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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王海瓴牵手-第44部分

小说: 王海瓴牵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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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晓冰不再问了。

  看着妹妹的样子,晓雪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几步走过去,跪下,把妹妹紧紧地楼在怀里。晓冰不拒绝也不响应,任姐姐抱着,无知觉般。

  晓雪忍着泪:“晓冰,回家吧,一人待这儿妈妈不放心。”

  晓冰摇摇头。

  “要不,我在这陪你。”

  “不要!”晓雪流泪了,“晓冰……”

  “不要!!”

  钟锐回来了。

  “晓冰,现在我让你自己待在这儿,但你得答应今晚回家去住,一会我来接你,好不好?”晓冰点了点头。钟锐示意晓雪一块儿定。晓雪走到门口又回去,拿起进门时随手放在桌上的一个塑料袋交给晓冰。这是她去何涛病房床头柜里收拾出来的东西。

  好不容易人都走了,晓冰拉过塑料袋,里面是何涛住院前穿的那套衣服,没有洗过,尽管已经沾染了浓重的来苏儿消毒水味,仍掩盖不了何涛身上那待有的气息。晚冰深深地把脸埋在衣服里嗅着、蹭着。一个硬硬的东西赂了她的脸,她急急地翻找,在裤兜里发现了一串钥匙,其中有一把异常地小巧。她回想起了那段对话:——还上着锁!里面是什么?——隐私。

  ——我也不能看?——尤其是你不能看。

  ——明白了。是从前别人给你的情书。可惜她们都是历史,只有我,是现实。——对,只有你。

  晓冰把小巧的钥匙捅进了箱子上那把小巧的锁里,“叭”,锁开了。

  这是一个衣箱。晓冰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其中有一件是何涛最常穿的T恤,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何涛穿的就是它。

  晓冰动作很急地接着往下翻。

  只剩最后一件衣服了。除了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晓冰欲哭无泪,她把拿出来的衣服重新往箱子里面收拾。在挪动箱内最后那件衣服时,她的手感到了异样。她急急地把衣服拿开,看见了箱底的一个日记本。

  晓冰拿起日记本,打开。里面的宇很漂亮,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墨水的颜色也深浅不一,有时一日记好几页,有时只有几个宇。晓冰心急跳着向后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我梦寐以求的女孩儿。

  ——她叫夏晓冰。

  今天,她把她的手交给了我。我拉着她的手,她也拉着我的。这是爱情是信赖,更是责任是承诺。从此我们将手拉着手走,走,走,直至生命的顶点……

  已经很晚了,何涛小屋的灯依然亮着。晓雪和钟锐等在楼外,晓雪坐在楼口台阶上,趴在自己膝头上睡着了。钟锐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第十七章
   夏家出事后,钟锐几乎全力投入了进去:先是为何涛的病,然后是为何涛的死,还有何涛双亲的接送安置,以及向何涛的遗体告别,送葬等等……其间的琐事干头万绪,这个时候,家里没有个男人根本不成。惟—的男人——至少钟锐认为他是夏家的男人——姜学成,由于自己麻烦重重,有时反而要牵扯别人的精力。就在这段时间里,钟锐的公司出了事。

  OLTP推上市场后滞销,经调查,是正中电脑公司的一个性能与他们几乎一模一样的产品VLD已经先期占领了市场。

  钟锐把谭马叫了来。

  “谭马,我们都清楚,方向平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OLTP,除非他拿到了核心资料。公司里掌握核心资料的只有你和我……”

  谭马不说话。

  “他给了你多少钱?”钟锐轻声问。

  “……十万。”

  “才十万?”“对!他要给我二十万,还有干分之二的分红!”“你没要。”“不能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我买了套房儿,我们得有一个固定的没人的地方待着,天眼瞅着冷了。噢,最近我认识了个人儿,应该说是早就认识了,小学同学。”

  钟锐叹口气:“谭马,这不是正路。”

  “是近路。”

  钟锐拿起电话:“找方向平!”

  方向平公司里一派生气,为用户安装VLD的人员忙得不可开交。钟锐来电话时方向平正在跟人谈技术合作的事,但他还是决定推开一切事情与钟锐会面。他渴望那个想象已久的场面。

  钟锐背靠切诺基车身而立。“刷,刷,刷”,一个穿黄马甲的女工正在扫落地的秋叶。晚霞渐渐隐没,夜幕将至,天边一片深紫,路人行色匆匆。不远处,一个生意清冷的卖煎饼果子的小贩几次试图对钟锐微笑,终因对不上眼神儿而作罢。

  黑色的大宇车急驰而来。钟锐挺直了身子。

  方向平神采奕奕。“你好,钟锐。”他伸出了手。

  钟锐没接这只手,而是把一张软盘递过去,“你们的VLD。说吧,怎么回事?”“你身上没带录音机吧?”钟锐没明白:“什么?”方向平大笑:“玩笑玩笑。你的为人我清楚。那么,我也以诚相待——正如你所知道的,都是事实。”

  “你不觉着这么做有点卑鄙?”“绝不是你所想象的‘卑鄙’。我无意搞垮你,只是想强大自己。什么是竞争?这就是。钟锐,你的失败在于你过份倚赖自己的一技之长,而竞争所需要的,是综合能力。”

  看着方向平自鸣得意的狂妄,钟锐把原本想说的话收了回去。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痛痒。

