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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奸臣-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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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到了我这儿,单民两个字就不用了。”徐勋微微一笑,随即看着徐经说道“虽不至于立时三刻还了你的清白,但你的事情我会记在心上。皇上素来是嫉恶如仇”最恨那些打着大义凛然幌子,背地里却男盗女娼的勾当,你只消耐心敬候佳音就行了。”
    “多谢大人!”
    见徐经再次起身下拜,徐勋坦然受子”随即又抬手示意他坐,这才说道:“当年这事情你和唐六如确实委屈”程大人更是冤枉,不过,我也不是缘故帮你的忙。我既是对外头说你是我家西席,那我也有几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是,敬请大人尽管吩咐。”
    “我听说你才华横溢,经史子集所不通,诗词亦是一绝?”
    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徐勋这雪中送炭更是非同一般的恩德,徐经早打定主意只要不是什么大违自己为人宗旨的事,徐勋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而如今徐勋一开口就问学问文章诗词,这不禁搔到了他的痒处,当即欠了欠身说:“大人,所不通实在是谬赞,但学生从小就在万卷楼中苦读不辗,会试弊案后回家又是多年闭门苦读,自信于学问文章已经初窥门道。”
    “学问文章,这些是通达上层的大雅之物,但现如今我想让你去做的,却是下层津津乐道的大俗之物。”见徐经只是微微一愣”并没有立时推辞,徐勋心中满意,便徐徐说道“文章诗词曲艺,除却那些千古流传的绝句名篇之外,民间津津乐道的却往往是最后头的一样。
    君不见李太白诗词不下成百上千,脍炙人口的却不过那几首?相反,那些最初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说话本,反而在民间流传极广。”
    徐经虽然话是听明白了,但人却有些糊涂了,不禁试探着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写些给民间百姓看的小说话本?”
    判”说话本见效太慢,我是想让你写几出戏来。当然,你要是不想署名,尽可以随便胡诌一个。至于题材,简单得很,比如现如今要打仗,这大军已经出征,就可以现编一个别母辞妻挥泪上疆场的:比如朝廷要惩jiān除贪,那么就编一个包青天怒斩陈世美:比如朝廷要开河,那么就编一个西门豹巧计惩女巫……”
    比如幼主老臣,关键时刻便可以编几个老臣倚老卖老处处和幼主作对的!
    听着徐勋侃侃而谈如何将曲艺说书等等和时势结合,徐经又不是蠢人,渐渐就醒悟了徐勋要他写这些俗之又俗的东西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名气,而是为了宣传大势。因而,最初疑huò之外还有些觉得大材小用的他立时聚精会神听了起来。当他听到徐勋定下雅俗共赏,深入人心这个基调的时候,他低头沉吟了许久,突然抬头说出了一句话来。
    “大人如此深谋远虑,我自然愿意尽心竭力,只不过我虽小有才学,但于这些上头却远不及唐六如怪才。他书画诗词所不能,早年间也曾经写过两出小戏给几个挚友鉴赏,我偶尔瞧过,读后朗朗上口,甚至可说是口留余香。他在苏州之所以会被公推为第一才子,便是因为那份急才怪才。若是大人请了他来,一定会事半功倍!大俗之物固然是好,但雅俗共赏岂不是一举两得?”
    徐勋确实不止是为了自己的商圈事业打算请徐经这个才子来写戏,在他看来,宣传攻势实在是很重要。成百上千年来,帝王将相都是要死的,唯有文人的笔不死。单凭那一支生huā妙笔,刘皇叔仁义双,曹孟德jiān雄一世,正德皇帝游龙戏凤,雍正皇帝九龙夺嫡……在这个年代,要不能先养几个厉害的笔杆子未雨绸缪先进行广泛宣传,他实在有愧穿越者的名声。
    所以,徐经直接举荐了唐寅,他不禁心中一动,只想了一想就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苏州四大才子,徐昌谷在翰林院当着庶吉士,另两个还没来得及回去。索xìng我让祝文二人带一井亲笔信给唐六如,请他出山做一番事业。桃huā坞虽不错,可他年纪轻轻要隐居还太早了!”
