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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物件构成 翻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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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口却一无声息。杨骚似笑非笑,颀长身躯完全的压着身下的人,抚弄那折迭的身体。

放开他。放开他……

杨骚张口说了句话,令他悚然一震,他敛下眼,又不得不打开眼,黑色的眼睛。在撞击中,在摇晃中,他不再抓住双脚,双手慢慢的攀附着杨

骚,漫无目的摸索着上方刚硬的身躯。

你在找寻什么?

杨骚的手深入他湿漉漉的黑发里,掌握着他的头颅,没有闪躲的余地,他闭上眼。

懦夫—— 

杨骚在吻他,辗转而恒久,他举起手,穿过杨骚的头侧,妄想在空气中抓住什么,那只手,修长,白净,五指张开,然后紧握成拳,手背上青

筋浮现,一条一条,交错而支离破碎。

杨骚没有放开他的唇,伸出手,拉下那高举的手,板下,扣在他的头顶上。拳不成拳,五指无力握住,唇分,杨骚在笑,一下又一下,他的身

体抽搐,蒙上一层水色。

放开他——

我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

杨骚又低下头吻住他。

他睁大了眼睛。他发现了我。黑珠子般的眼睛,像一把长长的铁钉,充满恨意地,盯着我。

他盯着我,无声的质问我。为什么。他眨也不眨眼睛,一直如负伤的野兽般盯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救我。

我惊醒,在一个宽阔的背上。上下的摇晃,昏昏欲睡……我是一个孩子,趴伏在一个男人的背上,他背着我……在昏黄的街灯里走过。夜风习

习,我慢慢的放松下来,将脸颊依靠在这人的背上。好温暖。

这背部,那是谁。

我的城邦。

为何这背部如此宽阔温暖?

为什么曾经温柔的背着我。

————

外边在下雨,我嗅到雨水的气味。


从文河的怀中醒来,很陌生,我挣了挣,浑身脱力的疲乏和双脚噬骨的疼痛。文河没说话,抽出几张卫生纸仔细的替我抹了抹腿间。然后用力

的揉搓我双脚的肌肉,好半晌,才稍稍舒缓因下雨而引致疼痛。这是车祸的后遗症,永远治愈不了,除非雨停,否则我就站不起来。


文河替我双脚敷上热毛巾,换了好几趟,他才住了手。挨近我,捧住我的脸,像是什么珍宝,缓缓的吻下来。近在咫尺的脸,年轻而刚毅,他

有一双漆黑的浓眉,听说浓眉的人很重感情,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反应,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以前的吻都只管吞噬我,我只

要等着被吞噬就行了,毋须思考。静了很久他才神色复杂的问我:「你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



END

 

 
 
本帖地址:club。/chennedy/msgview…65901…158。html'复制地址''楼主'  '2楼'  作者:梦精灵666 发表时间: 2007/03/19 19:17 '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回复 修改 来源 删除《物件构成》第二部

 

47   天堂

长空,无云。
  
  万尺高空之中。
  
  「先生,请问您要什么饮料?」
  
  我转头望向弯腰垂询、笑容可掬的空中小姐,淡淡的道:「不用了,谢谢。」她却眼睛不眨的凝望

我,我轻问:「小姐?」她回过神来歉然一笑,我将目光重新放回狭小的飞机窗上,窗外是一片无垠的

浅蓝色。我怔怔的看着窗外,把额头贴在微凉的玻璃上。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超越云层以上的天空,不是晴天也不是阴天,那是一个全是阳光的世界。完全

