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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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棘手了。
“我族举族皆兵……目前有披甲之士百万,精锐之士十五万余……”
“士兵的数量不用说。”
“末将……清楚了。君上不想短期内发动战争,我部该已休养生息为佳?”
“卫氏朝鲜还是要打的。”
“内政末将略懂。君上若是想屯
……屯田用时日久。所需之劳力又太重,若是无战善,如今战事多发不可取。末将以为辽地亦不适耕作。辽地土地自是肥沃,可是……多山、多林、多石且不谈,辽地土面太硬,牛拉耕耘费时、费劲。正因如此末将才荐君上攻下汉国数郡可耕作之地。”
这下换林斌沉默了,他多次查看了目前已占领了的土地,除开肃慎地有数块平原可以提供耕作还真没有可以耕作的地方,这与他在后世的了解很有差异。他也不是没有想到东北平原那一块大土地,只不过现在可以耕作地粮食太少,没有经过试验和认真考察也不知道种下去能不能长,便是长了收成怎么样,别到时候种了颗粒无收,那不但是闹笑话更加会吓到部众,吓得政权的信用度破产。
“新占之地倒是有种粮之地,可那实在太过酷寒,愿迁移前往者必定寥寥……”
“新占之地?肃慎?”
“非也!乃是肃慎之上,君上称之为东北平原。”
“噢!?那里能种什么?”
“末将族人随军作战,陈统领迂回作战之时无意间写回家书,书中乃言其土甚黑,非是毒地乃良地也,其地肥沃异常,若种麦子必定大收。族侄在乡当过农事隶书,懂得此道,他既敢言必有依据。”
“好事嘛!他现在还在东北平原吧?”
“此时已不在东北平原,随军于肃慎王城,伴于陈统领左右听候调遣。”
林斌坐不住了,他来回渡步,忽地停下转身:“跟在陈汐身边?现在是个校尉?很好!”
韩安国非常没有面子的说:“非是校尉,乃亲兵……”
林斌急切道:“嗯?让他别当那个亲兵了,亲自去东北平原考察,如果真的能研究出在东北平原种麦子……大麦还是小麦?算了,先考察!什么合适种什么,只要能吃就好!”
韩安国很想应“喏”,被君上亲自指定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对家族在汉部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他无法应,只得故作平淡:“族侄乃在籍军士,非君上或有紧急军令不可随意调遣。”
林斌也根本没有让韩安国私自调动的意思,至于真的能种有收益地粮食,部众什么地一道命令就可以了。
“那么这个第二条也差不多解决了。”
“请君上明示第三条。”
“第三条你解决不了。”林斌说着就看向还在庭院不断转悠的郑元,“郑先生!”
韩安国听那“你解决不了”有点犯晕,若是效命其他人,听到这么一句话也就前途无亮了,幸好是林斌说,其中没什么恶意。
郑元溜达回来,长鞠道:“君上有何教我?”
林斌比了一个请坐的姿势,他现在才有空捧起装满茶水地木樽,灌牛似得一饮而尽:“郑先生修订律法修得怎么样了?”
郑元从容不迫:“已成八章。”
新律法初定十三卷、二十六章,其中泛取秦法、汉律,鉴于现状条件不同修改者有之、重新编写者有之。十三卷之中有九卷涉及民事,三卷涉及贵族,最后一卷涉及王族,不管是民事还是王族、贵族,其实都是限定人们应该干什么和不应该干什么,做了什么是犯法,犯了法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大体与各国是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差别的是王族和贵族也被列入了法制,这是现在所有国家都没有的东西。
“有点慢!”
“君上,法者大事也!需慎之,审之!”
林斌颔首,法律当然是大事但也是要事,他现在极度需要管理民事的律法,没有这一部律法就无法对社会形成有效有明文的监督,想要在战时快速处理好部众又不让内部大乱很难!
“分批!先将民事律法快点编订出来,我一个月内就要!”
郑元态度异常坚决:“一个月时日太短,拿不出来!”
林斌定定地看着郑元,郑元无惧回视。他知道这个时代的学家信徒很牛,就是不知道到底牛到什么程度,互视大约有一两分钟,见郑元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大概知道多牛了。
“多久能拿出来?”
“放下王族卷与贵族卷专处民事卷,一个月又五天可修订。”
林斌有想吐血的冲动,就这么五天郑元也不会委婉一点说出来,亏得是林斌,换做现在汉国的那位连史官都处以宫刑(阉割)的小伙子,郑元这种硬气顶牛的行为纯属是在找抽。
正事办完,林斌严肃的嘴脸消失,他总算是能安稳坐下去,这才刚一坐想放松喝口茶,韩安国非常迟钝的问:“与汉国之事?”
“两字:敲和拖。”
韩安国其实就不是一个迟钝的家伙,他反应非常快而且明事理懂做人,现在就是故意装楞:“双方皆如此?”
“对。现在不能明里表态,对汉国的策略就是能敲诈和拖时间,全力解决掉卫氏朝鲜。”
“若汉国主动来犯,如何?”
“不会,刘安不敢,刘彻不想也不傻。”
“若汉国不来犯,如何?”
“全面占领领地,休息五年,五年之后……攻!”
至于攻谁,能选择的目标多着呢!
