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三两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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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更别说什么同情或者关心了。而今日的孔夏,居然流露出如此令人伤感的神色,难道说……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了,也很怀念以前和他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日子。既然你说他在乡下,那就是说,你知道他现在在何处?而且……”我在心底微微一笑,而且他并没有因为我送命。……可当年南宫韶和告诉我高寺与孔春二人一人死了一人重伤。重伤被他带回宫里的是高寺,意思就是说孔春已经死了。难道说孔春从南宫韶和手下侥幸活了下来?
“家的确安然无恙。”孔夏缓缓说出这么一句话,可面上却找不到欣喜的神色。
“那是……”
“可是他找不嫂嫂,自己也得罪了王爷,所以不得不去洛阳的乡下。
……原本一切安排得好好的,可是他在乡下养伤不到两个月,母亲过去探望他的时候,就说他已经,已经……”
“已经怎么样了?!”我急得满头大汗,孔夏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
“家兄他,他已是痴痴傻傻了……”孔夏无力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情绪,难以控制地掩面抽泣起来。——这是男人的哭泣,那种沉痛,那种发自内心的无可奈何,让人瞧了,竟是万分的难过。
“傻了……?”这回换做是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孔夏了,“真傻,……还是装傻?”
孔夏无力道:“难道在我这个亲兄弟面前,也有必要装疯卖傻么……”
顿时,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回,孔春真的出事儿了。
若是换做以前的我,恐怕早就冲动地从座上站起来,说什么也要快马加鞭赶去洛阳看个清楚。然而现在的我对于冲动的代价再明白不过。
于是我终是镇定道:“他疯了有多久了?”
孔夏已经恢复了情绪,他摇了摇头:“从景和宫变后两个月至今,三年有余了。”
“一直没有好转?!”
“他从离开长安前也是受了重伤,刚开始只是时不时地痴痴傻傻,后来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现在已经根本就是,……莫说是我了,就连他亲娘,他都认不得了!口齿不清,神色呆滞,活像行尸走肉……”孔夏无比伤感道。
“请过有水平的郎中仔细瞧过了么?”我强忍住鼻子的酸意,沉声问道。
孔夏蓦地抬头望我:“怎么没有瞧过!可是任哪个郎中都说没有法子!苏幕焉为此事不止去了洛阳一次两次,就连他都束手无措!……当然,天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哥就是他给害的!!”
“胡说!”我喝断他,又自觉语气过重,继而放缓声音道,“你没有理由怀苏幕焉,他是个好人……”
孔夏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却沉思良久,这几年来苏幕焉一直为治疗孔春的伤病没闲着,可他居然一点儿口风也没有透露给我!他难道是害怕我得知孔春的事情会心里难过,冲动着要去洛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七三话 有妇之夫
更新时间:2009…12…25 0:14:37 本章字数:5047
日与孔夏的长谈,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且不说这先帝要我谨记切莫失了江山,我又怎么可能不去直面未来的磨难,而有所踟蹰呢?
在几个月前我离开宫里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菩提巷的贤樱布庄。那时候的我,衣衫褴褛,拖着满心的疲惫与忐忑,只想再看十三娘一眼。还想看看秀贤她是否还好,二十岁的她可有安心嫁人。然而当我顶着晨曦的薄雾气喘吁吁寻到曾经熟悉的小路时,寂静的胡同与巷陌,曲曲折折地勾勒着我童年的依稀记忆。然而曾经我派遣重兵暗中保护的贤樱布庄现在的模样却着实令我吃了一惊——萧条破败的店面,哪儿还有半分当年人来人往的样子!只见那破烂的匾额,歪歪斜斜地悬在门上,下面已经结了密密的蛛网……我发了疯了一样挨个拍着周围家人的门儿,然而开门的一个个皆是陌生的面孔。当初和咱们住在一起的那些大伯大娘,全都搬走了!我一家一家地问着,可知道以前那户卖布的人家去了哪儿,可他们无一不是新搬来的,全都不知道!那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我不由顿悟,原来在我被囚禁的同时,南宫韶和为防万一,早就支走了这里所有我认识的人,就是怕有一天我会再回来找他们!可十三娘呢?她已经不年轻了,已经过了那个可以瞎折腾的年纪了,南宫韶和会把她赶到哪儿去?还是说这个没人性的家伙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都给……那时候的我,不敢再想下去,也顾不得下起的雨望地蹲在地上,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十三娘与我而言,就如同母亲一般,我毕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如今樱不孝,没能报答您的抚养之恩,却自个儿惹了一身错综复杂的麻烦来……
如今的我,已经了无牵挂。纵然心里免不了对魏的埋怨,然而三年已过又拿什么来记恨他呢?即便是记恨他,对于一个以后不会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意思呢?还有冯尚兮,我这辈子顶对不住的就是他了。我欠他的人情掰着手指头都数过来。可是命运这捉弄人的东西把我们两个摆在了注定不可能合流的位置上,我又能拿什么来还他的债?
