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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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奴吓死了,夫君身躯一直在抖动,嘴巴里不断喊着‘该死的法国佬’‘又一次妥协’‘枪呢,枪什么不见了’,真的把奴吓坏了。”
林斌感觉头很疼,喉咙也是干涩无比,他环顾几圈,帐内竟然除了燕子没有半个人。
“秋菊
呢?”
—
燕子渐渐不哭了,但她仍然把林斌死死的抱住,像极不抱紧一点林斌会突然不见了那般,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眸里尽是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重要、可以依靠的人。
“我……有点口渴。”
燕子犹豫着就是没有放开林斌,她现在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白兔。
“夫君已经昏……昏睡三昼夜。统领和甲统领回来知道夫君昏睡不醒后派重兵把守,召唤来军医查看,军医言道‘王因冒雨作战,中了风寒,虽昏睡不醒,但脉搏强筋有力,不出三日必醒’,然后又开了几服药,但是煎了夫君口齿紧闭无法喂食,奴……奴只有口含喂之。两位统领心系夫君安危,严令不允许任何人进账。后霜火急赶回,派人将秋菊和春香被霜监押,说是秋菊和春香曾经是公主的奴婢,与夫君昏睡不醒脱不开关系。如今……秋菊和春香恐怕已被严刑拷打……”
林斌纳闷了。他先是捂住燕子的耳朵,随即大吼:“来人!”
帐帘飞快地被拉开,吕炎、甲贺、陈汐、蒙诏、霜、燕戈、韩安、陈道……等等十多位将领一呼啦冲进来。每个人脸上都是狂喜表情,而统领们狂喜至于似乎有点松了口气地感觉?
林斌沙哑着嗓子:“水!”
最先反应过来地是吕炎和霜,两人快步冲向旁边的水壶,两张手同时握住水壶,他们彼此相视,吕炎看到霜一幅‘你抢就杀了你’的表情做出让步。他选择去拿起木~傻眼。
“磨磨蹭蹭什么!我说水!”
最后吕炎和霜两人啥事都没干成,端水的任务被陈汐光荣而又艰巨的接过去。
林斌一下子像灌水牛那般的喝了足足三四壶水,他边喝边扫视部下,看到重要将领全在,开口问:“匈奴人全线败退了?”
将领们彼此又是一阵相视,似乎是由谁出来都不对。最后眼光落在了五军统领们的身上。五军统领还是纳闷的彼此相视,谁都没站出去说话。
阶级观念深入人心地时代,越是重要的东西,站出去说话的人就代表身份越高。统领以下的将领自认没有说话的资格,五个统领身份相等谁都没有高谁一头。站出去就意味自以为自己比其他统领地位高那么一点点,最后只有干瞪眼等林斌指名道姓。
林斌知道这些人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他们正目光炯炯地等待自己点名,看哪名统领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比较高。林斌明白怎么去驾驭麾下的将领,从不让他们觉得自己高人一头,那样会引起很大的麻烦,他偏偏就不点五位统领,而是看向燕戈。
燕戈一愣,他能够感受自从林斌将视线定在自己身上时,周围统领、副统领、随军参谋眼神里地讶异。他心里不断叫苦,但却是不能不答……
“回王的话:匈奴右谷蠡王庭部、右贤王部、等部落军队依然败退,据悉乃是往高阙方向撤退。浑部、屠申部、泽延部、黑羊部等贺兰山部落驻扎于广牧前方未走。另,炎地戈漠后方的羌族军队仍然没有动静。”
林斌点头,复而看向蒙诏。
蒙诏向前踏了两步,严谨抱拳:“斥候回报:羌族放弃穿越沙漠的准备。末将以为,羌族主将该是获悉匈奴战败地事实,自觉无法与我军抗衡,所以选择原地不动。”
林斌还是点头,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像极一把刀子抵在吕炎地脖子上。
吕炎表情一僵,他同样迈前两步抱拳,但是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林斌没打算在这个时候问吕炎什么,该给部下留面子的时候,林斌从不在众人面前给任何一个部下难堪,他只是给吕炎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转向霜。
霜却是不明就里,愣愣地踏前两步,迟疑道:“这个……?卑下无事禀告?”
