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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494部分

小说: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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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其格递过来,给永琮的小肚兜捧在手里,弘历不禁啧啧:“针脚细密,花样鲜活,的确不错。”

“多谢皇上夸赞。”其其格心里一甜,嘴上的话便多起来。“那会儿怀着永琪,臣妾连尿布都不会做。还是嘉妃姐姐手把手的教着,又是找花样,又是教针法,成日里陪在臣妾身边,一陪就是好几个月。后来臣妾生下了永琪,姐姐也总是不放心,又做小衣裳,又做小鞋,每每得空,都亲自送去阿哥所。有四阿哥的,就有永琪的,臣妾也是一步一步学着来,才有了今天的技艺。”

见皇上一动不动的立在眼前,其其格愧疚一笑,赧红了脸:“皇上恕罪,臣妾真是冒失了。竟然未曾奉茶,就在这里喋喋不休起来。皇上看了一天的折子,想必累坏了,臣妾该静静的陪着才好……”

“朕不喜欢内务府添置的靴子鞋袜,穿着不舒坦。若是你有空,能否给朕做一些替换?”弘历一点儿也不介意,仅仅是温然一笑。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做好了让人送过去。”其其格已经忍不住泪意,这些年了,她没有听皇上说一句知心的话。她以为,对于皇上,她仅有的功劳与用处,便是生下了永琪。不想……不想现在还能为皇上做些针黹。

弘历轻轻的攥住她的手,温和道:“不必你送去,朕自己来拿。”

“皇上……臣妾……”其其格的泪珠子,不争气的滚了下来,她很想转过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可她是真的舍不得,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一天。

“别哭。”弘历单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滴。“是朕不好,这些年亏待了你。”

“不,皇上,是臣妾有罪,臣妾不该为了恩宠……”

弘历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动作很慢很轻,且吻住便没有离开。

其其格闭上眼睛,慢慢的享受着这一样久违的甜蜜,她真的很想紧紧的抱住他,再也不放开。

“过去的事情,你有不对,朕亦然。但日子总还要过下去,就当咱们扯平了好不好?”弘历顺势将她抱在怀里。“来之前,朕去瞧过永琪,他聪明懂事,性子也极好,朕很喜欢。其其格,你可知现在的你也与从前大为不同了。你稳重,你温和,你懂得为旁人着想,这些变化,朕都看在眼里,朕感激你,也喜欢你。”

其其格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她只是陶醉在他怀里,无声的落泪。嘉妃是对的,不去争,才能得到,其其格很感激这些年她一直陪在自己身侧。也许正是有了她的陪伴,自己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吧。

芬芳依旧,春风摇曳着珠帘的作响。温暖的香罗隔不住沁人的芬芳,缱绻一室。床帏下,一双龙靴一双绣鞋依偎成双。这样的春夜,只怕是最好的光景了。

“她不是生永琪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侍寝了么?”苏婉蓉还是觉得不舒服:“不是说让御医割开了口子,又让稳婆子缝上了么?”

风澜摆一摆手,待内寝的人退下,才敢接茬:“奴婢问过宫里的稳婆子,说是能长好,就是难看了些。但奴婢想,只要皇上不嫌弃……侍寝……应该不妨事儿吧。”到底自己还是姑娘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烧烫。

苏婉蓉看一眼风澜,噗嗤一笑:“她做的人都不觉得害臊,你有什么可脸红的。倒是我小觑那其其格了。从前以为她凭借的是一张烂嘴,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才是一直潜伏在府上太后的内应。生了儿子,也能成了妃位,鲁鲁莽莽的性子,竟然也温柔起来,当真是叫人刮目啊。”

拈了一颗花生,苏婉蓉吃的脆响:“请怡嫔、婉贵人过来吧,本宫想问她们要些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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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知是凌波漂渺身

“盼语没有去长春宫,听说洗三的那一日,整个长春宫百花团簇,欢笑悦耳,阖宫都聚齐儿了呢。”一边拢着太后长长却略有霜染的着发丝,一边笑笑的自言自语:“臣妾想,皇上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太后,您知道么?臣妾是真的羡慕极了。”

没有责怪的意思,盼语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罢了。

“你羡慕什么?”太后玩着手里的拨浪鼓,咕咚咕咚的响声格外的好听。“哀家也有儿子,长的可好看呢。你见过没?”

