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天涯郁金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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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层出不穷,非常受到“偶来娅”家族管理人的重视。
而且因为在“偶来呀”工作的员工以女性为主,公司允许做母亲的每周在家里工作一两天,劳逸(天伦之逸)结合,效率为重,不必天天都去坐办公室熬满那8个小时。
房东先生的几项专利,也终于逐渐有了收益。
一家三口早就不在屈尊于原来那个110平的小公寓了,两年年前搬到了一个两层的小洋楼,大约140平,室外还有一个小花园。不过是在郊区,离市中心大概30分钟的车程。房东先生已经晋升为正值教授,而且不是每天都有课,也是每周最起码可以在家1,2天陪伴妻儿。
几口人的小日子,就一个字,甜!甜的发腻。大概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兰兰跟朱莉亚都嫉妒的不行,但是自己都是劳碌命,每天依旧是5年如一日的朝九晚不定时,忙的脚打后脑勺。
兰兰几年前的确被那个二公子金屋藏娇了一阵子,也的确发了一笔小财,总算可以把弟弟接出来留学了。可惜,好景不长,一年不到,就跟二公子分手了。那个家伙竟然真的把她当成了二奶,说要在国内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正妻。
气的兰兰足足吐血两个月,差点因失血过多而死。她本以为两人之间是情感是珍贵而特别的,是不落俗套不受阶级限制的……谁知到头来,他温柔感慨的外表底下居然藏着一颗如此狗血而大男子主意的心。
不错,她兰兰是个比较实际而喜欢富贵的人。闹翻之前,她不是没有犹豫过,而且,二公子也的确是个抢手的选择,她不肯做二奶,排了号要抢二奶位子的估计也不在少数。
但兰兰数夜无眠之后,还是无法为了富贵而屈就一生,也无法忍受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去跟其他女人来分享一个男人。真是不知道中国古代女子是怎么熬过来,居然没有集体被嫉妒跟愤怒烧成灰烬。
不过,兰兰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二公子的藏娇金屋,本来就是以兰兰的名字买的,因为兰兰当初有居留,比较方便。这辆豪华的小轿车也是她名下的资产。而且分手前,兰兰也差点把二公子的一张信用卡刷到爆。
对于二公子在国外赌场的行事,兰兰是一清二楚的。她自然不会威胁他,只是好言好语提醒他别忘了把欧洲的生意交给兰兰的旅行社来办理,做不了良人一样做买卖。她可以给他打折优惠,而他则要单独给她提成。
这几年来,有他在国内帮忙推荐旅游团,兰兰还真的就没少赚钱。反正感情没有了,何必介意其他的事?跟这种人,留条后路总是比撕破脸皮的好。
而且,兰兰真的学会了不在乎。尤其是在二公子之后,又换了3任男朋友的今天。 每次都是满腔热情的开始,每次都以不同的原因而告终。天长地久,是这么遥不可及的东西,想想以前跟竹马在一起时的单纯,是真的久违了。
要说后悔,倒也没有。人生的每一段路都是不同的吧?她还是相信爱情的,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情路会这么坎坷。不过,看看荷兰的女孩子,35岁以上还是单身的多的是,幸亏荷兰的接近40的单身男人也不少。
兰兰刚刚30出头,时间还有一大把,倒也不用太着急。只不过每次被父母追的实在痛苦,几乎想冲到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回家去充数。
不过弟弟也许比她还要惨。中国女孩子,可以选择的对象除了中国男孩子,也可以选鬼子。虽然文化差异会有,但是可以慢慢沟通嘛。
但是中国男孩子,在西方的市场实在是,哎! 1,7米的身高,比多数荷兰女生还要矮上几公分,喜欢西方波霸妹也只能流流口水而已啦。
“你别整天为你弟弟瞎操心,1米7怎么了?拿破仑才1米67啊?”朱莉亚拉了房东先生来给眨着星星眼的房小娅拆生日礼物,自己则见缝插针的抓住兰兰和梦飞两个人畅然八卦。自从房家三口搬到郊区来住,几个人很难凑到一起。“有那个时间,多给自己留意留意吧,不是说你们旅行社新来了一个男同事?”