  “谢谢指点。”钟锐说罢、转身走开。

  方向平觉着兴犹未尽,他又在没有对手的原地陶醉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周末,要下雨了,外面晌起了雷声。公司在开会,谭马的位置空着,钟锐在主持会议。

  “OLTP销售情况不好,主要是因为有人采用不正当手段,盗取了关键技术,抢先占领了市场。但请大家相信,这只是暂时情况。公司工作按原计划进行。……目前的困难是,OLTP销售受阻,造成资金紧张,广告及AT项目的开发都面临资金问题。困难很大,但肯定是短期困难,因此,我想发动大伙集资以度难关……”

  “集资可不能白集啊。”一个人忧心仲仲地说。

  “高利率。”

  “如果万一……”

  “没有万一,请大家相信我。”钟锐说着掏出一张存折,“我个人现在就这么两万块钱,先带个头。”

  众人表情严肃起来。

  一人探头进来:“钟总,谭马回电话了,说他有事,不能来。”

  钟锐呼谭马。

  谭马与一个高大的女人从一辆高级轿车上下来,车前是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餐馆。门童殷勤地为他们拉开门,称女人“于总”,称谭马“谭先生”。

  “五子,叫大厨给我们弄点吃的。”女人边走边吩咐迎出来的一个小胖子。

  “您想吃点什么?”小胖子迈着碎步扭脸看着女人的脸问道。

  “你想吃什么?”女人扭脸问谭马。

  谭马显然还不习惯这种阵势,“随便吧……”

  “随便。”女人对小胖子说。

  “送到您办公室?”女人看了一下因已经过了吃饭时间而显得空旷的餐厅,用目光征询谭马的意见。谭马不愿给人添麻烦:“就在这儿吧。”

  二人捡了一张四人的小餐桌坐下,一个小巧的女孩儿过来为他们倒茶。

  “娟娟,中午生意怎么样?”“光我就翻了三次台!”“包间呢?”“晚上的都订出去了!”女孩儿走后,谭马感慨道:“跟你比,我们这些男人都白活女人摆了摆手:“你往电脑前一坐,我这么大个,马上觉着矮你半截……”

  “我们挣的那可真是血汗钱。”

  “这地方,耗费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

  “那你也值了,这是你的宫殿,你是这儿的女皇明。”

  “你要是愿意,我让位。”

  谭马感动了,他掩饰地开着玩笑:“不成!那人不得说我傍大款啊!”女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完了,认真地道:“潭马,咱们一起干吧,别犹豫了,嗯?”面对热情而真诚的眼睛,谭马不再开玩笑了。

  呼机响了,谭马看了看,这次是钟锐亲自在呼他。女人把手机递了过来。谭马回电话,拐弯抹角地说了许多之后,他对钟锐直言了:“……我想尝试做一点别的,对不起,老钟!”女人眼睛一亮。

  钟锐心情沉重地放了电话。

  晓雪送丁丁进了幼儿园匆匆走出来时,听到有人叫她,她一回头,见是姜学成。

  “你?!”“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其实压根就没睡着。好容易盼到天亮,到你们家时,已经没人了,我就又到这来了。……晓雪,你,你们家人,能原谅我吗?”“这是个意外事故……”

  姜学成小心地看看她的眼睛:“你该上班了吧?”“不,不用去了。”

  “周艳留下了?!”

  “……我得尽快找份工作。”

  “我有个病人,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我马上跟他联系!”“你别管这些了,快去医院,万一有什么事找不到你,错上加错!”姜学成凝视晓雪片刻:“你永远是先为别人着想……”一阵风吹来,把晓雪的——络发丝吹到前面,姜学成那么想为她拂上去,手心都出汗了,也没敢。他已经失去了以往的自信。停了停,他说:“你回家吧,等我消息。”

  消息,好消息来得那么快,快得连姜学成都感到意外。他打电话通知晓雪时开心极了,这些天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他不光一口答应,晚上还要请我们吃饭。我去你家接你,七点。”

  “吃饭我就不去了。”

  “他请你去。池巴经知道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说罢姜学成放了电话,深深地吁了口气。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脑后轰然响起。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忘不了唧唧我我?”不用回头看,甚至不用靠分辨声音,他就可以断定来人是谁。她永远把“卿卿我我”说成是“哪卿我我”,姜学成从来不纠正她,奇怪的是,别人也似乎没有纠正过她。

  姜学成首先庆幸的是,此刻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医院不远处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下子送来了三个外科急诊,医生们都上手术台了,在家休息的也都被打电话叫了来。

  “这么好的医生上不了手术台,真可惜啊!”他漂亮的妻子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边说边摘着用来防晒的白网眼手套。姜学成一声不响。

  “那女孩儿真可怜。看他们家的样子好像正准备办喜事……”

  姜学成心里“嗵”地一跳:“你去了?你要干什么?!”“关心她,帮助她,告诉她她应有的权利。”

  “卑鄙!”“你没有把柄我再想卑鄙也没辙……本来是致残,现在嘛,是致死,你有可能被取消医生资格啊。四年的大学,两年的硕士,多年的'陆床经验,就这么……”姜妻把摘下的一只白手套向空中一挥,“完了?还有你当了一辈子工人的老娘者爸,一颗心全在你身上了,可怜啊。”

  姜学成紧紧盯着她。妻子笑笑,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摘着另一只手套,“你的事迹已经上报到我爸那儿了。怎么处理,我想,医院会根据上边的意见。昨天我回家,我爸说,学成要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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