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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浮生梦系列-黄泉by 尘印-第14部分

小说: 浮生梦系列-黄泉by 尘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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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端了上来。 

水千山慢条斯理撕下条袖边,卷住自己手指,从火盆热炭里抽出枚烧得通红的细长铁针,望进元烈惧意渐起的脸庞,得意地笑了。 

“怕了吗?哈哈,让我想想看,该把它插哪里好呢?眼睛?耳朵?鼻子?还是……?” 

铁针慢慢往下滑,仿佛在找个合适的入口。蓦地咯咯一笑:“就这里吧,嘻!” 

一把捏住元烈腿间绵软的分身,铁针毫不犹豫戳进伞状肉冠,在皮肉烧焦的“吱吱”声里,对穿而过。 

如遭碎尸凌迟,元烈咳出一口猩红,两眼翻白晕死过去。 

第十九章 

元烈!元烈!怎么能相信,眼前满身污秽伤痕的人就是那个曾时时带着微笑,像黏人的孩子一刻不停追逐着他的元烈?…… 

直到将人放落榻上,黄泉的手依旧抖如寒叶,眼睛涩得发痛,如果此时有热流涌出,他确信那一定会是血。可什么也流不出来。 

“……是,是谁?……”元烈颤颤的声音透着胆怯,在榻上蜷起身子。刚服过醉梦,正在昏沉晕眩的快感里沉浮,纵使努力张大了双眼,却仍模模糊糊如隔了一层纱,只依稀辨出一个高高的影子。 

看不清五官,但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个很有力气的男人,从他毫不费力就将他一抱而起便知道了。可为什么把他带到床上?那些黑衣人从来都是欲望一起,就幕天席地。这个男人,应该是想出了什么新花招来玩吧?…… 

恐惧在男人冰凉的指尖摸上他脸颊时升到极限,却又不敢躲开,经验告诉他,逃避最终只能换来摧毁式的拳打脚踢。他认命地闭上眼睛,等着男人渐渐移下的手扳开他的腿一举攻入。 

然而男人的手停在了他胸口,微微战栗 

乳头上的铜环随着元烈轻颤的肌肤在动,闪出冷冷的光,像锐利的刀锋扎进他眼里。 

这是元烈的身体啊…… 

咽下即将冲出咽喉的腥甜,黄泉手指搭上乳环。 

“不要”感觉乳环被牵扯,元烈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惊慌地向后退缩着几天前还有个黑衣人险些扯破了他的乳头。当时痛得死去活来的情形尚残存在脑海里,他脸色惨白,乳环一转,就条件反射地尖叫起来,做好了随时晕死过去的准备。 

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降临,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刺痛,男人帮他摘掉了乳环。 

元烈整个呆住。 

另一边的乳环也随后被摘下了。男人很小心很轻柔地除去他分身上的铜环,因为接触的面积大,还是拉出了点血丝。但与终于能挺直腰身的舒适相比,那点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是在做梦吗?……元烈大气也不敢出地任男人解开他双手束缚。被反绑了月余的胳膊已完全僵硬麻木,没任何知觉。男人手指有力地在他经络处推捏着,带起暖暖的血流…… 

感激的泪水慢慢从眼里滑落:“……你,你是好人……谢谢你,恩公……” 

正在推拿的手霍然顿住,凝望元烈卑微讨好的神情,黄泉使劲按着嘴,不让自己悲嚎出声,下一刹那又猛扑上去,狠狠抱紧元烈,嘴唇雨点般不断落在他额头、眉心、眼角、鼻梁…… 

那个最初一脸正气的、会为朱子烟和沈沧海不惜顶撞他的憨厚青年呢?真的是如今面前畏缩着流泪的人吗? 

