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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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子眉眼朦胧,但穿着却很抢眼,白色的灯笼内裤套在他的大靴子里,没来得及罩袍,井貌安送来的白狐毛的比甲直接罩在外面,因为不合身,腰上临时系的是一条毛巾,毛茸茸的白狐比甲长长过膝,下摆款款如裙,那条勒紧的毛巾衬得上围饱满,臀围恰恰,纤纤细腰窈窕迷人,长发湿嗒嗒都甩到了左肩上,就这么掣肘斜脚铿锵的站着,浑身上下就那么一股小刁蛮的劲儿,像一只成了精的被惹恼的小白狐!
这个时候的蓝熙文腿也不疼了,身体也不乏了,人一旦快速的进入战斗状态,就生龙活虎了,这简直就和蓝熙书一个模子刻的!
“我们是徐公公的人!小的四六儿,那位是古掌刑!实在是误会!”蓝熙书脚底下的这位给蓝熙书垫脚难受之极,极力拧着头想看看蓝熙书。
他貌似看到了蓝熙书冷厉的眼神,这小子打了个哆嗦,雁翅坡下蓝熙书杀人不眨眼的形象深入骨髓,吃饱了撑的嫌命长啊跑他房上溜达。
“我会信吗?”蓝熙书信了,但得绷着,龙门所戒备森严,龙门所的人没有令牌和口令,是很难混进来的,今夜皆因徐娘不老的到来,人员繁杂了些,但可以肯定的是,除非是徐娘不老的人,别种可能是不存在的。蓝熙书念此心里恨恨暗忖:这个徐娘不老真不是东西,刚把他扒拉出水深火热,这么快就派人暗查,他安得什么心!难道自己看错他了?
蓝熙书脚下一松一紧,四六儿受不住了,连连讨饶:“真的,小的见识过兄弟的身手,不敢撒谎!不信,古掌刑!快拿我们的令牌!”
古掌刑古听风的脸都在阴影里,估计脸色好不到哪儿去,他身手可比四六儿强了很多,但是一个小女子三招五式的就让他落了下风,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知道僵下去也是讨不到便宜,只怕丢更大的人。
还是乖乖搬出徐娘不老吧,徐娘不老的招牌大,看这小子敢不给徐公公面子,敢不给东厂面子,拿出东辑事厂的令牌,看着小子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古听风左手慢吞吞的顺着胯往下摸,嚣张的斜眼梗着脖子,他想象着蓝熙书看到令牌时忽然变脸谄媚的表情,这种嘴脸见得多了,咦!牙牌应该在这儿啊!没事就摸,没事就摸,顺手的啦!
古听风没摸着,右手顺右边大胯,褶皱摸索了个遍,没有!
古听风的手往怀里摸!
来回摸!
有点儿急了的来回摸!
蓝熙书冷笑一声!
蓝熙文小有得意,贴掌攥着东辑事厂的牙牌,将手背到身后,塞到束腰的毛巾里,扥了扥毛巾藏严实了,手悄悄地放下来。
蓝熙文意外收获,他对古听风不关心了,对蓝熙书脚底下发音的家伙感兴趣了,忽然不提防古听风了,伸着脑袋细瞅蓝熙书脚底下,果不其然,闻声辨人,就是那个在回龙门所的路上认出自己的家伙!
第二十七章 祸起唐赛儿
“古掌刑!”四六儿巴巴的昂着头看着古掌刑,他在蓝熙书的脚底下快受不了了,看古听风全身按摩完毕,明白了,这厮没带护身符!
这不死催的嘛!
“忘了带了!”古掌刑憋气的闷声回答,眼睛盯着蓝熙文心神又要顾着后面的蓝熙书,虽然话里没底气,但站相倒有些骨气,讨饶辩白的话一句没有。
四六儿啊了一声,抽了筋一样的抽搐一下:“这这!”
