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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70部分

小说: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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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愿只要,成为天下间最显贵的女人。若此,才总算不枉费她的苦心,不算白白往这火坑里跳过一回。

聪明就在于,苏婉蓉一直隐忍的很好,这些心事,她从未曾有半分的显露。所以即便现在真是被仪嫔气的不轻,她也只作不觉。面容透出的唯有柔和与顺从,始终让人察觉不出什么异样,颇有逆来顺受的样子。

“仪嫔娘娘教训的是,臣妾与皇后娘娘乃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无从比较。臣妾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能与皇后娘娘同心同德侍奉在皇上身侧,已经是臣妾莫大的福分了。”言罢,苏婉蓉继续品着手里的茶,再不多看仪嫔一眼。

其其格许久不说话,自从“病”过一回,她跋扈的性子收敛了不少。可这会儿听了仪嫔与纯嫔的对话,却还是禁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黄蕊娥只觉得奇怪,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冲着她来了。可显然自己心里的感觉不会骗人,这珂里叶特氏还真就没笑旁人,真真儿是冲着她来的。“海贵人,本宫说错了什么?”

“仪嫔娘娘怎么会说错呢。”其其格漫不经心的说话,手一直抚弄着腰间的香囊,似乎根本不愿意多看仪嫔一眼。“臣妾不过是在想,皇后娘娘与嫔位的娘娘当然尊低有别。可纯嫔娘娘是嫔位,仪嫔娘娘您也是嫔位,嫔位与嫔位之间难道还有教训同挨教训的区别么?”

似乎是刻意不给仪嫔说话的机会,其其格又道:“或许娘娘您可以教训嫔妾,说皇上的恩宠便是最好的区别。那臣妾就又不懂了,纯嫔娘娘恩宠优渥,膝下还有三阿哥永璋,可仪嫔娘娘您……”

这一个断句,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仪嫔的恨意与自愧。其其格就是喜欢在她得意的时候,浇一盆冷水,淋她个透心凉才高兴。漫说仪嫔不自量力,妄图与皇后分庭抗礼,单是说她对同位分的纯嫔出言不逊,就值得让她吃一回瘪。

其其格掩唇而笑,羞赧之中带着些许祝福之意,饶有兴致的过了一回嘴瘾,还不忘堵住仪嫔的嘴:“娘娘宽心吧,您早晚一定也会为皇上添个小阿哥的。早晚的事儿罢了。”

黄蕊娥一听这话,脸唰的红了起来:“海贵人,你说什么?凭你一个微末的贵人,也敢与本宫说教么?”

金沛姿一听这话,大为不满,又少不得偷着乐,凑趣儿似的揶揄道:“海贵人句句在理呢。莫非仪嫔娘娘觉得不是?臣妾怎么糊涂了,听娘娘您的意思,贵人就不能说话了?”

冷冷一笑,金沛姿接着道:“连皇后娘娘都当咱们是一家姊妹,不分你我。怎么到了娘娘这儿,好端端的姐妹倒成了低人一等的奴婢了。刺心的慌啊!臣妾以为,海贵人不过是为娘娘您思虑,到底没有什么说教的意思。大抵是娘娘您自以为才疏学浅,不胜了解吧!”

“本宫与纯嫔说话,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愿意听着就听,不愿意听着就捂上耳朵。”黄蕊娥脸色骤变,阴冷与愤怒交织成怨恨,气势汹汹的瞪着眼前伶牙俐齿的女子们。而方才好不容易维持的笑意一瞬间被冲散,很难以再维系回来。

其其格以手当扇,轻轻在耳边晃了晃,似乎要扇走什么嫌恶的话。

金沛姿捻起一颗乌梅,优雅的丢进了茶盏里,再阖上盖子,看也不看仪嫔的脸。俨然当她不存在的样子,却对纯嫔道:“纯嫔娘娘,天一热,臣妾的食欲便不怎么好,听说乌梅最能开胃,您说是不是这样?”

