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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翻云覆雨by 闪灵 (虐心+经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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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
  夏云初摇了摇头:“那心经我从没见过真本,如何来交?更何况就算我有,也断不能因你淫威,便乖乖拱手送出。”
  尧绿川点头:“我来时也想过,以你性情,怕是强要不来。”阴沉一现,冷笑道:“可此物既然关乎我身家性命,说不得也只有先血洗了白雪派,再掘地三尺看看可有斩获了。”
  夏云初一惊,心中一股恶寒上来,竟是无计可施。原先以为是那人,总想着他念及二人旧情,不至伤他同门杀害无辜,可尧绿川何等狠毒心肠,此刻既说得出,又怎会打折?
  正急切间,冯敬向尧绿川怒目而视,吼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妖人,当我白雪派全是死人,任你欺负吗?”
  尧绿川相貌俊美,颇有艳丽之气,可性格却强势,生平最恨人说他像女子,听得这句,脸色遽然改变。
  目中寒光一起,飞鸟般疾扑而出,双手五指狠狠向冯敬喉间抓来。
  这招发动突然,又是无声无形,冯敬大骇之下,身子急动,刚闪过他左手一击,右手又至,却再躲不过去。
  眼看他狼狈不堪便要中招,一柄长剑轻如飞虹悄然而至,从冯敬腰侧斜斜挑上,剑光挥洒间,竟将尧绿川那手无奈逼回。
  冯敬转瞬脱险,定神一看,却是夏云初身形前移,已挡在他身前,不由心中微微惭愧,又是感激。
  尧绿川冷笑收了掌,嘴角全是不屑:“夏云初——就连这招“漫天花雨”,也是我乌衣教中人教你的,你还有脸一用再用?”
  白雪派众人眼光齐齐看向了夏云初,多次见他用这古怪强大的招数退敌,却明显不是本派武功,此刻听得尧绿川这话,全都心中一震。
  秦伯岭紧盯着夏云初苍白面色,心里隐约有数,道:“这一句,也是他血口喷人吗?”
  夏云初的脸色越发苍白,却点了点头:“这一招,的确是乌衣教左护法……萧红屿教我的。”心中忽然稀痛锐不可抑,声音微微低了:“可我当初学它时,并不知那人身份。”
  这话一出,自是承认和那乌衣教中的人交情匪浅了。他心中虽是自认光明磊落,可听在别人耳中,却更虚实难辨。原本门中关于他与萧红屿的闲言碎语已甚嚣尘上,这时众人眼神交错,心中已大多有了鄙视不信之心。
  看到众人眼神和夏云初面色,尧绿川心中说不出的快意,欺身上前,一掌再向他胸口直袭而去,面上已现狰狞:“放心,我杀了你之后,自会瞒他一辈子,叫他永不知你早已死了!”
  夏云初早有准备,左手长剑一挽,却用了一招本门的“风云突变”,费力躲开他这一招。
  尧绿川眼中杀机一现:“你以为——你可以撑多久?”
  夏云初微微一笑,破茧而出的傲气却不容忽视:“尽人事,听天命吧!”
  心中明白自己武功绝非他对手,可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手中剑狂挑疾刺,只想着惟有力求战到最后一刻,拼着流尽自己身上的血就是了。
  尧绿川冷眼看这这沉静之人忽然攻势凌厉,嘿嘿冷笑,忽然闪在一边,身后立刻七八个人合围上来,将夏云初密密围在正中。
  数十招下来,虽有“漫天花雨”屡建奇功,夏云初拼尽全力,可左手终究不敌,何况那七八人全是乌衣教中顶尖高手,攻守有度,渐渐已逼得他慢慢后退。
  一个不留神,右臂上已被一人手中长刀划出一道血口。血光溅处,只见他踉呛一下,很快又重新立稳,再度迎战。
  众人再上前时,已有三四人专门拣他右臂来恶毒攻击。片刻之后,一人手中蛾眉刺又已刺中他腰侧。夏云初眉头紧皱,欲要挺住,可身形终究歪了一歪。
  尧绿川看在眼中,哈哈一笑猛扑上去,一掌挟带风雷之声,竟已使出十成功力,掌风阴寒刻骨,从侧面雷霆万钧般直扫夏云初。一掌既出,生死将判!
