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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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她还太小还不是真正的明了期间的利害冲突:“这些人不是要哥的命,但他们是要我们夏大人的命,夏十榆对哥有再造之恩,哥必须要维护夏大人,哪怕再大的风险!房子!你可能不懂,以为哥”
“我懂!”蓝熙文简洁明了的接了一句,筷子慢慢的搅动碗里的混沌,忽然释怀了一样巧笑一下:“我听老爹说过夏十榆是个难得的忠直之人,奸臣容不下好人就想法设法的害人,你就是保护好人的人!”蓝熙文笑面如花,她觉得自己最懂哥,评书弹词里就这么说唱的:“老爹还说了你能跟着他是你的造化,还说你会有出息的!”
“老—老爹这样说的!”蓝熙书叫老头习惯了的,不知为何忽然顺了蓝熙文的语气,老头改了老爹,他一直觉得老头对他的苛刻是因为他不好读书,不看好他。
蓝熙书随便说说的语气,低着头,喝了一口汤,耳朵却竖起来了,他总习惯从蓝熙文嘴里打探老头的事,他那么讨厌老头对他指手画脚,却又那么在意老头对他的每句评价。
蓝熙文把筷子又伸到蓝熙书碗里慢慢搅合,汤溢出碗沿,蓝熙文打住,嘿嘿坏笑。
蓝熙书打了一下她的筷子。
“嗯!有好几次老头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神情怪怪的,忽然就问我:你哥没给你来信吗?弄得我好没面子,都知道你疼我,都还以为你不挂着谁,也会记挂我给我来信的,结果,你一个字都没有,讨厌死你了。”
忽然的蓝熙文笑着笑着,嘴巴一抽,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落在黑乎乎的矮桌上,甚至掉到了碗里,那最后一句是委屈的拖着哭音儿说完的。
蓝熙书的心一阵酸软,咬了一下筷子才不至于落下泪来,他不敢看蓝熙文,怕蓝熙文的眼泪拐带出自己的眼泪,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他不能在他的房子跟前流露一丁点儿的柔弱。
“怎么不挂着你,哥最挂着你!做梦都梦到你!房子!哥只是不知道写什么?最重要的是哥知道即使没有哥的只言片语房子也明白哥的!对不对?”蓝熙书几乎都忍不住了,低头喝汤掩饰着自己的难受,这个丫头在自己心里栓了个绳头一样,随便一扯自己就随她而痛了,还痛的这样的甜蜜。
“嘿!”蓝熙文打了一下蓝熙书的筷子,带着泪花眉眼弯弯的笑了,一颗泪迅速的滑下:“我就这么说的,可他们不信,还说哥离开家会认识别的女孩子早把房子忘得一干二净了。”蓝熙文笑着笑着,小嘴巴又扁了,眼泪吧嗒的更快了,鼻子抽打着,肩膀抑制不住的耸动着,眼看就要哇哇大哭了,旁边收拾碗筷的老头佝偻着腰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怎么了又笑又哭的,老婆子有点儿明白了,拿脚一踢老头子,老头赶紧别过头。
蓝熙文咬着嘴唇忍住大哭的冲动,蓝熙书一把拉过蓝熙文的小手,放到嘴边忍住心酸:“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房子!你在哥心里,哥到哪儿也装着你!房子知道哥就成!”
第六十九章 重返喜相逢
“嗯!”蓝熙文看见蓝熙书的眼圈儿红了,乖乖地应着,嘟囔着鼻子小声说:“我才不信他们的呢!我知道他们故意这么说的,想把我打发嫁了,嘁!门儿没有!”
说着说着,蓝熙文笑了,袖子抹去了泪花,带着几分刁蛮神情:“最后我把姑姑搬出来了,他们就哑巴嘴了。”
“姑姑?”蓝熙书蹙眉。
“姑姑前阵子跟我说过这念珠的由来呢?”蓝熙文忽然又有点儿不开心了,蓝熙书心动了,顺手一摸蓝熙文的袖管里,那串蓝熙文从不离身的念珠硌手硌心,这串念珠连通着她的姑姑和佛门,蓝熙书严重不喜欢,从来不喜欢。
“姑姑说,我出生母亲就过世了,有个出家人跟爹说,我命硬,克父克母克家人,必须早入空门才能免灾祸,是哥哥哭着闹着不肯,爹半信半疑,我才没被送到庵里,后来体弱多病的哥哥去世了,爹爹才信,那时刚好姑姑出家为尼,就请有道高僧施舍了这串念珠给我,后来,爹也走了,人们就都认为是爹当初没送我出家才导致家破人亡的。”
蓝熙文垂着眼睫毛,蔫蔫儿的述说往事,伤心往事太久了,罪孽深重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姑姑在庵里,直到老爹和你把我带回家!”