高凌曦心里觉得好笑,只扶着自己耳垂上的丁香儿,听着珠子撞击珠子的叮铃轻响。摆明了事不关己,一笑了之也就罢了。

唯有黄蕊娥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撕烂一张张涂抹着唇脂娇唇才好。这一股怨气,犹如尖刀抵在她胸口,险些要刺穿她的心房了。令她十分恐惧。

黄蕊娥猛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起了昔日死于慧贵妃后窗下的富察寻雁。那时候的富察寻雁也是这样孤立无援,处处惹人生厌,女眷之中,似乎没有谁不盼望着她早早殒命……

难道说她也要步富察寻雁的后尘了?

第一百章 :江月年年只相似

就在众人各存心思,鄙薄敌视颇令人厌恶的仪嫔时,李玉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当即将在场之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吸引过去。。宫嫔们不免窃窃私语,只觉着今日的请安,必然不是闲话家常这么简单。

皆因走进来的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钟粹宫先前被关起来,疑似毒害秀贵人龙胎的贵人陈氏、常在张氏。迎着诸位妃嫔的目光,陈青青面容肃清,毫无表情,却在不经意时瞥了仪嫔一眼,随即又是茫然而无助的巴望着地面发呆。

心里的那股恨犹如烈焰难以扑灭,凭什么她一个人偿命?倘若仪嫔真要杀人灭口才安心,那么她必然要和盘托出有关“龙袍”的整件事,破釜沉舟。就算死,陈青青也打定主意,要拉上她黄蕊娥垫背,决不让她舒舒服服的当什么仪嫔。

比之陈青青表面显露的呆滞,反而张常在要从容一些。似乎眼底并没有绝望之色,毕竟她真的很无辜。若说有所隐瞒,也就是那珠串的绳子,并非木澜所言的六股变成八股,而是六股变成了四股。

不错,她是盼望着秀贵人滑胎,可说到底也就是置气才会钻牛角尖罢了。始终她的计策也未能得逞不是么,实在不甘心白白遭这样的冤枉。毕竟那帘子早早就让人换了去。先前被自己捆打的面庞红肿已消了大半,却还留着深浅不一的指痕。依稀可见当日下手时的狰狞与狠戾,让人不忍细看。

黄蕊娥最先睨了纯嫔一眼,见她也惊讶,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些。连纯嫔都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想必是皇后娘娘刻意恩准了此二人来请安罢。身上的波涟三重纹彩绣穿花旗装,是淡淡的乌青色,银线绣成的图案更显突出,随着她轻微的扭动膝盖,而闪着微弱的银光。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惶恐的,黄蕊娥索性不去看进来的人,一双眼敛去了方才的得意,看着身边的茶盏上青花水莲的图案发愣。

皇上到底是不会放过毒害龙裔之人的,陈青青必然得做她的替死鬼。这是黄蕊娥此时此刻唯一的念想。自以为已经做到天衣无缝的陷害,让她浮躁的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无论如何,总归这陈青青,是必死无疑了。怨毒的目光,审慎的落在陈青青消瘦的身上,她真就巴不得这女子马上消失才好。从此眼不见为净。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薛贵宁嘹亮的嗓音,穿透了庄严的大殿,暂时震住了女子们千百种不良的心思。

方才面色各异的女子们,此时统一了娇颜显露的表情,那便是温婉贤淑,春意盎然的微笑。她们动作统一的起身,恰到好处的行礼,以最清骊的嗓音恭敬的请安:“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兰昕与弘历并肩走上殿来,待他坐稳,自己才随身而坐。这个时候,心底总是油然而生一股自豪。并非是她贵为皇后的尊贵使然,反而是能走在他身侧,肩挨着肩的这种殊荣,才最让她觉得舒心,仅此而已。

“平身。”弘历简短的两个字,听不出语气。目光迟缓的扫过诸人的面庞,转首问李玉:“怎么秀贵人还未到?”

