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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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高兴多久,水师的那个副将便发现了诡异的地方。
对面的人为何逃得那么快,转眼间就跑到了山的另外一侧了,而自己等人,才追到山脚到山脊三分之二的地方。《|WRsHu。CoM》
对面的人都是属兔子的?
尼玛,被狗撵了?
想到这儿,副将就想给自己一耳挂子,自己怎么把自己比作狗了,我了割草!
不说宋军的想法,魏军最后面的人也是愕然。
前面的人都疯了吧,这逃命没逃掉,把自己跑死了多不划算!
逃下山时,背峞军速度不减,继续往营地跑了过去。
不管是魏国边军营地,还是峡州城头,都能看到,一支队伍,以诡异的速度向着这个方向冲来。
微微细雨中,也不见得能看多远。但是远处那些耸动的黑影,定然是人无异。
背峞军靠近魏营地之时,一道响箭猛然响起。
而背峞军中一道烟火点起,魏营的郑牧正焦急万分,却见烟火燃起,随即到了营地营墙上。
只是一眼,郑牧便确定了那是背峞军。
背峞军的装束,和其他人显然不同,而且那军姿也不一样。
如此快的行军速度,阵型丝毫不乱。
而背峞军后面那些速度也慢不了多少,但是却没有一点儿阵型之说。
郑牧知道,那是自己的兵,想到这里,郑牧真的想找个洞钻进去。不过一转念,我郑牧的兵比不上大元帅的兵也正常。要知道这可是这片天地下最好的兵。
随着郑牧一挥手,营门便打开了。
背峞军与魏国边军陆续进入营地。背峞军中却却出来一人,正是卫亨。
卫亨也不多说客气话,直接就对郑牧道:“这个营地不安全了,如今敌人全军合一已然超过一万人了。”
郑牧一惊,一万人?怎么会有一万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卫亨道:“因为所有追击我们的人都已经追到了这里来,没有回水军大营。”
说着回头望向山那边,而此时,蒙蒙细雨中,已然能看到宋国水军的身影。
郑牧愕然,随即说道:“那江上岂不是注定大胜了?”
卫亨点了点头,道:“但是峡州城,便无望了。”
的确,如此,峡州城便攻不下来了。
而此时,郭德威的策略才表现出来,就算水军被大破,甚至被全灭,只要峡州不破,魏国便不能在峡口大营驻军,只要峡州不破,第二个峡州水师,第三个峡州水师就会出现。
趁着大雨,背峞军换下了大营头所有站岗的兵卒,郑彪带人从营地后方推倒营墙,魏国兵卒收拾好了东西便开始陆续出去了。
最头疼的是辎重,雨中,车子很容易陷入泥坑。所以轻车走在了前面,随后便是重的车辆,最后才是兵卒走过。
宋军水师直接进入了峡州城。
黄将军问了一些情况,才猛然觉醒,随即在雨中奔马上了城墙。看了看远处的魏军营地,觉得有些奇怪,随即才猛然大喝:“图那贼子,竟然撤走了!贼子哪儿跑!”
随即回头下令:“全军出城,追击败兵!”
明明是敌人自己退走的,黄将军却直接给魏军戴上了败兵的名头,不可谓不老谋深算。
先给了自己一个战胜的名头,那么不管追击敌人是否成功,都是胜了,毕竟是胜多胜少的问题,不是胜或败或根本未战的问题。
宋军开始列队出城,而城中本来的守军却未动。
毕竟只要无过,对于守城军来说就是有功。
江上,郭德威已然坚持不住了,随即下令:“回撤,全部往上游走!”
舵手为难道:“将军,上游大雨,水流湍急,不好走啊!”
郭德威怒斥:“想活命,就用尽你全身的力气给我转舵,走不走得了,自然有风势做主,不用你管!”
