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惊梦:换脸王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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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个死丫头每次都把事儿弄得那么大!”
我能听见酒瓶吱呀吱呀的声音,想来再过不了过久瓶子会受不了高温而砰砰砰的爆炸,然后这里的整个山寨估计也就烧没了。
“喂!嫦熹!”我手掌打开挨在嘴边,像唱山歌一样对着身处在火势中的嫦熹大叫着:“你他妈快给老娘撤离!这里就快爆炸了,听见没了,护住脸,脸!”
我喊完后因为缺氧直翻白眼,不过所幸,嫦熹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用袖子捂住口鼻,七窜八窜穿过慌乱成一片的匈奴人,找到了刘章:“公子,快走!”
周围又有匈奴人扑了上来,刘章一挥剑刺中胸口,他拔出满是鲜血的剑身,看见嫦熹后甚是吃惊:“你怎么没走?这些都是你干的?你哪儿来的火?”
“别问了,快走!”
他问的三个问题嫦熹没法回答,硬是连拖带拽的让刘章快走。
匈奴人显然是没了再对付他们的心思,因为这烧的可都是他们的家当,都在大呼着:“先灭火!这些酒可不能毁了!”
我看着被嫦熹折腾的一团乱的地方,再次欣赏了手中那支打火机,然后把这个纵火的凶器丢进了包包里,面儿上依然是‘不管我的事’的摸样。
山上的路坑坑洼洼难走的很,嫦熹一身狼狈的跟在刘章身上跑着,刘章的手一直拉着她,即便如此还是跟不上一个大男人的步伐速度。
她身上湿漉漉的,寒冷的很,肚子里是一点食物都没有,跑一段路便觉得头晕眼花,膝盖没了力气瘫在地上。
“姑娘!”
“我没事儿,你走吧,否则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嫦熹一副快要奄奄一息的表情,跟刘章最初看到的灰头土脸的摸样完全不同,她薄唇苍白,长长的睫毛显得她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意。
刘章一时间晃了神,他喉结动了动,拽过嫦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贴在自己的后背:“我背你下山,既然承诺过给你一匹快马,又怎么能丢下你。”
他站起身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背上很重,嫦熹的身体太过于轻盈,他几乎能清楚的透过衣衫感觉到她根根分明的骨骼。
嫦熹的下巴搭在刘章的肩膀上,她淡淡的笑了,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哥儿,还能顾得着我这丫头的小命,真挺奇怪的。”
刘章的耳边是嫦熹轻轻的说话声,他觉得那一侧肩膀有些酥麻,吞了吞口水加快了脚步,然后笑着回道:“那你不也挺奇怪的,刚才那么一个逃命的好机会你不走,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那么大一堆火,不是比我更奇怪吗?”
☆、第 38 章
阴谋(二)(1013字)
“你若是命丧他手,谁给我快马呢?”
刘章脖子一歪,觉得嫦熹说的在理,便觉得愈发的好笑:“那倒也是,哎?姑娘长得如此标志,为何用泥沙遮住自己的样貌?我若是提早知道姑娘美憾凡尘,也定不会让你上来换赎金了。”
嫦熹沉默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刘章觉得奇怪,扭头看去,她眼光里溢满了泪,让刘章慌了,赶紧把嫦熹放在旁边的大石块上:“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嫦熹低着头,肩头颤抖:“身陷青楼都不得以,我若不用泥沙掩面,只怕难保清白,索性不如干些粗活,即便经常挨打了去,也总好过被人糟践。公子出身清白,又衣食无忧,自然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苦命人儿……”
嫦熹垂下的脑袋,只能让刘章看见一个好看的额角,还落下几颗泪珠。
刘章急的满脸通红,双手也不知放哪儿,犹豫了几下,才僵硬的用手扶住嫦熹的肩膀:“姑娘性子清高,又心地善良,自然是不同于那些娼妓,姑娘今日舍下逃命的机会救我,我也定要帮你一会,等出了这山,我必然会为姑娘打点一切,安顿生活。”
嫦熹破涕而笑,终于抬起头来:“我舍命救你,是因你舍命救我在先,总之,谢谢公子,不知我这卑贱的妓馆丫头,可有荣幸于公子交之与友?”
