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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第1部分

小说: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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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脂墨



☆、第 1 章

完整版简介(1107字)

【嫦熹说】

有谁会记得自己前世轮回的记忆?可我记得。

刘盈说,我是一个不用心计的女人,相守与他,在金砖堆砌的宫闱渡过一生。

张嫣说,我是一个无知可怜的红颜,执爱刘盈,而我永远不会成为他的皇后。

吕雉说,我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孽,不安于室,只配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她们。

我渐渐分不清自己初时的摸样,只记得那一面铜镜,那一把梳子,还有铜镜中他模糊不清的笑脸。

她们结束了我上一世的生命,那漫天无边的大雪,和我的脸一样雪白。

风沙弥漫,黄纸满天,精致的楠木棺材吱呀吱呀的响着,看呐,那是属于我的葬礼。

我裹着一身火红,仿若初进宫的摸样。

还有他,刘盈,那秋风中白衣萧瑟的身影。一个懦弱无争的帝王,一个我用生命去爱的男人,亲手葬送于我……

芙蕖说,给我一次重生,用我不堪的肉体和破碎的灵魂,换取人间三年的时限。

幕遮说,给我衣食无忧,成为妓馆里炙手可热的红牌娼妓。

红玺说,给我复仇之路,就算我出卖身体也无谓,因为早已死过一次。

我答应了,答应她们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了可以了结前一世的恩怨,让她们看清我狰狞的双眼。我和死神做着交易,第一次发现,我可以这样丑陋。

恨不是最丑陋的,而是爱。

这是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我要做的不是赢,而是毁了它,让所有棋子都跟我一起沉入地狱。

可是我遇见了他。

刘章说,我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娼妓,他不介意我的半点朱唇万人尝。

锦瑟说,我是她见过最善良的买身人,哪怕下一世也为我做牛做马。

芙蕖说,我是她见过最阴险的契约者,在最大程度的不择手段。

呐,刘盈, 你可曾记得那个起昔日与你同塌的绾绾吗?能想起抵抗吕雉的势力,在深宫为你艰难前行的嫦绾吗?

呐,刘章, 你可会原谅那个隐瞒身世的嫦熹,千方百计接近你只为和上一世的爱人重逢,利用你致死的嫦熹吗?

呐,风啊, 你可曾看清过我真正的样子,一个只愿守得方寸天地,只愿执手一人,只愿一生无忧的女子……

【芙蕖说】

一个拥有异能的人类,但却更想普通一些,可以落入生老病死的轮回里。最起码不会受着那漫长寂寞的苦楚。

镜子前,我又换了一张容貌,是一个可怜却又美丽女人的人皮。

我不会死,可是我会衰老,我需要别人的皮肤。

“恨吗?想报仇吗?我给你寿命,你给我人皮。”

“想活下去吗?要不要堕落到我的轮回里?”

“一纸契约,等价换来你的奢望。”

好可笑,好累,好寂寞……

我用一张张人皮契约,将自己的时间凝固住,凝固成一个圈儿,永远找不到头……

【她们说】

“芙蕖,你我一张人皮契约,换来前世今生的相遇。”

“嫦熹,不是偶遇,是我费尽心思找到了你。”

“芙蕖,我可能等不到三年的时限,因为我遇见了真正让我重生的人。”

“嫦熹,你爱上的两个男人,比鸩酒还要毒。”

“芙蕖……可能我们曾经见过……在轮回处……“

“各安天命……又有谁知道呢……”

☆、第 2 章

楔子(1853字)

有谁会记得自己前世的记忆?

