思君如故 - 结婚只要九块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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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拿去打人了,忘记捡回来。”看她那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刚才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人。
“……”
凌云志看着她借用苏玫的化妆盒补妆,感叹这个造物主创造女人的时候肯定大脑在抽风,这些女人怎么各个都匪夷所思?
“那你怎么办?”凌云志道:“我现在去给你找买鞋吧,你穿什么码子?”
林懿微微一笑:“不用了。”
凌云志道:“难道你跟我见外?”
林懿摇头,伸手指指他身后,示意他看:“不是见外,我有鞋可穿。”
凌云志转过头,看见党杰。
党杰是收到林懿的短信以后就赶过来的,心急火燎地签了一份文件,在高速路上狂飙一路狂飙顺路买了鞋子然后过来。
“凌云哥?”党杰不确定地叫了声。
凌云笑着拍他的肩膀:“阿杰,好久不见了。”
党杰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回过神:“凌云哥,你怎么在这?一一给你添麻烦了?”
闻言林懿脸上青筋爆,凌云轻轻一笑:“没有,小懿怎么会给我添麻烦,是苏玫出了点事。”他顿了顿:“对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党杰看着林懿,林懿看着党杰,眼神游移,飘忽。
“那个……”党杰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其实吧……”林懿说不下去。
两个人迎上了凌云志探究并鼓励(@#¥%¥#……%)的眼神,然后闭嘴了。
“你们俩?”凌云志的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摸出烟盒拿烟,悠悠然地点燃,抽了一口,笑问:“在一起了?”
那烟圈盘旋,散开,了无痕迹。
林懿呆呆地看着凌云志,然后点了点头:“我们结婚了。”
凌云志愣了,手上烟静默地燃烧着,燃到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她突然自嘲地一笑:“凌云哥你那是什么表情?活像见了鬼似的。”
说完接了党杰手上的鞋穿上,把剩下的一只丢进垃圾箱里,挽了党杰的手臂:“凌云哥,你陪着姐姐吧,我不想在医院呆着,你知道的吧?”
凌云志点点头:“好吧,下次再一起吃饭?”他脸上的笑有点不自然:“阿杰,好好照顾小懿。”
林懿捶了党杰的肩膀一下,满意地听到他闷哼一声:“得了,谁要他照顾?”
说完转身就走,党杰犹疑了一下,朝凌云志看了一眼,点点头也走了。
凌云志看着他们的背影,下意识地又去摸烟,塞进嘴里才发现不对,原来是方向反了,一把扯下烟揉成一团丢在垃圾筒里。
原来这么几年,果然是彼此错过的。
林懿跟着党杰坐进车里,一路飙车飙回家。党杰下来车,往楼道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林懿还坐在车里没动静,他只好又折回去打开车门:“喂,你怎么不下车。”
林懿指着自己的左脚:“我脚疼。”
“靠。”党杰骂了一声:“你转过来。”他伸手把林懿左脚上的鞋脱下来,抬起她的脚看了下:“怎么搞的?”
脚底下脏兮兮的,还在流血。
“我把鞋丢了,走的时候不小心弄的。”林懿轻描淡写地道。
“你这么本事,还叫什么疼?”党杰没好气,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脚,换来林懿低骂:“你轻点。”
党杰叹气,要是真怕疼,何苦要把自己弄伤呢?
他把林懿打横抱了起来:“我抱你上去吧。”
“咦?”林懿也不道谢,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一股子香水味:“你怎么也换这个了?不是说很难闻吗?”
“谁跟你一样?”党杰翻白眼:“这是别人送的。”电梯到了,把人放下来,只是轻轻地扶着她。
谁知道林懿立刻抓了他的衣领:“谁送的?男的还是女的?”
“客户。”
“你干嘛顾左右而言他,说,男的还是女的?”林懿彪悍地继续扯党杰的衣领:“你敢红杏出墙我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干嘛啊?”衣领被人拉住感觉极不舒服,“老子快被你勒死了,放手。”
“不放,你说,是男的女的?”
“女的,年纪可以当我妈了。”暂且忽略那女人充满母爱的眼神,党杰强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冲动。
“靠,你卖身也卖个好点的,这样我会很不爽,我难道还没那老女人有姿色?”继续使劲扯,林懿气得要命。
心想这个跟姿色完全没关系,党杰偏过头去:“喂,红杏出墙那是形容女人的。”
“这种小问题别计较了。”林懿打小语文及格的次数用一只手也能数过来,“你不为我守身我会□你的。”
“你来啊你来啊。”党杰一脸我怕你才有鬼的表情。
“那你今天晚上洗干净等着。”林懿色迷迷地摸党杰的腰:“爷晚上好好疼你。”
“喂,很痒!”党杰反手抓住她的手,但林懿反应未及,差点给吓的摔倒:“小心点。”党杰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顺势就这么靠到了党杰的胸口。
手还被抓着。
两个人都愣了,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四目相对,那么专注。
“你……”林懿脸红了。
党杰也好像突然回神,把手松开。这可苦了林懿,根本没想到他这么松手,一下就失了平衡,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脚踩在地上,伤口估计又在流血了。
“你简直是猪。”党杰得出结论。
用一种充满了深仇大恨的眼神剜了他一眼,林懿扶着电梯墙单脚站立。
党杰又道:“说你像猪那是侮辱了猪的智商,何况没有一种猪是单脚站着的。”
“你丫有完没完?”林懿嘶吼。
电梯停了,门缓缓打开。
“没完没了,”党杰伸出手,好让她能扶着:“这辈子都没完了。”
林懿回以一记深深的白眼:“滚你丫的,去死吧——”
回到家里,党杰把林懿往沙发上一扔,扯开领带,随手一扔。
林懿看得口干舌燥,眼神在党杰的下巴以下,胸膛以上的锁骨地带徘徊,地开口:“爷,我可以先去洗澡不?”
