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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部分

奸臣-第404部分

小说: 奸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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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好把人往外赶,也就随他去了。'soudu。'
    他是想好了今夜好好放松放松,因而酒宴一开便申明只叙闲话不谈国事,这下子自然是让气氛松垩弛了下来。如今距离弘治皇帝过世已经一年多了,歌舞饮酒都不在禁止之列,因而郑纲索xìng笑着荐了自家的戏班子,立时三刻拉了一批人过来吹拉弹唱,恰是好不喧闹。等到张永和谷大用联袂到了时,发现竟这般鱼龙hún杂的情形,徐勋拉了他们入席之后什么正事都不说就亲自斟了酒上来,两人都松了一口大气,打趣了一句舍命陪君子就一饮而尽。
    寿宁侯张鹤龄和建昌侯张昌龄都是国戚,虽说正牌子勋贵往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他们自己也常常自矜后族,这天晚上张昌龄点了个卯便半途早早辞了,倒是张鹤龄多留了半个时辰,临走时还借着醉意对徐勋惋惜了好一阵子,一吐没招上这么个nv婿的后悔。徐勋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笑眯眯送了人上轿走了之后,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就凭张大小垩姐那冒冒失失的xìng子,娶回家来有得他倒霉了!
    至于剩下的人今夜难得放纵一回,也顾不上明日公事不公事,等到徐勋送了寿宁侯后回席,神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徐勋连灌三杯,随即自己便一头栽倒在酒桌上醉了过去。徐延彻平日对神英颇有些发怵这会儿酒意上来甚至忘了父亲在场,大笑着拍桌子打趣神英嘴上厉害,结果身下椅子竟是就这么直垩tǐngtǐng往后倒了,他急中生智用手一拉,结果把身边的齐济良一块带着倒在了地上,两个人滚做了一堆,惹得别人垩大笑不止。不过被他们这一闹,其他人自忖功成名就,不想今夜真的喝多闹出什么笑话来又坐了不多久便三三两两告了辞。
    这会儿都已经是下半夜了,徐勋知道外头虽到了宵禁时分,可五城兵马司的人自不会为难这些人,可仍是留了两个醉得最厉害的留宿在家里——除了被人抬上垩chuáng还呼呼大睡人事不知的泾阳伯神英之外,便是同样醉得一塌糊涂的张永——反而谷大用酒没少喝,徐勋送人出去的时候却连脸都没红一下却只是笑呵呵的不说话。
    “老谷,下次喝酒再不叫你了,众人皆醉你独醒,单让你看我们笑话!”
    “你……你以为……以为我真没醉?”谷大用话一出口,见徐勋愣了一愣,他便呵呵笑道“我这本事……嘿,天生的,再多喝几杯也不上脸!老张你照顾照顾,这些天……他泡在军营埋头苦干,还得听闲话……他不像我想得开……得,我走啦!”
    见谷大用摇摇晃晃到马车边上,两个小火者前推后拽也没把人nòng上车去,徐勋这才知道谷大用竟是醉得最厉害的——没看其他那么多人往往都还能上马走得飞快?于是,目送了这位如今越发心宽体胖的大珰艰难登车随即马车渐渐起行,他就冲着金六吩咐道:“等谷公公的车出了mén,就把东角mén落锁了吧。今垩晚上把残局收拾干净了之后,但凡忙活过的人看明天早上有没有急事,没有就一概放半天假。另外,除了中秋赏钱之外,每人额外再加五百钱。”
    金六一一答应去了之后,徐勋就看着管家柳安道:“过了中秋,年底就不远了,你找几个稳妥的人到庄子上一一看看收成,回头报上年底大约能收多少上来。”
    等柳安也去了,徐勋便打了个呵欠出了二mén。父亲妻子都不在家,空dàngdàng的后院他也不太乐意住,外书房已经成了如今他第二个寝室,这会儿眼皮子直打架的他才刚走到外书房前头的穿堂,就只见阿宝快步迎了出来。
    “少爷,张公公和泾阳伯在里头等您。”
    一听这话,徐勋顿时愣住了。径直进了外书房,他一进mén看到两个对坐一块正喝垩茶的家伙,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们两个联手装醉诳我是不是?”