是的,我也不记得。确切来说是忘记了。

忘记了当时怎么丢了性命,又怎么得到长生的能力,然后活了几千年的……

二十一世纪,上海。

市中心像是整个城市的心脏,这里来往着各种复杂的人群。女人们踩着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依旧能健步如飞的走着,似乎想用最高的姿态,把飞速旋转的城市踩在脚底。

恒隆广场的高档女装区早晨还没有来往的顾客,只有一双高跟鞋的声音在悠闲的穿梭。

店员都还带着没睡醒的表情,但瞄到走进鞋子展柜的客人时,立刻摆出一副像中了彩票的表情。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跟那个……”

我伸出镶着水钻指甲的手指,随意的在展柜上点了十几双鞋子。

而周围的店员几乎激动的要昏了过去。

我摸出包包里震动的手机,点开屏幕:“喂?又有什么事儿?”

“我可提醒你,别太把自己当人类,你现在的这副皮囊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你最好……”

我把手机扔出了完美的抛物线,它成为了垃圾桶的牺牲品。

可以想象组织那边的人,一定气的跳脚。

从古到今一直有一个神秘组织,没有名字,成员不固定。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不死之身。

不死,但不代表不老。

组织将我们这些人圈起来进行规划管理,保证我们有质量的活下去。我们可以自由穿梭于已经存在过的时间,找一些被历史遗忘的人,做等价交换,从而得来人皮为自己所用。

这样就能保持自己容颜不老,并且不被人察觉。

“小姐,这些全部都要包起来吗?”

“我赶时间,刚才那些都不要。”

就像明明已经拿到中奖的彩票,却在兑奖的时候被风吹跑了,这种心情已经完全展现在了店员的脸上。

我卡上黑色的蛤蟆墨镜,手指夹出一张金卡和纸条:“其他的都给我包起来,然后送到这个地址去。”

在那些店员像目送上帝的眼神中,我优雅且火急火燎的踏着尖锥般的高跟鞋出了展柜。

“皮囊,皮囊……下一个皮囊去哪儿找呢?”

那种绝色容颜,并且味道香郁的灵魂……

———————

惠帝五年,十月

煞白的雪夹杂着狂风,包围了整个长安城。未央宫上的层层琉璃瓦,也逃不过这如丧礼般的白色,洗掉了那往日桀骜的斑斓。像是收起了凤尾的凰鸟,彻底的入眠在了漆黑之夜。

而昭阳殿的嫦美人怀胎十月的孩子,却选择了在这阴寒的时辰降临。

仅靠几支烛火支撑起来昏暗的光亮,还有弥漫在整个宫殿的血腥味,让人靠近一步都愈发作呕。

“一个时辰了,还是生不出吗?”

“嫦美人早产,怕是不好生啊!”

太后身边的苏嬷嬷站在床榻旁催着,恍惚的烛光照在她阴沉的脸上,那表情不是等待出生的皇子,而更像是一个刽子手。

许是时间未免太久,苏嬷嬷彻底失了耐心,瞪了一个眼色给稳婆:“快点结束。”

稳婆会意的点点头,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不管床上的女人叫声多么惨烈,她也是硬生生的将孩子拖出。

“不要……不要!”

涌出来的血水肆意的布满了整个床褥,被昏暗的灯火照着,那染红的颜色像极了被火烧过的夕阳,腥艳,刺眼。

伴随着女人几乎要哑了喉嗓的最后一声叫喊,孩子终于出来后叫响了第一声的啼哭。

“本宫的孩子……”

“你的孩子?”苏嬷嬷冷笑一声,将襁褓中还粘着血水的婴儿抱向一边:“谁说那是你的孩子?那个俊俏的皇子,是皇后娘娘所生。”

女人一阵呆滞过后,惊恐的瞳孔不断放大。才知道这都是场精心安排好的阴谋!

“十四岁的皇后能生子?这样的荒谬之言,你们认为可以瞒天过海吗?本宫要见皇上……让我见皇上!……”

苏嬷嬷掐住她白皙娇嫩的下颌:“你别痴心妄想了,皇上不会来的。太后有旨,嫦美人血崩而死,孩子夭亡,避免扰乱皇后生子之喜,密不发丧。另外,太后还赏赐了嫦美人一个东西。”

那雕刻精致的方盘上,盖着黄色的丝绢,可这下面是冰冷的酒樽。

“鸩酒,太后特意吩咐,要嫦美人好好品尝。”

她挣扎的坠下了床榻,跌在如冰的地砖上:“你们如此偷梁换柱,心狠手辣,就不怕遭报应吗?吕雉专横朝政,残害人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若你真有魂魄索命的能耐,那就等你做了鬼再说!喂她喝!”