林斌抬手招了招,燕子很配合的想要让开,不料林斌却是突然伸手阻止,等霜靠近了,林斌问燕子“秋菊和春香能服侍好你吗?”,问得燕子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连忙只说“能”,这下林斌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斌让霜俯下身子,“把秋菊和春香放了。”
霜感觉自己的脖子直冒寒气,他怔怔地看着林斌,没有看见凶神恶煞般的表情,林斌在笑,而且笑得很温和,像是在褒奖多过惩罚,忙应“喏”。
没有上位者会不喜欢忠心耿耿的属下,霜随林斌一路走来几乎是使命必达,从来都没有违抗过林斌的任何一道军令,为人有些容易犯傻,但却是忠心不二。这样的部下不是拿来责罚而是应该好好对待,笼络好了,这种部下往往愿意为上位者挡刀片子而不皱半点眉头。
林斌
下来好好安慰一下受惊的燕子,但他不能这么做,他的事情需要处理。他歉然的向燕子笑笑作势要起床,燕子心里虽然希望林斌留下但也是露出笑容表示理解,这让林斌更加愧疚。
林斌刚刚双臂撑着要起来,旁边的将领却是紧张地劝自家大人好生休息。
“这里不是谈公务的好所在。你们先到议事大帐。我稍后就来。”
林斌转身看向燕子,正好看见地是一滴从脸颊滑下去地眼泪,他心脏一缩、呼吸一窒。下意识迈步朝燕子走去,不知道怎么组织词汇,只能坦言相告:“我很想陪你,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要你好好照顾自己,等到了辽东,我会寸步不离的守住你。”
帐帘再一次被拉开。秋菊和春香可能是受到惊吓,一进来就跪地抽泣:“奴婢……奴婢生是您地人,死是您的鬼,绝无听从公主下毒之事,奴婢……奴婢……呜……呜呜……”
林斌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女人,他很直接,只说了“我相信你们”这五个字,随后很慎重的拜托秋菊和春香照顾好燕子。一个现代人。特别是一个军人,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懂得仗杀家奴这种事,在他看来,不是敌人。两个女人,没必要用死去吓唬人。
军帐一阵谈话。林斌了解了整个大局的发展,他严令陈汐继续与贺兰山匈奴部落接触,另一方面又命蒙诏做出姿态,务必在贺兰山的匈奴人进入河朔前将羌族人也‘放’进来。
“河朔会是我们的,但不是现在去拥有它!我要让河朔战火不停,让匈奴人和羌族人为了这片土地去争抢、去厮杀,让这两帮人在这里耗尽他们血!”
林斌眼里闪动看不见地凶光,他现在不能拥有河朔,但是也不想这么简单的就把河朔让出去,想要得到河朔,让他们去打生打死好了,等待卷土重来时,鲜血耗得差不多的匈奴人或是羌族人还是应该乖乖把河朔让出来。
“我告诉你们!以前我们需要时间,现在仍然需要时间!千万不要老是盯着眼前的利益,指挥死死抓住眼前利益的人,他永远是最短视、最先败亡的那个人!”
