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现在夏斯宇已经开始悄悄对我说:“琪琪,咱们先回去吧。”
我对夏斯宇非常不满,但我没有冲他发脾气,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他说过的一句话。于是我转向乘警:“喂,这个人是被人杀的。”
乘警看了我一眼:“别废话,等车到站了,自然有人来勘验现场,是不是被人杀的用不着你来判断。”
我……就算同行是冤家,也没见过这么看不起侦探的警察吧,我还是个女孩子哎,你不说怜香惜玉,好歹也得春风化雨吧,怎么能这么不给人面子呢?
我本来想哭两声的,那个阿姨美女却居然笑了一下:“其实让她看看也行……对了,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的?这个现场,说是自杀也过得去吧。”
她居然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我觉得身上有点冒汗了。其实我只不过是模仿了一下侦探小说里的通用桥段而已,我觉得,只要我一说是他杀,警察肯定得傻眼,然后就得毕恭毕敬地向我讨教,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进去看现场了。没想到,警察没问,这个阿姨却问起来了,有你什么事儿嘛,真是讨厌。
然而不容我在心里多抱怨,那个警察也问起来了:“是啊,你怎么知道是他杀呢?”
啊,要不要这么急啊,我还没编好啊,我不自觉地张开嘴:“啊,他是因为,因为,这个,这个人……”
我很清楚,我的嘴里开始拌蒜了,同时,我的头皮应该也开始冒汗了。天,编瞎话怎么这么难啊。
就在我狼狈不堪的时候,夏斯宇忽然说了一句:“他应该是被人杀的,因为,因为他一直都不像要自杀的样子。”
乘警看看他,带着一脸的不屑问了一句:“要自杀的人是什么样,不想自杀的人又什么样,你倒说说看。”
夏斯宇咕哝着:“他看上去还挺高兴的,一点儿不像要自杀的人。”
乘警看他一眼:“除了这个呢?”
夏斯宇想了想:“他抽烟的时候也兴高采烈的。”
我相当泄气,乘警也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去去去,都回去,别跟这儿起哄。”
他说着话就伸手来揪我,似乎要硬把我们给撵回去。
老天开眼,就在我们马上就要遭毒手的时候,有人忽然插了一句嘴:“死人啦?”
这声特别大,乘警打了个激灵,忽然意识到什么,再左右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站了好几个看热闹的了。
我估计乘警现在更恨我们了,也是,要不是我们,他就能早点发现这几个人了。不过,乘警现在肯定没机会琢磨这些,眼下,他正忙着跟安抚这几个人:“几位,麻烦先回自己的座位上去,这儿是现场,别干扰……”
那几个人全不听他这套,立刻开始叽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人的,是不是被杀的,凶手抓住了没有,因为什么杀的人啊,不会是抢劫吧,哎呀,火车的治安也这么乱啊……”
这些人把乘警和列车员围住,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冒,乘警急得两眼冒火,大声不住地要求乘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列车员也一直帮腔,然而那些人却越来越激动,仿佛不是发生了杀人案,而是火车晚点了。
看着他们在那边矫情,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我便一脚踏进了厕所里面,而乘警和列车员竟然没有注意到我。
我进了洗手间蹲下——这时我才得以仔细地观察死者的状态:他靠在门右边的板壁上,由于面前就是马桶的侧边,所以显得很局促。他的脑袋耷拉着——也许他应该闭着眼睛吧,我想。他的身子稍稍有点往左歪,左胳膊垂到地上,右胳膊略弯,放在右腿上。左胸口上那把匕首大部分都已经刺进去了,只留下大概两公分的刃在外面。刀柄是黑色塑料制的,只有一些条纹,除此以外也没什么太明显的特征。血从他的伤口顺着那把匕首流出来,滴到他的衣服上,也滴到地上。他的出血量很大,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地上也积了一小滩血迹。似乎厕所的地面并不是很平,血液在地板上流到厕所的门边,然后沿着厕所门的下沿一直流到门框边上,然后从那里延伸到外面——那就是列车员发现血迹的地方。这样看的话,他的出血量应该在3000毫升以上,足够他死几个来回了。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但我觉得我妈看过这个现场后应该会摸着下巴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我注意到他的右手掌心沾满了血迹,这倒也难说,出这么多血难免会弄得哪儿哪儿都是,但他的虎口部位和大拇指、无名指、小指的背面却没多少血,而他的手背上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下面则有一条血迹,食指和中指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了。
这个现象让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到底是哪儿不妥呢?我不禁开始注视我自己的手。
假如是自杀,他就应该抓住刀狠狠刺进自己的心脏,在大量失血后,他应该浑身无力,身体往一边歪、头向前倾、左手虚垂,都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当然,他的右手也不会一直扶着刀,肯定会从刀柄上滑下来。而匕首刺入心脏后,只要不□,血液就不会大量喷溅出来,但也会顺着
刀流出来,也可能会有部分喷溅,听我妈说,这和刀本身、刺的部位、方向和力道应该都有关系,尤其心脏部位是全身血压最高的地方,更容易发生喷溅。如果血液喷溅出来,应该会溅到手上……
我忽然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了,如果这个人是自杀的话,他一刀刺进自己的心脏,血液要是能喷溅出来,最容易沾上血的一定是虎口和手背上靠近虎口的这一边,而手心反倒不容易沾上血迹。看尸体上和周围的情况,他的右手垂下的过程中很难触碰到已经流出来的血,所以如果是自杀的话,他右手上的血迹就太不正常了。
