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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亡宋-第55部分

小说: 亡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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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稚嫩的童声,方天定不由得笑了,毕竟,这些都是帝国的未来。如同后世说的,这些人都是未开的花骨朵。

这些人终究会开花结果,或桃李满天下。当然,免不了一部分人会成为奇葩。但是总有那么大部分人会成才的。

教书的老先生摇头晃脑道:“蒹葭呢,就是芦苇,未开花的芦苇,初生的芦苇。蒹葭在河边涨的那么茂盛,那么美。于是乎诗人就爱上了河岸上的女子。”

蒹葭是芦苇,难道不是狗尾巴草么,一直以为,蒹葭苍苍就是狗尾巴草遍地的场景。

方天定听得出神了,却没想到教书先生看到了他,那先生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拱手道:“统帅大人驾到,书院蓬荜生辉啊!”

方天定才知道原来这老先生认得自己,随即拱手道:“老先生客气了,教才育人的老先生面前,小可何当驾到二字!敢问老先生的名号,小子也好记得今日所受之教。”

这个教,当然是指的蒹葭的本意,但是老先生却不知道,只以为将军客气,随即笑道:“老朽白水,自号种柳。”说着转头道:“这位就是今早提及的杀字军统帅,还记得早间我说的话吗?”

这后半句,自然是说给众学生说的。这些学生,不过十二三岁,大的最多也就十四五岁,却已经算是秀才了。所以这个书院的等级是很高的。若不然,也不会接触到诗经这样难控制的经文诗集。

要知道诗经很多都是赞慕爱情的,也有幽怨诗,有反对时政,反对战争的。

堂下学生齐声道:“生是华夏人,死做华夏魂。”

不知为何,方天定脑海中响起了那打油诗的后两句:要我学英语,那是不可能。

当然,这都是后世学生的恶搞,这个时代,先生的威严是很高的。太子的老师甚至有教育鞭打未来皇帝的权利。

当然,打就打了,打了等你当皇帝了还得感谢。如同赵构,能当上皇帝就是自己当王子时的老师,近臣出的力。这样的事情,历史上比比皆是。

方天定看着满堂学子,不由有一种提笔的冲动,随即向白水老人道:“借先生笔一用?”

白水老先生点了点头道:“统帅要写字,还是赋诗?”

方天定摇了摇头,放好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拿出了最大的笔,沾了沾墨汁,挥毫写出一排字。不是对联,不是诗句,只不过是一句警语。

白水看着那写的不算好,不飘逸,不灵动,却有一股肃穆,或者说是冷冽的杀意在其中。

书案右手边这些看得到字的学生们都不由的一震,或者说一颤。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中华,中央之华夏,百多年受边荒欺凌压迫,如今,正是崛起之时。

白水老先生哈哈大笑道:“老朽一生教育这些学生,却不如统帅这一句话。”

可以听得出,不是恭维,是发自内心的感叹,毕竟,说出这句话的是个伟人,在这片天地下写出这句话的,也算是位不大不小的英雄。

本来,汉家建立书院的目的就是大量培养汉官,尽量让辽人少欺压汉民。

事实上,到了辽末,凭借自己的智慧,汉人在辽国已经生存的很好了,那南北分治可不是辽国权臣想要的结果。

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确实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当书院其他老师得知杀字军将军到了书院之中,都是前来拜见,可是当他们到的时候,方天定已经走了。

白水正准备把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贴在墙上。

书院副院长立马将白水拉住,大喊:“贴不得啊!”

白水疑惑道:“有何不可,英雄的警示,当然因该贴在墙上给学生们看看。”

副院长摇了摇头道:“既然是英雄的警示,当然刻成石碑,放在礼堂才是,怎么能单单贴在某个学堂呢!”

这个时候白水老先生才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倒是老朽想叉了。”

如此之后,瀛州书院,也就多了一块碑,警学碑。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等城中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从振国军借过来的三千骑兵重新回到了河间府,毕竟现在振国军的使命是镇守河间府。

虽然方天定将宋庭的边疆远扩了八百里,但是这一段路是一线战场,怎么可能不在稳定边疆不设防?