“拜托啊,那还是个小弟弟,大学还没毕业呢,跟我当年一样找不到实习公司,混日子来的。”兰兰又叹气。
这日子也不知都混到哪里去了,一眨眼都5年了,自己也已经是旅行社里的老油条了,天天耳提面命的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弟不要出差错。“别把话题绑在我身上,某人整整把一个大好儿郎放了5年的羊,也不知是打算马拉松到哪年哪月,再不下手,我都手痒了。”
梦飞脸一红,“不要每次都拿杰克来说笑啦!一点新意都没有。”
朱莉亚点点头,“有谁提到杰克了吗?你分明是此地无银三万两啊!”
“是三‘百’两,”兰兰纠正,
“三‘万’两岂不是更能加强语气?”朱莉亚坚持,
“随你们胡说九道好了,清者自清,我跟小娅玩儿去。”直到几天之前,梦飞的抗议基本称得上是理直气壮的。不过,自从最近一次跟杰克一起去游玩郁金香园之后,一切似乎都有点不一样了。
因而梦飞这次的抗议难免有点底气不足,急急的找了个借口就溜到房东先生跟小娅身边凑热闹去了。不理朱莉亚跟兰兰的互相挤眉弄眼。
4岁的小亚已经粗通四种语言,中文,西班牙文,英文跟荷兰文。不过,只有对爸爸妈妈反应的比较准确,见到房东先生自动就讲中文,见到朱莉亚就讲西班牙文。
但是对外来人等,她不知道要选哪个语言按钮,就忽然一句中文,忽然一句荷兰文,杂七杂八,全看心情。幸亏4种语言里梦飞听的懂三种,不然可就只能咿呀饿哦鸡同鸭讲了。
房东先生给兰兰和梦飞各自倒了一杯香槟,给朱莉亚的却是一杯果汁。
朱莉亚可是个无酒不欢的家伙,兰兰狐疑的看了看朱莉亚的小肚子,似乎有点薇薇隆起。不过朱莉亚一项都有点肉感,而且生活又过于舒畅,自然……
“你不用怀疑了,我是怀上了第二胎。省的你们两个干妈没事为了我家小娅争的头破血流的。”朱莉亚骄傲的挺挺肚子。
“哇,恭喜呀。几个月了?”梦飞见话题已经转移,马上又加入讨论。
“7周半了”房东先生回答。
这次是兰兰跟梦飞彼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这些准爸爸,准妈妈,一旦确定了小宝宝受孕的日子,其后的生活一律以周为单位的,甚至可以精确到天。
叫她们这种孤家寡人非常佩服啊,她们按月渡日还搞不清初一十五呢。
貌似过了25岁,日子突然间就接上了两条飞毛腿,要神速的把30岁这个可怜虫缉拿归案一般。
带小孩,是连想都不敢想的,每天下班后,人已经累的半死,连一个人的饭也懒得做,微波炉仍然是最伟大的救命发明啊。
兰兰通常还能在带团的时候蹭几顿饭。
梦飞却好汉不改当年勇,依然是能方便时即方便。不过,近日来每次洗澡头发掉的她实在触目惊心,也不知是因为岁月催人老,还是过度营养不良。或许,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去中国的打算了。
“你们两人如果同一天要上班的话,小娅谁接送啊?有了新宝宝,是不是要请保姆啦?”兰兰其实也很喜欢小孩,虽然情路不顺,但是经验自然是学习的越多越好。
“小娅学校离这里就走路5分钟的距离。送,不是问题。房教授通常没有晚课,所以呢,如果我上班的话,他负责接孩子。有了新宝宝也不会请保姆,贼贵不说,我信不过也舍不得由别人给带孩子。”朱莉亚自己从前都没想过,她也会有母爱泛滥的一天。
跟小娅在一起的时光,是千金不换的。孩子第一声啼哭、第一个微笑、第一次扶墙而立、第一回张口叫妈妈,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让人感动和欣慰,她不想错过哪怕一点点。头几次送小娅上幼儿园,朱莉亚哭的比小娅都凶。搞得房东先生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不知该安抚大女儿还是小女儿。