李玉哈着腰,恭敬回话:“秀贵人乘着肩舆,正在来的路上,因贵人身子虚弱所致,奴才们并不敢走得太急,这才耽搁了一些功夫。”

“唔。”轻轻的应了一声,弘历便没有再说什么。

妃嫔们虽没有再低低议论什么,却以不经意的眼神,飞快的同身旁之人交一交心。似乎是都想从彼此的眼里猜到皇上的心思,又或者刻意验证自己的疑惑是否正确。总归每一个眼神都谨慎而小心,绝不会让皇上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这一份本事,兰昕真是自愧弗如,明明是各自肚肠的小心思,却能用最美妙的容姿装点起来。当真是难为了她们,这便是争奇斗艳的最好写照了。“皇上与本宫才用过早膳,想必你们都是空腹来请安的吧。”目光投向锦澜,示意她将预先准备好的汤羹端上来。

“小米粥?”宫嫔中有质疑的声音,怎么皇后的长春宫里,早膳竟然是这么简单的食物。且熬粥用的,不过是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小米了,非但没有添进去些莲子、桂圆来煮,就连香气也微乎其微,粗糙至极。

锦澜听见了这疑惑的声音,不紧不慢道:“小米粥是昨个儿夜里就开始熬的,到天明时分,已经烂熟了。喝着养胃不说,且不燥补。皇后娘娘还特意吩咐奴婢了,备下京城里最好的各色瓜菜,吃着爽口又开胃。请各位娘娘、小主细细品尝。”

话音落,宫婢们已经将小米粥摆放妥当,连小蝶的瓜菜也搁在了瓷碗旁边。再摆上一双精致的竹筷子,黄澄澄的粥、配着或红或绿或酱紫的小菜,倒也别有一番清爽滋味儿。

“朕吃着甚好,你们也都尝尝。皇后宫里的小米粥熬得果然不错。”弘历的脸上,漾动着亲和的微笑。那场景,很像从前在宝亲王府的时候,阖府上下齐齐聚首在大圆桌前,其乐融融的说着话,吃着佳肴。

那是何等的乐景,怎么一晃眼,就寻不回来了?宫嫔们颇为感触,甚至红了眼眶。连忙端起了瓷碗,齐齐谢恩:“谢皇上、谢皇后娘娘。”随后,她们显然很开心的吃了起来。

心里情愿与否是一回事儿,可皇上说好,她们必得觉着好。即便觉不出好来,也得硬装成喜欢的样子。并不是爱屋及乌,不过是虚以委蛇,谄媚逢迎罢了。

弘历看着眼前的花容月貌,别提心里有多苍凉了。他不喜欢这些花枝乱颤的笑颜下,隐藏的那么浅显的丑陋嘴脸。说真的,他会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还是根本全都是假的,故意欺瞒他这个可悲的天子而已。

只是对上慧贵妃清如温泉的目光时,弘历才勉强的露出笑意来。或许除了皇后,也唯有她才能与自己交心。

“皇上。”兰昕发觉皇上与高凌曦温热而痴缠的目光,有些迟疑的碰了碰唇,这才于他的耳畔轻声道:“秀贵人来了。”

“王进保,你去……”弘历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呼了出来,才道:“既然人都齐了,去锁闭长春宫宫门,所有闲杂人等一应不许进出。让奴才们通通于正殿殿外跪侯,未得朕的通传,谁也不允搅扰。”

看着宫嫔们神色异变,弘历这才轻哂一笑,徐徐道:“朕……朕好些时候,没好好和你们说说话了。今儿就借皇后这长春宫,絮叨几句。”

高凌曦扫了一眼秀贵人,见她面色暗黄憔悴不堪,不由心生怜悯。几日的功夫,她从珠圆玉润的“贵人”弄成了这般憔悴枯槁的样子,任是谁看了都会难受不已。皇上这时候让原本应当卧床休养的她来,必然是决计要为她以及枉死的孩儿讨回公道了。

唇角微微一卷,高凌曦连忙敛住自己的得意。雷厉风行才是弘历的作风,令她倾心不已。

只不过,谁这么容不下秀贵人的孩子?到底会是谁呢?

会是谁呢!这也是苏婉蓉迫切想知道的。一勺小米粥入口,温温热热的粘糯,倒也吃着舒服,只是这一会儿她没有什么心思去品这粥的滋味儿。人心且还看不尽呢。

“秀贵人不必请安,你身子尚未好利索。坐着同皇上、本宫说说话就是了。”兰昕关询的声音,有一股穿透人心的震慑力。当她的目光,落在秀贵人已经平坦的腹部时,心还是难以抑制的疼了起来。深深的叹息一声,却依然止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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