河间府就是东线上保卫华夏的最后一道防线。

至于西线的童贯,想来能和西京僵持着,并且保持攻势,辽也就没有多余的力量能深入宋国境了。

方天定知道这个时代很伟大,很传奇。却讨厌那些懦弱的朝廷官员贪,腐的制度,极度不愿意承认自己打下来的疆土是宋庭之土。

但是没办法,名义上,南国依旧是宋庭的附属国,或者说诸侯国。

当然,南国的人觉得自己是附属国,宋庭认为他们是诸侯国。这是两个有本质上区别的概念。

八月十五,走在大街上,瀛洲的天空并不比其他的地方美,只是,这个时候,自然是众多人要仰望天空,虽然是白天。

瀛洲城新选的府邸之中,一行人正等在大厅之中。

方天定回来之后才知道,这是宋主派来的点心厨子过来,给出门在外的太子做中秋节的月饼。

想一想后世一千块一个盒子外加三块的月饼在这个时代没多大的区别。

当然,宋主的圣旨上写的是方天定扩土有功,资以小赏。

方天定笑了笑叫这厨子自己到后厨去做月饼。

至于如何做,材料等东西,当然在宋主潜来的队伍之中有着自己的安排。

方天定到军营之中叫回了太子赵桓,说宋主有赏,月饼师一个,厨子队伍一只。

赵桓当然知道徽宗的意思。

每一年的八月十五,都是举国上下同庆之时,所有的京官,只要是六品以上的都要到皇宫参加一年一度的月饼节。

所以说京城大官何其多,有些四品官一辈子没见过皇帝这样的话,都是假话。

每一次大宴,节庆,基本四品官员都会参加,甚至中秋节,六品以上都可以参加,这是举国大宴,远在边荒的大太子自然也因该蒙受皇恩,毕竟太子是为了整个宋庭而远赴燕京的。

月光之下,方天定看着送来的食盒,也不知道多久没吃过月饼了,每次方腊众人吃月饼的时候方天定都说自己不喜欢吃。

耶律烟岚还是到了瀛洲,方天定还不得不放走了一批年老的俘虏,本来是不想放的,但是耶律烟岚说平日里方天定自己说的辽人宋人长得都差不多都是人,不应该有自相残杀。

第三十章 导火索

耶律烟岚拿着手中的月饼道:“你们南人在这个日子都要思念家乡思念家人对吗?”

方天定点了点头:“的确。”

看着手中的月饼,耶律烟岚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吃呢?”

方天定愕然,这就是所谓的执念吧,以为自己不吃月饼,就不会想起前世的一切,只是,这又怎么可能呢,随即摇头道:“只是不喜欢吃罢了。”

耶律烟岚黯然低下头,想着远方的父皇,轻声道:“辽国现在手中的士兵不超过四万了,再也无法立足中原了,不知道父皇身体如何了。”

天祚帝,不管是在那个时空,都注定了是亡国,之君,一向崇尚汉朝的辽帝始终不相信自己要成为建安皇帝。(不要说东汉西汉,古代那个都叫汉,东西是好事者取的)

耶律烟岚看着也沉默着的方天定,问道:“你会赶尽杀绝么?”

方天定摇了摇头,道:“我早就说过了不会。”

耶律烟岚傻傻的笑了笑,咬了一口月饼,继续说道:“你家里人都像你一样每天这么冷么?”

冷?方天定,笑了笑:“不是冷是酷。”

耶律烟岚吃着月饼,含糊不清的说道:“裤?什么裤?”

方天定才微微一笑,又说漏嘴了,摇了摇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耶律烟岚轻笑:“苏公的词,很好。”

苏轼不止是一个官员而已,更是一个大文豪,若是说道文豪二字,当苏轼莫属,一个豪字除去陆游辛弃疾,其他人与苏轼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这个其他人,还是说的那些出名的诗词人。

也许,只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和黄河之水天上来能和千古风流人物一比。

方天定当然是转移话题的,随即笑道:“别以为我只会念别人的诗,我自己还是会写的,你听着。”

说着,方天定哼哼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念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刚刚念完,方天定显摆道:“怎么样,写的好吧!”当然写得好,辛弃疾的代表作,怎么能不好,但是却没有听到耶律烟岚的回话,耳畔一动。方天定猛然回头,额头之上大滴大滴落下。

“来人啊!”

一声爆喝,震得本就有些枯叶的树枝摇摇落叶。

庭院之中,桑树下,石桌前,抱着口溢鲜血的耶律烟岚,方天定眼角渗着泪水,点点滴落:“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耶律烟岚虽然无力呻吟,却轻声问道:“我留着血,脸色很难看对吧,你……还喜欢……喜欢我么?”

方天定手上不由加了几分力,低声道:“美,我喜欢,我一直喜欢,你不会有事的。”

月饼有毒,月饼是宫里来人做的,这事情就很明显了。

看着身边的慌乱的兵丁仆人,方天定下令道:“用最快的速度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来!”这事当然不能使仆人去做,守卫将军府的兵卒出门骑上马便向着远方去了。

看着气息渐渐微弱的耶律烟岚,方天定只得在其人中虎口按压,然后点压清明穴与檀中穴位子特殊,本来不该去动的,但是在这么危急的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内的了。

一边按压,方天定一边冷声道:“赵佶送来的厨子,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抓过来,还有现在在军营里吃月饼的赵桓,给我抓过来!”

赵佶,赵桓,抓!这三个词还不能说明方天定心中的愤怒么。

再怎么说,南国还是宋庭名义上的下属国。但是今日方天定直呼宋主名字了,这是从未有过的。

那个抓字,无异表现出了方天定对赵桓的态度。

当城中大夫到达之后,方天定急切的把耶律烟岚放到了卧寝中,请大夫把脉。

三个大夫中,那瘦高的老者想来是城中名望最高的,其他两人都在一旁看着,唯独他出手把脉。

这老者捋了捋胡子问道:“她可曾催吐过?”

方天定心中正是大怒,捋你妹的胡子,他妈的这个时候还装高深,闻言却马上道:“先生果然医术高超,我刚刚用筷子探了她的喉咙,让她把残余的毒水吐了出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恭维几句,说不定这老者能超常发挥一次医术水准。

那老者点了点头道:“幸好如此做了。她面色发青,额头发黑,耳后有三个黑点,看症状因该是(肉,豆)蔻和传至琼州的榄香。不过这毒经过细磨然后兑上了平日最常见的假灵芝,毒性大增,要不是将军您为其催吐,恐怕老朽也无能为力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恐怕也学要这两位同仁一道,才能救得过来。”

方天定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却听见外面大声喧哗:“大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本军监军,等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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