梦飞记得有个女同事的确是请了保姆的,“据说也不是很贵呀?每个月大约是700欧元吧。你们当然负担的起。”
“700欧元是净工资,还要提供食宿,医疗保险,手机通讯费,全都下来,最起码超过1000欧。不过送托儿所,如果一周送5天的话,也一样超过1000块的。但是保姆多数是东欧过来的劳工,还要申请工作证,麻烦着呢。我们两个又可以串休,每周送托儿两三天,比较经济方便。”朱莉亚对这类信息可谓了如指掌,她们公司可是新老妈妈济济一堂啊。
“其实,我还知道,有中国保姆,价钱会低一点,不过,是没有工作证的,也许,居留证也没有……”兰兰犹豫一下,房东先生应该知道的吧。
“那叫打黑工!被查到了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倒不太在乎声誉,方教授可是为人师表的呀。”爱的力量果然强大,房东先生竟然成功的把朱大花痴转化成了一个贤妻良母。
傍晚时分,梦飞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因为朱莉亚一家现在是早睡早起,作息时间一概按照房小娅的习惯。
梦飞的小公寓,大约70平米左右,位于城东靠海的一个新住宅区。当时2009年恰逢经济危机正盛的时候,她仔细找来的,价格还算比较适中。
梦飞在09年年底毕业后,被踢出了学校宿舍,幸亏杰克收容了她一段日子,才没有仓促的去买房。之所以跟杰克去借助了一段时间,一半是因为朱莉亚跟兰兰均是名花恰恰有主,一个已经被明媒正娶另一个也赶着乔迁金屋;另一方面是因为梦飞当时有好长一段日子不大敢一个人住,基本上可以叫做黑人恐惧症。
自从那次Pisa事件之后,她总是觉得那个宿舍很不安全。大楼的门从来都不锁,任谁都可以在走廊里出没,宿舍房间一扇小木门而已,真有歹徒,什么防护作用都没有。连杰克都一脚就踹开了嘛。
那段日子,兰兰跟朱莉亚都没少来陪她过夜。房东先生跟二公子也没少抱怨,但几个月下来,人家两对都双双准备同居了,梦飞也就不好意思在跟他们抢婆娘。当时她正式接手东欧基金,工资的确长了,却也累的吐血。根本没时间去四处找房看房。
本来梦飞是想租房的,但在阿姆斯特丹找租实在是太难了。几个月下来,都没有眉目。凡是离市区不远的房间,不是贵的离谱,就是3,5个人挤在一起,男女混用厨房、浴室、洗手间,实在是不习惯。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接受了杰克的好意,反正对杰克,梦飞是100%的信任。
当初如果不是杰克及时赶到,救了她,不然后果也许真的不堪设想。后来他们虽然去报了警,却并没有什么结果。因为梦飞没有证据,昏迷中的影象只是提供了一个可疑的交易地点而已,警方充其量是密切注视,还无法深究。
直到后来那个被怂恿在女王节上行凶的疯子指证了幕后主使,就是梦飞所见的那个餐厅的老板,为了他们的地下活动制造时机而收买了疯子故意制造事端的。
足足大半年之后,警方才顺藤摸瓜把贩毒团伙的几个人先后擒获了,其中包括那个黑人男孩跟宋局长。
也是在那以后,梦飞才重新睡上了安稳觉。总算是告别了那一段乱七八糟的日子,脚踏实地,从新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里来。
也许恰恰因为那些恐怖事件,梦飞在那段失恋的日子里,反而是惊慌多于伤痛,并没有要死要活的患失心疯。那些失眠的夜晚总是有读不完的投资报告要读,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