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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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蓝熙书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茶,放到眼前。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抹黑
蓝熙书没有胃口,并不是身临的环境原因,没有房子任何美味对他来说都味同嚼蜡,任何逆境任何艰苦境遇,蓝熙书都能很快的调整适应,但是今天却不行,只是半天,没有房子的时间就度秒如年,蓝熙书因此也迁怒丫无双,他不管房子是否有无惊险,他都记恨丫无双了。
房子一定会喜欢这咸水鸭,蓝熙书吃一口就这样想,房子贪吃的摸样就会活灵活现,蓝熙书竟然牵着嘴角笑了一下。
掌柜的以为蓝熙书好吃盐水鸭,来了兴致,坐到一旁就跟蓝熙书侃起了盐水鸭。
跛脚的男人换个姿势蹲着,树影下像个幽灵,那根竹杖伸出来直指着蓝熙书所在的酒肆,半大小子回来了,蹲在跛脚的对面。
蓝熙书拿不准自己何时被盯上,亦或是女儿春附近一直布有暗哨,只要有人在这附近都会被监控。
这说明一点,这个酒肆是局外的,蓝熙书念此,询问掌柜的茅厕在哪里。
蓝熙书起身看见那根竹杖动了。
穿过前堂,后面是厨房,三个伙计在蒸锅上忙活,大烟小火的煮肉的香气扑鼻。
一道小门一开,幽暗的河岸柳树花椒树斜生在坡上,对面的灯笼渔火半河流淌。
向左手一拐两三步就是茅厕,蓝熙书晃眼撇见水纹一动,紧靠岸边居然隐藏着一条小船。
蓝熙书察觉异样,刚走两步一撤身,一把明晃晃的刀锋擦着耳际钉在身后的树上。
应变神速蹬树攀枝的蓝熙书发现七八条黑影绕树向自己靠拢,看身手不是混混打手之辈,这样的隐蔽身法和偷袭方式干练置人于死地的目的明显。
郭运达的手下高手不少啊!
黑吃黑,不能拖泥带水,也不能搞出动静。
主意打定,蓝熙书抹身绕树,左手吐信,五指抓勾,咳咔一声,单刀过顶的黑衣人喉咙被扭断,整个人抱树萎靡下滑,刀锋易手磕拌都不打一个就直接抹了紧跟上来的黑衣人的脖子,第二具尸体摞在第一具尸体上,牢牢的卡在树根部。
就在一间屋大小的空间蓝熙书闪展腾挪,闪电出手将六个人立杀于脚下,无一丝风无一丝动静,速度带给人的快意无可比拟。
蓝熙书静待其变,果然不大会儿,细微的衣服摩擦墙体的声音从酒肆西面绕过来,那个跛脚的男人一定沉不住气了。
东边也有同进度的细微声响,看来跛脚的和那个半大小子兵分两路向后面查看来了,蓝熙书一时犹豫不决,先向那个下手,万一惊动另一个,弄出动静就麻烦了,这里和女儿春只一桥之隔。
蓝熙书还是觉得跛脚的难度大,那根竹杖伸出墙角,蓝熙书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西墙角,他紧贴着茅厕的后墙,脚下踩着软呼呼的黑衣人尸体慢慢挪动。
一个猫腰的头刚探出来,蓝熙书的刀和手就到了,刀抹了脖子,手捂了嘴,这个跛脚翻了翻白眼死盯着蓝熙书顺着墙角往下出溜,蓝熙书膝盖一顶将那根竹杖顶在跛脚人的小腹上,手上悠着劲儿顺势将跛脚放到地上。
一个毛头影子迟疑着探出东墙角,蓝熙书不能快了,心里有些焦急,因为那个影子再走两三步就会踩到尸体,那么就麻烦了。
蓝熙书往东挪,他挪三步黑影子才挪一步,就这样蓝熙书也觉得太危险了,只一步,蓝熙书豁出去了,快速的冲向弓着虾米腰扶着树干东瞅西看的黑影子,就在蓝熙书冲到近前的一刹那,黑影子忽然闷闷的猪哼哼了一声,在距蓝熙书一步之遥的地方软了下去。
“三少!”黑影子后面有人低声细语的同时松了收手,蓝熙书脚上一重,被秒杀的黑影子一头砸在蓝熙书脚上。
“柯大侠!”蓝熙书细声刚看清柯大侠的影目,身后门轴一响,蓝熙书快速的堵在了后门,掌柜的看见捂着肚子的蓝熙书吁了口气。
“忽然啊肚子不舒服,水土不服吧!掌柜的,这个结账。”蓝熙书看掌柜的捏着自己递过去的宝钞细看说到:“多了也就算了。”
“您看这不凑巧的。我给您请个大夫去?”掌柜的看清了面额喜出望外,说话更热情了。
“不了,老毛病,带的有药,您忙,不成不成,我还得继续。”蓝熙书说这话哎呦连声往茅厕跑。
掌柜的关上了门。
蓝熙书前后一瞅,就柯大侠一人:“自己?”
