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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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全是泥石流,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个洞口的石板能支撑多久。万一撑不住,这里也一样会被灌满,所以,我们至少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更保险的地方。”
好吧,找吧,要不然活不了了。
宁警官说:“那我们过去了,有什么发现就说一声,大家还是尽量一起活动,千万别走散了。”
宁警官说完就带着他那拨人过去了,我们这边也开始了搜索。
这里很暗,而我们又必须仔细辨认,所以我们几乎是把眼睛贴在墙壁和地板上查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眼睛酸疼,回头看看那几个人也都差不多,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就好象受了多大的累似的,尤其是舒笑,已经扶着腿在那儿喘气了。
就在我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另一边却已经喊起来了:“有咧,有咧。”是郭同发的声音。
我这边的人精神顿时为之一震,立刻停了下来,不用任何人说,都往另一边跑去。
穿过一段不算太长的通道,我们便进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开间,这里应该就是大雄宝殿的正下方,墙上也点着蜡烛。此时宁警官他们那一拨人已经对着墙围成了一圈,我们也凑了过去,发现墙上开了一道门。
段阿姨问道:“怎么发现的?”
宁警官指了指门旁边的墙壁:“那里有一块刻了星的砖头,按了一下,这个门就出现了。”
段阿姨凑到门口看了看下面:“好像是一段楼梯,下去?”她看了一眼宁警官。
宁警官点点头:“下去一趟吧。”说完他把打火机拿出来,嚓的一声打着往下面照了照,“下面好像没有蜡烛了,咱们把上面墙上的蜡烛都摘下来带上吧。”
考虑到前途未卜,现在也确实应该做这样的准备了。在场的人都开始从墙上摘蜡烛,估计大家也都抱着私心,手里多拿一根蜡烛,也许关键时刻就比别人多一线生机。
这种蜡烛很粗,位置也不低,我必须仰着头吹,噗的一口气过去,蜡烛倒是灭了,周围立刻飞起了一片灰尘。真讨厌,我赶忙去捂眼睛,过了一会儿,等我把手拿下来,那根蜡烛已经不在上面了,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蜡扦。
“琪琪,我来吧。”夏斯宇在我旁边说了这么一句。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儿恼火,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说得我好像连这种事情都干不了似的,我……
我只能服气,夏斯宇干这事儿确实比我合适,他比我高,胳膊也比我长,不管是吹蜡烛还是拔蜡烛都比我方便。
重要的是,墙上总共也没多少蜡烛,两分钟就全给拔下来了,除了两根还亮着之外,其余全都灭了。
宁警官把一根蜡烛交给郭同发,一根自己拿着,准备好之后对段阿姨说:“走吧。”
段阿姨说了个“好”,回头又对我们嘱咐了一句:“如果没事儿,我们就会喊一声。”
她说完就下去了,剩下我们一帮人围着这个门口听动静,郭同发和杨金红站在最前面,手里举着蜡烛,也能照亮一段楼梯。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段阿姨的声音响了起来:“下来吧,没事儿,小心点儿。”
郭同发回头看了看我们:“我俩先下,你们跟上。”说完他拉着杨金红便下去了。
他们很没有风度地把手里的蜡烛也带下去了,舒笑和凌然赶紧跟上,估计是想借他们的亮。我正想迈步,边书记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个人一组,共用一根蜡烛,互相照顾一下。”
边书记的声音和他的形象一样,都很有派头。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开始凑对点蜡烛。我手里一根蜡烛也没有,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周围的人。
夏斯宇凑着晏满堂的打火机点着了一根蜡烛,然后对我说:“琪琪,咱俩一起下去吧。”
嗯,我忧伤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跟他一起下去了。
这段楼梯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上下,也不高,以我的个子也有点儿担心会碰头,而夏斯宇则必须弓着腰才行。夏斯宇在前面举着蜡烛,我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一步一步地往下蹭。借着蜡烛的光芒,我隐约能看见这里从上到下也都是砖砌的,但看不出是什么砖——可能像外面的房子一样用的是青砖,因为两边墙上已经长满了苔藓,脚下的石级也是,弄得我一步一滑的,有几次都差点儿摔倒。
走了好一会儿,我们好像到了一块平地上,因为我连踏了两步,却发觉台阶忽然没了,而夏斯宇的声音也在这时响了起来:“好了,琪琪,到了。”随即他的腰也直了起来。
我也直起腰,看了看周围,这里面积很大,跟大雄宝殿的面积差不多了。段阿姨和宁警官正站在一堵墙前面,对着墙面发呆。在我们前面下去的郭同发、杨金红、凌然、舒笑站在他们旁边,也不说话。
我再一回头,边书记和卞霖、方全非和彭贵、晏满堂和文一诺、朱子杰和罗亦可、杨联太和钱超英也都依次下来了。
宁警官回过头来,伸出一根手指在天上比划——他应该是在清点人数,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放下:“人都齐了。”
段阿姨“嗯”了一声,对旁边的郭同发说:“郭村长,你看看这上面这句话,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墙面。
郭同发挠着头看看墙:“只个诗,我也看不懂哎,你知道白?”他问的是旁边的杨金红。
杨金红很不满,白了他一眼:“我更不知道咧。”
我连忙跑到前面去——这种事儿怎么能少得了我呢——问:“什么诗?”