    “不装醉怎好在那么多人面前留下来?”张永嘿然一笑,见徐勋面sè酡垩红,分明是酒意颇深,他便自来熟地对阿宝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帮你家少爷去拿醒酒汤来,否则他这满嘴酒气醉醺醺的,怎么谈正事?”
    “还要谈正事?”
    徐勋见神英亦是眼神清明,分明和张永一个打算,他忍不住哀叹了一声。坐下之后,见金弘小家伙也乐颠颠地拧了一条máo巾过来,他一入手觉得冰凉,知道多半是井水里头出来的,忍不住mō了mō小家伙那脑袋,随即才指着张永和神英道:“是不是这两个支使你的?”
    “张公公和泾阳伯说,备好井水和凉máo巾让少爷清垩醒清垩醒,待会有jīng神好说话,还让我去吩咐厨房预备夜宵了。”
    听到这话,徐勋更是为之气结,恶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就有垩意冷脸冲着金弘喝道:“你怎就听他们的,他们两个给了你什么好处?”
    “甭提了,听说这小家伙原本叫做金元宝,偏生给张都宪改了名字,我还特意预备了金锞子,谁知道压根没用上。”张永掏出了几个金锞子在手里掂了两下,见金弘目不转睛盯着他的金锞子,tiǎn垩了tiǎn嘴chún却是一个字没说,他就叹了口气说,“看看,就是这馋涎yù滴的架势,可真的给他不论如何都不要你这家里规矩森严,你还怕我贿垩赂了他?”
    “亏得有他们俩帮你说好话,否则我非得把你退回你爹那儿去不可!”徐勋说着说着就自个笑了起来,一股脑儿从张永手中抢过那些金锞子,他就一把塞在了金弘手中“给少爷我去送给你爹入账,有这些金子,今垩晚上的酒宴和打赏钱就都有了!”
    张永见状不由得咬牙切齿:“你这么个有钱人竟然和我算这种小账,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见这一回金弘捧了钱一溜烟跑了出去,须臾就没影子了,张永不禁连连摇头,直道有其主必有其仆一旁的神英笑得直打跌。直到阿宝把醒酒汤和换了的新茶都一一送了上来,他才止住了笑声,笑呵呵地在那一面喝垩茶一面看张永和徐勋继续打擂台。最后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张永那六七两金子自然是ròu包子打狗,有去回。
    一段小chā曲过后,徐勋吩咐了阿宝在外头守着,酒意渐去的他方才和两人谈起了正事。借着刚刚这么一阄,他已经约mō猜到了两人的来意,非是想给左右官垩厅寻个正名毕竟如今这总兵又不像外镇总兵挂什么征虏将军征南将军等等衔,说得不好听就是没名义。
    “你们早上说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想过,但现如今还不是时候。京营是英国公,十二团营虽说保国公和武定侯如今是再难管了,可定国公换了上去。哪怕他们这两位国公都没真正上阵打过仗cào练等等也只是挂个名义,但如今咱们干的是从人嘴里抢食的营生,争名义远远不如争实质,毕竟,咱们那儿的人,单单十二团营还不够,就连京营之中也要大挑一回。”
    神英虽说提出了此议,但自己也知道希望不大,因而徐勋既这么说他也就没有再争,洒然一笑就点点头道:“既然这么说,那就先搁一搁吧。这事情并不紧急,真正紧急的事情还是让张公公对你说。”
    张永见徐勋扭头看了过来,他便没了刚刚那玩笑打趣的表情,沉声说道:“我也是才得到消息,罗祥魏彬和马垩永成对皇上说,京营和十二团营只是没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请调边军轮流上番拱卫京垩城,让皇上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虎将雄军,皇上似乎有些动心了。”
    我的天!
