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第1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全不可能。鉴于这种条件。吕炎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利用匈奴人觉得走过的路很安全、后面不会有敌军、等等心理反应地漏洞,这才有可能尽力逼近鄂沙河床。
“派出的斥候可有归来者?”
“回统领,尚无归来者。”
战事的逼近让吕炎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情紧张,越是等待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他捏了捏拳头,感觉手心似乎有些滑腻。不由自我嘲笑,以前是一部之首,打了那么多场仗也没感到紧张过,现在是别人的属下了,指挥作战反而会有心理压力。
“统领!有斥候归来了!”
吕炎精神一振,他急急召唤归来地斥候。
根据斥候的刺探,前方十里左右果然布满了匈奴人的牧人,这些牧人驱赶大量牲畜在夜中赶路。看各方牧人驱赶牲畜移动的速度,走在前方的匈奴军队该是安营扎寨了。
吕炎把林斌条条嘱咐全部记在心里,现在绝对不是惊动匈奴人的时候,应该先等待甲贺发动进攻。然后才从后面加入战场。
“最难乃是如何判断甲贺是否已经
人交战……”
吕炎无法,只有严令斥候营派出绝对精锐的斥候尾随驱赶牲畜的牧人。探出匈奴人地军队驻扎所在的位置。另一方面,他做出了所有统兵将领都会做的事情,命令全军休息,随时等待命令。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五军中参加伏击战地两支军队进入了各自的位置,而作为此次交战地另一方,伊稚斜率领的七万大军的先头部队却是在鄂沙河床前方约十里的平野驻扎下来。
伊稚斜选择的驻扎方式果然是分开驻营,每一股相隔大约有五里,整个鄂沙河床附近片刻之间充斥着羊毛毡,匈奴人着急补充水源,点点火把在黄河岸边移动,可能是大军的到来惊动了动物,野兽的声响络绎不绝,私自离开军营太远的士兵一个不慎成了野兽的食物。
“大王子,虽有士兵被野兽果腹,但万万不可严令士兵不得出营,若有此严令,汉军来袭该将如何?”
“军师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稽善已经攻破了汉军的第一条防线,说是至少拖住了十万的汉军,左右两翼的汉军也在往那里赶,我们身处的位置又是黄河西北岸,哪来的汉军?”
“大王子!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林斌作战素来不讲常理,三千里草原他都敢深入,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大王子不能小看林斌,导致一个疏忽全军皆没呀!”
中行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额头已经满是汗水了,身上的衣服却没少反多,时不时还会戳戳自己的后背,说起话来也是焦虑无比?
“你的老毛病在秋天的时候总会犯,还是安心歇息吧!啊?军队由我来指挥,不会让汉军占去便宜。”
伊稚斜还真的不信汉军会探出这次侧翼的突破,按照他获悉的情报,汉军为了把守广牧可是费尽了心思,不但从左右两翼抽调了兵力,连后方也变得空虚,既然汉军敢把左右两翼的军队抽调大半,那肯定是没有察觉自己这七万大军的动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其实是五军,不过匈奴人就称呼‘五军’为‘汉军’)
“稽善的话不能信!他……他是……是一条老狐狸!虽然答……答应两强联合,但肯定不会尽心帮助大王子,您……您还是……”
“军师?军师!”
伊稚斜快步走上去,蹲身在急得差点昏过去的中行说旁边。
“大王子,真的要小心呀!奴臣……奴臣总觉得好像有一股危险在靠近,不能……不能大意呀!”
伊稚斜看见中行说的脸在火把的光芒下显得蜡黄,一幅气喘吁吁模样,知道中行说被暗疾折磨得十分痛苦,无奈之下只有保证会注意。
“军师好好休息,我亲自命人仔细探索就是了。”
伊稚斜出了大帐,很怀疑中行说是不是被病糊涂了?他觉得嘛,林斌之所有有善战之名完全就是打那些小部落打出来的,根本没什么好亟待,而且这次的部署从侧翼突破汉军防线的行动也十分小心,完全没可能泄露出去,再则就算是被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渡过了黄河,汉军敢和大匈奴进行野战吗?