他的元烈,会捏泥偶送给他,会搂着他、亲吻他、安慰他的元烈呢?…… 

“……呃……”低哑的像号哭一样的声音从黄泉嘴里吐出,他一遍遍地吻去元烈脸上泪痕,却又很快被自己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沾湿…… 

“……恩……恩公?……”一言不发只抱着他猛烈亲吻的男人叫元烈忐忑不安,迟疑着道:“……恩公,能给我件衣服穿吗?……”其实赤身裸体的羞耻感早就没那么强烈,只是想支开这令他又感激又有点害怕的男人。果然,男人放开了抱得他几乎窒息的双臂。 

衣服拿来了,男人却未即刻给他穿上,而是抱他进了浴桶,仔细地清洗干净他身体每一寸角落,替他几处伤口上了药,才帮他穿戴整齐,搂着他一齐睡到床上。 

元烈以为男人接下去就会跟他交欢,但一直等了很久,男人都没有做出任何让他惊惧的举动,他紧张的身体徐徐放松下来,在男人的臂弯睡着了 

听着元烈轻弱的呼吸,黄泉唇瓣轻轻贴上元烈牙痕累累的嘴唇,眼泪再一次湿了枕…… 

怀里的人,是东丹天极的弟弟又如何?他憎恨东丹天极又如何?什么也比不上抓紧这个被他伤得遍体鳞伤的人更重要,让元烈重新对他笑,追着他跑更重要…… 

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只知道恨…? 

究竟是恨天极欺骗他?恨自己忘不了那个欺骗他的人?还是恨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天极的弟弟?……连他自己都没有分清楚过,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去追究,只想抱住怀里的人,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浮木那样牢牢抱紧不放。 

如果连怀里的人也失去,他大概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天未亮,黄泉就被怀里元烈急促的喘息惊醒。 

“……醉……醉梦……给我醉……梦……”扼着自己脖子,元烈身子剧烈扭动抽搐着,黑发全然汗湿,汗水和泪水糊了整张脸:“……给我……” 

忽然揪住身边男人衣衫,摸索着吻他的脸:“求求你……给我……你也应该是黄泉路的杀手,该有醉梦的……你给我啊,恩公……” 

黄泉紧按住他几近痉挛的手脚,见元烈痛苦不堪的样子,他亦如有万蚁噬心,但若真让元烈继续服食醉梦,无疑饮鸩止渴,最后势会彻底毁了他五官七觉,变成个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连一根小指也动不了的活死人。当下硬起心肠,用力钳制着他乱颤的四肢,对元烈声声嘶哑的哀叫只当未闻。 

听当初传授这奇药给他的异人言,只要熬过这炼狱般的的时刻,以后每次发作时药瘾就会渐渐减弱。虽然他自己至今也未见到有人能成功摆脱醉梦,不过无论如何都要让元烈一试…… 

“……求,求你……恩公……呜呜,救……救我啊……”嗓子已喊哑,元烈面色憋得发青,眼看哭求无济于事,他发疯似地摇头:“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 

嗓眼突一甜,一口血溅了黄泉满头满脸。黄泉下意识地举袖拭面,手底一松,元烈顿时翻下了榻,连滚带爬往前冲,摸到了门就直奔出去。 

身体仿佛就要裂开,醉梦!醉梦!!! 

前方隐约有两个身影映入迷蒙的视线,他一边叫,一边拖着跛腿追上去。 

“哈,这小子原来在这里!我就说他不可能逃下山去的。”最先见到他的黑衣人得意地瞟了同伴一眼,迎上前,一把抓住元烈头发,狞笑道:“臭婊子,谁给你穿的衣服啊?咦,谁替你松的绑?” 

“醉梦!给我醉,醉梦……”头皮都似乎要被黑衣人扯掉了,元烈疼得冒出了眼泪,却没有挣扎,反而哆嗦着凭直觉解开黑衣人裤头,捧起尚软垂的腥膻东西就舔弄起来。 

正自疑惑,下身骤然陷入湿热口腔,黑衣人立即舒服得眯起眼,什么疑问都抛到九霄云外。按着元烈的头,拼命将下身往他嘴里挺。 

“这小子真他妈的够淫荡,哈哈……”转过了头,向后面的同伴嬉笑,却见同伴戳着指,一脸惊恐欲绝地望着他身后。 

?!黑衣人回头,迎面一张宛如修罗煞气嚣天的凌厉丽容 

主人? 

这是他脑海里最后闪过的一个念头!紧跟着,他的头就飞了出去,甚至还看见血柱从他自己光秃秃的脖子里飚上半空 

收掌入袖,黄泉酷寒似冰的眼神掠过边上那个抖如筛糠的黑衣人,抱起仍在不停扭动嚎叫的元烈,一步一步,缓缓走回。 

一直看着石屋大门在黄泉身后关起,黑衣人如弦绷紧的身体才松弛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心尽是冷汗原来,原来这小子在主人心里是如此重要! 

