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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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盯视将死的公孙宏。
公孙宏神志已经十分模糊,基本听不清林斌在说些什么,他仍是执着地看着城楼……
林斌心里的痛苦有谁知道?他讲那些本意就是提醒麾下的将领这是一个陷阱,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为了追究大将被杀的事情必然是要表现强势,摆出不惜一战的架势,但也不能鲁莽的冲杀一通反而给落下了口实,毕竟虎豹骑军先期是得到汉国地支持才壮大起来。总不能没给人解释的机会就强攻,这只会让天下人取笑虎豹骑军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斌来到这个年代最先认识的人先后三去其二,窦史颜失踪、鹿吾左木死去。若不是看在相处日久的情份下,公孙宏以前所作所为早该被首示众,哪次林斌不是强忍下来当作没有发生?现在他是彻底知道公孙宏没救了,死前还设下了这个难解的陷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大人……”
“公孙宏的事情严格保密!现在全部归列建制,安抚麾下将士。听我号令行事!”
“诺!”
众将领虽然还有疑虑但还是相信自家大人会给一个交代,他们抱拳离去。
林斌的部曲是知道了,普通的将士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军队在通常状况下中级军官服从就避免了内讧地可能性,但是不能不顾底层军官和战士们的感受,他知道要有所表示,让所有人明白一条铁律,那便是虎豹骑军的军威不容冒犯,虎豹骑军的当家人还没死,尽管公孙宏是该死,但轮不到她刘来动手!
匹夫一怒,挺而两鬭。
林斌这次就想他娘地当一回匹夫了!他亲自抓起号角狠狠地吹响起来,原本应该是苍凉声的号角被他一吹,硬是吹出了杀伐的刚劲出来,“呜呜呜呜——”的号角声中,城楼诸人心惊受怕的一幕发生了……
刘刚刚的一声呼唤没有得到林斌回应让她有点失落,但也是仅仅一点点失落罢了。
站在‘南宫公主’的立场,公孙宏敢于对皇室的所在地发动攻击就等同于逆天,属于九族全诛之罪,单单把公孙宏杀掉不打算追究其家属的罪过,已经算是‘南宫公主’看在‘榆木脑袋’面子上法外开恩。
刘刚刚就一直静静地在观察林斌,看到林斌等虎豹骑军将领围在公孙宏旁边就猜出公孙宏没死,因此她还怒斥了情水“坏了大事”。她实在太了解林斌的为人了,公孙宏要是没死这事就算没有完!
拥有善战之名地军队,威名传遍宇内的虎豹骑军,在数千将士的面前一名高级将领被人射了冷箭,死了倒还算了,交出替罪羊就可以揭过,没死还有得争,毕竟嘴巴还能动,到时来个自卫反击地说法,追究起来怎么说都说不清楚。所以活着比死了更加麻烦!
