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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物件构成 翻外-第10部分

小说: 物件构成 翻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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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透了,可是,浑身软绵绵的舒服很不想动一个指头,事实上我的确一个指头也动不了。我不知道下一

刻谁会破门而入,我只知道,地上残破的自尊,我还渴望一片一片将它们拾起。
尽管鲜血淋漓。
我尝试褪出那把枪,它就如我自己一样倔强,明知不可能离开还是忍不住渴望。
我真的,是个大笨蛋。
意识迷茫,我挣扎,在泥沼般的虚无之中。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在支撑我自己。反正一切都发生了,我

不能改变,也无从改变。一个人只有一生,没了就没了,除非我能快得过光速。还有什么是我所坚持的


「喵」小乌湿热的鼻子轻亲着我的脸,它的小爪还尝试唤醒我。
这是最丢脸的死法吧。好半晌我脑海才蹦出这一个想法。连思考都变得停止,我好想睡。
我很累。
真的累了。

你知不知道,希望能使人疯狂?
有希望,才会失望得更彻底。
为何我要拥有,为何我要失去。
我一直不敢问我自己一个问题,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醒过来。
苍白宽敞的房间。我想了很久才知道这是医院。眼前的脸孔,嘴巴在一开一合,我怔怔的望着他,另外

的一人也在说话。。。。。。
「醒来了吗?太好了,醒来就好了,这么爱睡。。。。。。」
「子风你冷静点,别再摇晃他了。。。。。。」
「干嘛叫我冷静,我们差点把他的公寓拆了才知道他进了医院,还花了多少时间才进到病房来,看他这

阵仗,简直是请了一支军队来,见他还难过登天。文,你说啊,你房门那两尊门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你

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子风,别说了。」
「难道不是吗?突然昏迷了这么久,都不肯醒来,差点就。。。。。。」
「子风,他没事了,醒过来就没事了,我知道你担心文,他醒了就让他说话吧。」
「哼!」
他们都看向我,房间骤然静下来。
我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也没说。我花了近一分钟才想起他们的名字,然后用了同样的时间才想到我为何

在这儿。
安静了一会,门声响起,他们都走了。
我慢慢的打开眼睛,看到房门旁换上了子风口中所说的两尊门神,大家都木无表情,彷佛对方都不存在

。空气中一片冷清,还残留着一点点连可他们的余温。我吃力的支起自己的身体,转头看向床边密封的

窗户,橙红色的斜阳里,子风连可他们离开医院的背影渐渐的走进我的视线,一个伴着一个,那是一对

很长很长的影子。
他们,会一直的走下去吧。
我把自己的脸埋在臂膀很久。
伤成这样,饭也不能吃,更不可能走出这里吧。
夜静。
敲门声额外吓人。就像是午夜的雷声。
那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他半垂着头轻道:「孙先生,杨生的电话。」
我淡漠的扫了一眼那薄纸般的手提电话,终究接过。
不高不低的男音,午夜梦回的声音:「阿侠?」杨骚好像在笑:「受伤了?」这是废话吗?我没作声,

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威胁,亲切得不能再亲切:「那就乖乖的养伤,别乱跑了,知道吗?」
我暗暗咬牙,他沉吟道:「我在哥伦比亚,要几天后才能过来,Micheal是你那儿的主管,你有什么就对

他说,」他低笑了一声:「那么,我们见了再谈吧。」
电话挂上了,通话四十六秒,盲音寂寞的在重复,我放下电话,那男人上前接过道:「孙先生,我是亚

太区的主管,尽管告诉我您有什么需要。」
既然你这样说,我便道:「我不想见人了,」我指了指门前的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出去可以吗?


他踌躇了一下方道:「没问题。」他扬了扬手,那两人就离去。
但他没离开,「孙先生,」他望着我:「让您受伤是我们失职,实在很抱歉,亚洲区的主管已经因此被

撤职。我是新继任的主管Micheal。D。Green,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抬头,冷笑了,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尝试逃跑吗?」
「希望您明白。。。。。。」
我静静的陈述:「你这里布置了多少人手,我这个伤员插翼也难飞,你还想怎样?」
他垂眼道:「杨生对于你受伤一事并不高兴,受到处分牵连的人很多,我只是希望您的安全无虞,毕竟

,」他顿了一顿续道:「火上浇油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瞪着他,他不重不轻的说:「请您别为难我们。」
我别过头,这样明显的警告我还听得懂。他说完他想说的话就退下了,关门声传过来我才打开眼廉,呆

呆的瞪着天花板。白色的四面墙,窗是密封死锁的。我环视四周,半个花瓶也没有,更别提水果刀什么

的了,我看向点滴瓶,塑料。。。。。。
一个牢笼。
他们就是怕这几天再发生什么事了吧?我还可以做出什么?用被子闷死自己?
我试着动了动伤口,没有痛感,也没有感觉,我冷得很,我究竟睡了多久?我已经没兴趣研究我的身体

究竟怎样,我最有兴趣的是,我还有什么用。
观察了一会,我知道我别妄想可以走出这房间,他们只差没用锁链锁起我,不过,我想也快了。我唤道

:「Micheal。」不消一刻,他立即推门而入,如果房内没安装摄影机我才奇怪。
「孙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轻说:「我想见他。」
「非常抱歉,没有杨生的吩咐,暂时不能让你会见客人…」
我没理会他:「我想见他。」男人明显的一脸为难:「这。。。。。。」
「我说,我想见杨骚。」我抬起头来说。
他明显的一呆。然后敛眉道:「我去安排。」
疯子才会想见杨骚,很显然,我是。我靠在枕头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个晚上,应该很美丽。
第二天晚上,我被搀扶着看直升机小心翼翼的在医院顶楼停泊。夜色中,长长的机翼盘旋着卷起层层的

