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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谁说手机不可以-第6部分

小说: 谁说手机不可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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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回到学校,更不能蹭到这么好的寝室。”

这姑娘倒是也有自知之明,这些话一句也没说错,于庸泽当得起,只是她所要谢的,还远不止这些而已。

不过你不用非选手机当礼物吧,姑娘?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我们嫡亲的师兄妹,互相帮助,应该的,别这么客气。”于庸泽将小盒子推回佟雯身前。

论起来,他们俩还真是嫡亲嫡亲的师兄妹。

佟雯与于庸泽自高中起就是校友,于庸泽比她高了两届,他上高三时,毕业班换了经验丰富的老教师,那位年轻的宋老师后来带的高一班级,正是佟雯所在的班级。

聪明的孩子哪个老师不喜欢?于庸泽是宋老师带的第一批学生,小宋老师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以至于教了以后的学生,最常用的典型榜样,仍是于庸泽。

看看高三班的于庸泽,我跟你们说,做人就要,blabla……

看看这次联考第一名的于庸泽,我跟你们说,学习就要,blabla……

复述小宋老师提到于庸泽的点点滴滴,光辉事迹,经典语录,是佟雯在大学里遇到于庸泽后,最喜欢做的事情。听的次数多了,连我都能脑补出小宋老师说这些话时的神情语态。

在大学之中,你总会遇到一些两眼泪汪汪的老乡。在迎新会上,在站台上,在同一航班上,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于庸泽与佟雯这两个老乡,便在同一个大学的同一个学院相识了。

物理系女生少,物理系女生问题也多,再加上,有那么个姑娘,她本来就不太想学物理的。

于是即是高中校友,又是同一个老师,还是同一个专业,师兄帮师妹,就义不容辞。

于是,那忙帮起来,也开始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我从于庸泽与佟雯嫡亲嫡亲的师兄妹情谊回忆中缓过神时,佟雯已将黑色的爱疯四从小包装盒中取出,放到于庸泽手中,“师兄,以前请你吃饭你就会说,等我上班挣银子了再说,如今,我可是标准的自食其力的上班族了,这个是我的心意。”

她抬头看先于庸泽,眼中有我都能看出来的真挚感激,“我知道师兄不缺钱,也不缺什么其他东西,想来想去,还是手机最适合你,你原来的那一个,真的太旧了。”

说着,她瞄了我一眼,继续道,“今天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新手机有什么不好,只会更有趣更好用更快捷,联网设了邮件提醒后,ISI中你关联的新发的文章都会有手机即刻提醒你。”

我头晕起来,真是电子控亡我之心不死,居然用最让科技文献及时索引这种伎俩来让学术控的庸泽心动,我鄙视你。

我想冲过去,踹那疯四一脚,听说越是功能强大的手机,越不经折腾,越傲娇脆弱,越体质单薄;我想再用电流电佟雯一下,让她体会体会什么叫胆战心惊、心肝乱颤。

什么机器都可以变得恶毒,在被扔进垃圾箱以前。

奋力而凝结的情绪下,我又动了,千真万确,我又在桌上,移动了五毫米。

两两相望的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我。

再近五毫米观察于庸泽手中那线条流畅、造型优美、功能强大的黑色爱疯四,我只觉得机体内的电流,流失的迅猛无比。

他温暖掌心中的疯四,那凉凉桌子上的我。

任是谁,都会做一样的选择吧。

我再也不动,有些哀伤起来……

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寺庙;〖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能用上十年,也用不上是一年……

我突然很想哭,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内牛满面。

我直直盯着于庸泽,电流一窜一窜。

只见,他拉过了佟雯的手,将他另一手中放着的疯四,放入佟雯掌中,又合上她的五指。

“小师妹,谢谢你,谢谢。”他的声音那样轻,又那样悦耳,“心意我心领了,这手机却是真的不能收。”

他扬手拿起桌上的我,对佟雯说:“你看,其实我这手机除了一些不起眼的小磨损,剩下哪里都很好,我实在不需要另外一个手机。”

佟雯开口,她好像还想辩解些什么,却被于庸泽打断,“小师妹,其实,最简单的东西,最适合我。我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手机,不错。你如果想谢我,九月二十五那天,陪我爬山吧。”

【我是真的觉得自己的手机,不错。】

忽略掉最后的爬山之约,我不断回味着这句话,心花怒放,电路顺畅,信号满格。

有一些人,到底是与常人不同的,

那是一个有着温暖之心的人,

那是一个简单简洁简明的人,

那是与我相伴了十年的人。

☆、约

我上方,佟雯低头默默看我一眼,再看向于庸泽,收起了耀眼的爱疯小四弟弟,哼哼道:“好吧,再听你这一回,只是……九月二十五那天又是什么日子?我记得你生日不是十月五号吗?”

她略带不解地调出手机日历,“难道是九九重阳节去登高?不对,还是……”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于庸泽眉目弯弯地笑,眼中,有未知的期待。

唉……

我轻轻叹一口气,佟雯这孩纸说的也不是全不对,十月五号那天,的确是于庸泽的生日。

只是,她对他,不及他对她,更用心。

那一天,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日子。可是,对于那天他为什么约她去爬山,却还没全部想明白。

难道今年,会不一样吗?是集体游,还是只约佟雯一个人去爬山?