  电光石火间,只听夏云初身侧窗棂处一声巨响,一条高大人影混着破裂木屑直扑夏云初,左臂疾风般拉过他身子向旁一带,右手单掌平平拍出,正迎上尧绿川那惊天一击。
  “砰”的一声,两人均各自退后了数步。
  夏云初被那人一拉,强大劲力带处,身不由己倒在那温暖坚实怀中。恍惚中身体便如腾云驾雾般被那人横腰抱起,翩然宛转落在那群黑衣人包围之外……
  茫然抬眼,却对上那日思夜梦,再熟悉不过的深眸明目,幽黑如暗夜紧星,深邃似墨色宝石。一时间,忽然便忘了身边强敌环伺,厅中众目睽睽。只望着那魅惑眼神,再移不开眼。
  “……对不起,我日赶夜赶,还是晚了一步,让你受了伤。”萧红屿低低道,望着他臂上腰间血迹,心中痛楚,慢慢加力,将他身子抱得更紧:“这些日,可曾有一点点想我了吗?”
  夏云初怔怔看着他,身体终于慢慢有些发抖。
  咬牙挣开他臂弯,忽然眼角余光扫到厅中一众哑然目光,心中没有羞愤,却是莫名凄凉。
  他们所见俱是事实,难道自己这般情难自已,倒在那人怀中痴痴相望,也是有人诬陷冤枉?!
  再看尧绿川脸上,全是惊讶不信,慢慢转了愤怒,厉声向萧红屿喝道:“你……你怎么出来的?!”
  萧红屿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夏云初身上收回,冷冷落在尧绿川脸上,傲然道:“你管我?”
  “你……你好大胆!”尧绿川嘴唇有些微抖,声音却放了阴沉:“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
  “尧绿川,你这次来想做什么,你我都清楚。”萧红屿一字字道,声音是彻底的冷静却阴骛:“既然彼此都越了界限,我也不再用再守对水教主发过的誓言。”
  鹰目掠过身边一干教众,再重新对上尧绿川:“所有人都听着:我萧红屿今日逆天行事,不信不义,反出乌衣软,再不受教中任何约束!”
  ☆ ☆ ☆
  夏云初怔怔望着他,一言不发。
  尧绿川死死望着他傲然神情,脸色渐渐幽冷:“萧红屿,你决意要与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
  “你该记得我说过——”对面那人的声音似乎有点温柔,下一句却如刀:“我俩之间,不死一个是不成的。”
  “好,好……”尧绿川突然又笑了,温柔不改:“本来你与夏云初勾搭成好,害死他掌门和师兄,我也懒得去理。可你今日反出乌衣教,以后你与这白雪派有何恩怨,自与我乌衣教无关。”
  萧红屿心中一惊,他胡说自己固然不怕,可夏云初呢?
  转眼看着夏云初咬得几欲滴血的双唇,心下难过:他这一生所受的冤屈,难道还少了?!
  心念转处,已拿定了主意,忽然朗声大笑,声震屋宇:“我萧红屿何等人,竟会与这小小白雪派弟子勾搭?”神色添了不屑,冷冷扫向厅中白雪派众人:“你们听好,陆行风是我们水教主生前所杀,与他人无关。可水教主和我情同师徒,他的帐自然着落在我身上讨还。可说到你们现任掌门,我也不妨告诉你们——”
  眼光看向夏云初,却不带任何感情。
  辱,却没想他也算条汉子,没能逼他说出来。你们若还有些辨别力,就该分清敌友,有什么冲着我来!”
  秦伯岭和身边几人交换一下眼色,面向了夏云初,终于改回了称呼:“掌门师弟,此人说的,果真是实?”