    听到这话,徐勋忍不住真正倒吸一口凉气,仅存的那一丝酒意全都化作冷汗出了。这边军调防岂是一句话的事,粮饷、驻防、习xìng……这些统统不提,最要紧的是,这会冲垮如今京垩城那种脆弱的平衡!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随即就若有所思看着张永。
    “这是罗祥魏彬马垩永成的主意,还是老刘的主意?”
    “我看是那三个人自作主张。”张永不假思索地答道,见徐勋还有些踌躇,他便开口说道,“徐老弟,咱们两个再加上老神,全都是沙场上并肩作战的老jiāo情了,我和老刘从前jiāo情还不错,毕竟大伙有同仇敌忾的对头,可如今嘛……他有些事情是做得不地道。”
    尽管没说怎么个不地道法,但张永看见徐勋和神英都没做声,他便知道两人其实心知肚明,当即又轻咳了一声:“不止是对你,就是对咱们,老刘也是不如从前。单单说一个司礼监,你看咱们八个号称八虎,除了老得八十出头的高凤,还有谁在司礼监里头?大家看似一个个都是正牌子太监了,家里人也jī犬升垩天了,可没正经事情管,总觉得不安定。罗祥魏彬和马垩永成也是这么个道理,看着老刘有司礼监,丘聚老谷各掌东西厂,我则是干起了老勾当监军,他们虽说看似职司多,可没一个管用的,当然不服气。”
    “这事情不可小觑。”神英一把按住扶手,一字一句地说道,“要知道这事情咱们觉得不行,可难保刘公公为了拉拢他们,轻轻巧巧答应了,到时候你不反垩对便要失朝堂人心,反垩对了那三人难免对你恨垩之入骨。”
    徐勋沉yín良久,心头虽也有些主意,可总觉得不是那么可靠。就在这时候,张永却又笑yínyín地开了口:“说起这件事,其实我倒是有个还不错的主意,又轻巧又方便若是成了,还能拉上他们三个站在咱们这一边!”
    张永这一个咱们听得神英和徐勋都是面sè微动。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把脑袋凑了过去。这时候,张永却并不说话,而是用手蘸着茶水在高几上写了一个字。
    见徐勋看着那一个罗字满脸的错愕,他便笑道:“绝不是我夸口,此人算卦命理都是极准,更难得的是绝不会所求太多,如今满京垩城不少百垩姓也对他深信不疑,不愁马垩永成他们三人不信!”
    话虽如此,盯着那高几上的一个罗字徐勋面上的错愕虽是渐渐散去,可心里那种古怪不安却反而强烈了起来。这个罗清,势力未免扩张得太快了之前寿宁侯府那事情,似乎也见此人出过面!想到这里,他便笑道:“既如此,看来我倒应该去见见这位罗大士!”
    红罗厂街因为红罗厂而得名,那些专供宫中的红箩炭因为主管太监贪图sī利,也往往有不少sī底下垩流入各大勋臣贵戚府邸。如今既然还未到十月烧炕用火盆的时节这红罗厂自然冷冷清清,然而其南面的那几条胡同,却一直都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一天上午,轻车简从到了这里的徐勋从红罗厂街拐进旁边一条夹巷,往南走了一箭之地,他就听到数喃喃祈祷的声音。打开竹制车帘就这么一瞧他一眼发现好些男男nv垩nv跪在不远处那胡同的两侧,双掌合垩十念叨不止,其中几个甚至还在不停地把头往地上磕,赫然一副虔诚信垩徒的架势。尽管他重新到世上走这一遭,对于神佛之类并不如前世那般不屑一顾,可也没到笃信的地步,这时候不禁眉头一皱。就在这时候,那边胡同中一处中mén大开的宅邸中,一个人走了出来张望一阵就慌忙快步朝马车走了过来。
    今天徐勋没带几个随从出来,就是路邙从慧通那里领过来的师垩兄弟几个,因而这会儿路到了近前一扫从人,心底就松了一口大气。他如今已经有了官身,在罗清这儿hún着原本只是权宜之计,自可脱身而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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