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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风又飘飘-云且暂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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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杳侧头看我,神情有点震惊。
  
  我眨了眨眼睛,把要流出来的泪忍回去。这时候不能耍情绪,面前的人还需要对付呢。
  
  压下了情绪,清清嗓子,我再吁一口气。“私生女,鲜少有能在原配家中立足的例子,更别说是得宠。”这次改用淡淡的口气述说,说完后咬住下唇。
  
  萧杳侧头望向我。他的神色,先是怀疑、思索,慢慢的转为柔和,讽刺神情全数淡去。
  
  他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莫家不得宠。替我调查的人只说你跟你妈住在一起,后来酒会上我向你父亲提起你,你父亲的口气,仿佛你在家里极受重视。”
  
  我在心里暗骂。父亲当然是个老狐狸,一听到萧杳暗示对我有兴趣,哪有可能说我在家里没地位?忙着扮慈父都来不及。
  
  父亲说得我在他心目中的砝码越重,想必跟萧杳提交换条件时,换得的好处更多。
  
  萧杳毕竟不是混惯社交圈的人,当然全盘相信父亲的说法。难怪跟我一见面,他对我这样不客气。
  
  我只是淡淡的说:“他是个商人,他懂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对自己最有利。”并不直接辩白,带着一点意兴索然神情,暗示着:瞧,就是这样子了,你爱信不信。
  
  看来萧杳相信了。他眼神闪动,说:“是这样?七七,我……”声音里有点歉意,不过说了个“我”,也没再说下去。
  
  于是沉默。萧杳侧着头,静静的凝思。
  
  我不时偷眼瞥他一眼,十分紧张。我不求他相信我多少,只要看在大家都是私生子的份上,今晚放过我便成。
  
  他想了半天,象突然想起什么,问:“那么当初我们分手,是不是也是你受到家庭压力?”
  
  我开始觉得有点希望,之前的低姿态装可怜策略看来有效。现在萧杳甚至找到借口替我开脱。这是我化解萧杳对我怀恨偏见的大好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虽然当时,是我自己选择分手。父母甚至不知道萧杳其人。可是危急关头让他们做做替死鬼也罢,反正推我至这样尴尬境地的人,也正是他们。我刚想应一声“是”,马上又省起,这当儿显然萧杳显然已经觉得我是家里身不由已的小可怜,那么继续摆一摆可怜姿态,也许对我更有利。
  
  我脸上现出一副为难神情,吞吞吐吐的说:“他们……哎,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不好,我意志软弱,爱慕虚荣……”
  
  果然男人就吃这一套,也许也因我可怜畏缩的样子装得实在到位。“不,我知道,肯定是他们逼你跟我分手的。”不由分说,萧杳用坚定口吻替我澄清。
  
  我不再说话,把头埋进两只手圈起的膝盖里。
  
  又是静默。不过不再令人神经紧绷。
  
  突然一只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我惊跳,这次是真的出乎意料,身子象装上弹簧般跳起。一转头,对上了萧杳的眼睛,他一脸的哭笑不得。
  
  “你现在真的胆小至此?”他无辜的说:“我不过想拍拍你肩安慰一下你。”
  
  我只好说:“我对肢体接触比较敏感。”
  
  萧杳把眼睛掉开,不看我。我的直觉,他对我敌意已经消失。
  
  跟着他说:“七七,原来当初,不光我有压力,你也承担了家庭的太多压力。你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那样误会你。”
  
  我啼笑皆非。实在当初,父母并不知道我与他的事。所有压力,均由我们自己施加给自己。
  
  所以,我一时无言以对。
  
  他跟着感概:“七七,原来沟通不良,可以造成这样大误会………”
  
  我咬住唇,看着他。他的眼睛投往前方,神情有点迷离,象在追怀什么,眼神带了一点怀缅一点叹息。
  
  我不知道他是否想起了以前的青葱岁月。也许。他现在整个人松弛下来,不象之前那样剑拔弩张的。
  
  又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略带两分犹疑。他说:“当时实在沟通不良。七七,现在既然解开误会,你并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那样爱慕虚荣,我想……或者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很震惊。
  
  不是没设想过破镜重圆戏码。可是那只是在初与他分手的那一段时间。也曾在极度空虚中设想过遇上仙女的魔杖一点,萧杳就化身为不再为物质所苦的高贵王子。于是一切障碍不再存在,萧杳再与我重新相爱。
  
  那不过是安慰失恋少女心的幻想片段。没有想到,现在似乎真的实现。萧杳虽然没有化身王子,可是他现在的财富地位,加他自身俊美形象,足以让本城绝大多数适龄女子视他为白马王子。
  
  只不过,这样的变化,来得太晚。他此刻已淡出我的心海。
  
  爱情让我们忘记时间,时间让我们忘记爱情。
  
  可以与萧杳化解隔阂我很乐意,可是爱情……它已经离我与萧杳太远。我轻轻的摇头。
  
  我说:“萧杳,你现在这样好条件,哪里还用得着在意我?”
  
