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风月 作者:意如洗(晋江vip2013.12.09正文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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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很寂寞,想练箭,大帅,想陪去。”她目光恳切,盈盈如水般望着他,似要将他融进眼里。
“……”这实是不可思议,广原绪目光一凛,直接将自己的疑问挑出:“要是不想让杀害的同胞,可以不去比试。”
“不!”衣缠香紧咬着唇,眼底隐隐有泪花往外冒,恶狠狠道,“一定要去,大帅可知道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吗?妓|院里过着非般的生活,男侮欺凌虐,知道好男是不会去燕弯胡同的,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都该死!”
她说得咬牙切齿,眼圈通红,内眼角与鼻翼间都有了轻微的皱纹,可想而知是鼻腔酸涩,用力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广原绪紧绷着的脸上也有些动容,看她的目光里满是同情:“真是这么想的?不觉得是做一件杀害同胞的事情?”
“不觉得。大辰是折磨的罪恶土地,所谓的同胞都欺凌,而所谓的灜军战犯收留了,给这样优厚的生活,大帅,您是真正救的,您对才是真正的好。”
她这一番话感情如此真挚,叫广原绪觉得不相信她都是一件极端残忍的事情,连忙放下毛笔把她半拥怀,哄道:“衣、衣……惨象……”
背对着他,她暗暗翻白眼:“衣缠香。”
“衣缠……香,”他本以为自己的汉语学得还算不错,可是没想到一激动起来就容易读不连贯她的名字,觉得绕口得要把自己的舌头缠住。“没想过从前的日子这么艰难,等完成任务,带回瀛岛。”
谁要跟回去?她暗庆幸自己演技成功,心中不免偷笑:“那明日要不要带去射箭?”
“带,一定。”男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又反复观察她的脸色,看她情绪渐渐缓和下来才松一口气。
为了分散她阴霾的情绪,广原绪又重新拿起笔蘸满墨汁,道:“把的名字写给看,好么?”
衣缠香舒一口气接过笔杆,纸上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字,然后小手把着他的大手温习一遍三个字的笔画。她想起多年前自己初学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也是一男一女,不过那时是大手围着小手,真是……一晃七八年了。
她看广原绪认认真真练习写自己名字的模样,心底难免生出几分触动,这个年过三十的男把自己的一生都绑了战场,直到现都没有成家立业。初见面时她以为他会是个冷漠且有些变态嗜好的,却床上发现他尚存几分良心,比如她那晚急需用温度拯救那双腿,实不宜做什么剧烈运动,一番装可怜掉了几滴眼泪,男就没有碰她。
有时候也想过如萧可铮般冷厉的男竟然能转眼间对焉容温声软语,这着实是一件令奇怪的事情,可是碰到广原绪之后突然就明白了。他可以对部下苛刻,可以对女残酷,因为他还没有遇到值得自己珍重之珍重的。
☆、70 怀疑试探
第二日百屠杀比试顾盼河畔举行;河道上的后冰被凿开;冰凌沿水流动;寒意刺骨;“暴民”们被枪击中后会坠落到身后的河里,尸体留着血液被水冲到下游。朝廷不敢轻举妄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靠着一些心怀怜悯的百姓自发起来每日守十里之外的下游,等着将尸身打捞上来给一群失散亲的百姓辨认。
广原绪和一位中将比试箭法,每一环节中谁能一箭射中“暴民”的心脏谁就赢了,到最后一百个杀完;射中心脏最多的那为胜。广原绪显然不会输给这位中将;也就是那晚被他赏赐过女的八字须男。
衣缠香披了一身斗篷跟身穿武服的广原绪身后,见昔日繁华的码头凋零成毫无生机的破旧口岸;汀石上印有斑驳的血迹,被冰冻结成永久的伤痕。一阵寒风掠过,岸边的老柳枝条半空中颠簸,身躯青灰如土。