第一第二百六十五章:放眼神州
元前139年六月初三,林斌向麾下臣属说明国策,国策几年的发展方略基本确定。
国策第一条规定便是移风易俗,改变部众的生活习惯和身着装扮,同时大力发展工农业。
国策第二条是军事,诸如:放弃继续北进对北沃用兵,着令远在肃慎的陈汐暂领肃慎军政,命陈汐巩固肃慎防御北沃有可能的入侵,同时调黑旗军南下前往卫氏朝鲜战场;对卫氏朝鲜的急攻改为缓攻,不再迫切地想要在短时间内灭掉卫氏朝鲜,吕炎、甲贺、蒙诏车轮式与卫氏朝鲜军队较量,以消耗卫氏朝鲜国力为主,缓慢的进行蚕食作业,磨掉卫蒙的生命线。
在接下来的相当一段时间里,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林斌将会把主要精力转到内政方面来,首要目的便是增强自身国力、对军队进行第三波的加强,所谓加强就是在卫氏朝鲜的战场,在原有正规军的基础上用血去淬炼出几支可以用的军队,增加军队的数量。
林斌在专著内政的时候工农业被提到了首位,同时在他的督促下矿产作业也在加紧进行,在原有的矿场数量基础和铁匠基础上大概需要两年的时间可以建立一套军工体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斌意外的迎来了远从长安来投效的一帮士族阶层,他从来人的耳朵里听到了汉国内部的消息,他最为感兴趣的当然是关于内战方面地情报。
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文告天下大举天子彻不孝、不仁、不义的三大罪状。文告发布之后的第二天,三王举兵五十万正式与中央政权决裂,并在淮南~九江一线与中央政权的驻兵
窦婴是中央政权委派的大将军,这也是窦婴第二次被中央政权委任为大将军,窦婴第一次被委任为大将军时是在公元前154,那次是因为景帝刘启采纳大臣晁错的《削藩策》,削夺诸侯王国的土地引起,当时窦婴表现并不是很杰出。他的存在只是因为当时地天子刘启想达到制衡地效果才委任窦婴这个外戚。天子要窦婴制衡地对象自然就是当时的太尉周亚夫。
现时周亚夫已经不在了。窦婴的身份也转掉了过来,这一次当今天子刘彻任命窦婴为大将军的同时当然也派来了制衡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身份日益显赫的李息。
从制衡别人走到被人制衡,窦婴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也算是皇亲贵戚,十分明白皇室地那一套,毕竟很少有皇帝愿意把举国重兵完全交到一个人的手上。他更加了解当今在位的那位天子的秉性。说白了那位多疑的天子没派人来监视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派来了倒显得正常许多。
窦婴与李息基本没有交情,也许应该说窦婴基本上是看不起李息不愿与之有太多交集,在许许多多根深蒂固的老世族、老门阀的眼里李息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受到皇帝地信任才会快速崛起地小门阀子弟,窦婴不是很理会李息完全纯属合理。
李息目前没有封侯充其量不过是一名骑郎将,是一个秩俸比千石的小官罢了,如果没有天子的看重,如果不是李氏门阀还有点势力。他地命运不会比李广好多少。毕竟李广在边疆名声显赫,不过李广也还落个被丢弃的下场。可见想要在汉国有所作为需要起码的两个先决条件:其一嘛自然是被天子看重,其二是要有相应的背后势力。
凭心而论。窦婴自然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李息也是一名可以用的人才,两人都是人才。有时候人才和人才被调配在一起办事会发挥出加成几倍的效果,但是有些时候同样是人才的人被调在一起办事却是非但没有加成反而降低了办事效率。
显然有些事情说明了窦婴和李息协同办事不是一个好的结果,淮南王一系举兵反叛之初接连攻下属于中央政权的几个县,直至淮南军队拿下九江的军事重镇合肥,全面指挥中央政权平叛军的窦婴没有反应,局部指挥本部人马的李息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淮南一系的军队兵锋直指另外一个军事重地东城时,窦婴和李息才做出了一点反应,两支军队迟钝地进行会合机动。
中央政权的两位重臣为什么会反应那么慢解释有许多种,在合肥失去后,东城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显然没人有那闲心去追
。
窦婴万般没有想到淮南一系中的那个胆小怕死的庐江王,那个窝囊废刘赐有胆子敢进兵合肥,他事先预想的是动手也才是淮南王先动手,他一直以来主要堤防的对象是刘安,不是庐江王也不是衡山王,如此一来就是吃了一个闷亏,仅合肥一役不但失去了一个军事重镇更白白折损了五万人马。
合肥失去后,九江的另一个军事重镇东城就等于失去了前沿的屏障,非常直接地曝露在淮南一系的面前。按照道理而言,窦婴不是没有行过兵事只会纸上谈兵的大将军,他应该事先有所察觉才对?但事实上他事先没有任何察觉,唯此证明淮南一系的危机感真的很强,人在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总会倍加小心,而窦婴当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安正在努力,他目前的目标很小,没有想过只依靠三诸侯国的力量去撼动中央政权,他第一步想做到的事情非常简单,攻取六(l)安和九江,完成辽地霸主结盟的条件。
其实刘安非常明白一件事情,六安和九江是淮南一系必需攻下也是最难攻下的两块地方,辽地的那个霸主之所以要求攻下这两个地方才愿意结盟不外乎是想看看淮南一系有多少战斗力,他必需在很短的时间里拿下六安和九江,时间越早越说明淮南一系的军队战斗力十分可观,再则两个地方没攻下来淮南一系覆灭也是迟早的事情。唯此刘安判断辽地的那个霸主还是十分有结盟诚意,他心里也终于放松了一些。
刘安还清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说出去异常不光彩,而且平日里也没人敢提一句,那便是刘氏皇朝是一个怪异的皇朝,刘氏皇族更是一个怪异的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