看来我刚才那句“这个人是被人杀的”倒是误打误撞,实际情况是这哥们被人当胸刺了一刀。出于应激反应,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伤口,但刀还在自己的胸口上面插着,所以他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刀刃。这时血已经从伤口流了出来,所以他的手心上沾满了血。有些血顺着刀身流了出来,顺着食指和中指的指缝流到了他的手背上,所以他的手背上才有那样的血迹。同时,食指和中指夹着刀刃,也就意味着这两根手指紧贴着伤口的边缘,所以他的食指和中指才会被血浸透。
他一定是被人杀的,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兴奋不已,本大侦探第一次出马就解开了一个难解之谜。既然他是自杀,那下一步就是要找到凶手。按照推理小说的一般套路,凶手就在已经出现过的人中,他们包括:死者的三个同事、那一对夫妇——他们发生过争吵,而且那男的似乎和这四个人有些交集……不对,那女的一直没离开过座位,而男的则离开过,而且时间还不短,所以那男的有嫌疑,而那女的基本上可以确定不是凶手,但也不排除她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别的联系,还有那个阿姨美女,虽然我看不出你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但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是个典型的终极大boss。嗯,很好,我点点头,接下来,琪琪大侦探就要大显身手,给你们上一堂经典的推理课啦。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尸体来得晚了点儿,感谢坚持到现在的读者们,别忘了撒花哦
☆、凭啥从我开始
就在我为自己的推理兴奋不已的时候,忽然有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随即便把我拎了起来,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暴喝:“谁让你进去的?”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到了外面。我揉着被捏得生疼的胳膊,怨毒地抬起头,却发现揪我的还是那个老乘警。
老乘警怒冲冲地:“回去,回去,等着问话!”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点气短,但我不太甘心就这么退下去,因为既然确定了是他杀,我觉得接下来就应该好好看看现场,也许还有些什么我没发现的,也未可知。
于是我把头狠狠一扬,尽量让我的长发飘逸一下,然后开始侃侃而谈:“这是他杀……”
“废话,闭嘴,”老乘警很粗暴地一瞪眼,甩出两个词,然后才开始说整句子,“赶紧给我回去,别在这儿捣乱!”
我的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个阿姨美女忽然走过来,一扮我的肩膀,热热乎乎地跟我说:“走吧,跟我先回去,这儿他是老大,只能听他的。”接着,她便抱着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回走。
我本来想挣脱的,谁知这阿姨劲儿还不小,硬拖着我一路走回自己的座位旁,然后把我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接着这阿姨一屁股坐在了夏斯宇的座位上,笑吟吟地看着我:“着什么急呢?”
夏斯宇也跟过来了,阿姨美女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示意了他一下:“你坐我那儿吧。”说完她站了起来,让夏斯宇进去坐的位置。
舒笑紧张得不得了,把脑袋探过来问:“琪琪,怎么了?”
我看看她,本来想实话实说的,忽然又觉得还是别告诉她了,她跟凌然素来是帮不了什么忙还经常坏事,也就是常言所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谁知我不说话,她就更紧张:“琪琪,到底怎么了?刚才广播说什么突发事件,是不是……”
她说到这儿就不敢往下说了,眼眶里也亮晶晶的,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凌然连忙说:“没事儿没事儿,别怕,这么多人呢,不会有事儿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就开始往舒笑的脖子上盘。舒笑这个时候的反应却很灵敏,随手一巴掌便抡在他的肱二头肌上:“边儿去,别趁机占便宜。”
凌然被她打得一呲牙,胳膊不自觉地缩了回去。舒笑也不看他,还是继续问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也许是刚才挨了舒笑那一下,凌然非常老实,一动也不敢动。也许是因为刚才打了凌然那一下,舒笑的表情显得不那么凄楚了,反倒流露出一丝小八婆的气息。
舒笑的表情让我忽然有点不愿意理她,有心把头扭向另一边,却又看见那个美女阿姨的笑脸,这可真让人有点别扭了。
我不说话,那个阿姨却回答了舒笑:“没啥事儿,跟咱没什么关系……”
她的话还没说完,坐在我们前面的三个人忽然都回来了。他们稀里哗啦地往自己的座位上一坐,倒让我有点纳闷:对他们的问话就这么结束了?这也太快了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已经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们来一趟,行吗?”
他虽然问“行吗”,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抬头看了看,是那个乘警大叔,旁边站着列车长。
我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什么事儿?”
大叔面无表情:“了解点儿情况,跟我到餐车来一下。”说完,他一比划,示意我先走。
我茫然地按照他的指示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们是不是也发现这个人死得蹊跷了,是不是我说的话起作用了,他们要听我分析案情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应该就能重返现场了。莫非大侦探琪琪就要凭借这一案成名了?哈,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脚步轻快,浑身有力。
餐车里也坐了不少人,只有一张桌子空着。乘警用手一指:“坐吧。”
我坐在桌旁,乘警坐在我对面,列车长坐在我旁边。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