“连你两!”柯大侠一拍蓝熙书的肩表示足够了。
蓝熙书担心的不是人少危险系数大,他总以为房子会跟来的,一看柯大侠自己,心里有些憋闷,又不是聊天的地方,只好按捺心绪跟柯大侠顺河坡向东。
一抹黑到了桥下。
“必须在这几个人被发现之前摸进女儿春,郭运达在里面,不知道会什么人?”
蓝熙书当然知道时间的紧迫性。
“周博远的人在城外被杀了。”柯大侠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蓝熙书一激灵,也就是说,郭运达的人要得手了,不久周博远就得丁忧奔丧,蓝熙书以为示警之后周博远这边万无一失,没想到郭运达比他预料的要狡猾的多。
蓝熙书不知道柯大侠何以告诉他这个消息,难道自己示警周博远的事他知道是自己所为了,蓝熙书没吱声,没吱声就等于默认了。
蓝熙书跟着柯大侠毫不费力的避开几处暗桩攀上了女儿春西侧的房檐,沿小阁绕到东面。
这一路,蓝熙书心里翻江倒海。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又见牡丹
蓝熙书感觉柯大侠不打无把握之仗,看情形,他是踩过点的,柯大侠是皇太孙朱瞻基的亲信,他用得着这样鬼鬼祟祟吗?放着大宗的侍卫军不调用,却偷偷摸摸的联合自己,明面上能解决的事非要暗地里冒险,这个朱瞻基比他爹鬼心思多了去了。
跟在柯大侠身后,蓝熙书理出了些头绪,也有了应对。
虽然不明朗,但是一点蓝熙书明白,跟郭运达会面的人一定是柯大侠一直摆不平的人。
很容易的翻上了二楼挂在外栏下,柯大侠在两下灯笼交接不到的死角与蓝熙书停下来,蓝熙书登高下望,才知道柯大侠的用意,身下这座二层红楼私下布满了守卫,他们进来的路线看不真切,现在居高临下才看的清清楚楚,南面门楼里的人头晃动更多。
二楼反而空无一人,两人翻过了栏杆猫身在大红漆柱后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柯大侠只得又翻下栏杆,悬身隐匿楼外,蓝熙书则攀着漆柱扣在檐下。
两个如花女子从花格红漆门里走出来,拢着裙衫,懒散的向楼梯口,其中一个以命令的口气说“没也得话,谁也不许进来。”
“是!”落后半步的女子垂首应是。
两个几乎没有脚步声的女子下了楼。
蓝熙书看看露出栏杆的柯大侠,柯大侠翻了过来,猫身贴着墙体到雕花门前,门是女子随手掩上的,有一线的缝隙。
蓝熙书看柯大侠在聚精会神的单眼往里窥探,也忍不住凑上去看,看了半天什么没看见。
以前任何行动都是蓝熙书做主,现在他乐得做个配角,他等柯大侠略一沉吟,然后推开门,门很轻,居然无一点儿生息。
柯大侠先进去,蓝熙书猫在门口等了少许,滑身进了房,蓝熙书掩门的当口看见柯大侠一闪身屏风后面,这是一架侍女扑蝶牡丹图,是苏绣式样,侍女南唐装扮,薄衫半露,体态丰盈,透着香艳。
里面传来水声,忽而轻柔忽而激烈,听水声的面积很大,不像是狭窄的浴桶范围。
啪!手掌带水落在石板上的脆响,一个男人开怀一笑,下面的水声更烈了。
蓝熙书没有跟柯大侠转屏风,忽而顺漆红描画的柱子上了彩绘缠枝莲的顶梁,顶梁是合搂抱粗的松木,堪称独木桥。
各行各路,柯大侠和蓝熙书都看到了精彩的一幕,不过,蓝熙书的角度原因,看得更过瘾。
一座小池清浅的泛着淡淡的热气,半人高的池子只有池底一尺有余的水,一对男女纠缠戏水无遮无拦,两人折叠,缠斗正酣!
