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红杏当自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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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个时代的人都崇尚大儒,术数之类都被看做不入流,哪里会有人放到台面上呢。若她真拿这个当赛题,恐怕一夜之间就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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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好辛苦,重写了三次。
第七十四章 小露一手
要说作诗,夏允儿不会,要说背,还能背上来几首。看那些人抓耳挠腮的样子,她笑了笑。刚才还神气呢,这么快就被打回了原型。
不过这些人中也有胸有成竹者,随随便便便做了三首小诗出来。让夏允儿诧异的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居然也过了关。她这个大好青年总不能落在人后,直接背了三首出来,就上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的布置雅了很多,每个桌子上放着一盆水仙花,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墙上挂着字画,看来这一轮还得考作诗。
那位老者坐了正中的位置,白色的眉毛掉在眼角,五官挤在一起,胡子白而厚。头发稀疏,已插不住簪子,用丝带系在了头顶。这个人真当奇怪,胡子那么多,为何头发却这般少?
经过初次筛选,上到二楼的,几乎都是读过几年书的,长相自然也周正了许多。老鸨扫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清了清喉咙,道:“恭喜各位公子顺利通过第一关,能到二楼来,说明各位都是饱读诗书的文人,那么我下面这一道题相信也难不倒大家。”
那老者不耐的哼了一声,“咱们都是好意来给花溪祝寿的,这可好,她倒拿起架子,为难起大家来了。”他身边一位仪表堂堂的公子,笑道:“这位老伯,花溪姑娘既然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若是你不想来,那可以走啊,又没有人拦你。你这么大年纪,就算过了关,还能怎样,难道真想当花溪姑娘的入幕之宾不成?”
大家纷纷笑起来,都忍不住讽刺两句。
那老者也不在意,只微微一笑,“有一句话叫做当仁不让,想必公子一定听说过。老夫今天就是冲着夺魁来的,别说入幕之宾,说不定花溪就是老夫的第十三房姨太太。”他的神情甚是倨傲,根本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公子哥怒气上涌,脸膛涨得通红,“看你那德行,头发都没几根了,还想纳花溪为妾,我看让你儿子来还差不多。”
“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以我儿的才学,别说夺得头魁,就是考个状元也是手到擒来。这种小题目,老夫就足够应付了,倒是这位公子,看你的样子轻浮,想必肚子里一定没有多少墨水,到时候过不了,可别哭鼻子。”
公子哥的脸庞扭曲,嘴角不断抽搐,“哼,不一定是谁哭呢。”他一甩袖子,朝老鸨喊道:“快些出题,莫要耽误时间了!”
老鸨扭着腰肢走了几步,拿捏道:“这次是要以夏为名画一副画,然后题诗一首。”
话音一落,就听到许多唏嘘声。那公子哥脸色一白,瞪了老鸨一眼。
老者看着他嘿嘿直笑,提起笔,不多时一副画做成,又题了一首七律。
公子哥闭目沉思,等到同桌最后一个人画完才提起笔。
夏允儿坐在角落的位置,看了一眼老者,见他眉飞色舞,定是过关了。刚才与他置气的公子哥,却是满头大汗,急急涂画。
有一人碰了碰她,“这位兄台,看你如此粗犷一定也不会画吧,唉,同我一样命苦啊。”
夏允儿笑着转过头,微微一愣,这人居然是在断桥遇到的黄礼兴,想不到他也喜欢凑热闹。她笑道:“难道公子不会作画?”
黄礼兴长长叹了口气,“论起作诗,在下还能凑合来几句,说起作画就无能为力了。在下画的画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实在是惭愧啊。”
“作画全凭心意,想到什么画什么,画的如何全靠后天的努力,你也无需如此泄气。”夏允儿对他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讨厌,便随便开导了几句。
“你这话早几年说就好了,眼下我是没有机会了。”黄礼兴甚是惋惜。
夏允儿笑了笑,“学作画什么时候都不晚,错过了这次还有下次。”
“怕是难啊。”
“难道花溪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这个还是其次,你想若是能做她的入幕之宾,说出去是件多风光的事。”黄礼兴一脸向往,恨不得花溪就坐在旁边。
夏允儿冷笑,原来他是抱了这样的想法,虚荣心如此重,必定成不了大器。夏允儿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再不理他,拿过一张纸,刷刷几笔,勾勒了一副画出来,又在旁边写了一行字。
黄礼兴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长得如此粗犷的人,居然会画画,只是这样线条的画他却是没有见过。
夏允儿卷好画,走到老鸨面前,笑道:“请过目。”
老鸨展开纸,看到一副莲花图。一朵高洁的莲花开在几片荷叶上,水波灵动,似有风吹过。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泫然纸上,旁边题有一行小字。
老鸨随口念了出来,皱着眉头,道:“这位公子,你的画画的不错,只是这诗少了三句。”
夏允儿傲然一笑,“老鸨,你再看清楚,只一句吗?”
老鸨无奈地道:“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这确实是一句啊。公子,我知道大家都想见花溪,可是你也不能拿一句糊弄我啊,想当年我也算是个才女。这样的无头无尾的诗怕是难以通过,还请公子补全。”
夏允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说话,那老者却站了过来,他拿过老鸨手中的画,先点了点头,再看那一行字,笑道:“老鸨,这确实是一首诗,不过是回文诗。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这位小兄,老夫说的可对?”