  萧杳转开头,带点别扭神色。他开口,声音很轻:“可是我心里,一直不能对你忘情。”
  
  听到昔日的恋人这样对自己细诉情怀,不是不感动的。只是我现在心里有了旁人,他的情意,我只能推搪回避。我似笑非笑的睨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真的?秦公子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我?看看你重见时对我那副不齿的样子。”
  
  萧杳有点懊恼。他说:“那是因为我之前误会你。七七,坦白说,之前我一直对你心存怨恨。可是若不是为着爱你,又哪来的恨?还好今天大家解说明白,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再婉拒。“萧杳,差距总是存在的。以前是你觉得我的家世压得你不能抬头,如今我同样这样觉得。我不过是一个私生女而已,从来没指望过自己嫁入豪门。”
  
  萧杳问:“你可是还记恨我们当初气头上说的话?七七……”
  
  我快速的打断他。“不是记恨,萧杳。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
  
  萧杳的脸色沉下去。他沉默片刻,然后断然说:“不,七七,我不会给你退避机会。无论你是因为生我气,还是因为什么见鬼的家世。以前我是不够条件,所以不想也不敢留住我要的人与事。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有那个能力留住你。”语气中透出股势在必得意味。
  
  我轻声提醒:“金钱并非万能。”
  
  萧杳双眼炯炯的望着我。“是,并非万能。可是它能让你我过上幸福快乐日子。”
  
  直觉的,我觉得萧杳此刻听不进任何逆耳的言语。他刚继承了大批遗产,正是春风得意马行疾的时候,感情上也不会接收我的拒绝。
  
  我想还是先脱身为妙。我说:“不如我们冷静一点再提这事?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我很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了。”然后准备起身。
  
  萧杳动作好快,反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不准。”
  
  “萧杳?”我轻轻的蹙眉。
  
  萧杳猛力一拉我的手,力道很大,我稳不住身子,一下栽到他的怀里。他两只手改为搂住我,要求:“不准回去。我们分别了这么久,我要你就在这里陪我。”
  
  “不行。”我想从他怀里抽身。“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吧?我实在该回去了。”
  
  萧杳抱得十分紧。我感到他的吻落在我的颈后,暖暖热热的。“你就留在这里。反正你父母也默认了的。”
  
  “不要。”我扭动身子,要逃脱他的禁锢。“请你尊重我,如果你真如你所说的爱我的话。”
  
  这句话说得有点重。我感到禁锢我的力道在放松。我连忙趁机抽身,从他的手中退开去。
  
  退开后望向他。萧杳的脸色,有几分失意几分冷。他问:“你不爱我了,是不是?你心里有了别人了,是不是?”越说声音越大,最后那句是不是,简直是吼出声来的。
  
  我让他吓得一哆嗦,心里很有点害怕他就此失态,会对我不利。我自然知道萧杳的自尊心强到了什么地步,我怕我若真的开口承认,我走不出这间屋子。
  
  心里快速的思考对策。垂一垂头,我带点委屈的反问:“你是因为我是私生女,爸妈默认拿我来换你的订单的,所以才提议要我留下与你同居,是不是?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我愿不愿意?”
  
  萧杳的神情是明显的一愕,我一鼓作气再继续说下去:“把我作为一件货物送到你的面前,我难道该很高兴的等待你的临幸?没错我是私生女,从不受父母重视。可是这不代表我没有基本自尊心。生在这样的家庭不是我的错,凭什么你们私相授受,要我当情妇就当情妇,要我献身就献身?”
  
  开始说时还带点博取同情意思,说到后面,真正触动了我的心事,忍不住哽咽。
  
  室内一时只有我的哽咽声音。萧杳没有作声。
  
  有一滴泪轻轻滴下,落在我的衣服上。丝绒的衣服很吸水,这滴泪一下子渗进衣服里,留下一个深色的渍子。我倔强的反手抹一下眼睛,要把剩下的眼泪忍回去。
  
  萧杳开口了。他说:“七七,你别哭……我承认,开始我跟你父亲提到你,确实是存着报复的心思,想用钱来换你……作我的情妇。现在误会冰释,我怎么还会那么想?我想留下你,实在是因为我为你心动,不舍得让你回去。”
  
  我保持原有姿势,不作声。萧杳继续说下去:“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着反正你家里也不在意你在我这里过夜……我真的没有想到要侮辱你……”
  
  我趁机说:“所以萧杳,你说,我怎么能接受我与你重新在一起?只怕真在一起了,我会随时感到耻辱,认定我是由你买来的。”
  
  萧杳说:“怎么会?七七,我明明说了,我对你旧情难忘。我们本来以前有过一段情,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哪会存在买卖关系。”
  
  我不去指摘他的话逻辑混乱。我只想先行脱身。
  
  我说:“别的话暂且先不提起。萧杳,你今晚先让我回家去。在你家呆太晚,不知道会让人传成什么样子。”
  
  萧杳叹了口气。
  
  “好,我先送你回去。”他站起身子。
  
  我也连忙站起。
  
  萧杳苦笑着做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往外走。一边走萧杳一边说:“七七,明天我来接你,我们出海去玩好不好?自己开游艇出去。”
  
  我边往楼下走,边想着如何婉拒。眼睛不经意间触到前方,身子一震,顿住脚步。
  
  大厅那边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暗紫色织锦旗袍,头发挽在脑后,梳一个髻。听到声音,她抬眼望过来,眼神淡漠。耳际一点碧绿的莹光一闪,那是她的翡翠耳坠子。
  
  虽然只见过两面,我还记得这是萧杳的母亲。只不过现在养尊处优,看上去倒比昔日在廉租屋里还年轻几分。
  
  显然她也记得我,所以眼光扫过我身上时,额外再冰冷三分。
  
  跟着她眼光转向萧杳,这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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