踢哩拖拉,有十余人的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远远过来,听到了王小小一组蔡敬人咋咋呼呼的河北口音。
锦衣卫是不参与巡逻侍卫的,只因郑大脑袋倾巢出动龙门所的驻军,主力全拉出去了,留守的难当大任,夏十榆临时将没有外出侦缉任务的锦衣卫人员除了蓝熙书哥几个全部充盈联防巡逻队。
本来锦衣卫和龙门所驻军建制权利职责范围大不相同,各行其道,需要各卫所配合的,只要夏十榆出具锦衣卫关防印牌,地方上或者卫所军都要无条件配合,给予大力支持,只因夏十榆和郑大脑袋的私交和一贯穿连裆裤,夏十榆当了郑大脑袋一半的家,郑大脑袋不在,郑大脑袋都会谕令全军临时听从夏十榆调遣。
“你———”蓝熙书一指古听风,沉吟一会儿,蓝熙书不想把事情扩大不好收场,他需要一点儿时间梳理头绪,徐娘不老这厮要干什么:“你可以走了,这个小子留下!”
这个四六儿是个软蛋好对付,蓝熙书招呼蓝熙文:“房子!放他走!”
蓝熙书不想示弱,但这时候不是逞能的时候。
蓝熙文一闪身,古掌刑没想到蓝熙书这么干脆,怔了一下:“我去去就回,四六儿!你忍耐一下!”
古听风闪了,比兔子快!
“我可没耐心!”蓝熙书一哈腰松脚扣手,四六儿被蓝熙书薅着脖领子给拎了起来:“走吧!你还挺舒服的是吧!”
“兄弟手下留情!”
“听说最近鞑子暗桩细作渗透九边,昨天的一场恶战不会是偶然吧!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可疑!”
“这误会可大了去了,兄弟是大明人,是徐公公的跟前小小的役长,请兄弟稍等片刻,古掌刑去去就回,片刻真相自然大白,要不然,兄弟把我扭送徐公公处。”
“怎么你还想行刺徐公公?”美得你,蓝熙书拖小鸡子一样挟持着四六儿顺营房后墙往西,急急地拐过墙角,直奔自己的营房,趁这个时间敲打一下这个二货。
“这不是你想的,误会啊!误会啊!”
蓝熙书将四六儿拖拉着回到了自己房内,耗子和胡大疙瘩手里托着吃的正急得团团转呢,蓝熙书不在没什么,蓝熙文不见了真让耗子担心,一旦被夏十榆或者巡逻兵发现,蓝熙文即没令牌更不知口令,势必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看蓝熙书和蓝熙文前后脚进门,还拖着一个面色焦黄的小番子,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蓝熙文凑到胡大疙瘩的托盘跟前,耸耸鼻子,真香,海碗里的猪肉炖冻豆腐,看着就有食欲。
胡大疙瘩呲呲牙,将托盘放到桌子里面。
蓝熙文转到里面,守着托盘坐下了,先整一块的说,耗子忙递过一块发面饼,背身遮住房子。
蓝熙书松了手,接着灯光看清了四六儿。
这小子还真俊哎!四六儿身形单薄但五官匀称,长得很是清秀,一身东厂番子号衣略显肥大,一脸的雪划拉掉了,一脑门子冷汗,够搂着身子巴巴的看看蓝熙书哥几个,等看到蓝熙文从耗子身后一露脸时,脸刷白了,赶紧垂下头。
胡大疙瘩转着圈儿的打量四六儿,看的四六儿毛骨悚然,左右手纠结左闪右闪。
“三少!这不是徐公公的人吗?”胡大疙瘩很闷很笨,瞅瞅蓝熙文又瞅瞅蓝熙书。
蓝熙书坐在椅子上拍拍身上的雪:“我看是假冒的!”
“不是!”四六儿差点儿没跪下来:“我真是徐公公的人!”
真怕蓝熙书变脸黑了他,差点儿没说出来是徐娘不老的床上用品。
“干嘛来了?”耗子拿胳膊肘儿给四六儿一下,四六儿一哆嗦,连连打揖做躬:“我尿急”
“狗屁!”没等四六儿说完,蓝熙书就怒喝一声:“尿急跑到我房上溜达来了。”
“死小子!不老实!”耗子作势要打,四六儿扑通坐到了地上,他倒会借坡下驴,耗子没打着,其实耗子也没真心实意的要打他。
“没种的家伙!我操!”胡大疙瘩秃噜出一句粗口,赶紧瞅了一眼蓝熙文,一胳膊就把四六儿给拎起来了,四六儿抖成一团。
“认识我吗?”蓝熙文凑上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四六儿,四六儿一点头忙又紧着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干嘛老跟着我?干吗老跟我过不去!”蓝熙文脚上的大靴子很不得劲儿,脚丫在里面跟跑旱船一样,要不是怕把靴子甩出去了,蓝熙文真想给四六儿一大脚。
“房子!”蓝熙书从椅子上站起来,拉住蓝熙文:“你认识他!”