上游雨大,中游雨小,雨水来自海上,所以,风向是东南风。
所以不管水流再湍急,风帆始终是有很大的力道的。
宋军战鼓雷动,鸣金收兵,战鼓在最后一刻下令掉头,然后鸣金收兵,意图便是往上游逃。、
而此时,潘文德才对戒德说道:“我们没有在湍急河道作战的经验,若是贸然冲上去,恐怕战胜变战败,急不得。”
戒德点了点头,没想到潘文德还不傻,随即说道:“我们停在宋军水师大营,若是边军需要我们救,我们便下船登陆。”
宋军一万人莫名消失,自然引起了戒德注意,看来自己相对了,郭德威果然没忍住,还是派兵峡州了。
而峡州,也确实比水师大营重要。
此役,郭德威将人手集中在大舰船,所以小舰船近乎全数被灭,撞碎了二十多艘,被魏军占领了十多艘中型舰船。郭德威六十艘船,七千众,仓皇逃走。
第十八章 峡山之战(1)
五公里的逃亡是一回事,漫长的行军又是另外一回事。
行军的痕迹本因该被雨幕洗清,却被雨水无线放大了痕迹。
背峞军断后,弃了营地,也从后营墙走了,而此时,黄将军也带着八千水军兵卒冲了出来。
不要忘了,这些人中有六千是桨手,但是桨手身体之好,也不弱于普通兵卒。
于是乎,这八千人,丝毫不输于普通的八千将士。毕竟桨手也是练过的。
但是,他们小看了敌人。
背峞军的行军,可谓奇葩。
他们断后,过境之处,无不把路弄的稀烂。
本来有重型车辆过后,泥土本就不好,路已然很烂了,背峞军在故意破坏,如何能过人。
宋军很狼狈。黄将军眉目之间煞气难当。
该死的魏人,如此狡诈。
却忘了,那些魏人,曾经和他是是一样的人,不排除有他同乡的可能性。
雨中,路本就不好走,如今又被魏人把路弄烂了,怎么走?
峡山,峡州本来有险可守,四面环山,是一出盆地,四面的山不但高而且险。
能通过的,便是峡州亭与站的位置。这些两山之间的山坳,峡谷鞍部是出山的唯一途径。
往东去出山,便是峡山一处鞍部。
或许也不能说鞍部,因为那两山之间的山坳,并没有普通鞍部那么宽阔,却也没有普通山坳那么狭窄。
鞍部之上,前军一过,便有人开始建立寨门,封住了整个峡口。
背峞军建立营寨的速度让魏国边军众人目瞪口呆,而后,他们便开始在后面休整了。
峡州到江陵的陆路,有一天多的路程如今又是雨中,没有三天,不可能到得了,若不在此扎营,一整天时间便没有地方扎营了。
而背峞军则是走上了营寨的墙。不多时竟然竖起了两座箭塔,这让郑牧很受伤,都是军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辎重辎重,有一部分是背峞军的,等到背峞军拿出他们的长弓,站上了箭塔,众人才恍然。
原来背峞军的辎重就是弓箭,就说他们穿着锁子甲扛着弯刀还需要什么辎重呢,原来是长弓。
这种长弓郑牧听说过,听说是工兵营的那些特别的弓手才有的弓箭,没想到背峞军也用的这种弓箭。
不久之后,黄姓将军带领宋军拍马杀到,他望着出现的营墙和箭塔只以为是魏军攻来时就竖起的,随即下令停军整顿。
三百步,弓箭绝然不能射至,策马扬鞭,马儿打了两个响鼻,风雨之中也不怎么好受。
突然,马儿微微抖了抖,便要跑。
黄姓将军感觉反常必有妖,随即稳定马儿心情,随即旁侧。
刚刚起步,一道箭矢从天而降。
三百步,除去八百斤强弓,谁人能射这么远?