    等到从徐经那小院出来,徐勋抬头看了看天上那一轮残月,忍不住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招揽四方人才对于如今的他来说难度太大了,但招揽那些在民间颇有名声,但在朝中却半点根基也没有的才子们,这代价却是实在太小了。才子嘛,本来就不是用作勾心斗角的,让他们去做才子的本行,多写些脍炙人口的好东西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人尽其用!
    从前贫贱的时候,大晚上喝一杯小酒佐一碟酱黄豆就是难得的享受,现如今虽然富贵,但徐良还是喜欢隔三差五晚饭过后呷上一口。
    这会儿丫头打起门帘让了徐勋进来,正拿着小酒杯的他斜睨了一眼就用筷子指了指对面,等徐勋坐下了,他便说道:“人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既然是同姓,我又准备拿人派大用场,所以自然要礼遇一二。所幸我没看错人,这徐经为人尚属正派,今晚上还对我建议去请苏州唐伯虎来共事,还坦诚地说唐伯虎在才学上头远胜过他。自己有了进身之阶,不忘当年患难的友人,比某些嫉贤妒能的老大人们强多了。”
    “那就好,虽说有才德的人也得用,但心里头总像防敌人那样防着,那就不如正人君子了。”徐良见徐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小杯,立时冲着他一瞪眼道”“少喝点,你老爹我是多年市井养出来的习惯,你别学我。”
    “子肖父那是谁都知道的,何况我心里高兴!”徐勋一仰头径直一杯酒灌下喉咙,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劲道直冲下来,他竟一不留神给呛着了,放下小酒杯才说道”“话说回来,如今不比当年,爹你也别老是喝这种劲道大的酒,入口绵软醇香的御酒我今天不是才和那匹御马一道搬回来了两坛?”
    “那酒没滋味,说句不好听的,那是女人喝的,男子汉大丈夫,劲越大越好。你是没有在大冷天往北边走过,那会儿没有这样的酒,根本捱不下来……咳,又说这些没意思的话,我问你,你这回借着这个徐经,打算要算计谁?”
    “倒不是为了算计谁。我只是想告诉那些老大人们,他们瞧着我不顺眼,可他们也不是十全十美一点软肋没有的圣人。当今皇上不是先帝那样事事听他们的xìng子,不要再抱着老黄历不放!我倒是很想知道,锦衣卫北镇抚司照徐经的话画出来的那张影子图形传扬出去,再看到徐经对那黑衣人的那些描述时,会不会有人对号入座!”!。
第二百九十章 浙江帮的应对
    南京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全都在太平门外城郊,而京师的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也并不在大明门之外的千步廊,而在宣武门里街西边紧挨着漕河的刑部街。毕竟,三法司年年决囚,可说是天底下yīn气死气最重的地方,犯了皇城风水就事情大了。然而,对于这一点这三大衙门的主事者也不是没有嘀咕的,这锦衣卫诏狱一直以来也不知道关过多少人死过多少人,还不是好端端地杵在皇城之南?
    作为刑部尚书,前一次审理张瑜刘文泰等人庸医致死弘治皇帝的案子闵佳没份参与,这一次审理这些鞋子jiān细,皇帝却愣是直接塞了过来,还当着群臣的面说了那么一番话,一大把年纪的闵佳自是几乎气病了。
    尽管心气不顺,可君命难违,他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调集了手下的精兵强将。他原本卯足了劲要从中挑出些毛病来,可jiān细才开审了头三个,其中便有两人是货真价实曾经为靶子提供过情报的,他这一惊自然非同小可。他根本不信锦衣卫西厂和府军前卫有这等本事,否则鞋子年年犯边,这些jiān细怎么从前就不见他们把人抓出来?
