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三两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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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回府了,临走时候想了起来,便走过来瞧瞧陛下您。……嗯,想和您出去走走。”孔夏笑了笑,明媚的笑容在冬末春初的凛冽空气中显得格外剔透。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穿起云麾将军的朝服,精神气儿顿时涨了几分,倒真是有番大丈夫的模样了。我不由欣慰一笑:“乐意奉陪。”说着两人撇开随从,并肩向外漫无目的地走去,漫步在通往御花园地子小路上,我问道,“新的府邸住着可还舒服?”
“很大,臣住着不大习惯,还没来得及转个遍呢,不过还是得谢过陛下了,臣何德何能能担当起‘云麾将军’一职。”孔夏拱手道。
“在揭发秦楚源的事情上,你功不可没,我自然要奖励你一些。可云麾将军不过是个三品,你以后腾飞的空间还很广阔。”
“陛下过奖了。”孔夏低低地笑了。
我轻吐一口气,扭头望向孔夏好看的侧脸:“没人的时候,还是叫我阿樱吧。”
孔夏站定,望着我笑了:“好。”
忽然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彼此都找不到可以说的话题。天边的晚霞也渐渐淡去,周围的草木也随着即将降临地夜幕而逐渐模糊开来。
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正想着该聊些什么好呢?这时候面前的少年忽地伸出双手拢了拢我地毛领儿披肩,轻叹一口气道:“唉,阿樱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呢?”
我有些怔住。抬眼望着面前这张绝美而带着小无奈的面庞,心底不由有些郁闷——难道说,在心智比较成熟的孔夏看来,我就一直是那么的单纯、不懂事?听他说话的口气,就好似两人之中较为年幼地不是他,而是我。
忽而有种被人照顾的感觉了。亲政,说得好听,可真正地感觉,却好比自己用脆弱的肩膀挑起了整个天下,说不沉重,那是假的。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居然来自于一个比自己小的大孩子。此情此景……真是无比奇怪又温馨啊……
放在毛领边儿的双手忽地顿了顿。孔夏那双清澈地眸子扫过我的脖子,忽而闪烁了一下,他继而有些黯然地松开手,望着我,轻声道:“昨晚……睡得好么?”
我一愣,忽而反应过来他一定是瞧见我脖子上方才被魏如啃出来地痕迹了……
脸由地红了,他问我是否睡得,他居然问我昨晚是否睡得好!
我呵呵地笑了,拍了拍孔夏的肩头,以兄弟地口气道:“你怎么说话就跟我娘家人似的?真是有意思得紧呐,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呢?你还是个小孩子……”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极不真实。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孔夏有些无奈地望着我,“我开春便要去边疆镇压战乱,新官上任,不立功怎么行?”
见我有些不把他地话当真的意思,孔夏立即拍了拍袖子,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武将礼,恭敬道:“末将恳请陛下派末将前往突厥边境,以助韩将军一臂之力!”
他口中的韩将军,指的是一直镇守西北边关的大将军韩默晨。
韩默晨一直征战西北,立下不少赫赫战功,在民间口碑颇好,饱受称赞。他默默立功,为国效力不假,可有多少人明白他内心远离朝堂的真实想法呢?他身为武将,巴不得离朝廷远远的,因为朝廷上的尔虞我诈,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比西北那边刀枪相向要更令人恐惧。
我弯腰将孔夏扶起来:“即便是要送你出去,我也不会一开始就把你送去河西走廊那兵家必争之地。……这事儿先别急,等年关过去再说吧。”
我先暂时搪塞着他,心底却不由怀,他为什么忽然提出要离开?之前并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难道说刚才我说错了什么,让他动了去立功的心思?他这么一走,我岂不是少了个掌握大量兵权的心腹之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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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九话 再也回不去了
更新时间:2009…11…30 12:04:27 本章字数:4217
妥。在局势不稳定的情形下,我可不能就这么放走)
孔夏可能听出了我话中的推托之意,笑道:“有阿樱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儿个不说别的,就陪你走走吧。
”
我点头笑笑,两人顺着脚下的石子路缓缓地向前面走着。
脚下的路以及路旁花草的布置都让人感到很熟悉,我抬眼向前望去,隐隐看到远处的探枫亭。怎么不知不觉又走到这儿来了?
“阿樱,你可听见有人弹琴的声音?”孔夏停下步子,仔细地听着。
“弹琴的声音?”我倒没注意,仔细一听,果然有潺潺的琴声。
“莫不是魏……莫不是皇夫大人闲时抚琴?”孔夏状似无心问道。
“不是,他只会在和沁宫弹琴。”我非常肯定地说,“这琴声,是南宫淑和的。”
“淑仪公主?”孔夏稍稍一愣,便随着我的目光向远处的探枫亭望去,果然见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正背对着我们,手抚琴弦。长发飞舞,衣着华丽却单薄,竟有些飘渺的不真实。
孔夏与南宫淑和地交集不多。他入清河地时候。南宫淑和刚好因为身子不好而从清河回宫了。
两人站在湖边大石地后面。我笑道:“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贸然前去。岂不是扰了公主地清净?”孔夏扭头对我笑道。却让我心头不由地滑过一丝熟悉。当初。我与冯尚兮二人偷着听南宫淑和抚琴。也是站在这个位置。这个路口。这块石头后面。只可惜那时候。还是枝繁叶茂地夏天呢。扭头望向那棵冯尚兮曾经环着手臂斜倚着地柳树。现在已经光秃秃。虽已开春。却尚未抽出新芽。冷风一过。便无边落木萧萧下了。
那个少年。仿佛还站在那里。披着皎洁地银色月光。对我邪邪地笑。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一道声音打破了我地回忆。孔夏白净地手在我地面前挥了挥。削断了我地视线。发现自己面上竟然带着笑意。我笑嘻嘻地收回目光。对孔夏道:“没什么。走神儿了而已。”伸手抚上面前地这块大石。那冰凉而熟悉地质地。仿佛再一次告诉我。物是人非。这样子。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
二人最终还是走上了探枫亭地石阶。南宫淑和先是向我行了礼。而后对孔夏点点头道:“这位便是云麾将军了吧?久仰久仰。”我不由地在心底笑笑。南宫淑和久仰地不知是孔夏地美貌。还是别地什么?