蓝熙书在上面看的最真切,立时脑袋嗡一声,浑身起了反应,性爱这东西自己做是一回事,看别人做又是另一番感受。
蓝熙书脸红心跳,今天频受刺激,那根神经已经禁不起任何挑逗了,猫身梁上,胯下速生已经顶着房梁了。
柯大侠真是过来人,表现的很淡定,抹身就外闪,蓝熙书意犹未尽的再看一眼,勉强移开眼睛的蓝熙书简直要流鼻血了。
柯大侠又转了回来,往上一盯蓝熙书,蓝熙书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柯大侠的这个眼神戳穿了,蓝熙书强作镇定移开眼睛。
水池里安静了,郭运达死猪一样不动了,水荡漾着细纹,他整个裸露在外,人到中年的男人裸体真没看头,下面有看头的又被掩盖了。
门口有衣袍摩擦的细微声响,趴在池里的郭运达挺了脖子侧耳,一瞬就又趴下了,下面的女子不堪负荷忸怩着哼哼撒娇,那声音甜腻的就叫人受不了。
怪不得柯大侠去而复返,原来没有退路了,蓝熙书反倒在上面进退有据,他眼看着柯大侠领了他的眼神,猫身一扇窗户下的贵妃椅后,飘曼的窗帘正好将其隐藏。
“下去!花爷来了!”底下的女子低吟。
“怕什么?陪他练陪我练都一样。”虽这样说着,郭运达还是爬了起来,捏了一把女子的圆润翘臀一脸意犹未尽。
蓝熙书这才看见女子的一只脚踝上一朵鸡蛋大小的牡丹纹身很是瑰丽,女子坐起来,扯过池边的一块娟纱缠在胸前,娟纱入水湿身玲珑凹凸的曲线反而更加诱人,这是个绝色身材的尤物,蓝熙书目测丈量,比柳莺儿丰盈了些,更有女人味。
除了认为自己是天生的锦衣卫材料,蓝熙书还觉得自己还是天生的裁坊,女人的体积三围眼眼准确。
蓝熙书趴的更像一只壁虎。
“好了没?”外面的来人倒也知趣,轻叩了屏风。
“好了!才来?”郭运达起身,胡乱擦了擦一展长袍套上,女子像一条鱼滑到池边,郭运达低身在她的胸前掏了一把,然后心满意足的抓靴子。
“妥了?”郭运达问。
“妥了!五天之后好消息就来了。”外面的人坐了下来。
“用不了五天,花老大!你说你要是早来,哪有这么波折,早得手了不是!”郭运达穿戴好还不忘有在池边狠狠地招惹了一番那女子。
“北京并不顺利,有些眼窝子浅的狗才,竟然妄作高堂,根本不懂得审时度势。”说话的人明显带着怒气:“那个死胖子有些人脉。”
蓝熙书忽然想到这个人是花错,骷髅花错!
怪不得柯大侠暗地里联系自己,这个硬骨头真是神出鬼没,跑到南京来了。
念此,蓝熙书加倍的提醒自己小心。
忽然蓝熙书也明白了,定是骷髅花错劫杀了周博远的人,助郭运达的人顺利出城实施计划。
“那些书呆子不足为患!白大人不是督粮回京了吗?”
“正要说这件事,叫你来就为了这件事,新来的那个蓝熙书忽然失踪了,明面上说九边敌情复杂,派他去了,哼!有可靠消息,他来了南京。”
“一个毛头小子,听说了,也就是能打能杀,只要白话文回来,他能镇得住!”
“你不要小瞧了他,他爬得这么快,已成后患,一来那个死胖子就委以重用不说,苗头就有些不好啊!只这么一点儿空挡就在白话文的眼皮底下成了势,我们都大意了啊!你知道这小子是谁吗?哼!他是杨士奇的养子,养子?我看是棋子,搞不好是让我们全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