    这一天和叶广一块审理完最后一个人,他便忍不住出言讥刺道:“叶大人,鞋子年年犯边,要是锦衣卫次次都犹如这回一般行动迅速,此前几次用兵也不会劳师功。”
    “大司寇说得极是,只不过,从前皇上从未让锦衣卫经管过这种事。”叶广不慌不忙答了一句,见闵佳的脸sè一滞,他又笑吟吟地说“而且,此次不单单是锦衣卫出马,又有西厂和府军前卫辅助,徐大人又提点了网格化梳理的办法,自然事半功倍。今次牛刀小试能有这样的成果,实在是意外的惊喜,而且大司寇提醒的对,日后当以此为永制才是。”
    吃叶广这话一噎,阅珐的脸sè顿时更难看了。然而,他才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叶广就慢条斯理地又说道:“只是,前时那个出没永福寺的黑衣人,还得劳烦刑部下海捕文书去查。此人泄lù行迹吃人喝破,竟然还掷出了飞刀想要杀人灭口,实在是罪大恶极。刑部下文书,天下州府县都不敢违命,总比咱们锦衣卫这么一丁点人手的强,不可能抓不到。…,
    见叶广说完这话就拱了拱手施施然告辞离去,闵佳简直难受得想要吐血。锦衣卫人少锦衣卫就是再人少也总不敢下属对上峰阳奉yīn违,哪里像那些地方按察司对上命总是拖拖拉拉不肯用心,但凡刑部严查的大案,他们也都敢敷衍了事,这次让他到哪里去抓人?
    因而,等到一个书吏上来陈奏,说是影子图形已经画好,又在他面前展开了来,他几乎连看都不想看,直接摆手道:“不用拿给我看,直接印发下去,让他们严厉查办!”
    “是,大人!”
    可就在人收起东西要拿走的一瞬间,阅挂冷不丁瞥见了那上头的人,起初以为自己眼huā,多瞅了两眼不觉呆若木鸡。他正想开口把人叫住,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止住了,犹犹豫豫许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就坏的心情更是糟透了。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连连踱了好几步,他嘴里最终迸出了几个咬牙切齿的字眼来。
    “该死,真该死!”
    徐经……徐勋……姓徐的就没几个好东西!
    尽管心中尚未有多少确信,可人在高位时间长了,对于风吹草动自然异常敏感,因此只犹豫了片刻,他便高声唤来了一个心腹皂隶,对其吩咐了一番之后,这才徐徐坐下了。事到如今,与其大费周章去确定这事情是真是假,还是先把它当成真的应对了再说!
    谢迁的宅邸位于小时雍坊的武功胡同,和李东阳的宅邸只隔着没几条街,都是当年弘治皇帝赐下的,为的是上下朝和宫中轮值方便。
    这一晚上,三日一轮的谢迁终于回了家,可却根本没时间和授了翰林院编修同样难得回家的儿子谢丕说上几句话,匆匆扒拉了几口饭,外间管家来报说是客人到了,他便站起身来,撂下今晚不见其他人的话就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里,见谢迁进屋,其余两个人都同时站起身来见礼。
    谢迁领首回礼之后,便在主位坐了下来,旋即就看着闵佳说道:“朝瑛兄,是不是你从那几个jiān细口中审出了什么端倪来?若是此番西厂和锦衣卫诬陷良民,我立刻和元辅西涯商量上奏。”
    “如果是那就好了。”阅挂眉头紧皱叹了一和气。继而便声音低沉地说“虽说有几个人坚持否认,但这一次锦衣卫和西厂同时拿着的还有不少物证,两相印证,是非曲直我还分得出来。我要是硬指认是抓错了人,兴许西厂那些个番子早就等着抓我的错处。”
    王华和谢迁是货真价实的余姚同乡,而闵佳同属浙江人,在如今内阁部院大臣当中,三个人加在一块,用浙江帮三个字相称也不为过。
    这会儿听了闵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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