在遇到了孔夏以后,我终于有了一种安下心来琢磨对策的觉悟。我要看着南宫韶和灭掉冯氏,再夺回被夜溟教异化的朝廷——这样,才算尽了先帝的心愿也才对得起我这几年吃的苦。
往后的日子里,我闲暇时候跟着张虎手下的几个小哥练习拳脚带喂养了一窝信鸽。易丘多半看了出来我急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功夫,对于我在医帐的偷懒也很通融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孔夏平日里很忙,我也没有很多机会跟他谈很多别提让他亲自带我练习武功了。他毕竟要带兵打仗,而且最近战事越来越多,用张虎的话说,就是“冯家贼娃们要捅了天了,咱兄弟们不能再闲着,得狠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我时不时地用语试探着孔夏,我渐渐确定,他虽然位居大将军,但绝不是南宫韶和与夜溟教的人。从本质上来讲,他依旧是当年那个可以说真话的人。这对于我来说,就无疑是一样值得欣喜的事情。因为如今的孔夏,他所掌握的兵权,遍布了北方的半壁江山。倘若这些军队中有一半能够完全听后他的调遣,那么终有一日,让这些军队为我的使命服务,也不是全然不可能。
于是眼下的事情,便是我武功需得提高到一个档次,一个足够能让我在大多数危险的情况下能安然脱身而不依仗别人的营救的档次。
可是单纯地着张虎他们练的话,练练拳脚是没有问题的,可多半练出来的是蛮力,多的是张虎那样的肌肉,少的是易丘那样的灵气。于是我将目标渐渐锁定整日用以前在苏幕焉那里根本就是次品的药方子来糊弄人的庸医易丘了。
“什么,你想学道家的功?”听了我的想法,易丘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究竟是作何打算……”
“我……瞧我这底子难道学你们家祖师爷的功夫不行?有什么的需要加强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一定改!”我拍拍胸脯道。
“不是……”易丘放下手中地笔。确四下无人。才小声道。“你就真对道家功夫那么感兴趣?……问题是。你跟孔大将军交情不是挺深地么。他那才叫真功夫。你为何不让他教教你呢?”
“实相瞒。想当初我还年少地时候。他也地确教过我几套拳脚。可惜那只不过是些皮毛地东西。现在他那么忙。前头战事又紧。身上带着伤还坚持带兵打仗。我哪里还好意思麻烦他啊……”
易丘面色稍稍一寒:“你地意思是。我平日里很闲。闲得连你都看不下去了?”
呃。我一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虽然说易丘地医术跟苏幕焉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可是他地医术在战场上也是绰绰有余了。我方才地话无疑是严重打击了他日益膨胀地自信心。于是我连连赔不是。把他哄开心了。才接着道:“其实我只是想学一套正统地功夫。”
“可我家师父曾告诉我。道家地武功素来是传内不传外。你若是想让我教你。不是让我为难么……”易丘十分诚恳道。
“咳……”我顾左右而言他。“我和当朝医圣苏幕焉地交情颇深……你若是愿意让我学几成你们道家地功夫呢……我保不定哪一天一开心。就张口找苏大人要了他地稀世医书……倘若你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嘛。啊……”
“你,你……此话当真?”易丘果然来了兴致,“我若是把这功夫交给你当真会找苏大人要来他的参悟?”
“一言既出。”
“好!就这么定了!”易丘果然还是如当年那般不淡定,他呐呐道,“反正我教你几招功夫,只要瞒着师父他也不能揪着我不放……成!我教你!”
“太好了!易郎中,易师父,你果然是大大的好人啊!”我继续三言两语地拍着马屁,易丘先是乐了一阵子,而后一本正经道:“可不许对外人透露是我教于你的!”我连连点头这才从木柜的最底层的
翻出了一本皱巴巴的武学图解丢给了我。
易丘的功夫果然是很不错的,至少教给我绰绰有余了。
就在我苦心修炼自己的道教功夫的时候下格局渐渐发生了大变化。一来是王爷不知为何忽而改变了往年的观望政策,大大采取主动措施,兵分三路,沿着水路直逼南方广原,势如劈竹。冯氏不知南宫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轻举妄动然连连中计,等到明白该是倾巢而出的时候了为时已晚,南宫氏已经占据了相当的主动地位。然而冯氏兵力殷实并非十天半月便可攻破,于是冯氏不惜失去大片领地旧立即收兵,采取养兵政策。
冯氏这样做固然是对的,但是对于想要一举将他们连根拔起的南宫氏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于是南宫氏哪里容得他们蜷缩于安逸之地,连连追击,却之数百里。这时候肃国公自然是坐不住了,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半边天被北方的新政策打的个落花流水,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冯军的使臣,马上就要来了。”户平手里捏着半个馒头,一面啃着,一面信誓旦旦地对咱们说着。
户平的消息向比较准确,他也不是喜欢吹牛皮的人,于是张虎沉吟了好半天才问道:“是他们的使臣来?来咱们这儿?还是直接去长安见王爷?”
“如果是肃国公亲自来,那定是去见王爷。可如果是使臣来的话,究竟是来见咱们将军,还是去见王爷,却是个未知数了。”紧挨着户平坐的一个兵卒,叫马贵的,说道。
我们晚上无的时候,经常会坐在一块儿聊些时事,这几天的主题皆是说冯氏那边要来人了。
“不管是谁来,这阵子的事是要稍稍消停些了。咱们这么不分昼夜地拼命,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吧?再这么一刻不歇地打下去,能受得了么?”张虎埋怨着,忽而转了话题,“诶,对了,那肃国公的大儿子不是说一直在帮着他爹么?武陵那边儿战事抓得紧,听咱们将士说,可没见着他那宝贝儿子亲自上阵呢!”
我抬起头,敏感的神经意识到张虎说的……莫不是冯尚兮……?
“诶,小何你作何这么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