将领们不敢出声,他们之中的某些人也是现在才知道要放弃河朔迁移辽东。当然,正是这样才体现十部撤退得很隐秘,至少连自己人都不知道,那汉国、匈奴、无论是哪方也应该是被蒙在鼓里。
陈米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给人一种很稳重地感觉,而且似乎到现在也还没有把事情搞砸过。他是十部三司中的执法司司长,全权负责监督部众的迁移。就是这么一名沉默寡言的人,他现在依然沉默着,就是林斌问话时,他也是寥寥几句就把答案讲出,而且是字句明确没有模糊。
民政司地司长萧延话很多,他与陈米是好友,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话多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喜欢沉默地人交上朋友?当然,萧延话不能少,因为民政的职权让他不能学会沉默。
“经广牧、鄂沙、五原数次大战,截获匈奴军需,部族牛、羊、马匹数量剧增,牛已达百万头;羊足有三千万计;马匹更有百万。三月前王下令统计人口之事属下也已办成,部族壮年男子、岁数于十五至四十五总有四十六万八千九百九十人;女子十三至四十总有八十万七千六百二十一人;老弱较少,男子十五岁以下、女子十三岁以下只有二十三万零两百二十四人;四十五以上男子、四十以上女子六万零一百人。此大幸也!牲畜繁多,人口兴盛,部族强大……”
萧延一阵滔滔不绝的汇报让大多数将领眼睛越睁越大,跟随林斌一路厮杀过来的将领自然是心生自豪之感,短短的两年多啊,从无到有,这是何等值得骄傲的事情?
林斌听后按照常例鼓励众人仍然需要努力,心里却是直犯懵,觉得不知不觉怎么就超过一百五十万部众的呢?这似乎也太吓人了!
“这么多人……?以后不会缺少兵源了吧?”
林斌想着嘴巴咧开了,不管以前是怎么妥协,现在起他有实力和任何人叫板了!
“全军做好准备,向辽东开拔!”
第一第二百一十章:法家郑元
原雨季过去,迎来的是一个秋黄的世界。风一卷,是这么一个苍天大地之下,部众泛着笑脸用简陋工具收割草叶,远处放牧牲畜群的奴隶也在笑,同样是草原人,无论是底层的牧民还是奴隶,他们看到如此兴盛的部族总会心生自豪之感。
五军完成任务后让开了广牧的地段,浑部、屠申部、泽延部等贺兰山部落见‘汉军’让开了路,狂赞‘汉王’守信用的同时并没有马上前进,拖拖拉拉了近半个月,期间又和右谷蠡王庭部、右贤王部的残兵小打小闹了几仗,完全确定‘汉军’撤离后才踏上他们嘴巴里所谓的征程。
那都是林斌所希望看见的事情,贺兰山部落越是显得小心翼翼,拖的时间也就越久,这不但很大一部份保证了撤离的隐密性,还给出了时间让羌族军队穿越炎地戈漠。
当然,林斌不会傻愣愣地等待匈奴人和羌族人自己去发生冲突,他让林度步的部队化妆成匈奴人,去袭击羌族的前驱部队,同时又让林博尔带领本部化妆成羌族人去攻击匈奴人的牧人、抢夺牲畜。这是一个长久的工程,无论闹多久,两个原本就想要单独占据河朔的种族绝对会因为小冲突不断而演变成旷日持久的交战。
为了保证降低以后卷土重来的难度,林斌需要在河朔埋下树根钉子,有了以上的必要,一些经过忠诚考验的战士被挑选出来,用各种身份分别混进了匈奴人和羌族人那里。他们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隐姓埋名。作为间谍存在。游牧民族的社会结构十分简陋,想要混进去不难,有难度地是该怎么去提升自己在匈奴或是羌族地地位。当然。这一些林斌都已经有计划,那些战士只需要按照计划行事,绝对不会缺少立功的机会。
一个庞大的计划正在被实施,然而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地插曲,在林斌策划让匈奴人和羌族人为争夺河朔去打生打死时,汉国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汉国准备从北部撤军!
“汉国此举大有深意,恐怕乃是想避免与大王发生冲突,专门经营南部?”
林斌已经知道那名中年的名字,这名叫郑元的是一名法家拥护者。
郑元为什么会来找林斌原因也十分简单,汉国内部的百家看见天子对只会夸夸其谈的儒家十分看重,知道接下去将会是儒家独领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