看着那脖子还在汩汩冒血的同伴尸体,他浑身发寒,似乎瞧见了自己的下场:黄泉路里,除了千山公子,谁不曾碰过元烈? 

“……救,救我……啊……” 

无法言语、难以形容的灭顶痛楚在体内冲撞,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统统撕烂捣碎。元烈紧紧拧着榻边黄泉的衣袖,涕泪齐流:“求求你……给我啊……嗬啊……” 

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哀求钻刺着黄泉耳廓,凌迟他的神经,心颤栗着,一点一点沉进了深不见底的无奈与悲哀…… 

药丸送到了元烈嘴边,黄泉深深阖上眼帘,泪水潸潸滑过面颊,无声无息地滴落尘埃…… 

风箱般的喘气声终于徐徐平复,元烈带点畏惧却又像忍不住要汲取温暖似地瑟缩着蜷进黄泉胸前,哑着嗓子:“……恩公,你真的是好人,不像他们,要我,要我用身体来换醉梦……不,不会来羞辱讥笑我……” 

“……如果……他能有你十分之一的好,我死……死都甘心了……” 

尝着不知不觉间流经嘴角的咸涩水珠,喃喃低唤 

“……黄泉……黄……泉……” 

第二十章 

听着元烈低低的呼唤,黄泉已流不出泪,抬手拭去元烈挂在下颚的泪滴。 

微微颤了一下,元烈也就不再似先前畏惧,试探着伸出双臂抓住黄泉背心衣裳,脸贴着黄泉胸膛,享受着这一刻如置身梦境的安宁…… 

这个突如其来的恩公,真的非常温柔,叫他几乎不敢相信黄泉路还会有这么的人存在,是新来的吧。不过也很幸运,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在那些野兽般的男人胯下扭动呻吟,喝下连他内脏都会因之腐烂的腥臭体液…… 

绝对不能放开手,这个高高的男人已经是他将到尽头的生命里最后一点依靠了…… 

细瘦的手指加大了力道,抱紧黄泉。呼吸到的男人体味很清爽,仿佛带着点水的清香…… 

怎么可能?……苦涩地牵动一下嘴角,为自己时至今日还眷恋着那一个人的味道而悲哀。却还是深深长长地又吸了一口被醉梦日夜侵蚀着,过不了多久,他的嗅觉也会急遽衰退,届时即使想再闻多一缕相似的水香,也没机会了罢…… 

就在那温暖起伏的胸怀里,昏昏然又睡着了。 

日起日落,元烈也时昏时醒。永远是在黄泉的怀里被醉梦催醒,上演着痛苦哭嚎的惨剧,黄泉一次又一次地狠起心肠,甚至还点了他的穴道,但元烈满脸青紫扭曲、涕泪横流的模样最后总是挫败了他的决心,一回回地掏出醉梦,换得元烈片刻安静。 

也只有在他平静的时候,黄泉才能喂他吃下一点东西。被捆绑月余,元烈双臂血脉几近枯竭,虽经黄泉每天推拿过血,仍只能做些简单的弯伸动作。手指连个碗也拿不稳。黄泉往往一边喂食,一边就会掉泪。 

元烈的表情却很满足,似乎只要缩进黄泉怀里就已是他的方寸天地,什么风雨也再惊不到他。他总是静静地环住黄泉的腰,眼睛始终如蒙了一层雾气,睁得大大的,但黄泉知道,他其实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因为有几次他趁元烈睡着时出去做些粥点,回房总见元烈佝偻着身子在榻上摸索,一脸被遗弃的惶恐和脆弱,小小声地啜泣着…… 

每当这一刻,黄泉的心便似被利器削了一角,无法填补的痛,还有虚无…… 

怀里的,再也不是原本那个意气飞扬的侠骨青年,只是藏在元烈残破身躯里苟延残喘的一个软弱卑微的灵魂。 

不再是元烈!…… 

他怎么照料呵护,都不可能再看到一个昔日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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