“洗个屁。”党杰爆了粗口,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早该知道这女人脑子里整个装的都是豆腐渣,成天想的都是有的没的。他去卫生间里拧了一块毛巾丢给林懿:“把脚擦干净我给你上药。”
林懿接过毛巾,轻手轻脚地擦脚,每次一碰到伤口就龇牙咧嘴,党杰在旁边笑:“女猴子。”
“你丫生物不及格吧。”什么叫女猴子:“母跟女差别还是很大的。”
“原来你喜欢我叫你母猴子,我记得了。”
“……”林懿想咆哮,掀桌,殴打。但现实告诉她,她只能坐在沙发上,傻不拉哒地捧着自己的一只脚,另一只手拿着块毛巾慢慢擦。
好像,是有点像猴子……林懿咬牙切齿地看着党杰在旁边,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睨她,想都不想,毛巾一瞬间脱手。
毛巾在空中作抛物线运动,党杰避开,毛巾掉在他肩膀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懿拊掌:“完美,真是完美。”自己擦脚用的毛巾挂在党杰肩膀上怎么看怎么合适。
“完美个鬼。”党杰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青白交杂的神色,愤怒地把毛巾往地上一掼,先冲进卫生间洗手,然后再冲向卧室。
“喂,不是要擦药么?”林懿老神在在地侧卧在沙发上支着下巴摆Pose。
“擦屁啊,”党杰把卧室门一摔:“老子要先换衣服。”
哦,对哈,这个男人有轻微的洁癖,平时也就算了,擦脚毛巾……
林懿顺手抄了一个靠枕抱着,闷笑不止。
“你笑什么?”
看着换了家居服拿着药箱逐渐逼近的党杰,林懿脑海中警钟长鸣,浮现出“此人已变态,群众请远离”“这个人长得很猥琐行为更猥琐”之类字眼。
党杰哼哼唧唧地笑了两声,把药箱往沙发上一摔:“你不是要擦药么?”
“我觉得这事还是不劳大爷您费心了,我还是自己——”
“擦”字还没出口呢,党杰已经手脚利落地拿了棉棒沾好双氧水坐到了她身边:“你脚擦干净了吧?”
“没,没,我脚特别脏。”林懿赶紧道。
根本不理会她说是很么,党杰一把抓起她的脚腕,看了看她的脚:“还好,看起来不脏。”
“但是实际上是很脏的。”继续垂死挣扎。
党杰置若罔闻,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这点可以从林懿那高低起伏的“啊啊啊啊……”听出来(注意此处的四个啊,是从一声到四声;切记:请勿平铺直叙……)
擦完药,林懿的HP损耗不可知。
“你、是、故、意、的!!!”林懿抱着脚假哭。
党杰去把棉棒,双氧水收好,把药箱放回原处,然后去洗手。出来就看见林懿抱着脚一脸哀怨。
“那么好看?今天晚上炖来吃好不好?”党杰打趣她。
林懿瞪他。
平时没注意,林懿的双脚其实保养得不错,白皙细长,平时一直都在用磨砂膏和足部专用的乳液,上面的肌肤没有什么瑕疵,指甲圆润有光泽,只是现在左脚上贴了几张卡通OK绷,看上去有点可笑。
林懿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自己的脚:“我记得以前我外婆跟我说,脚长得秀气的女孩子才好看。”
“你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才是真的。”党杰抽了几张纸巾擦手。
“切,我姐姐的脚长得也好看,你见过比她好看的人没?”林懿得意。
“嗯,苏玫是长得很好看,”党杰回忆道:“我记得以前追她的人特别多,今天你们怎么遇见了?”
林懿摸摸自己的脚:“嗯,不知道怎么就遇见了。”
党杰沉默。
“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林懿用肩膀撞他。
“什么?”
曾几何时,有人对她说:这个世界很大,我们想遇见的人,也许一辈子都遇不到;但是这个世界也很小,我们不想遇见的人,又总是能遇到。”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抽搐,这么诡异。
“什么都没有,不过我还没吃晚饭,饿死了。”
被她岔开话题,党杰无奈的走向厨房里的冰箱,拉开柜门看:“做蛋炒饭好不好?”
“好啊好啊。”
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的清脆响声,林懿慢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一天之内遇见了她最想,也最不想遇见的两个人,这个世界,到底算大呢?还是小?
同学会
周六晚上六点半,丽华酒店。
“喂,你怎么还不来?”林懿在大厅外急得团团转。
“堵车呗。”党杰在那使劲按车喇叭,引发更多人共鸣,平时堵车堵得已经是天怒人怨,周六出行的人多,堵车就好比精神文明之于社会主义,乃是必须且必然。
“我靠,你就不能早点来?”
“拜托你小姐,谁跟你一样没工作整天闲着没事干?我是加班好吧?”党杰被折腾得耐心告罄:“我等会自己会过来,你先进去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懿瞪着手机看了半天,怨气直逼孟姜女,还没发作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一,怎么不进去?”
原来是王靖蓉。
“姐,党杰他太欺负人了,叫他早点来的,”林懿不忿:“结果现在堵车他还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