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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名动风月 作者:意如洗(晋江vip2013.12.09正文完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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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你,我怎么办。”

    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她轻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走吧,我准备了美酒,正好可以一边看海上的景色,一边说说话。”

    他不是傻子,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现她对去瀛岛的抗拒,可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强制将她带走,也许是强大的自信让他觉得没有什么幸福是他无法满足她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黄昏的金色光辉洒在粼粼的海水之上,飘渺而刺眼,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她如今的笑容,像是从一片苍凉中开出的妖艳花朵,美得让人胆战心惊,好像触手过去,一切终将消失殆尽。

    酒一杯杯下肚,他虽酒量不差,但还是觉得有些炫目,头脑昏昏沉沉,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只觉得萦绕在自己身旁的温香让自己迷离无力,

    他捏着酒杯摇摇晃晃:“衣缠香……”

    她按着他的手腕给他添了酒:“大帅为什么不叫我‘香香’,却叫我‘衣缠香’呢?”

    “因为,这个名字太难念,太绕口。”瀛岛人初学汉语,总是把“缠”字读成“残”,总不能一辈子无法叫她的全名,所以每一回开口都是练习。

    “衣缠香……”他有些手舞足蹈,时至今日他可以念得又准确又利索,这是他努力多日的成果,欣喜难耐,忍不住一遍遍唤着,让她同自己分享他的喜悦。“我读得对不对?衣缠香?”

    “……很对。”

    她心里五味陈杂,不知该是何种滋味,明明只是学会读一个名字而已,必定不会艰辛到比学整一套的汉语更加复杂。“大帅很聪明,能够学会整套汉语。”

    “我为我的国家学汉语,是我的使命,可你的名字,我为你而学。”

    这样一句话让她心底酸涩得不得了,作为异邦人,他不会用汉语织构美丽成诗的语言,他只会这样朴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直白地抵达她的心底,几乎让心防溃散成沙。

    他不是一个善良的男人,对待大辰的百姓用了及其残忍的虐杀手段,可他又将少有的同情与爱怜给了她,让她陷入无比的挣扎与矛盾。如果二人之间没有国别的差异,也许她会真的被感动,接受他,包容他。

    “衣缠香?”

    “哎……”

    “衣缠香!”

    “……”

    “衣缠香——”

    他用种种语调读她的名字,让她彷徨无措,倍感煎熬,无所适从,频频低头。“大帅是不是喝醉了?再不要喝下去了。”

    “我喝醉了,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之前频频灌他酒,大概是出于发泄她的不满,可是这又能怎样,去往瀛岛的船已经开动,再也不会返回。

    “不是的。”她喃喃低语,眼神不自觉地瞥向外头的大海,蓝色荡漾在心头上快要让她窒息,大辰的岸已经快要看不到了。

    下面的船舱里传来齐唱的欢歌,脚步声与甲板摩擦产生轰隆的响动声,衣缠香皱了皱眉,问:“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太高兴了,因为要回去了,要回家了!”广原绪显得异常高兴,不知是醉酒还是因为听到歌声,脸颊上尽是酡红。

    “他们是这么高兴,歌声却像在哭一样。”

    广原绪不以为然,高涨的情绪让他选择原谅她的失言,起身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走,我们到甲板上去,我们也去跳舞。”

    衣缠香没有拒绝,她提着裙子随他下去,甲板上有许多跳舞的瀛军,他们交换着手里的酒杯,让自己的战友品尝彼此的喜悦。

    整个大船里,所有人都沉浸在回家的欢愉之中,唯独她一个人,饱受离别的痛苦。

    男人们将她围起来,绕着她转圈,酒水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不耐烦。广原绪将她拉到身边,带着她不停旋转,口中唱着她听不懂的曲子。

    她选择了挣脱,趁着他接受下属敬酒的时候登上了高处,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扔下去,直到剩了一件中衣。

    广原绪被她吓得顿时酒醒过半,周围疯狂旋转的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只好大声地喊:“衣缠香,你在做什么?”

    “我不喜欢你们的衣服,腰上那么粗,脖子后面露那么大,我喜欢大辰的衣服。”

    “那好,你可以不穿!”

    她又往下扔她头上的发饰:“我也不喜欢你们的首饰,又是龟壳又是草绳,真难看。”

    “那就不戴,你下来好么?”他感觉他的话都要被海风吹散,几乎要喊得撕心裂肺,可她没有变化的表情泄露了她的无动于衷。

    “我更讨厌你们的国家,你们贪婪、残忍、虚伪、爱好杀戮,我不想去。”

    广原绪险些瘫倒在地上,他的腿都已经开始发软,他做不到让她不去瀛岛,因为已经晚了,船已经开动,物资不够他们返程。现在只能暂时稳定她的情绪,让她赶快下来:“以后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她一字一顿:“回来……只会招来更多的苍蝇。”

    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骂他们,她装得太久,快要忘记自己辛辣直接的性格,这样正面的抨击让她心中快意膨胀,豪气干云,从那些拘|禁中解脱出来的感觉真是太爽快了,为了活下去而忍着,不能改变现状,不能改变自己,那么就解脱自己好了。

    “你……会不会游泳?”只是刚刚离开大辰而已,如果她会游泳,或许有生还的可能,他这样安慰自己,其实心里已经足够绝望,她的决定,他已经无法更改。

    衣缠香只是对他绽放一笑,在他疯了一般扑过来的时候,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他低估了行程,船行了不久,不代表路程很短,又何况她腿脚不是很好,完全无法感受丝毫的冰冷,这样一来,生还的几率太小。