“我自然必要交下你这个朋友!我姓……”刘章顿了顿,想了会,他伸出手:“我姓姜,名章。”
他的掌心对向嫦熹,让嫦熹嘴角的笑容僵住,她也想了会,握住刘章的手,又继续笑道:“姜公子,我家门没落,早已没了姓,只单名一个熹字。”
“可是夕阳的夕?”
嫦熹摇摇头:“那个夕太过伤感,是晨光熹微的熹。”
我喘着大气追上来,看见的就是她们两这一副在讨论性命别字的美好画卷,如果不是我素质高,一定用脚下的高跟鞋,砸他们两的脑袋一人一个窟窿!
我挑着眉,瞪着大眼看向嫦熹,她尴尬的咳嗽了声,然后对刘章说:“这附近有路吗?”
“熹姑娘再此等会,我先去探探。”
待刘章走后,我手叉腰,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大气,愤怒的指着嫦熹:“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你的保镖,刚才我借了你打火机,你倒好,跑得比兔子都快!怎么?你才离开刘盈的身边,迫不及待就找别的男人了?”
我火冒三丈,刚才若不是我溜得快,也被卷进爆炸里了。我掏出化妆镜看了看脸,好在没事。
“你懂什么,我自然我的想法。”
嫦熹显然不屑于跟我交流,只要我提到刘盈两个字,她就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能把周围的气氛瞬间就变身成苦情剧里的桥段。
我眨着我羽毛般的长睫毛,尖锐的笑出声来,就像个妖精的奸笑:“哎呦,大美人儿,那你刚才怎么不哭天抢地一番,把你的冤情跟这个朱虚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呢?”
☆、第 39 章
阴谋(三)(1024字)
嫦熹滚动了下眼珠,留给我了整个白眼:“他刚才没有说出他的真名,他有防备感,我不能鲁莽的说出来。”
她的语气就像在跟一个智障说话。
我刚要歇斯底里的反驳,突然发现嫦熹背后的一堆干枯的草丛里,有个人的身影,他动了动,一定是听见了嫦熹刚才的说话声。
但是要知道,别人是看不见我的,所以看上去是嫦熹像个疯子一样在自言自语。
“喂!好像有人在跟踪你。”
嫦熹立刻僵直了身子,她两片唇瓣轻轻吐出一个字:“谁?”
我怀揣着捉奸般的好奇心走了过去,那人蹲在不远处,但很隐蔽,如果不是他身子动了一下我也不可能发现。
“这……我认得他,他是把你从雪地里救回来的男人,妓馆老板苏幕遮。”我再次贴近一点,确认后连连点头:“对,就是他,打扮成这样演忍者呀?”
他虽然没有刘章面目俊朗,但也是属于阴柔的美男子,如今裹着一身黑衣,倒和往日的感觉不大一样,他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嫦熹的背后。
我又回到嫦熹身边,提醒她:“喂,情况不妙啊,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打算把你先奸后杀,你要不要赶快逃跑?”
嫦熹身子动也不敢动,她带着怀疑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又垂下眸子。她在思考,过了十秒钟之后,她说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句话:“他是来抓我回去的,那我就跟他回去。”
并且她说的悠然平静,好像本该如此。
我吐口气,严肃郑重的掐着她的脸,食指的水晶指甲扣在她眼角下的那印记上:“你找死,我不拦着你,但是如果因为你莫名其妙的举动而让人皮上有一点抹不去的伤痕,我不仅会扒了你的人皮,还会以毁约的理由挖出你的心,抽掉你的灵魂,懂吗?”