的光亮而耀眼,就像天堂一样。没有云、没有鸟,什么也没有,一片令人平静的虚无,只有纯粹的光。
  
  窗外开始出现绿色的山和蓝色的海。。。。。。熟悉的高楼大厦如积木般密密麻麻的聚集。。。。。。「叮当… 」甜

美的广播声响起:「欢迎乘搭ZX8967航班,我们将于30分钟后降落,当地的天气是晴天,温度是二十二

度,多谢阁下选搭本公司的航机。祝各位旅途愉快。」
  
  我垂下眼,本来静谧的机舱开始骚动起来,谈话声、收拾行李的声响。。。。。。
  
  快到达目的地了。
  
  我原以为此生此世都不会再踏足的城市。我究竟还是像一只鸽子,始终都要归回这个都市。我轻轻

的叹息。
  
  步出机舱,周围的人步伐急速,是急于回家吧?入境处的职员亲切的用英文问我:「文先生,第一

次来本地旅游的吗?」我嗯了一声,说:「顺道探亲友。」他将护照递过来说:「欢迎您,旅途愉快。

」我扯了扯嘴角,步出了海关,在佑大的机场大堂张望了会,在眼角处还是看到那个没有任何标志的入

口,我失笑,架上墨镜,我没有行李,我只带了我自己。转身离开机场,招了辆出租车。
  
  「xx医院。」
  
  医院门前依旧,我付了车费,站在医院大门前。这是命运的起点,也是命运的终点。当日重重阴霾

下,过去未曾交错的两人,在象征生与死的医院前遇上,一切都是那么的错误而悲哀。我呆立了一会,

才从牛仔裤的口袋抽出一张早就被我弄得皱得不能再皱的纸条,上面是用黑色钢笔写下的英文:xx医院 

806室。
  
  我终于站在806室的门前,薄薄的门板后等待我的是…
  
  我拿下墨镜,深吸了一口气,敲了门,门打开。
  
  眼前的是一个很俊朗的男孩,架着眼镜,很干净稳重的模样,他问我:「你找谁?你是?」我愣住

,我找谁?你又是谁?他望住我不过两秒就一脸的恍然大悟,惊讶的道:「你是恬恬的哥哥!」我还没

说话,他已经微笑了起来道:「你们长得好像。。。。。。」他侧开身让我进去,「我叫程家豪,是恬恬的。。。。。。

朋友。呃,我以为画眉姐已经够漂亮的了,想不到你更。。。。。。」他止住了话,看着我,压低了声音:「伯

母刚睡了,没这么快醒过来。」
  
  我嗯了一声,在沉重的白色被褥里,妈妈的身体显得弱不禁风,我走近窗边的病床,妈妈的脸孔陌

生得很,记忆中的妈妈总是温柔的笑唤我:「阿侠。」现在她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的皱纹令她看起来

苍老了很多很多。我轻轻的拉起妈妈的手握了会,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下。
  
  我拿起挂在病床尾的病历表,仔仔细细的看起来,愈看心就愈凉,每一个凌乱的英文草书都将我的

希望一点一点的刮去,一点一点的掐成粉碎。好半晌,我只是瞪着眼前的牌板,脑海一片空白。直到那

一声…
  
  「哥﹗」
  我转头望向远处的房门,恬恬手上的杯子跌成粉碎。我那时的感觉,真有点恍如隔世。我放下牌板

走前,恬恬狠狠的撞入我怀内。恬恬长高了,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儿了。恬恬顾虑到正在休息的妈妈没有

放声大哭,只是抽抽噎噎低喊:「哥。。。。。。哥。。。。。。」
  
  「没事了,没事了,哥在这儿。。。。。。」
  
  我拥着她到门外,家豪很细心的替我们关上房门。恬恬泪眼迷蒙的抬起头问:「哥。。。。。。你的脸。。。。。。

」我下意识往脸颊一摸,反问:「姐姐呢?惜惜呢?」
  
  「姐姐。。。。。。累得几乎昏倒,被衡哥逼着回家休息。。。。。。惜惜一起回去拿东西来。。。。。。」我扶着恬恬在门

旁的椅子坐下,「哥。。。。。。我好怕,妈妈,妈妈。。。」恬恬终于在我怀中放声大哭,「为什么不回来。。。。。。你

知不知道我很害怕,哥,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不在我们身边,妈妈昏倒时。。。。。。她醒过来。。。。。。第