摇了摇头,盼语不知道太后口中的儿子是不是皇上,只是轻柔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臣妾羡慕皇后娘娘有这样的好福气,自己却没有。太后,臣妾不是怪您,当经历了这一连串的变故之后,臣妾才觉得,有时候没有是天意,根本就强求不得。”

“胡说。”太后玩腻了手里的拨浪鼓,啪嗒一声扔在地上:“哀家看你是个有福气的,你一定能给皇上生好多小阿哥。你不知道,皇上小时候可调皮了,一跑到院子里就不见了踪影,哀家追呀追,追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没有追上,可累坏了。

后来,还是丫头给哀家出了个主意,知道他最喜欢弓箭。让哀家给他拿了来,他才乖乖的跑到哀家怀里。”

这会儿,盼语才能肯定,原来太后口中的儿子,真的是皇上。“臣妾却从来不知道,皇上小时候竟然这样顽皮。太后,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你再和臣妾多说一些好不好?”

“那你得给我吃百合糕。”太后呵呵一笑:“先帝最喜欢吃百合糕,哀家也喜欢。哀家最喜欢了……”

“好好好,臣妾让小厨房给你备着,管饱。”盼语灵巧的替太后绾好了发髻,择了一支点翠金步摇:“太后,这支步摇虽然不是特别的奢华,却是先帝赐予之物,臣妾以为您会喜欢的,是么?”

太后皱了皱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瞧了瞧:“你说,先帝要是看见哀家戴着这支步摇,会喜欢么?”

盼语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定会的。太后您姿容出众,恭谨温良,系出名门,是先帝最钟爱的贵妃娘娘。”

轻轻一笑,尽是女子的柔婉之美:“臣妾也喜欢皇上……皇上他英伟不凡,还是四阿哥的时候,臣妾就对皇上一见倾心了呢。那时候的四阿哥,是驰骋在马背上的英雄……”

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头,盼语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却觉得鼻子酸的厉害。曾几何时,原来太后也和自己一样,虽然她现在已经疯疯癫癫记不清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却依旧能记得当初的那一份纯真的心……

大概无怨无悔,便是这个样子吧?

“四阿哥说,最喜欢和臣妾月下畅谈,有时候烫一壶清酒,泛舟湖上,有时候仅仅是手挽着手,沿着波光粼粼的一池静水,缓缓的走着……”太后缓慢的述说着从前的事情,似乎怎么也停不下来。

盼语也只是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直面带酸涩的微笑。

弘历站在门外听了许久,眼底终是湿润了。“走吧,李玉。”

李玉有些不解,低低问了一句:“都已经来了,皇上不进去了么?”

“改日吧。”弘历轻出一口气:“朕不想破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皇后娘娘,您看是谁来了。”索澜欢天喜地的走进来,轻盈盈一福随即让开了身子。

傅恒大步流星的进来,一脸的喜气:“臣弟给皇后娘娘请安。”

“春和?”兰昕竟不想是他回来了,欢喜的紧:“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没听见信儿?一别许久,快,近前来让本宫瞧一瞧你。”

“是,长姐。”傅恒整了整衣冠,这才走上近前去:“皇上恩旨,提拔臣弟为户部左侍郎,入军机处参议政事。春和已经调职回京,往后又能时常来给长姐请安了。对了,还有七阿哥呢,七阿哥好么?春和还未恭喜长姐。”

兰昕憋不住泪,连连点头:“你回来就好,以后要好好当差,为皇上效力为国效力。长姐与永琮都好,你且宽心就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了妙芸,长姐孕中辛劳,是她时常入宫相伴,侍奉左右。既然回来了,就要好好待她,知道了么?”