…………

夜半的寝室,一盏小灯亮在床头,无论有多晚,于庸泽习惯在睡觉前看一篇经典文章。

他手中拿着红笔,在文章中的要点处写写画画,这已是他第五遍看这篇科技文献了,上面有铅笔,蓝笔,黑色签字笔做的种种标注。

我躺在床头与他一起看,每次看的时候,我都觉得那些鸟文说的全是一个意思,可于庸泽每次看,都能从其中看出不同,发现新的思考点。

十二点零五,他收好资料夹,关了床头便携小台灯,翻身躺下来。

入睡前的最后一件事情,自然还是看我。

于庸泽将我握在手中,设定了隔日的闹表,又调出日历,点到九月二十五那天。

快,快,写上备忘录吧,我绝对什么都不会忘记,牢记心间。

快,快,写上备忘录吧,我绝对能从点滴字语间洞悉你那天的心情。

可是于庸泽只是冲着我的脸笑笑,看看那日期,关闭了日历,将我放到床边椅子上,翻身睡觉。

给点剧透不行吗?!小气!我望着他的后脑勺嘟囔道。

嘟囔归嘟囔,心中反复地又回忆起不久之前他说的那些话,顿时力量倍增,满心欢喜,得意地扭动起来。

我又动了,在软硬适中的绿色靠背椅上。

仔细比较着我与他后脑勺和桌子腿的相对距离,我真的无声地移动了一点点,一点点——十毫米。

十毫米。。。。。。

人类的一小步,手机的一大步。

我有些惊叹、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惊喜!

看来,在实验楼中的颤动并非全然因为电量不足,在牛巴店的颤动并非全然来自恐惧,在书桌上的移动不只因为有愤怒。

在五年不断的自我学习、修行与锻炼中,我终于有所改变。

一晚上,我在椅子上小心翼翼而兴奋不已地扭动,就像人类的小婴儿刚学会了爬,又或者小盆友拿到了心仪的新玩具一样,新鲜地无法停止。

忽地,一阵夜风透过纱窗吹来,带着夏夜中特有的微凉与交错的温热。窗外树影婆娑,高大的树木与枝叶在窗上投下一片晃动的暗影。

我仔仔细细看了三分钟,那终究只是树的影子。

又想起几个小时前飘在窗外一黑一白的身影,我突然在扭动中火光一闪,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什么cosplay,什么威亚,什么违法物理定律的存在,什么恰好落在了盲点之上?我真傻,真的。

为什么于庸泽、张伦、佟雯这三个人,都看不见,也听不到。却只有同样不被那三个人所能听到言语的我,能看得明,听得清。

因为,在那窗外的,根本就不是人。

定然是我一直在苦苦追寻的,

同我一般,却远胜于我的有修为的——妖怪!

呃?为什么不是神仙?

看过西游记的人都知道,哪个神仙遮遮掩掩地蒙着脸啊?!

人家用的外形都比较美型。

可是还有一点我没搞清楚,明明那时候我在屋内一声响亮的尖叫。

窗外的那两个,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连扫都没向我扫过来一眼。

难道是我太低阶了?!

我更加努力刻苦地再椅子上扭起来,衷心期待着那两个早日地再次到于庸泽寝室窗口外来东张西望。

下一次,我要蹦到他们眼前,大声地呼喊:“哟,兄弟们,别来无恙,你们好啊~~”

…………

可是他们不给我这个机会,我等了一天,一天,又一天,一黑一白的影子,再也没再窗外出现。

迷路了吧,他们?仔细看看的话,N大也挺辽阔的,这片儿的寝室楼也差不多一个样,欠缺特色。

作为一个力争上游,努力进步的手机,在猜测旁人的同时,我也时刻反省自己,比如,那天的怂样。

怎么就没有镇定自若呢?

怎么就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呢?

怎么就没把等了那么久的事物留下打个招呼呢?

唉~~

第一次的时候,难免都有点挫样。

后悔不能当电充,我在反省的同时,加紧练习,不过最近成效并没有我所预期的跳跃式发展,仍停留在小范围移动的程度。

这些天里,于庸泽也没闲着,他的闲暇时间如海绵里的水,只是,再挤不出一滴。

往日里实验室的课题照样要做,计算机组的运算与维护照样要做,指导师兄弟的文章论文照样要做,王导参加会议的各种材料照样要整理准备。

大事小情本来已足够充实,偏生小师妹回来母校还要抽空帮忙大清早占位置、中午陪逛超市、晚上陪吃饭。

整个一万能N陪。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佟雯来找于庸泽的时间越来越少,她每次与于庸泽在一起时,谈到一个人的几率却越来越多。

那个人,就是开学初火爆讲座的主讲人——姓白名方。

听听这名字,白方,难怪总要在吃饭的时候提起来。

他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红方?

于庸泽总是耐心听佟雯讲述形形种种。

无论是讲座的内容,相关的周边,还是赞美白方讲课的风度,亦或赞颂白方的嗓音。

他都是一个好的听众。

可是我却有些不安。

…………

转眼到了九月二十五那天,那是一个周末,于庸泽已提前在周四就对组内设备轮值等情况都做好了安排。

周日,这一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阳光灿烂却不毒辣,碧空如洗,微风拂面。一早晨,于庸泽醒来后吃了早餐就去超市采购郊游需要的新鲜物品,回到寝室后装入登山包。那包他昨天就已基本收拾完毕,现在放在床脚,满满的一大包。

九点半,他已全副武装完毕,轻便透气的登山鞋,利落的运动服,遮阳帽,大背包。那背包中满满的,都是佟雯爱吃的食物与爱喝的饮品。

背包内侧的小袋子里,有创可贴与攀爬时用的颗粒手套。

他看了看我显示的时间,调出佟雯的电话,犹豫片刻,又从调出的名片夹退了出来,握着我在寝室中往复踱步。

最后,他从书架上拿过一本专业书,看了起来。

唉,我望着他的侧脸,思付着:这肯定是想让佟雯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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