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风月 作者:意如洗(晋江vip2013.12.09正文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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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滑冰凉的躯体,在缓慢不停地蠕动,还不时分泌着恶心人的有毒粘液。
恶心叫她窒息,连忙起身推开窗户,未待凉风完全灌入屋子里,她就已经开始干呕起来,不过多时,萧可铮破门而入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死太监,让人作呕。”几乎是哑着嗓子逼出这些话,她吐得眼泪都出来了,脑补太过,实在没办法驱走那些不好的记忆。这世上比被男人糟蹋更恶心的事,是被不男不女的阉人糟蹋,单单是被摸个手,焉容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玷污了,更别说先前还听说过的,这杨全儿还喜欢嫖|妓。
“是我不好,原本是在门外听着的,他一来就命人把我拦到外头去了。”萧可铮满心自责,看她这样子便知道是被欺负了,却也没办法给她讨个公道。
“不赖你什么事,是他太过分。”焉容正了正身子从他怀里脱离,一看自己的手又别扭起来,“我得好好洗洗手。”
他连忙扶着她到面盆前净手,仔细地给她洗手,还不忘多加了几颗香豆,换了好几遍干净的水,现在又变得香喷喷的了。
“容容……”
“嗯?”她将手帕整齐摊开挂在架上,偏头应了一声。
“你说刚刚那会你吐得那般厉害,会不会有了?”
“……”这个问题,真是让人敏感呀,“咱俩住一起也不过是十来天的工夫,哪有这么快?”男人怎么这么没有常识,要是孕吐,起码也得快两个月嘛。
他不太好意思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吞吞吐吐道:“我说的是指那次……”
焉容顿时会意,他所说的是假扮陌生人潜入她的房间,不顾她的意愿,还用衣带绑她手腕那次,是前两三个月的事情。论说起来彼此都不愿谈起那件事,虽然足够新鲜刺激,但牵扯了双方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所以绝口不提。
“……上个月行过癸水。”其实那一次她事后服过药,是不太可能有喜的,不过用药的事从未对他提过。
男人眼神略微暗了暗,笑道:“倒也不急什么,女子三七,男子三八,肾气平和,生育的后代才更加健康。”照着《黄帝内经》看,男子二十四岁之前血气都不算稳定,要是不顾着身体放纵自己,只怕后果不堪,万幸自己从前不好女色。
焉容笑他认真,他口头这样说,兴许心里未必这么想,特别是前些日子收到来信,说是他大哥的儿子也就是他大侄子还有半年就成亲,他这还未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呢,隔辈人都快出来了。
也是他大哥有意如此,给他定了半年的期限,催促他早早的,尽快赶在这半年里头完婚,不然真的要让小辈超过了。
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比这一天里见到的那些来客养眼多了,再多看几眼也不会腻,两情已定,就差国家安定、父母之命,他们原本都不过是平民百姓,却因种种意外搅进了动荡中心,家与国紧紧牵系。
拥在一块没过多久便有人敲了门,焉容未当回事,原本以为是有人催促着叫他们用饭,结果却是有个姑娘要来见她。
还是为了香方来的。
不管怎么样,她即便是不确定荀桢的长相年龄气质,但也能确定他的性别是男,那这姑娘,似乎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她正要开口,便听萧可铮道:“见见吧,只要有可能就不要放过。”
焉容便应下来,没过多久那姑娘进屋,焉容打量了一番,她一身素净的衣衫,面容普通,未着粉黛,倒像是个丫鬟,怎么会到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刚刚开文,跑去给她扔了个手榴弹,然后发生了如下对话……
基友:大大你是土豪,我们做朋友吧!【无视她的嘲讽】
我:不要。
基友:为什么?【惊恐状】
我:这是我放弃治疗攒下来的钱。
基友:……
其实基友们都是真心有爱的姑娘,断了网线谁也不认识谁,但关心和爱从来不假,大家亦然,多谢。
第89章 抓来一人
本着待客周到的礼貌;焉容起身请小丫头进屋坐下,丝毫没有怠慢的心态。对方长着一双雪亮的眼睛;落座时手脚有些拘谨。
桌上还放着杨全儿用过的茶具;焉容一看便恶心,禁不住想起他喝茶摆谱的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皱着眉用帕子包起茶杯一道儿丢进了陶盂里;赶紧换上新的茶杯倒上茶水,推到那姑娘眼前:“姑娘请用茶。”
这过程里对方始终没有说话;眼睛却分寸未离焉容的手指;焉容心中略感怪异,笑道:“姑娘光顾寒舍;不知有何赐教?”
然后她看见那姑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她大概是不会说话。焉容并不歧视身患残疾之人,但初次接触,总会有些障碍,不知该如何交谈,见到桌上放着的笔墨纸砚,便用手指了指,询问她是否会写字,对方依旧摆手。
这该怎么沟通呢?焉容只好把眼神更加集中地落在她的手势上,看她两手相对,手指从弯曲放开,不停地往上升,灵机一动,问:“香?”
对方用力点头。
“你要买下香方?”来者几乎都是抱着这个目的吧,不过她不确定这位姑娘是否也是如此,然后她看到对方摇头,不是。
对方继续重复原来的动作,不过之前会先指一下焉容,然后再指自己的眼睛,“你要看我……制香?”