如果让其他人来选择的话,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聪明做法,那样对汉国和虎豹骑军都好。但是恰恰林斌就不属于‘其他人’这个行列,虎豹骑军也不是一支甘于忍气吞声的军队,在林斌的调教下这支骄傲的军队把荣誉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没有淡化的可能。
分裂无法避免,汉国不但失去一支善战的军队,还失去了在这个时代比什么都要珍贵的骑军将领,要知道刘可是知道当今天子的意思,耐着性子不就是为了磨练林斌的野性,等把蛮横的性格磨平了再委以重任,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肯定林斌能够封侯拜将的原因。
现在,刘几乎是感到不可思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中的那个榆木脑袋亲自在吹响召集军队的军号,虎豹骑军知道这种雄厚的军号声出自谁的手笔,霎时在外的军营彼此起伏的响起了号角声回应,军营里不断有骑兵开出来。她刹那间差点昏咽过去,光看那些骑兵不顾一切地往石堰城赶就知道这是一种不被轻易吹响的军号……
第一第一百五十五章:鬭 (下)
厚的号角之声从石堰城发出去,得到四面八方的回应军队向石堰城进逼的不是别人,乃是立功心切的林度步等部众,他们都知道‘十部五军’的计划即将实施,如果想在新部族里获得理想的地位就不得不拼命。
数千骑兵笔直冲向石堰城,这些骑兵崇拜虎豹骑军的强悍,虎豹骑军在开战之前从不呐喊,他们从自己的官长那里知道为什么不喊,说是沉默的杀机更能让人心惊,个个觉得很有道理也就养成了厮杀之前噤声的习惯。
第二批冲出军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归附的赵信,由于时间短暂他还没有熟悉虎豹骑军的军号,这才落在了林度步的后面,可怜兮兮的只带着二十二亲族就拍马冲锋。其实若说谁最想立功当属赵信莫属,毕竟他是最晚归附的部众,如果不表现凸出必定不会受到重用,这是至理。
林斌还在继续吹,他肺活量十足,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吹出去,以至号角声带着浓烈的杀伐意味。
石堰城内的虎豹骑军,除开占据城墙段的弩、弓兵,骑士们依照平时的训练排列早已经在校场摆出了一个鱼鳞阵。鱼鳞阵本就是用来进行中央突破的阵型,明显地告诉城楼的刘和北军:“这不是在开玩笑,你们杀我大将,需要付出代价!”
情水脸色坚毅,他身份低微无法劝阻刘什么,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早就时刻准备遭受报复。看到虎豹骑军摆出鱼鳞阵,情水毫不犹豫地命令麾下北军完全让出内城墙全部撤上城楼,他知道如果没有城墙作为依托。无论是北军还是禁卫,谁都无法撑住一刻钟。
此时此刻刘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一直在念“不可能”,至于什么不可能没人知道。
甲贺尽忠职守地互在林斌左右,两人身后是作为鱼鳞阵主要突破兵力的虎骑,数支立成小型鱼鳞阵的豹骑补充了空白地段,严格按照战力强弱依梯次配置。
林斌已经完全放弃了鱼鳞阵的尾侧,他知道城楼上必定有熟读兵书地将领存在,一看就会明白如今的局势,摆出这样的姿态是想争取主动权逼城楼上的人做出选择。
刘不止错误地估计了局势更加猜错了林斌会怎么做。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主意,看向那名禁卫郎官打扮的人:“王恢此时该将如何?”
王恢身为燕人,本为边吏,十分熟悉北疆的胡人事务,因当今天子有对匈奴发动战争的打算,向亲近重臣询问北疆是否有什么可用的人才,重臣自然明白天子的意思。多方寻腻王恢就上了台面,被推荐进入中央逐受重用。
王恢现在见南宫公主已经失了方寸,他心中虽然着急,但为了稳住刘,只得装成胸有成竹的模样,“公主且宽心,今上早有安排。如今您可上前邀那林斌谈话,先将其稳住,卫尉大人所率之三万雄兵日落之前必然会到。”
刘抬头观看天气。内心五味杂陈,“千想万想,没想斌君会如此待我。”她刚刚呼唤没有得到回应,拒绝再次邀谈。
王恢不以为然。心想,“你都安排刀斧手藏于殿中准备拿人了,怪谁?”,他可不敢多说些什么,毕竟若是没有他传话说当今天子欲‘请’林斌到长安也不会出现这些事,忍不住又是暗叹一声,“名声害人。那头猛虎有如此善战之名,今上可容于外乎?”
这边一连串地问答没得出什么结果,城内外却是蹄声滔滔,数万骑兵齐齐奔动声势浩大。
王恢刚才只顾应付刘。直至以“贵冑之躯不宜犯险”为由劝心神具乱的公主入了城楼大殿,他这时转头看去才发现城楼正前方箭矢射程之外早已立满骑兵,看不到尽头黑压压的一片。他不是没有见过兵事。只不过没有看见过不出声呐喊的军队,顿时感觉无穷无尽的压迫感在摧残本来就脆弱的信心。
情水静静地站在一旁,他表现得无精打采,甚至握剑的手都似乎很无力,习惯了虎豹骑军利索地做事风格,再来看京官事情还没做就扯皮空谈,高低立判。他正想事情想得出神,一声大喝响起……
“郎官!”