段阿姨用手里的蜡烛指了指墙面:“就这首诗,总觉得像是提示我们什么似的。”
我借着微光看了一下那面墙,上面刻着八行字,每行十四个字,凑成了一首七言律诗:
人世悠悠已惘然,潜龙隐迹困谁边。
十方因果皆三昧,一点贪嗔到九泉。
报应不赊归此地,轮回有份问他年。
奈何桥窄血池急,请上渡头无底船。
好在这些字都是楷书,虽然灯光比较暗,又都是繁体字,但还是能辨认出来。我一边看,一边把这首诗读了出来,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
我念完了,周围又归于平静,好像所有人都在揣摩诗中的滋味。既然大家都在研究,我应该就不用为这个事情费神了吧。
想到这里,我拽了一下夏斯宇:“把相机给我。”
夏斯宇把相机递给我,我对着那面墙喀嚓一声就按下了快门——这怪模怪样的东西看上去相当有纪念意义。
闪光灯一亮,立刻有人惊叫了一声——那是方全非,他恼火地叫道:“干什么!”
罗亦可立即冷笑一声:“人家拍个照片,你也吓成那样。”
方全非反口道:“你懂什么,正想到要紧的地方,被她一下子把思路都打断了。”
罗亦可再次冷笑一声:“你能有思路?你唯一的思路就是看见什么都说是假的。”
方全非大怒:“胡说,我说的都是有根据的!”
罗亦可鄙夷地“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看,你怎么就认定这地方有可能是现代人修起来骗旅游团的呢?”
他俩这么一吵吵,钱超英倒先急了:“二位,省口气儿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呢?”
这两个人却并不因为有人劝架而住嘴,方全非和罗亦可几乎是同时喊道:“这……”
朱子杰忽然叫了一句:“这好像是……”
他的声音很大,罗亦可和方全非生生地把“这”后面要说的话给咽下去了,而其他人也都立刻竖起了耳朵。
朱子杰顿了一下才又开了口:“这好像说的是阴曹地府……”
这句话说得我心里发凉,而其他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半晌,宁警官才说:“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再看看,这里还有没有路吧。”
段阿姨开口了:“郭村长,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郭同发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刚才在上面的时候奏说过咧。”
段阿姨说:“您就一点儿没听说过?”
郭同发又是直摇头:“没有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段阿姨却不肯就此罢休:“你们村的人呢?你爱人,还有杨主任,你们知道吗?”
杨金红和杨联太同时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有只个地方哎,听也没听说过。”
段阿姨问:“你们不都是这村里的人吗,怎么会对这个地方一点儿都不清楚呢?”她的口气听起来有点儿像在审讯。
郭同发咳嗽了一声:“是只个样儿的。我也是听我家祖辈上说的,只个牛家人是个大地主,高门大户的,俺们都不能随便进,哪儿能知道只个地方呢?”
段阿姨问:“后来牛家不是不行了吗,也没人进来过?”
郭同发叹口气:“牛家不行咧,只个地方奏开始闹鬼咧,更没人敢进咧。”
段阿姨的态度越发有点儿咄咄逼人了:“没人敢进,这里面的东西都到哪儿去了,总不会是被鬼给弄走的吧。”
郭同发直摇头:“说不清说不清,有那胆大的,敢进来偷东西,谁知道是谁呀?”
段阿姨问:“既然都没人不敢进,那怎么知道是鬼宅呢?”
郭同发回答得倒是很快:“谁不知道只个宅子闹鬼呀?我们村里都知道……”
段阿姨直接打断了他:“能知道闹鬼,就说明还是有人进来过吧?”
郭同发真急了:“只个同志说话,真是有意思,我们奏是听人说了几句,谁知道谁进来过哎。”
段阿姨忽然笑了:“您别急,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郭同发气呼呼的甩了一句话出来:“我奏是不知道。”
宁警官好像一直对段阿姨和郭同发之间近似争吵的对话抱着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现在见他俩停止了,便淡淡地说:“大家再找找吧,看看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之类的。”
“哪儿有这么多机关。”我分明听到有人嘀咕了一句,刚说到这里,杨金红就说道:“你看,只块砖头儿上面有颗星星。”
紧接着就听见宁警官一声惊叫:“别乱按!”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对面的墙壁瞬间发出巨大的声音,周围的墙壁和我们脚下的地板也开始颤抖,随即一个裂缝随即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种震动持续了几秒钟,直到那个裂缝完全变成了一个一人多宽一人多高的洞口。洞口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宁警官轻手轻脚地举着蜡烛进了那个裂缝,仔细看了看,又往里走了两步,照了照四周,回头对我们喘了口气,才慢慢说道:“没事儿,是个小房间,什么也没有。”他的脸在蜡烛的光芒下显得分外惨白。
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宁警官接着说:“别着急,一个一个过来。”
段阿姨这次倒不急着走了,她往旁边一闪:“进吧。”郭同发一马当先便进去了。接下来便是他老婆杨金红,然后是舒笑、凌然、我、夏斯宇、晏满堂……再往后是谁我就没管了。
等我们都进来之后,这个小屋里也比刚才亮了——从上面下来时点着的蜡烛一直也没有人熄灭。这个小屋比外面小很多,一下子进来十几个人,这个小屋立刻显得有点儿挤了。
这时我才看清,原来这个小屋周围的墙上有一圈油灯。而宁警官显然也早就看到了,他说了一句:“看看那些灯里有没有油,要是有的话就点上吧。”
钱超英个子比较高,又靠着墙,看了一眼说了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