风,吹得我摇摇欲坠,强风直压着我的眼帘,众人都挣不开眼睛。震耳的声音鼓得耳膜生痛,我揽紧了

拳头。
从病房到顶楼,我一直表现得安静得像一块木头,直至直升机停下那一刻。我用力甩开扶着我的手。
在众人的喝止声中,我告诉我自己,我要奔向自由。
义无反顾。


59    Forgiveness

  如果前面是深渊的话,那就跳下去吧﹔如果前面是尖锐的刀锋,那就迎上去吧。你知道的,我没有

别的路可以走,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够再一次的想象未来,在蓝天白云下,想象明天的感觉。但是,

那实在太奢侈了。

  眼前是直升机凌厉的机翼,那是一双翅膀,让直升机在空中飞翔。我知道,它会带着我飞往我向往

的地方。


  机翼没有停下,停下的是我的身体。


  痛,在枪声响起之后。我应声跌倒在地上,然后慢慢的撑起身体,还没从地上站起来,就被人揪住

衣领扯起身,然后再被一巴掌掴得跌在地上。


  全场十多人鸦雀无声,就连直升机也缄默。


  月夜的风很凉爽,脸上却一片火辣辣。


  我够清醒了,就算你掴我多少次耳光也不能令我更清醒。


  我仰望着头顶上的高大的身躯。


  杨骚。


  在无声之中,他的脸紧绷着,在黑夜中隐约,他冷声道:「扑向直升机,是欢迎我?」


  我实在想不到杨骚会亲自来,他太看得起我了吧。


  「你就这么想死吗?」他上前曳起我,声音降至冰点:「我有的方法叫你后悔。自杀?没这么容易

﹗阿侠,你何时变笨了?」


  我别过头,他斥道:「你还没闹够?两年多了,我任你在外面疯,你就不能学乖一点吗?」


  脚上血迹斑斑,杨骚没有瞄准我的脚打,子弹只是擦过让我跌倒,我和他都清楚我的脚不能再伤。

失去双翼了,很冷,低低道:「放了我。生也好死也好,」我抬起头来:「我不要回去。」


  杨骚冷淡的脸孔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忽而笑了,慢慢的道:「杨骚,四年,我回去之后又是多少个四年?你告诉我?我二十三岁了,

不是十七岁﹗」声音上扬:「你还想玩多久?你什么时候才会玩够?你告诉我。。。。。。」


  有时候,我可以相信一切总有尽头,可是更多时候,我明白世界上没多少能尽如人意,多数是一个

又一个的讽刺。喉头一阵发紧,我艰难的道:「我不想回去。。。。。。你放过我。。。。。。」


  我听到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干涩,脆弱得如夜空微弱的星火,杨骚拧着眉,双手上的气力像要

掐碎我,他一字一字的说:「这由不得你。」


  听得这如刀锋一样的事实,我身体像是瞬间被抽光了力气,蓦地一阵异样的感觉流窜,令我浑身颤

抖,不是冷,不是绝望,而是毒瘾。罗伊对我所做过的,我每一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对于毒瘾我有

心理准备,但枉然。毒品这东西,害人岂只不浅。


  我紧抓自己双臂,那股从心底透出来的渴望,无从抑制。


  什么意志,都不堪一击。


  只要平伏这股心瘾,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我被这念头吓住了。我惊愕的抬起头,杨骚一脸了然,他淡淡的说了句:「撑住。」


  我从牙缝中泄出一句:「别再折磨我了。」


  他不语,众人赶紧将我移回病房,双手双脚绑起来,不让我发疯时将自己抓伤,起初我还咬紧牙关

,渐渐腹部的肌肉痉挛让我呻吟出来,再也抑压不了。

  之后一周,我无瑕再搞什么小动作。噬骨的毒瘾,让我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所谓尊严,所谓屈辱,统统都不值一晒。


  叫骂、哀求、呻吟低鸣到最后的无声,杨骚对我发作时的挣扎不可置否,他没有在我神智不清时的

哀求下替我打那毒品,至少,在我稍为清醒时我是感谢他的。


  不曾间断的折磨令我的精神差得可以,整个人萎靡的躺在床上,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撑多久,护士

每天都试图喂我食一些流质食物,不是我不想吃,但吃下去就吐出来。


  这一刻,只要能让我感觉稍为正常一点,要我干什么我也愿意。


  好久之后我才发现杨骚站在房门旁。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他静静的看着我痛苦的干呕,那早已呕

不出什么了,他好一会才走近我床沿坐下来。守在一旁的护士见状,匆忙替我整理好就退出去。


  他慢慢的解开我手脚的束绑,抓起我的手,上面疤痕未褪,交错杂乱,那是罗伊?LEE捆绑后的痕迹

,他看得专注而仔细,然后说了一句:「瘦得好像骨头一样。」我连嗤笑都无力。他摸上我的眼眉,好

半晌才说:「我尝试过给你自由的。阿侠。」他的指尖挑起我的碎发,「那种东西,并不存在。你想都

不必想。」


  我扯起嘴角,极淡极淡的笑了一下。

  你还是没变,我也没有变。


  「别再跑了。。。。。。」这句说得似是个叹息,下一句却不是人话:「最后一次了,我不会让你再跑,连

罗伊那个混蛋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所以,你要学会死心,知道吗?」


  他抬起我的下巴,上面满是胡渣子,我闭上眼,一阵温热在唇瓣上流连,舌尖上浓重的烟味,苦得

我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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