情水抱拳应:“在!”
“汝多次与虎豹骑军合击杀敌,可知为何不作呐喊,静立而止?”
情水照实而答,其结果就是让王恢额头布满冷汗,这让情水心下极为郁闷,觉得京官争权或许是老手,但对军事也实在太稀拉了,竟是被数万人围住还顾着讨好上位者,这也没什么,一听真相就被吓得冒出冷汗,这是不是也太没用了?当然,情水一直没有回到内地,不知道内地传颂林斌善战的情况。
所谓声名在外,王恢自然心虚,“此般说来,叛贼之首林斌不会命令叛军强攻?”
情水忍不住直皱眉头,他有建议把公孙宏生擒,不料王恢跳出来说了句“刃对皇家,百死不足”,让动摇的刘下不了台阶硬是下令箭杀,现在又听王恢说林斌是‘叛贼之首’、虎豹骑军是‘叛军’,尽管立场已变,但还是升起怒火,认为天子派这么个人来根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压抑怒气,“某不知!”
王恢就要摆官威压人,不料耳边不断传来“犯我者:杀!”的呼啸,他猛地环顾,从高处看去,城楼早已经被围了个严严实实,还看见和城楼相连的两边城墙段同时有数百名具装重骑摆出准备冲锋的阵仗。他先是呆了一下,随即惊恐嘶喊:“箭阵,箭阵!”
情水见王恢根本不懂什么叫战争忍不住再次叹息一声。他身为北军还是得站出来履行职责,命令北军在左右两边的城墙段摆出刺龙枪阵和箭阵。
林斌觉得自己高看了城
主将,等得有些不耐烦又再一次下令进行紧逼,看到不是完全龟缩而是列阵待敌时,从军阵的安排上看出了端倪。知道指挥地人是情水,只是不知道情水是不是城楼地最高军事指挥官。
就在林斌想要挥手示意射三箭警告时,城楼上面响起了陌生的呼喊“射箭,逼退他们!”,随即是情水在喊“且住!莫要放箭……”。
城楼之上,五百禁卫向城外有逼近迹象的赵信部扣动了扳机,弩箭划破了空气,一千五百枝弩箭被激射而出,瞬息几声惨叫打破了平衡,城外自发性地喊起了“犯我者:杀!”地战号。只是没有得到林斌命令没敢攻城。
林斌现在可以笑了,不管刚刚那个喊放箭的是谁,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先动手,不是不懂军事就完全是个白痴。
草根子得到示意,毫不犹豫地抓起号角吹响,顿时“呜呜——呜——”的苍凉之声回荡。
号角声刚落,震撼天地的“呼啊!!!”被数万将士吼叫出来。随即是阶段不断的号子声响彻:“放箭!”
密集的箭雨落在禁卫地范围内,‘叮嘚——叮嘚——’箭镞与城墙青壮的声响配合着凄厉的嚎叫声不断响起,直至惨叫声静止下来,城墙地青砖像是瞬间变成了刺猬,无论是禁卫阵亡的尸体还是平地皆是钉满了竖立或倾斜的箭矢。
躲在窗后地刘全身无力地软倒,将到扑在地面时一双素手伸来,将她扶住。刘见到是族姐,抽泣无助,“我错了。错了……”
刘奕翠没有说话,扶着刘往殿后密室走,将要拐入弯道时,她回首看了一眼。眼神异常坚定。
依稀可听王恢在命令情水固守城楼,大殿门被非常突然的推开,王恢仓皇而进,止不住颤声,“叛军进攻了,臣必护卫殿门,不让叛军伤了公主贵冑万金之躯!”,只不过,他的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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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在三天前已经决定放弃留在汉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