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红杏当自强-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此情景,胃里一阵恶心,夏允儿掩住嘴,弯下腰就开始狂吐,但是胃里空空如也,没有东西可吐,只能干呕。忽地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夏允儿一愣,暗道:不会是仇家又追来了吧?
第九章 擅作主张的男人
人渐渐走近,夏允儿紧绷着身体,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她应该拿着丁默的剑,万一真是歹人,说不定还能抵挡一阵。
她屏住呼吸,心咚咚地跳,暗道:来了。待看清带头的是个身着青袍的男子,大大松了一口气。男子大约二十二三岁,俊美无斯,身后跟着一长串队伍,赶着马车,好像是商队。
看到这样的美男若是换了往日,她一定YY一番,可是现在哪里有心情。身体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惊魂未定地直拍胸口。
青袍男子似也看到她,一举手,商队便停下了。几步走到夏允儿面前,“这位兄台你是怎么了?遇劫了?”
夏允儿的样子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烂布条,袍子的下摆几乎都被她撕完了,露出里面的裤子。脚上、肩膀上都是血,头发乱糟糟的。她忽地想起丁默,拉起青袍男子就往树林里走,“我还有朋友在树林里,他伤得很重,快死了。”
青袍男子朝后面的人使个眼色,迅速聚拢来三四个,跟着一同到树林里。
夏允儿每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四处张望,找到布条后才继续走。
不多时,走回原来的地方,丁默已气若游丝,脸颊红得似煮熟的虾。
夏允儿暗道不好,怕是发烧了,一摸额头,滚烫,似要把人烤熟。
“丁默,丁默,你醒醒啊,千万别死了。”夏允儿使劲摇晃丁默,丁默哼都不哼一声,双眼紧紧地闭着。夏允儿一急,红了双眼,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丁默脸上。
青袍男子见状,蹲下身子,三根手指搭上丁默的脉搏,“他还没死,快,我们那里有药!”
青袍男子同来的人一起抬着丁默朝外走,夏允儿拿着丁默的剑,紧紧跟在后面。
青袍男子让人把丁默放下,从后面的马车里出一个药箱。把缠在丁默身上的布条解开,然后拿来清水,把伤口清洗干净,洒上刀疮药,用纱布给他包扎好。
“现在只能稍微处理下,我们虽然有药材,但是没有煎熬的工具,只能到了前面的小镇上再煎药。阿福,阿奇,你们把他抬到马车上。”
夏允儿见丁默有救了,人彻底放松,折腾了一夜半天,她再也熬不住,脖子一歪就晕了。
青袍男子急忙扶住她,入手柔软,一股汗味掺杂着淡淡的体香。青袍男子皱起一条眉毛,看到她下颌上的胡须翘起一个小角,男子一愣,抬起手,本想撕转念一想,轻轻按了一下,胡子又完整的粘在下颌上。
男子惊诧莫名,看着怀中的人凝眉沉思。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小巧的鼻子,再往下就是沾着胡子的下颌。
“明轩,他怎么了?”一位老者从车队里走出来。
季明轩的脸上滑过一丝慌乱,似做了贼般,不敢看老者的眼睛,“她晕了。”
“哦,那也把她抬到马车上吧,看来他们是遇劫了,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老者一边说一边指挥人们继续赶路。
季明轩把她抱到马车上,亲自赶车。
夏允儿总算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桌上的油灯如豆。身上酸痛难忍,尤其是双脚,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似要成了别人的。强撑着起来,身后有人扶了她一把,“你要喝水么?”
夏允儿一惊,这房间怎么会有人?转过头看着一张俊美无斯的脸。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谁?”
季明轩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在下季明轩,你不记得我了么?”他云淡风轻,似天神般俯视着她。
夏允儿低头喝水,将脸整个埋进茶碗里,想当年她与多少帅男美女打交道,免疫力极强。现在怎么会被这样一个男子看着脸孔发热?
喝完水,脸色恢复正常,“呵呵,我记得你了,多谢你,我那朋友没事了吧?”
季明轩俊美的脸上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烧已褪了,伤口也结痂了,以他身体的状况休息个十天半月就能下床。”
夏允儿总算放下心来,“这次多亏遇见了你们,不然我那朋友怕是要丧命于此。对了,你们要去哪里?我们要去杭州,可否带我们一程。”
“我们也要去杭州,商队已在今早起程了,我专门留下来照顾你们。”
夏允儿感激涕零,在古代就是民风淳朴啊,若是在前世,谁会专门为了陌生人留下来。她晶晶亮的眼睛里全是感激,“季公子,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若是以后能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季明轩揶揄地笑道:“在下?姑娘也有称在下的么?”
夏允儿一愣,急忙看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套破破烂烂的,难道是……一摸下颌,胡须不见了。尴尬地笑笑,任谁看到那两个梨涡也知道她是女子了,“嘿嘿,不是为了方便嘛。”
季明轩转过身,声音悠远,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我给你处理了伤口,脚上的血泡也全部挑了,还有肩膀上也上了药。”
夏允儿这才看见两只脚包着厚厚的纱布,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她只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说了声谢谢。
季明轩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不介意?”