“这里看着就好,别被伤到。”广原绪悉心叮嘱。
“好的,大帅。”她乖乖应了一声,眼里有一丝紧张局促划过。
中将连忙命抬来椅子给衣缠香坐着,她无法拒绝只好坐下,不得已用一种舒适的方式看他们杀害自己的同胞,还要伪装成观望的漠视模样。
她目光紧紧盯着这一排排被绑着送上前的,反复检查他们的面孔,生怕一个不小心漏过一个因而断送了萧可铮的性命。这些,有素未谋面的朴实百姓,也有她能叫出名字的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王孙大臣,但此刻,都是大辰即将罹难的子民。
眼看得两箭齐发,长箭如飞般扎向一个个的心窝,鲜血瞬间染红了他们外侧的衣服,紧接着便有嘭嘭的落水声,这一排随水而去,下一批被送上来,太快了,快得让她来不及平复心中的震撼惊惧以及心痛,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跳加快到快要蹦出喉咙,她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刷白。
她自认胆量非凡,却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杀场面,仿佛有湍急冰凉的水流淌胃底,冰冷、难受得叫眩晕恶心。
“怎么了?”广原绪扔下手中未发的箭朝她走来。
“……”她转了转眸子,脸上仍残留着方才被惊吓所致的惨白,却勉强微笑道,“大帅说要教射箭的。”
广原绪脸色微变,却点点头,语气甚至有些微微的凉意:“好,教。”他当即从身后的士兵捧着的箭筒里抽出箭,环视一周瞄准被绑的里头衣着最陈旧破烂的,她登时瞪大的眼睛注视下拉弓,放箭。
古朴的弓一瞬被拉成满月,箭嗖的一下飞窜而出,直直穿透躯体的前后,不待血液浸透外衣尸体就被强大的劲力袭进河里。这时若是有站河畔,定能看到水中骤然炸开的血色水花。
“香香小姐。”中将很体贴地收了弓退到一旁去,将更大的地方留给二,这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还有七八十没解决,这个时候收手却也有些不过瘾。
广原绪拉着她行至场地中间,手把着她的手拉开弓,她的手冰凉无力,隐隐有薄汗从手心沁出,却紧咬了咬唇,提示自己保持万分的镇定。她一眼望去,看见新一排中的一个面孔熟悉的男,是太监总管杨全儿的徒弟,一个太监好处倒没学着什么,偏偏喜欢偷着出宫找姑娘,且手段狠辣不输杨全儿一丁点。
好吧,就拿这下手!她别过脸去看着广原绪,恶狠狠道:“就那个勾着腰的穿蓝袄的,从前欺负过,要杀了他!”
“好,杀了。”他为她举着一支箭,低头指点她该用怎样的姿势拉弓,态度认真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哪怕他心里也怀疑着她究竟是否是真正想要杀,还是说,想要用拖延来救这些的性命?
这架弓异常坚硬,衣缠香使出吃|奶的劲儿拉开弓,刚刚放上箭将箭弹出去,就看倏地一下,箭头插不远处的草堆里。
“再来!”她咬咬牙,调整站姿以便自己站得更稳,擦干手上的汗水再度将弓拉开,这一回她比方才更加用力,她必须杀了这才能更好地迈出下一步,因为没有获得广原绪更进一步的信任,她是无法再想办法救出萧可铮的。
第二支箭比第一支箭射得更远更准,但还是擦着那太监的身子边过去了,她听那不男不女的尖细嗓音嗷嗷地嚎叫,只觉耳膜都发颤,忍不住有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再来!”她索性将额前的碎发全部揽到耳后,用力将弓拉成稍微饱满的状态把箭放出去,这一回箭走得很直,朝着太监的胳膊就去了,一箭射他的肘上,血慢慢沿着衣袖晕出来。
“不错!”广原绪点头称赞,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观望,眼里闪过几分异彩。这时的衣缠香没有初见时的妩媚动,娇小的身子费力拉一把沉重的弓,哪怕对杀如此惧怕还要坚持下去,竟然有一种别致的魅力。
她似收到鼓励一般,一次次将弓拉得更紧,一次次射得更准,快要将那太监射成刺猬了,这才看他身子摇摇欲坠,终于倒进了河里。
群中突然爆发一声尖锐的叫骂:“妖女!恶娼!”