以前的不清楚,后面的蓝熙书很明白,那是老头煞费苦心替他找的有锦衣卫家世的蓝家,认下蓝熙文这个妹子,名正言顺的成为世袭军户的蓝家人,顺利的成为一名锦衣卫,那时锦衣卫刚刚被永乐帝重新启用,让蓝熙文认可很容易,一见投缘的蓝熙文哥哥前哥哥后跟亲的一样,说服蓝熙文的姑姑可就难多了,蓝家人丁单薄,就剩下这姑侄二人,老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最后燃了点儿旧情才得到姑姑的首肯,姑姑答应归答应,规矩说了不老少,什么不许丢蓝家的脸,不许辱没了蓝家门楣,他哥哥蓝海龙是怎样顶天立地的汉子等等。
谁会想到第一眼他就和蓝熙文解下了眼缘,冒名顶替蓝家唯一的男丁蓝熙书竟然天衣无缝,水到渠成一切都是缘分!
“糊涂人才信那个!”蓝熙书无任何信仰,唯一的信仰就是自己!或者还有他不承认的老头。
“和你嫁人和他们有屁关系!”蓝熙书说了句粗话,看蓝熙文撅嘴随即笑了。
“我就说了,姑姑说的,我命硬不宜嫁人,我是许了佛门的!”蓝熙文小脸一扬,得意的说:“他们都不言语了。”
蓝熙书也不言语了,心里发堵,跟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
“这难道不是好借口吗?”蓝熙文嘴里喊着馄炖含混不清的问蓝熙书,蓝熙书只是点点头,人们信佛信怪力乱神跟他们讲不清的。
蓝熙书耷拉着脑袋,把碗里的馄饨捞着吃了,只剩下一碗汤。
第三碗上来了,蓝熙文把蓝熙书只剩下馄饨汤的碗撤开了,第三碗馄饨推到蓝熙书面前,蓝熙书摇头,蓝熙文探身小声说:“多吃饭才有力气保护房子啊!”
“三天不吃饭我也有力气保护房子!”蓝熙书笑了,这世界上有了这么个房子,他觉得上天待他不薄,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自从有了房子,他从不在这么想了,这个世界变得有了期待,有了奔头。
不忙了的老婆婆正和老头挨着肩膀看着蓝熙书蓝熙文慈祥的笑,蓝熙文咬着筷子羞羞的从桌子底下一伸腿,脚尖碰了蓝熙书一下,蓝熙书还以为蓝熙文示警呢,装作脖颈子不得劲儿的来回晃头,对面的张松还在装模作样的啃烧饼,看来烧饼不合胃口,啃起来勉为其难啊!
蓝熙书忽然眼皮一跳,眼角余光正好扫到了不远处一个胭脂水粉的摊位前,小安正举着一面小镜子左顾右盼的照着,后面跟着的贞姐在付钱,蓝熙书一错眼珠,更远的地方丁哑的身影一闪不见。
“糟了房子!小安出来了,我们快走!”蓝熙书可不想节外生枝。
“奥!”蓝熙文低头紧着往嘴里扒拉馄饨,蓝熙书起身付账:“忽然想起来了,还有急事呢!”
蓝熙文满嘴馄饨跟着蓝熙书应对着老婆婆的寒暄匆匆出了馄饨铺,蓝熙文牵了马使劲儿拽着没入人流。
张松那半张烧饼也不啃了,跟着出了烧饼铺。
“小安往回走了!”蓝熙文装作惊奇的东看西看,把个后面尾随的张松弄得一惊一乍的不是在这个摊前驻足就是在那个摊前挑拣。
哦!蓝熙书松了口气,不知是丁哑发现自己的马了,还是贞姐发现了,好歹把小安哄回去了,接过蓝熙文手里的马缰绳,越往南走,闹市过了,人稀少起来,欢喜粮店的门前有赶集推车的人在卖粮食,万三金指挥着小伙计和卖粮人往里搬口袋,一路喊着小心小心,挨墙根儿放,回头看见蓝熙书怔了一下,立马一脸生意人的招牌笑容搭讪:“客官看看,上好的大米白面!价钱好商量!”