“刚出北京就被这坏小子给盯住了,狗皮膏药似的,费了我很大劲儿才甩掉,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喂!什么六儿,你不是专为抓我追到龙门所的吧!”蓝熙文恶狠狠的看着四六儿。
四六儿哭丧着小白脸,心想在密云被这姑奶奶几通收拾,胳膊腿的半个月才好利索:“不是!真不是!误会啊误会啊!”
蓝熙书拉住蓝熙文,侧眸深深,怎么房子惹上了东厂呢?
东厂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这麻烦抖搂不清可大了。
“说!我好好的吃我的饭,你干嘛带一帮子人抓我!”蓝熙文想起那天就生气,东厂这些人渣果然真不是东西!
蓝熙文瞪眼挑眉,装作恶狠狠的凑上了四六儿,四六儿脸本来就白,这下更无血色了,被蓝熙文的气势吓的连连后退,耗子从后面勾踢椅子一挡,四六儿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蓝熙文觉得火候不够,咬牙切齿的跟上来,鼻尖对着四六儿的鼻尖也就半尺之遥。
差点儿对眼了。
“女大侠!不是,中间有误会!误会!弄错了!”四六儿心里狂呼古听风快来。
“误会!怎么那么容易就误会了。逮谁跟谁误会啊!”蓝熙文粉拳在四六儿眼前一虚晃,闪无可闪的四六儿一激灵,眼皮连眨,这家伙,眼睫毛居然长长的翘翘的,真是妖孽啊!
蓝熙书后拉了蓝熙文一下,这么近,你要吃人啊!
几颗雀斑都数清了吧!
蓝熙文嘟嘴侧目,我什么时候长雀斑了,青春痘都没一颗好不好!
我说他!
哦!蓝熙文让开,蓝熙书给了四六儿更恐怖的特写表情,蓝熙文虚张声势的,她心思单纯根本意识不到招惹东厂的严重性,蓝熙书就不同了。
四六儿看见蓝熙书更哆嗦了,弄得椅子吱吱扭扭直响,胡大疙瘩上来一脚踏在了椅子下面的木橧上,四六儿不回头也感觉到了来自后面的压力。
“说吧!”蓝熙书凶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从靴里摸出一把小弯刀在鼻子上嗅着。
第二十八章 放四六儿
“我说我说!”四六儿干咽口唾沫坐在椅子上打躬作揖的别扭着,见识过眼前这几位杀人不眨眼的本事,再说他也是搞这种行为艺术的,其中的滋味他见得多了,他可不想自讨苦吃,所以嘴上马不停蹄:“这完全是误会,自从去年山东唐赛儿在益都卸石棚聚匪众造反,连杀青州卫指挥高凤和都指挥刘忠,虽被朝廷大举剿灭,但唐赛儿却隐匿民间不知所踪,皇上龙颜大怒,差我们东辑事厂和锦衣卫明察暗访,势必诛杀唐赛儿以除后患。”
这个轰动天下,大明人都知道,唐赛儿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把这个女人传的如同佛母再世飞天遁地神乎其神,龙门所也接到过上层下达的侦缉唐赛儿的密令,只因驻龙门所的锦衣卫主要任务针对故元三部,所以上面并未将稽查重点放在边地,夏十榆也未曾专门指派属下侦缉此事。
胡大疙瘩一动椅子腿儿,示意四六儿接着往下说。
说得这么热闹和蓝熙文有什么关系!
“只因这个唐赛儿自诩佛母再世,兼有风闻通缉之后她藏匿于空门,又有消息说,这个唐赛儿出现在京师一带欲图谋不轨,是以皇上连下密旨严查,我们督主杜公公也下了死命令,但凡京师一带出家的尼姑统统稽查,特别对身怀武艺的尼姑更是不可放过。”
其实,唐赛儿之乱不止祸及京师一带,连黄河以北的大部地区,株连甚广,加上东厂锦衣卫明争暗斗各为争功肆意扩大事态,数以万计的出家人被牵连捕杀,弄得人心惶惶,天下皆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