连这样的词都出来了,原本如释重负的她突然将箭插回箭筒,变得一脸无辜可怜。“……”
广原绪深深看她一眼,迅速从她怀里取过弓,如鹰般的双目群里巡视着揪出刚刚那个乱说话的。
“腿疼!”她突然大声喊了出来,带他转头将目光集中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已经有了淡淡的痛楚,突然之间从倔强到软弱的转变叫他招架不住,当即丢了弓,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大帅……”中将从一旁迎上,眼里有询问之意,这是他前几天刚刚吸取到的教训,就是做事之前先得征求他的意见。
广原绪有些不耐,却还是冷淡着脸十分豪爽道:“给一刻钟的时间,解决这些。”怀里的衣缠香突然变了脸色,她将头埋得死死的,丝毫不敢被他发现自己的一点情绪。
中将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还不等两离去就已经拾起了弓箭,准备大开杀戒。
“腿很疼?”广原绪感受到怀里传来的一阵颤抖,关切的问句没有半点感情,只是疑问而已。
“是的,很疼。”她回答,刻意的重复强调让答案失去了本该有的可信度,可潜意识里丝毫不会觉察出自己出了破绽。
广原绪加快脚步抱她回去,一路上手臂越发收紧,这样可以更加容易地感受她的心跳,从而判断她的紧张是真是假。“这是第一次杀?”
“不。”她答得利落,同时也感觉他勒着自己腰部的手臂更加用力一分。
留一个杀过不止一次的女自己身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尽管她姿色绝佳,床艺甚好,能够随时满足自己的私欲,可也太过危险。微微思索,他问:“感觉如何?”
“啊?”她不明白他想要问什么,却突然笑了笑,“不如花盆好用。”
“嗯?”
衣缠香静了静,目光里多了几分凝重,语气却依旧调侃:“用花盆砸死了逼接客的老鸨,是不是很厉害?”没有丝毫的伪装和修饰,因为这是真的。
“哦。”广原绪长舒一口气,看她的眼里多了几分玩味,这个女,胆子够大够直接,第一次见面就能把自荐枕席这样的事做得完美无缺,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现么,倒是让又提防着又心疼着。
很快到了大院进了房间,他为她脱了鞋把她放地毯上,目光相视时谁都没有避开对方的眼,大大落落中透着意味鲜明的诱惑。
“为揉揉膝盖。”她没有撒娇,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命令。
广原绪依言用掌心覆上她的小腿,缓慢上移时突然出手拧了她的大腿,折着她的一条手臂将她整个翻转过来,再一手按着她的后腰,腾出另外一手撕下她的裙子。
被他这样粗鲁的动作弄得肌肤生疼,她艰难扬起头,喘息着哀求:“门没关好。”
“那就速战速决。”
而事实证明这件事没有任何速度可言,但它确实是一场交战,没有武器没有预谋,用**的磨合来往彼此交锋,疼痛中化开令难以抗拒的快意。
门确实没有关好,女艰难的压抑着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起初低低的喘息激发他更进一步地掠夺,好像故意一般逼迫她大声释放自己。
“们大辰女的叫声,是鼓励部下激发士气的最好粮食。”他额头沁满了汗水,两眼有浓重深沉的欲|望。
门外有士兵一动不动,没有上司的命令谁也不敢离开,身体的变化剧烈膨胀,女的叫声那么清晰地响耳畔,要是他们身下该有多好,那么尽情战斗,要么掠夺更多的大辰的女,要么早日成功回到故国与自己的女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