“右大当户呢?把他叫过来!”
这一叫唤,不远处的浑邪王倒是被吸引了过来。
浑邪王是一名粗犷的中年人,迈起步来显八字形,给人一种很嚣张的感觉。他靠近了也不行礼,大咧咧问:“右谷蠡王叫莫纳梨?”
伊稚斜眉头一挑等待下文。
“莫纳梨领着人到鄂沙河床去了,说是要帮右谷蠡王探探鄂沙河床的宽度和深度,一次能过去多少兵马。”
伊稚斜低沉着嗓音:“浑邪王不是常年居住河朔吗?怎么还用莫纳梨去探路?”
浑邪王还是那幅大咧咧的模样,拍拍前胸,“我是告诉莫纳梨了,但是他不信啊?非要自己去探查一下,这个我有什么办法。”
伊稚斜懒得纠缠,想起中行说的一些提醒,慎重问:“附近都是平野吧?”
浑邪王答:“是!”
伊稚斜看浑邪王答的这么肯定,他仔细思索一下这几天侦骑的汇报,想来想去都没有报告说发现汉军的军情,觉得是中行说多虑了。
“我们什么时候过河比较好啊?”
“当然是夜间了!夜间过河,休息到清晨,天亮后马上向广牧进发,击败侧翼的汉军再冲进朔方杀他娘的一个措手不及!”
伊稚斜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看看现在,那些一驻营就像野崽子乱跑的士兵,整支军队完全不像样子,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怎么集结渡河?再则,连续赶了一天的路,如果没有让士兵们休息、放松一下,缺少军纪的士兵肯定会有怨言。
“散乱的社会体系?那个林斌是这么说的?他说的一点都没错,等本王坐上单于宝座,一定要大力整顿!”
浑邪王奇怪问:“右谷蠡王说什么?单于整顿什么了?”
伊稚斜闷声下了决定:“凌晨?那就凌晨吧!”
说完,他左眼皮突然跳了起来……
第一第二百零二章:鄂沙之战(上)
河,炎黄子孙的母亲河,她‘哗啦啦’的演奏悦耳旋地上孕育过无数人,她见证了每一个朝代的起起落落。多少兴衰被历史洪流吞没,只有她依然恒久长流,像是在洗刷悲痛的以往,用水流带给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新的希望。
最早以前,可能是远古时代?生活在黄河流域的部落群慢慢在轩辕的领导下结成了大联盟,自此轩辕成了黄河南岸诸部的名称。两个对立的联盟,以轩辕为首的一方、以蚩尤为首的一方,两个联盟或许是为了所谓的正义与邪恶、或许是只是单纯的想要拥有黄河流域的统治权,在黄河流域展开了大战,获胜的人自然成了正义的那方,成了黄河流域的霸主……
炎帝与黄帝……
更多更多的国家、部落、势力……
无数人为了各自的目的、喊着自己的口号、挥动不一样的兵器……
他们在做什么?
可能……只是可能……单纯或者复杂的想要存在下去。
将近凌晨,雄厚的牛角声很突然的被吹响,号角声在平野被传播得很远,依稀能听见平野的野兽群被惊动嚎叫回应,野兽似乎被声音吸引不约而同的向有光线的地方接近。遍处皆有低沉的吼叫,那一双双在漆黑一片里闪动的绿色眼睛,风里散播的野兽怪味,霎时漆黑的夜里平添了一份诡异。
草原人知道应该怎么防止野兽接近营地,他们带着足够的柴火出去外围,在营地周围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偶尔有野兽接近时他们也不射箭。因为如果让野兽闻到血腥味。野兽很可能会发狂,那时就不是篝火能够阻止得了了。
最先行动起来地不是靠近河床地段地伊稚斜本部,按照计划。浑邪部对河朔比较了解,应该由浑邪部充当前驱,随后马上会有右谷蠡王庭部的五千精锐狼军跟上。这些部队渡河后,浑邪王会选择巩固河床,等待第三批渡河部队过河了,他们才会前进。当然,第三批渡河部队也就成了留下来压阵的部队。
匈奴人常年居住在塞外早已经适应了草原天气地落差,准备了足够的衣服御寒,使得冰凉的河风无法侵袭人体。
可能是睡眠不足,那一双双眯眼呆浊的眼珠子倒映火把的点光,骑在马背上的匈奴人看去好像有点犯迷糊?