长弓,加箭塔,加上抛射,便可以。
风雨中,箭塔之上,是背峞军臂力最强的人,他们努力将长弓拉到最满,拉到长弓吱呀吱呀的叫,才一箭射出。
“嗅”却还未走出一丈,已然被淹没在渐渐变大的雨中。
风停了,所以水气开始在峡州上空聚集,加之又是一个盆地。
雨水便哗哗的下了,滂沱大雨,不似深秋。
黄姓将军陷入了沉思,此刻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强攻,一个是退兵,因为他没有营帐,所以不可能驻扎的。
一名偏将上前道:“黄将军,属下认为此时可以一支兵马领三千人,从北山绕道,绕到魏军背后,捅他一刀,定然能获全功。”
但是黄姓将军深知手下真正的兵卒不多,大多是桨手,你叫他们那枪训练,他们倒是训练过,你叫他们拿枪杀人,不好意思,根本没做过,深知没见识过。
如此一众人,在雨中绕到敌人后方,等若于千里送军功。
只是,如此拿捏不定,也不是好事。
最后,黄姓将军绝然,强攻一把,若是到暮时不进寸步,便退走。
随即,黄姓将军下令道:“全军集合,准备强攻,赵孤何在!”
以为偏将上前跪地道:“赵孤在!”
黄姓将军随即喝道:“你领本部一千五百人冲击营门,必尽全力!”
赵孤起身,双手抱拳:“敢不效死命?”
随即,赵孤离开,一队人马顶着木盾便往营门去了。
之所以不派更多的人,一是那营门前的山道本就狭窄,而是从峡州城中带出来的全部木盾,一共才一千个。
赵孤此人,实乃太祖之后,可惜他那一脉凋零了,只有其父一人。
其父,在其出生之时为其取名叫做孤。
其实,赵孤的父亲对其前途花了大代价。
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已经从皇亲皇子,做到了屠夫,但也正因为屠夫的职业,其家底还是很丰厚的。
自小,赵孤便和一些师傅略文习武,只可惜其对文的感觉确实不咋地,所以其父让他全身心的学武。
如今不过二十多岁,已然是二流武将了。
赵太祖武将出身,一流武将,天生神力,威武不凡,到了这一代,除去赵构,竟然只有一个旁枝末节的子弟能成为二流武将。不知其会不会为当年他自己顶下的重文轻武而悔恨。
赵孤天生孤傲,也有自己的优越感,更是有一种比王侯将相令有种乎更深刻的恨意。
同是太祖孙,尔皇吾屠夫。
赵孤一向认为,自己是赵家最优秀的人,最具备太祖的特征,虎背熊腰,一把霸王刀,学的也是太祖长拳。似乎是太祖当年的翻版。
赵孤顶盾而行,当然是下了马,所谓身先士卒便是如此。
顶在最前面,感受着持盾手手腕传出的力道,不由有些吃惊。这些人力量好强,这么近,每一箭还是全力,没有充数之说。
到了营门外,赵孤没有直接爬上去,而是大喝了一声:“吾乃水师副将赵孤,屯州人氏,尔乃何人,敢胆一战呼?”
赵姓屯州人氏,明摆着说自己是宋太祖的子孙,但是箭塔上的人鸟都没有鸟他,只听见一句:“吾不与无名之辈争斗。”
赵孤大怒:“宵小何人,猖狂无知!”
楼上之人大喝:“大魏国背峞军代统领卫亨!”
大魏国,背峞军,代统领。
背峞军的上一个代统领如今是振国军大将军,在官级品序上和韩世忠是一级的,而这一个是如今的背峞军大统领,赵孤默然,原来自己真的不够格。
转念间,赵孤匪气一起大喝:“尔等贼子,受天恩护佑,还作乱为祸,无忠无德,今日天作大雨,尔不怕雷怒呼?”
卫亨顿时想起了方天定曾经用过的一个词,傻,比,这货是哪儿来的,满口文绉绉的,还说起仁义道德来了。
随即卫亨也是暴怒,之所以他会参军,就是因为宋庭无道,随即大喝:“小儿张狂,那宋国朝堂是什么鸡,吧吊毛,难道天下英雄还不知道,你这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何德何能评判天下英雄。我卫亨三枪取你项上首级!”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