三人寒暄几句,便就着夜色在探枫亭坐下了。南宫淑和吩咐她的侍从上了一些茶点,我表面上虽然笑呵呵,但心底却不大舒畅的。且不说我跟南宫淑和在一起地时候本就没有丝毫姐妹间的亲近感,加上这天气,晚间坐在这儿,实在是有些凉了。我搓了搓手,有些担心自己回去会把咳嗽给复发了。
可是抬眼看看他二人,正有说有笑,面带荣光,分明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意思。难不成南宫淑和的意思就是对我地委婉逐客令?她要跟孔夏单独在一起作什么?
“不知哪位公子能够有这个福气能成为公主您的驸马呢?”孔夏笑着对南宫淑和道,全然不知我心里的惑。
南宫淑和娇羞的笑笑:“将军说笑了,我身子骨不好,这辈子哪里去图的个驸马?也就是在宫里陪陪太后娘娘解解闷儿就知足了。”
“公主过谦了。”孔夏说着用茶将自己的杯子满上,对南宫淑和举杯道,“来,末将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祝公主早日觅得良婿,先干为敬。”说着两人仰头喝下,相视一笑。
这,这是唱地哪出?我忽而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多少有些不自在,便讪讪地起身道:“忽而想起御书房里头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两位慢叙,朕先回去了。”说完起身便要走。
孔夏有些错愕地随我站起身,南宫淑和望了孔夏一眼,也随之站了起来:“陛下怎么说走就走?这有些新鲜的点心,陛下也不尝尝?”听出她话中并无真诚地挽留之意,我笑笑:“不了,天色已晚,有时间朕会亲自去探望你的。”说完就顺着石阶走下去,沿着湖边快步走着。
孔夏连忙追了上来,拉住我地胳膊。
我感到手臂传来的温热,回首间不由皱了皱眉头。孔夏意识到,连忙撒开了我地胳膊,笑道:“和陛下走了这么久,忽而想到有正事儿没说呢。”
哦?孔夏不是说只是来陪我走走的吗?怎么忽而又冒出所谓“正事儿”了?
我转过身,瞧见南宫淑和也一脸情愿地跟了过来,站在孔夏的身边,双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脚下的草地。
孔夏望了身边的女子一眼,并没露出什么警觉的意思,只是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帖子,递与我的手中:“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天气转暖,家兄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本来这事儿是等家兄从书院回来就给操办了的,可碍于他身上有伤,就一直拖到了今儿个。现在父母大人就趁着正月间要把这事儿给办了。老哥的喜酒,哪能少得了好兄弟南宫公子?这帖子不是给陛下您的,是给南宫樱公子的。”
我接过孔
质地上好的帖子,上面有喜庆的花纹,我有些意外:一眼,将帖子翻开来,带着淡淡的清香,隐约借着随从手里的灯笼一看,竟是孔春与郭如花的亲事,就在三天后。我笑盈盈地阖上帖子,装进衣袖里,笑道:“一定向南宫公子转达。”
忽而想到孔夏对他的嫂嫂多少有些喜欢的,我补充道:“那你就没有再从中作梗?”
孔夏倒是笑道释然:“哪儿敢啊,少年时候的稚嫩想法而已,早放下了。
”
见孔夏这么放得开,我也放心了。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南宫淑和忽地一把拉住了我,笑着向湖边走了两步,关切道:“难怪陛下这么急着呢,瞧这手,都冻成这样了。”她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搓着,我手指冰凉,而她的手心却暖得很。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我忽而有些疑惑,我这位“姐姐”,到底是真的关心我,还是纯粹就是做做样子呢?
“这就回去,有劳姐姐牵挂了。”我笑笑,正欲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来,然而,手指尚未离开她地手心,只听南宫淑和惊呼一声,倾身向身侧地湖面跌去。而我,却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拉她,不料我和孔夏都慢了一步,南宫淑和已经整个人跌进了水里,不停地扑腾着。
“糟了!”南宫淑和身后提灯笼的一个宫女大叫道,“陛下快救救公主啊!公主她身子弱,哪里会游泳了?!”
我抬眼环顾四周,只见远处的侍卫听到呼救声连忙往这头跑过来,可哪里还来得及!我叹了口气,挽起袖子,正准备纵身一跃,然而身边的少年却早我一步,毅然跃入水中,托起不断扑腾地南宫淑和,将她抱出水面,放到岸上。
南宫淑和全身都被冰凉的水打湿,顾不得那么多,我连忙按住她的胸口,尽力把她胸腔里地水挤出来。口中吐出小小的水柱,南宫淑和很快醒来,她迷茫的眼神扫向我,气若游丝道:“陛下……淑和不过是一片好意,你作何要这般狠心地推我入水……”
此话一出,连同我,孔夏,包括旁边提灯笼的宫女以及匆匆赶来地侍卫们,全都愣住了。
“我推你?!”我肚里冒起一团火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你了?!”有些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