浑邪王坐胯纯种地河曲马立在旁边,瞧着麾下骑兵源源不断开进,一时间可谓是心绪重重。他对右贤王的忠诚可能是河朔匈奴部落中最高的。因此只是一个命令,他就带着部落中所有的战士窝在阴山近月,又是简单的一道口信就把麾下三万骑兵的指挥权交出去。现在大战即将爆发,他看到伊稚斜表面上是为了能够夺回河朔尽心尽力。实际上是想保存实力的行为后,大咧咧的作态下心里却是比明镜都亮。
“就算王爷重新夺回了河朔。大匈奴仍然是一片散沙……”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天空地星辰失去了踪影,整个天空被乌云占据,细细的小雨毫无征兆的飘洒,浑邪王被雨一淋回过神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做好眼前的事情不就好了么。”
第一队浑邪部地骑兵进入河床,‘噜律律’的战马嘶啸中马腿踏到了沙石,‘咯咔咔’地碾石声作响,随后是‘哗啦’的水声,战马的马腿跨进河流,河床浅,水只到战马跨步的位置,但河床注定不会每个地方都平坦如一,有些骑兵就是感觉下面好像突然一空,还没回过神来整个陷下去,若不是列队渡河还不知到被冲到哪里去,绕是这样也免不得要呛到几口水。
足足有半个时辰,期间掉队了大约百左右人被河流冲走,五千浑邪部的骑兵总算是渡过了河,上了岸之后无一不是全身满是水迹,模样显得狼狈不堪。
“第一队过去了,第二队准备!”
凡是只到行军渡河的都只到一点,如果没有摆立渡桥,第一批渡河肯定不是最危险,因为这个时候的河床还没有遭到践踏的破坏,河床的土质相对比较稳定和硬实,但是第一批部队过去后,虽然是探知哪个地段有凹坑、暗流等等,河堤、河床也被踩得松软无比。当然,不管怎么样第二批部队还是要渡河而过。
右谷蠡王庭部的骑兵被称呼为狼军不是单单他们是匈奴中唯一一支拥有狼图腾战旗的军队,而是伊稚斜训练他们就像是在训练恶狼那般,不断用血和肉去喂养。这里所谓的喂养绝对不是吃饭,而是让他们去不断厮杀,杀别的种族也杀自己人,用别人的尸山血海去囤,囤得多了,杀人就好像是在除草,哪天突然没杀人了就会手痒。
这群被伊稚斜当作以作单于庭直属军队的骑兵倒也显得十分有纪律,听从号角声的指导列队准备渡河。
雨势变大,雨滴落在火把上面再被风一吹,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从燃烧的火把头落下,嘀嗒在匈奴骑兵的手臂上时发出了焦臭味,等待兽皮衣服被烧透的时候,感觉到疼痛的匈奴骑兵忍不住骂:“祖***!羊脂肪真烫!”
火把照射下的水面荡漾涟漪,不断划过水面的枯草,它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但是那些渡河的匈奴骑兵似乎都没有察觉或是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眼睛直直看向对岸,第一批渡过河去的浑邪部骑兵正在整理泡过水的皮甲,拉起羊皮靴子扣脚拉裤裆子,反正干什么都有,就是没人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