出了初次见到我的时候,嫦熹应该是第二次看见我像个夺命的恶魔般跟她说话。她重重吞了下口水,点点头。
我们的对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躲在草丛里的苏幕遮私下打探了并未发现别人靠近,就箭步冲上来打晕了嫦熹。
当然嫦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苏幕遮这个贼人像大盗一样偷走了嫦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山边的路,看来,他有一身比刘章还要高明的武功。
刘章耽误了些时间,回来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剩风声。他呆然的伫立在这儿,愣了好久。他觉得心底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得整个心口密不透风。
“少主,寨子都烧起来了,兄弟们受伤了几个,已经护送下山。”蒲青很快的赶来了,见刘章身上有伤,担心起来:“你怎么受伤了,那个女人呢?”
刘章叹口气,把佩剑狠狠的插在地上,这剑早没了剑鞘:“她逃走了……”
我掏出手机,它闪着一个萧决的未接来电,我这才发现手机屏幕上右上角的备注上,标记着三月三十一号这个日子。
☆、第 40 章
算计(一)(1048字)
我掏出手机,它闪着一个萧决的未接来电,我这才发现手机屏幕上右上角的备注上,标记着三月三十一号这个日子。
八十年前的今天,我独自坐在咖啡馆,萧决裹着大衣,大衣下面是整齐的警察署的军装,他笑得很好看。
我按下快捷键,拨通了他的电话:“喂,亲爱的,我马上就回去。”
然后我挂下电话,闭上眼睛,我以为下一刻我就会回到大上海的别墅里,见到萧决抱住他。
可是在我睁开眼的时候,我还是在这篇荒凉的山里,没有移动过,我反复的试了很多次,可我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惊恐的再次拿起电话,对面是萧决担心的声音。
“怎么了,你在哪儿?”
“我,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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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阁此时的丝竹之声已经朦胧细微起来,大多这个时候,前来喝酒的商客已经谈好了生意,想必家中还有妻儿,点了壶清茶去去酒意之后,便起身往家里赶。
不过除了那些人,留宿的还大有人在,官家富商,是不会被妻妾困扰的,左手右手都拥着美人,要是玩的开心了,一大把银子花出去,点上阁里好看的红牌姑娘,那些床上功夫了得的姑娘可是能让他们快活一晚上。
嫦熹眼睛勉强能撑开一条缝,耳朵还能听得很清楚,路过那些厢房时传来的靡靡之音,都让人羞得掩面。
她此刻正被苏幕遮扛在肩上,脖子上被他打的地方还钻心的疼。
绕过了阁里的条条长廊,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说是安静,只是没人说话,还能听见有不少人的脚步声。
待到苏幕遮逼近的时候,那些脚步声刷刷刷的停止了,整齐的向两边阔开。
苏幕遮把嫦熹撂在地上,就像撂着一袋包袱,她的眼睛能睁开一半,身体还是动不了。透过朦胧的视线能分辨一点,这里是忘尘阁的花厅。
花厅可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阁里经常有些犯了大错的姑娘,老鸨们没那个权利惩治,便由苏幕遮这个身为老板的亲自惩处,然后让阁里的丫鬟们龟奴们都在旁看着,以儆效尤。
“哗——”一桶凉水倾泻而下,浇在嫦熹身上。
她几乎完全清醒了,打了个喷嚏的同时心下也不禁讥讽,这几日可真是不少和凉水打交道,就没怎么穿过干净暖和的衣服。
“公子,她醒了。”
“那就绑起来。”
嫦熹的身体也没力气,肚子又饿得很,只能任他们摆弄,她身体被麻绳绕了一道又一道,跪在地上。
待她打量四周才看见,在离她不远处还有个姑娘,除了脸,身上被鞭子抽了无数道血痕,她就像只被主人蹂躏过的小狗,狼狈又虚弱。
嫦熹很快就认出来,这个姑娘是之前的罪过的一个红牌,这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苏幕遮伸出脚踩在那姑娘的背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