介意?夏允儿头上全是问号,介意什么?她谢他还来不及呢。
季明轩看到夏允儿的茫然模样,像被当头打了一棒,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还是要让他亲自说出口,罢了,他就先开口吧,“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本不想给她处理伤口,可是看她的脚上都是血,若不赶紧敷药,怕是会化脓。还有肩膀上也是血肉一片,暗想大不了娶她过门,反正他还没有娶亲,就当是做好事了。她虽不符合自己的选妻标准,但也算清秀可人,只好将就一下了。
听他怜悯与无奈的口气,夏允儿满头黑线,急忙表明心迹,“那个,哈哈,季公子,你是为了给我敷药嘛,那个,我不介意的哈,你也不用负责。”
季明轩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夏允儿,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难道她不知道男子看了女子的脚就要娶她的么?还是说……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怕配不上我,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回徽州后,我就禀明姐姐,娶你过门。”
哈?他在说啥?娶她过门?还配不上他?他以为他是谁啊?再说了她已成亲,这个火坑还没跳出来,就要跳到另一个火坑么?还有看他一副可怜她的样子,她就窝火。难道她夏允儿没人要了么?要急急倒贴给他。
不不,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她已忍了多时,腹中频频反抗,难道这个男人没听见她的肚子里已经开始唱戏了么?“季公子,这事以后再说,能否给我准备些饭菜,我快饿死了。”
季明轩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是她默认了么?故意岔开话题。只好点了点头,“我去给你叫。”
不多时季明轩端着托盘进来,两个清淡的小菜,一碗米饭。夏允儿也不顾不得那么多,就要下床。季明轩急忙阻止她,“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一弯腰,将她抱到凳子上。
夏允儿彻底惊呆,嘴巴可以塞下一只鸭蛋,这人也太自觉了吧?若是被胡晏棠知道,是不是又要暴跳如雷了?
她尴尬的脸都红了,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向季明轩道谢,然后就开始大吃起来。
季明轩就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
刚才他还觉得这个女人清秀可人,可是看她吃饭的样子,就像饿狼捕食,一点儿女子的样子都没有。季明轩开始后悔,他一定要负责么?
第十章 我是胡夫人
可是现在负不负责不是他说了算的,谁让他不但看了人家的玉足,还摸了呢。季明轩的心里不断哀嚎,难道他真要娶这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为妻么?
季明轩心中的想法,夏允儿一点儿都不知道,她只顾着大快朵颐。待茶足饭饱后,满意地摸着圆滚的肚皮,才想起要把事情澄清。她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季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要救我才,呃,看了我的脚,这个我是不会介意的。再说了你是大夫,给病人看病是天经地义的。所以,我是不会赖着你的,你放心好了。”说完她还拍了拍季明轩的肩膀。
季明轩瞠目结舌,虽然他开始后悔说要负责的事,但是她表现的也太大度了吧?难道她不应该眼中含泪,苦苦哀求他娶了她么?在徽州有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给他啊,若说她不知道自己在徽州的影响,那他那张完美的脸呢,任哪个女子见了都会着迷的。
季明轩拧着两条眉毛,难道是自己刚才的想法不小心写到脸上了?还是她要欲擒故纵?可是她的话确实说到他的心坎里了,“你真的不让我负责?”
“恩哼。”夏允儿耸了耸肩,就差说一句“ofcourse”了。
季明轩松了一口气,心中反倒涌上来那么一点点的失落,他本想施舍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来着。
夏允儿见状,撇撇嘴,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不想娶她还摆出一副非要负责的姿态,心里唾弃了他一番。这么臭屁的男人,她还是躲远点好了。于是颠着双脚,十分小心地走到床边,“那个,季公子,你回去歇息吧,很晚了,我也要睡了。”
季明轩一愣,她这是要逐客啊,无奈的摇摇头,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这个给你,是刀创药,你自己敷吧。”
“多谢啊,那个,你出去的时候,麻烦让店小二送一桶洗澡水来。”她已经好几天不洗澡了,浑身不舒服。
季明轩苦笑,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奴才了,“好,我会告诉店家的。”然后把碗碟也一并收拾了出去。
不多时,店小二抬来一桶水,放下后就出去了。
夏允儿将脚上的纱布拆掉,脚底板上已结了厚厚的痂,看来好的差不多了。一摸头,如墨的青丝变成了乱糟糟的干草,夏允儿苦笑,怪不得季明轩不敢娶她,想必是被她的尊荣吓到。她也懒得照镜子,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的样子一定极其狼狈。她把衣服脱掉,整个人都浸到水里,闭着气,在水里蹲着,她想让那一头干草多喝些水。直到憋不住了,夏允儿才从水里探出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多么清新的空气啊。”才笑了一半,面孔就开始扭曲,脚底又隐隐作痛,看来是刚才太过用力了,她只好坐在桶里。
借着如豆的灯光,夏允儿发现这具身体的皮肤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到,说是肤如凝脂也不为过。边洗边美滋滋的欣赏,直到水变凉,才从桶里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立马觉得清爽了。她胡乱擦了擦头发,也不等晾干,就爬上chuang会周公去了。
待她醒来天已大亮,摸了摸脚上的伤,已经不疼了。穿好衣服,把头发盘在头顶,然后找了一顶帽子戴上,可是胡子却找不到了,难道是被季明轩那厮拿走了?
说曹操曹操到,季明轩直接推门进来了。
夏允儿见他如进自己家一样,很不高兴,板起面孔说道:“季公子,你是不是要先敲门再进来啊?”幸好她穿好了衣服,不然不被他看光光了。
季明轩很是尴尬,耳根子都红了,他险些忘了她已醒了,不能直接进门,“那个,不好意思,下次一定记得敲门。”他把托盘放到桌上,“早饭。”
夏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