“是嘛!”蓝熙书弯腰伸手到一袋刚打开的米袋里:“待会儿我进喜相逢,记住后面有个跟我进去的蓝袍的人,丁哑会跟上来,让他注意这个人,得空做了他!不得空就盯死了他!”
万三金脸上的笑容不减,嗯啊连声。
“回头我叫人来!”蓝熙书打着招呼拐弯就进了喜相逢大车店,两辆载满货物油布掩盖的稳稳妥妥的骡马车正驶出喜相逢大车店,喜相逢的掌柜的正叮嘱赶车的把式,和主顾道别,一回头看到牵着健马贴墙根儿的蓝熙书,连忙招呼:“这位小兄弟快里面请!”
有伙计接过了马缰绳,蓝熙书拍拍马头,跟着掌柜的往里走,又一辆小驴车刚卸了货物毛躁躁的往外冲,车把式是个生手,满头大汗的跟着毛驴跑,一个劲儿吁吁吆喝,掌柜的一脸烦气的喊:“我说盛儿!你慢点儿,给驴勒嚼子!哎呦!小毛驴你都摆楞不了。”
一个庄稼老汉从后面三五步赶上来,一把夺过驴缰绳,生生一顿,驴车减速:“掌柜的!有我甭担心!”
掌柜的露出了笑纹,双手拍打着自己的短褐歉意的看着蓝熙书:“一忙到处地的不省心!小兄弟来喜相逢照拂,上房都让常年的主顾包下了,这样吧!紧后院还有一间原本也是老主顾包下的,刚好压货回去了,老主顾好说话,我就做主了,兄弟要不先住着?”
“那敢情好!多谢掌柜的有心!”蓝熙书一再拱手道谢,这一路穿院往里走,蓝熙书的动静引出了葛亭刚推窗观望,这家伙刚同张冰前会面,张冰前听完他的回报命他原地待命,光说最近有任务,也没具体交代干什么,只告诉他张松会联系他,葛亭刚心里没底,耗子出去还没回来,这个葛亭刚就沉不住气了,像个没娘的孩子一样正在屋里心思如麻的躺着呢,蓝熙书的动静他格外入耳,推窗果然是蓝熙书和蓝熙文,掌柜的领着往后院奔,看着住宿的样子,葛亭刚一颗心放到肚子里,他就觉得这个蓝熙书神出鬼没的,整天一张运筹帷幄的样子,葛亭刚看见这张年轻帅气的脸就莫明的心里踏实。
第七十章 落脚之地
老掌柜的带着个小伙计引领着蓝熙书两个进入三套院,三套院相较于前面安静许多,两颗枣树枝桠交错,两边厢房也比前面的规整很多,廊下跟枣树之间一根粗绳上晾有干净的被褥,一个驻店的伙计正从院子靠近枣树的井里打水,看见老掌柜的紧着打招呼,水桶磕在井沿上,水亮亮的撒了一地。
三套院给蓝熙书第一感觉就是很有居家安宁的感觉。
老掌柜带来的小伙计紧走几步帮忙打水。
“这个院子深,有两个长期的老主顾常年包着,一位呢附近收集草药去了,有时候当天回来,远了呢就在下家歇一晚上,另外一个呢走货回密云十天半月的也说不准,小兄弟就在西头的那间将就先住着吧!等前面有了空房我再给掂对,这住着呢是真安静,就是倒腾货物麻烦点,这也没关系,一般搁置前院专门的库房货仓,我们的伙计会帮忙的,专人专库房。”
老掌柜想拉个长期主顾,对蓝熙书格外的热忱,指着厢房正房跟蓝熙书一一介绍,蓝熙书很配合,不住的点头称好,小伙计拎着稀里哗冷的大钥匙链走到最西头的房门前,对号开锁,里出外进的忙活着打扫,抱被子,生火取暖,前院有个颠颠儿的老汉把老掌柜喊走了,蓝熙书站在廊下打量着整个院落,院墙很高,院墙是春上才砌的,青砖白灰加高加固一直连到房檐,北面毗邻的欢喜粮店只有两套院,万三金的房后毗邻这三套院的是一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