夏允儿拍手笑道:“对极,对极,老丈果然高才。”
老者笑道:“有小兄在,老朽当不得高才二字。”
夏允儿见他言语平和,不似刚才那般高傲,一笑起来跟老顽童颇有几分像,当下对他有了好感,“雕虫小技而已,老丈千万别当真。说实话,在下的那点墨水实在有限。”
拿着一首偷来的诗得到赞誉,实在汗颜。
老鸨拿过画,又看了一遍,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老身真是眼拙,恭喜公子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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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惊变一
夏允儿谦虚几句,将画收了回来,这是她的真迹,还是自己留着好,把画折了几折,揣到怀里。
老者看了丁默一眼,又看了看夏允儿的小身板,笑的颇为古怪,“这位小兄咱们上楼吧。”
“老丈请。”夏允儿落后老者半步,以示尊敬。
那老者看似老迈,实则身体健壮,上楼都不曾气喘,一步快似一步。
夏允儿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微皱眉头,这个老头子到底多大了?
那老者上到楼来,朝夏允儿笑笑,同她坐在一起。
事先上楼的诸人,都悠闲地喝着茶,眼睛不时地朝屏风瞟。
夏允儿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只见屏风后面隐约有一个妙曼身影,想必花溪就坐在那里。
大约一炷香后,花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抱着一把琴,脸上薄施朱粉,一股兰花的香味迎面扑来。花溪抿着双唇,美目流转,堪堪将众才子的魂给勾了去。
她盘膝坐在蒲团上,将琴放在腿上,笑道:“看到这么多人来为花溪祝寿,花溪深感荣兴,特献曲一首,以表谢意。”
话音一落,就听铮的一声琴响,一首如泣如诉的琴曲悠悠传来。
夏允儿闭目凝听,仿佛看到一片花海,一位妙龄女子,手持兰花,含羞带怯,深情款款地朝一位男子走去。那男子身着蓝色袍子,正含笑看着她。
琴音一转,那男子居然冷了脸孔,转身便走。而那女子,杵立在原地黯然神伤。
夏允儿知道这是花溪借曲倾诉对胡晏棠的倾慕,可是在大好的日子,弹这样的曲子实在不吉利。
花溪的脸上全是哀怨,朝夏允儿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曲终了,众人都还沉浸在悲伤中。
夏允儿轻咳一声,“今天是花溪姑娘的寿辰,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弹这般伤心的曲子?”
花溪幽幽一笑,如天空乍晴,射出万道光芒,“是花溪的不是,害大家跟着花溪一起伤心。上次得到夏公子指点,花溪去民间走了一趟,本想做出一首好曲,不想却事与愿违,谱了一首如此悲伤的曲子,唉,实不是花溪所愿啊。”
夏允儿笑道:“花溪姑娘不必如此介怀,谱曲本来就是心之所至。我听这首曲子将倾慕与哀怨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堪称上佳的作品。”
“夏先生谬赞了。”花溪微微颔首,将琴放在一旁,站了起来。
这时老鸨走上楼来,身边跟着那位与老者置气的公子哥。他一看到花溪,便双眼发直,恨不得将花溪生吞了。
花溪也不以为意,朝老鸨笑了笑。
此一笑,可谓风情万种,那公子哥大张着嘴巴,有一丝口涎流了出来。
夏允儿喟叹,太没出息了,只是见个美女,至于这样吗。
花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让她非常有成就感,试想有几个女子能将男人迷成这样。
夏允儿垂下眼帘,生长在太平盛世的人,就知道吃喝享乐,试想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女子,到了战火纷飞的年代,会是什么样子。她长叹一声,明万历年间啊,等到崇祯继位,就会被满洲人的铁蹄颠覆,到了那时,不知道江南会怎样。
夏允儿猛然惊醒,她从未想过这事,以前只是当历史来看,现在却是关系到身家性命,她得问问胡晏棠皇帝他老人家多大了,崇祯帝要多久才会继位。
老鸨见众人都盯着花溪,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笑道:“各位,还有最后一题,答对者皆有可能得到花溪的垂青。”
花溪低垂着头,嘴角上扬,眼睛盯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老鸨的话音一落,她才抬起头来,看到众人跃跃欲试,娇笑道:“这题是由我出的,”她一指桌上的琴,“哪位公子能弹一首让花溪落泪的曲子,花溪今晚便是他的。”
此言一出,整个三楼都沸腾了。
这道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只要这人琴技高超,还要能触动花溪的心弦,必能取胜。可是花溪本就是个中高手,要想让她为琴声所动又谈何容易。
夏允儿皱起眉头,看到花溪嘴边的笑意,不禁一禀,她分明是在为难众人,即使有琴艺高超的人出现,只要她憋着不落泪,那还不是一样要输。
刚才还犯花痴的公子哥,听到这样的题,不禁哀叹,颓然地坐在凳子上。第二关他勉强通过,这一关怕是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反观老者却是满脸悠闲,似是毫不在意,他见无一人上前,笑道:“老夫不才,愿做抛砖引玉之人。”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按住琴弦,朝那公子哥笑了笑,便凝神弹起琴来。
夏允儿没想到他的琴弹得如此之好,比花溪的琴艺还要高上一筹,琴声如流水般,环绕在周围,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一曲弹完,响起如雷的掌声。
花溪朝他一福,“老先生的琴弹得出神入化,花溪自叹弗如。”
老者站起来,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花溪姑娘谬赞了,就算老夫的琴艺高超,仍旧没有让你落泪,老夫还是输了。”
众人纷纷叹气,如此一来,今晚怕是没有人能得到花溪的垂青了。
夏允儿笑了笑,看来今天要到此为止了,她这热闹凑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刚站起身,老者便拦着了她,“小兄你这就走吗?老朽还想听你弹上一曲呢。”
夏允儿抱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