    广原绪跪在甲板上,用拳头狠狠地敲打着钢铁,海风猎猎刮过脸面,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身后还有不停唱着歌的瀛军,他们喝得太醉,只是看到了那么一片白色的云坠落下去,却没有想到是有人跳下了海。

    像哭一样的歌……广原绪真真有了体会,他没有选择发动营救,而是选择了成全。

    大辰是生养她的地方,有她爱过和爱过她的人,把灵魂留在这片海里,远远胜过带走她的躯壳。

    后来,被运到瀛岛的香丸被上层的贵妇疯抢,她们为“玉生香”的香味疯狂,她们用“玉生香”让男人们痴迷,却因为瀛岛的医术与大辰不同,没人能够提早验出毒性,导致以后的十几年里,皇室一无所出,人心惶惶。

    广原绪退出了政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大辰的杀戮和衣缠香的跳海成了他夜夜的噩梦,以至于无法解脱自己,在一个海岛选择了与衣缠香一样的方式,把自己深埋大海。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去了一趟急诊,差点见不到大家了,身体的不适让我迫切地想要完结,这样做只是让自己不留遗憾罢了。其实又不是什么名著,就算没有结局又有多少人在意?

    名利之心人人皆有,但我起码有善良之心,不会残忍对待一个病重之人,话说至此,再去纠结还有什么意义,于某些人而言也只是不痛不痒。

    这文马上就会完结,本章衣缠香生死不明,番外会给补充。

    完结之后需要很长时间来休养身体,我喜欢写作,喜欢代入自己对人生的思考,但我自认适应不了网络用更新和人气拼收益拼榜单的模式,水平也十分有限,这是我的错,亦无法归咎于他人。

    推荐一味中药颗粒“小柴胡汤”,很甜很好喝的药,可以补养脾胃,升阳气,对付发烧的效果非常好,可以救急。而且价格很便宜,但是由于盈利太小,很多卖药的地方是不愿意进这种药的,真是可悲。

 第93章 萧爷被抓

    二月大地吐绿;万物迎春;杏花枝头春意闹;杨柳河岸颜色新。焉容在院子里跟“蟠桃”玩闹得正欢腾,用草绑了只蝴蝶逗猫玩,惹得它跳动不止;时不时四脚朝天;大翻跟头。

    也不知何时春桃溜达过来;见她正在路边蹲着耍猫;赶紧驻了足往这面看过来:“哟,妹妹正耍猫呢;让我瞧瞧这小白猫;这几天没见着,倒没想到身子长出半个头来了。”

    又叫她妹妹……焉容暗皱了眉,这人是拎不清呢,还是趁着他没正式娶她之前这些天要过过嘴瘾呢?得,叫她姐姐她还嫌自己老呢,何必这么套近乎。“好久不见,听说前几天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了?”

    有一日春桃晚上发了高烧,叫人去请大夫,大夫让她服用点石膏,她竟是不敢吃这样的东西,最后让丫鬟闹腾到去二人房里把萧可铮给惊动醒了,只得命人费心去请了大夫。

    春桃慢慢走近了也蹲下|身,伸出长长的指甲去抓猫的耳朵,一边笑一边往自己怀里拉扯:“身子已经大好了,爷又来看过几回,药开得也对症……”

    “喵!”

    焉容狠狠地挑了眉头,赶紧搂着“蟠桃”的前腿团到自己身前,眼看着她这么长的指甲竟然伸到了猫耳朵里面,是要把小猫戳聋是不是?!焉容也不便把话说得太重,只好不紧不慢道:“我看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这手指头都还冻得哆嗦呢,还是赶紧回屋添一件衣服也不迟。”

    她一听焉容话里的嫌弃味儿,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前几天抓这野猫的时候被她一爪子挠了手,心里正气得慌,料想不到今天没能整死它,今后还得听着她们一个劲儿地叫“蟠桃”,当真闹心。“你不说我还未曾留神,没想到今天杏花就开了,可气这天儿到底没回过暖来。”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冷,还是回屋里暖和。”既然赶不走她,那就自个儿回去吧,焉容自不愿跟她一处,连忙在锦儿的搀扶下从地上起了身,抱着“蟠桃”回了屋。

    锦儿跟在她身后,人一进来便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贴着她后背小声道:“小姐咱们看看‘蟠桃’有没有受着伤。”

    “哎。”焉容连忙把猫捧在怀里,由着锦儿翻弄它的耳朵,竟在薄薄粉白的耳朵尖上发现了一个针眼大的小洞,现正往外冒着鲜红的血丝。

    “这……”她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她怎么给弄的?”

    锦儿狠瞪了瞪眼:“我要是没看差,是见着她手指间捏了个什么东西,倒也不长,像是小半截针,估摸着就是这个玩意扎的。”

    “什么家子出的落魄东西,竟也使得这般下三滥的招数,这大点的猫也能惹得她下手。”焉容气得不住往外吐粗气,又仔细往猫耳朵里探了探,看着再没有出血点便放心下来,亏得她把猫揪回来得早,要不是春桃那扎眼的鲜红指甲提醒了她,她真得迟钝到等那歹人把猫耳朵戳个对穿不可。

    “猫狗不一样,猫是娇养的动物,好生生被打了耳洞,也不知能不能再长上去……”锦儿轻轻叹着气。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焉容,“说起耳洞来,我小时候用针穿了线,是用茶叶梗子消肿清热的,要不我们给它黏上去一片茶叶?”

    “您可得了,说是娇养,也没得姑娘矜贵,这样就成,崩给它染上水,一准能长好。”锦儿伸手过去捏了捏“蟠桃”的鼻子,看它这副可怜样子,两眼瞪得水汪汪的,也知道是自己受了欺负。

    看着这小猫跟个孩子似的通灵性,知道是对它好,眯着眼睛把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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