  夏云初沉默半晌,大厅中无人说话,虽有数十人之多,却都静寂无音,只等他回答。
  慢慢漠然点头,他声音清晰可闻:“是,这人说的,都是是实情,并没一句假话……”
  秦伯岭一怔,再道:“那师父之死,也势必落在这人身上讨回了?”江湖中父债子偿,师债徒还是常事,萧红屿既然主动揽事上身,秦伯岭这一问,却也不无道理。
  夏云初微微咬唇,却不再点头。
  忽然旁边有人嘿嘿冷笑,正是尧绿川听得他一再为夏云初辩护,面上再掩不住妒色杀机。
  慢慢将手抬起,向身后众人道:“先将这本教叛逆拿下,只要不死,或伤或残都不拘——谁敢念着旧情被我发现,就先去黄泉路上等着!”
  此语狠心一出,心中决绝凄厉。眼见再也无望,只求能将心爱之人留在身边,是残是废,已不想再多虑。
  那数十名男子闻言一凛,扑上之际果然不敢藏私。萧红屿哈哈大笑:“好!今日既然情断义绝,倒正好放手一搏,真是痛快!”
  眼中凶残如刀如锋,已决意不再顾念任何属下旧情。身形一拔,翩然落在那群教中高手正中,丝毫不见惊慌之色,双掌一分,已山崩海啸般向面前两人袭去。
  片刻方过,刚猛凌厉掌势已打飞数人。尧绿川嘿嘿冷笑,双手一举,厅外已涌人另外数名高手,迅速补上空缺。
  萧红屿微微一笑,身形穿花拂柳不停在战团中闪避迎敌:“车轮战又奈我何?!”
  尧绿川冷眼看他丝毫不乱,心中无端焦躁。
  厅外尚有数百之众,一一涌上,明知便是铁打的人也必撑不住,可偏偏看不得他这般神色傲然丰采翩翩,一副在心爱之人面前,再无所惧的模样。冷哼一声,上前直人战圈。
  这一下情势立转。二人武功原本都是绝顶,相差有限,纵然萧红屿新添雪融功在身,毕竟是初练,此际加上数十名好手近身缠斗,个个狠勇,萧红屿再神勇,也是渐渐捉襟见肘。
  那边秦伯岭心思转动,已觉此刻正是一举废除夏云初掌门之位的大好机会,大步上前,向夏云初正色道:“掌门此时正该率我等杀了萧红屿,为师父报仇才是,又为何迟迟不下令?”
  夏云初身子一颤,望着战圈中那苦斗背影,却不回答。
  秦伯岭咄咄再逼:“难道掌门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向这人亲自动手?”
  话音未落,萧红屿身形急纵,已兔起鹊落般跃出战团,鬼魅般疾落在秦伯岭面前,笑吟吟道:“都说了是我逼迫他了,你怎么听不懂?!”手掌一晃,一个耳光避无可避扇了过去,“啪”
  得印在秦伯岭脸上,顿时鼻血长流,两颗牙齿应声而落。
  秦伯岭“啊”地痛叫一声,又惊又怒不对他这匪夷所思的奇快也是骇然,身边夏云初已轻叹一声,挺身挡在他身前,淡淡迎向了萧红屿:“休要伤我门下。”
  萧红屿望着他,脸上是股奇怪笑意:“想摆掌门的威风架势,也该用剑说话。白雪派门下,果真没有一个敢替陆行风报仇?”
  夏云初静静看他挑衅神情,眼中已渐有微微痛楚。
  ……云弟,今日情势逼人,若你站在我反面,我尚有胜算与尧绿川同归于尽;若你过来和我站在一边,死的……可就是你我二人了……
  心意转动,萧红屿只觉疼痛难当,却已决然定了主意。
  冷冷将脸上笑意加了再明显不过的不屑:“当日在床上被我强迫时,你可是发誓日后要十倍偿还的,怎么今日却不敢上前了?原来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都是些只会逞口舌之勇的无胆鼠类。”
  此语一出,虽是指明当日夏云初是被逼,却也直揭那床第羞辱。
  一时之间,厅中再度安静,众人看向夏云初的目光,却是怜悯惊讶,不屑偷窥,种种不是而论。
  夏云初面上,仍无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像是有把刀无声刺进了心脏,鲜血淋漓。
  只有萧红屿站在近处,似乎捕到他眼中刹那茫然无措,却又转瞬失了踪迹,只是仍静静望着他,却不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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