“是,长姐,春和谨记。”傅恒紧紧握着兰昕的手不愿松开,这一别,朝也思暮也想的,牵肠挂肚。“不知现在能否瞧一瞧七阿哥,春和惦记的很。”

“好,这就让乳母抱来给你这个舅父瞧瞧。”兰昕笑得合不拢嘴。

孕中这段日子,也确实如同她所言,经常传召傅恒福晋入宫相伴。一则自然是亲情使然,二则,是兰昕希望后宫里不利于皇上的流言能逐渐消弭。私心也不是没有,为能保住富察氏的地位,兰昕说什么也得为傅恒打算。

魏雅婷与绮珊来给皇后请安,正巧遇见索澜奉茶,少不得唤了一声。“索澜姑姑,皇后娘娘可在歇息么?”

绮珊见黄杨木托盘上有两盏热茶不免奇怪:“皇后娘娘宫中是否有贵客?”

“回两位娘娘,是富察大人回来了,正在内室与皇后娘娘说话。”索澜勾唇一笑:“这会儿怕是皇后娘娘不得空见两位娘娘呢。”

“无妨,那我们改日再……”

“无妨,那我们便在耳放等候就是。”魏雅婷想也不想就打断了舒嫔的说话,只因为听见“富察大人”四个字。“哦,姐姐,是这样的,我让夏澜带了好几块料子,都是最柔软舒适的,想尽快交给皇后娘娘,供七阿哥使用。反正也闲来无事,姐姐不介意陪妹妹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绮珊原始奇怪,听令嫔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也好,左右也是闲来无事,那咱们就稍等一会儿。”

索澜笑着应是,吩咐身旁的小侍婢道:“领两位娘娘去偏殿稍作休息,再奉上好茶。”

“你去忙你的吧。”魏雅婷对索澜温和一笑:“看一会儿茶凉了。”

“是,那奴婢就不奉陪了。”索澜也没觉出奇怪,毕竟成日里令嫔都是这样和颜悦色的。

魏雅婷看着索澜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怅然,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见他。哪怕仅仅是在他经过的时候看上一眼。其实她与傅恒,不过几面之缘,这样就惦记上一个人,会不会太傻太不值得了呢?

何况,他与她是真的不可能啊。

“妹妹,你怎没了?”绮珊总觉得令嫔有些怪怪的,方才还是满面晴和,转眼间又愁眉不展。“是不是有心事啊?”

“算是心事,也不算心事。”魏雅婷敛去了多余的心思,澹澹的笑了笑:“日前去看嘉妃姐姐,总听她说食欲不振,闻见油腥味儿就恶心,都快五个月了,可人足足瘦了一圈。让人心里担忧得慌。”

幸亏兜得快,魏雅婷有些不敢再想了。还没见到傅恒,自己的心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若是见了,岂不是根本就骗不了人么?

绮珊却不知她是为什么而心烦,只是不住的点头:“是了,我瞧着嘉妃姐姐,也是清减了好些。说御厨做的东西,一口也吃不下。自己个儿小厨房里的,好歹能咽下两口,长此以往,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据说曹御医开了好多方子,都不见起色呢。”

话锋一转,倒是绮珊先提起了一件事儿。“事情虽然过去了许久,但是也不得不想,你说,皇上与富察大人嫡福晋是不是……”

“啊……”魏雅婷一个激灵,手里的帕子就掉在了地上。“姐姐,不是再说嘉妃姐姐的事儿么,怎么又扯到旁出去了。”

“瞧你紧张的。”绮珊弯下腰,将她的帕子拾起来:“我不过就是忽然想到那里了。得得,知道你紧张皇上,也不至于跟没了魂儿似的。咱们都知道皇上是念旧情的人,我听说,那福晋早先就与皇上相识,故而才被请进宫来品茗赏画。”

魏雅婷揪着心,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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