小姑娘眼里亮了一亮,可见情绪比原本兴奋许多,看来是猜对了。焉容轻舒一口气,起身取了一套香具过来置于案上。
其实萧可铮为她准备的解闷东西一点都不少,包括这套香具,她只是不愿去想衣缠香,以至于不愿意再接触香具。长时间未练习,技艺生疏了不少,她费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具体的步骤。
一步步如衣缠香指点过一般去做,好像有个身影陪伴自己身边一样,这种似曾相识又夹杂着伤感的莫名情绪让她陷入落寞,抬眼间,看见那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
焉容一愣,有意放缓了速度,越发一丝不苟地调制起来,她原本以为这姑娘只是随便看看,没想到会如此专注。
一遍过后,她看她眼里带着恳求,未等她比划手势,焉容便试探问道:“你要这香形?”怕她不懂什么意思,她特意指了指香灰上正燃着的香形。
对方摇头,伸出两根手指。
“……你要两块?”
对方的头摇得更加厉害了,看来不是要香形。焉容十分无奈,反复想了想,问:“你是要再看一遍?”
看到她点头肯定之后焉容总算明白她的意思,假如换一个正常人她未必肯再重复一遍,首先浪费精力,其次香料都很名贵,跟等份的黄金相比丝毫不差,但是出于一份对不会说话的小姑娘的怜悯,她重新归拢了香具,将完整的步骤认认真真进行一通。
完后,小姑娘起身对她行了个礼,指了指门,脚步欢快地跑了出去。
……这是逗她玩呢?焉容好笑地摇了摇头,十分不解她的来意,把东西收拾放置妥当之后推开门而出,准备寻上萧可铮同她一道用饭。
见他站在门外,焉容笑道:“这小姑娘挺奇怪的,让我……”
“是挺奇怪,我已经派人跟着她去了。”
这样一想焉容便意识到,对方不是奇怪,而是可疑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可以避免被问东问西,两次看制香的要求可以让她记住繁琐的手法,如果她背后受人指使,那可能性绝对不小。
他向来谨慎,能顾及许多她想不到的问题,很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周到,焉容心中一暖,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两人用过饭,躲在书房里一道偷闲,焉容踮着脚从书架上翻出一个檀木盒子,偏过头问他:“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他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把茶水晃出来:“你怎么找着的?”
“我经常翻这架子上的书,今天看见多了这盒子不免奇怪,快告诉我,里面究竟放着什么呢?”这家里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碰不得的,除了带锁的她打不开,萧可铮似乎对收集各种各样的锁有很大兴趣,她经常见到稀奇古怪的锁,有的连锁眼都找不到……
眼前这个盒子上的锁就是如此,一条金鱼头尾交接扣住盒子,同样的,没有锁眼,连转轴也没有,焉容戳了戳鱼眼,竟然陷下去了,过后,盒子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萧可铮袖手观望,摆明了不去帮她,只等着看她的笑话,焉容也不恼,搬着盒子到他面前去:“帮我把锁解开吧。”
“里面没什么好看的。”他淡淡道,将盒子捧起来放在自己膝上。
“只是看一眼而已,就算里面没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看你如何开锁也很有趣。”焉容劝动他拿出钥匙,心里暗想:等你开锁之后还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好吧,给你看看开锁。”他眉梢一动,果然从衣袋里翻出钥匙,是一根像掏耳勺一样的铜棍,在同时按下两只鱼眼的时候将铜棍插|到鱼嘴里,就可以看到鱼腹大开,一把锁分成两片。
焉容惊叹一声,趁着他专注于将锁片握在手心之际去掀那木盒,未曾想到他“咔”的一声又把锁给锁上了。
“你……”
“还想再看一遍?”
“……”
她被他这样戏耍之后,百般无奈有种想跺脚的冲动,这男人,一点都不知道讨她的欢心,真是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了,一点都不可爱。
他看她这幅模样,心中生乐,偏偏当着她的面不紧不慢地把钥匙收起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焉容微恼,不就是看个东西吗?还要遮遮掩掩的,真是小气极了。
二人正眼对眼置气,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爷,我们抓回来一个人!”
抓回来的?
难不成这次活捉了一贼?
焉容正暗自琢磨着,他已经将木盒重新摆到了架子上,推门出去:“小五,发生了什么?”
“我们跟着那哑巴姑娘一路到了不远处一间客栈,随着进去之后听到她跟人说起话来,看来是装哑巴,还对一男人重复了制香的步骤,我们怀疑他们二人有什么目的,便把人强行给带回来了。”
“人在什么地方?”
“正在前厅,墩子正看着呢。”小五道。
萧可铮略略思索,拉着焉容的手紧跟着到了前厅,只见一男子一脸怒意坐在椅子上,旁边还站着那位“哑女”。
三人一到前厅,那男人便对着焉容横过来一眼,目光犀利如刀锋。
焉容怔了怔,缩了缩打量他的目光,这人的眼神太过锐利,以至于她还未看清他的面容便被吓回来了,这似乎也不像香香所说的温和歉然吧?
她壮了壮胆子再看过去,对方一身宽大的青灰色长袍,身形颀长瘦削,面容寡淡,目如点漆,鼻似悬胆,唇形单薄,这副模样着实耐看,只是下颌蓄有青稀胡须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沧桑,猜不出他的具体年纪。
“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是不是该给个说法?”对方声音朗朗,带着凉薄的怒意。
萧可铮微微一笑,冲他抱拳略施以礼,拉着她过去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道:“我们请您过来,只是讨教一下香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