一句就是喊你。。。。。。为什么。。。。。。我们一家人要分开。。。。。。」
  
  我紧握成拳。
  
  为什么呢。
  
  「哥。。。。。。求求你。。。。。。不要再抛下我们好吗。。。。。。妈妈要抛下我们了。。。。。。不要走。。。。。。」
  
  指甲深陷手心,不痛。
  
  恬恬牢牢的抓紧我的衣服,彷佛是自己的生命,不断重复:「我不放手,不放手。。。。。。」
  
  我嘶哑的说:「好,不要放手,我们都不要放手。」


48   执子之手
  
望着恬恬苍白得透明的面孔,我只绷出了一句:「别担心,妈会没事的。」恬恬红着眼睛点头,她一直

都是坚强的孩子,我知道的。恬恬良久地望着我,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无话。
  
  「你。。。。。。现在是在C大读书了吧?」我记得电邮上提过的,惜惜和恬恬都在去年高考考入C大,只比

我低几分而已,恬恬好像选了金融工程,惜惜则是法律。
  
  恬恬嗯了一声,终于说:「哥,我和惜惜都长大了。。。。。。你不要在外地工作了好吗?回来家里好吗?

我们可以自己挣生活费,很够用的,我们都拿到全额奖学金,你回来好吗?我们可以不读书。。。。。。」我正

想说话,家豪从门内探出头来说:「是医生巡房的时间了。」
  
  恬恬抹掉了眼泪,扯了个笑容道:「秦医生很好人的,这几天麻烦了他很多。。。。。。」
  
  在长长的走廊上,几名白袍医生走到我面前站住。
  
  「您好,我是周信医生。」一个四、五十岁的医生伸手向我,我也伸手和他握了握,我看到他袍子

上的名牌,总住院医生。他看到恬恬旁的家豪,微微一愕问:「程家豪你在这干嘛?不用实习?」
  
  「呃,周教授,现在是休息时间,我来陪朋友。」
  
  周医生皱了皱眉头,但没多纠缠,他介绍了妈妈的主治医生秦丞志以及几位专科医生主任给我认识

,然后道:「我们组成了一个医疗小组跟进医疗进度,而且刚开会讨论过令堂的治疗方案,务求将令堂

的痛苦减至最低。。。。。。」
  
  我沉默的听着,眉头紧皱。从牌板上我知道他们采用的的确是最好的药物和最少痛苦的治疗方案,

脑癌目前有关化学治疗的选择仍十分有限。其实,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不承认做得再多也只是延长妈

妈的痛苦,因为即使积极地进行外科手术、放射线及化疗,5年存活率也难高过10 %。
  
  周医生详细解释了各种可能性和治疗计划,我还是不置一语,他有点欲言又止,终要我们作好心理

准备道:「脑癌是众多种癌症中最难医治的,而且发现得太迟了。。。。。。」他顿了顿接道:「院长交待我们

一切任凭您吩咐。」
  
  我扬眉,他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作为医生完全不应该说的话:「如果病人的意愿是安乐死,其实

。。。。。。我们也可以安排。」恬恬闻言脸色白得不能再白,我眼角抽搐了一下,沉声说:「我们不会放弃,

请您们尽力。」
  
  即使我很清楚他们说的是实话,但心理上仍然接受不了,送走他们之后我颓然坐下。我和恬恬都不

作声,我并不相信命运,可是现实比命运更残酷,我多多少少算是懂得了一点现实。半晌,恬恬方说:

「从未有这么多医生来巡房。」我木无表情的应道:「是吗?」家豪握住她的手,恬恬红着眼哑声道:

「哥,医药费。。。。。。」
  
  「你不用担心这些。」
  
  「哥,你不要和姐姐一样,总叫我什么也不管。。。。。。以前你什么都不同家里商量,现在也是这样。我

知道你们在保护我们,可是… 我们也想分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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