她作为母亲的挣扎,却如蚍蜉撼树,容不得她的任何反抗。一双双想要了她性命的手,似在黑夜里的恶魔,将那杯苦涩的酒水灌进了她的口中。

倒地的一瞬间,眼前都被血红的雪花占满,那是一种来自地狱的颜色。

但嫦熹却能清楚的看见,突然站立在她面前的一个衣着古怪的女人。

“你……你是谁……”口中一汪鲜血吐出,她倒在染血的床榻上。

此刻,却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响起……

想要活下去吗?

“想……”

想要报仇吗?

“想……”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吗?

“我已经死了,还怕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直到最后闭眼也没能看清那个女人的样貌。只有那一句……

“我给你延长人间三年的寿命,作为交换,你要和我签下人皮契约,前世轮回,永不超生……”

☆、第 3 章

契约(一)(1062字)

长安城西面的花街,有条隐蔽的巷口,晚上可是笑声弥漫好不热闹。来来往往的男子,让人看了就知道是何地方。

这是妓馆的聚集地。

文人雅士唤的好听些,便叫做青/楼。

其中最出名的一家,便是忘尘阁,如其名,是个让男人们纸醉金迷的逍遥地。

忘尘阁的老板苏幕遮,是这行的一朵奇葩,摸样俊逸潇洒,风姿绰约,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接管了这家青/楼,两年之内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抢了所有妓馆的风头。

这也是靠着他心狠手辣的管制,青/楼里没有人敢对他说不,更不敢违抗命令,买来的娼妓即便是再不听话,待上个一两天便也能被调/教的服服帖帖。

但却也因为这个原因,即便是个美男子,城里的姑娘们倒也不敢亲近这个出入百花丛中的他了。

今日下着大雪,忘尘阁嬷嬷们便在门口候着出远门的苏幕遮。天快亮的时候,便瞧着雪地的那头走来的身影,忙打着伞上前去迎接,倒被眼前的模样给惊住了。

苏幕遮穿着并不厚实的衣衫,身上还粘着雪籽,而他原本出门前披在身上保暖的斗篷,此刻正裹在他抱在怀里的那姑娘身上。

“呦,公子,这姑娘是谁家的?受伤了吗?”

嬷嬷瞧着这姑娘眼生,虽然有斗篷遮着身子,可不难看出血还是从她的脚跟流下,脸色也苍白的厉害。

苏幕遮扭头看了怀里的人儿,她早就已经昏迷,即便如此眉头却紧锁。

“别问了,找个暖房给她睡下,再请个大夫过来。”

说完便大步向阁里走去,嬷嬷老实的闭上了嘴,照着苏幕遮的吩咐去做,心下却揣摩着这来历不明的姑娘,公子对她倒还算厚待,至少她可从来没看过公子亲自抱回一个姑娘。

嫦熹醒来时,那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我在哪儿?死了?……”

的确,嫦熹记忆中自己是喝下了毒酒,想必这个时候应该见了阎罗王,喝了孟婆汤。各种死前的画面席卷而来,她整个头都像要裂开了。

“吕雉……吕雉!……我的孩子……”

她咬牙切齿,滚汤的泪滴在枕褥上。

“冷静一点,否则对你没好处。”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回荡在房间里,足够让她脑袋清醒了一半。

此刻的我正半躺在床边的椅塌上,丫鬟们都出去了,房间只剩我们两。

“你是谁?”嫦熹撑起身体坐起来,眯起双眼看着我。

因为至少在这个年代,我这身Dior的最新款衬衫和牛仔裤,看上去像极个别国的怪人或者奇怪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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