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汉-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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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种种,林斌这个不熟悉汉朝风俗的人完全不知道。所以他听到刘要把刘奕翠送给自己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别扭……
一阵漫长的等待,直至林斌有点不耐烦,那些北军军官终于出现在了大门口。
北军军官入内,笔直而走,他们站定,齐喝:“参见将军!”
林斌不满的盯视一会,这才示意他们入座,点名:“林鹰,你说说情况。”
林鹰是斥候之长,这次招抚马贼的行动大部份由他负责,更是他的麾下探知有敌即将来袭地军情。他应“诺!”而出,将所知道的事情讲述清楚,也好让不知
地北军了解个大概。
“既然都清楚了,那我也不再重复叙述。定囊、上郡、朔方、云中,这些方向的敌军集结并到来至少需要一个月,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事情是对周边不肯归顺的马贼进行肃清。在部署之前,你们先听听柳如是讲附近马贼的动向。”
柳如是,原是七股马贼中的一部首领,也是最先主动归顺的马贼,身材颇为魁梧,足有一米七四身高。在归顺后被任命为屯长,柳如是率领的是一支新整编的骑兵,原本的那些儿郎则被拆散了分配到了各自不同的队列,他也了解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从没有抱怨。
“卑下见过各位大人、各位袍泽,卑下……”
林斌喝断,“让你介绍附近马贼的动向,不是让你出来逐个问候。”
柳如是不知道林斌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以为惹怒了林斌,额头瞬间就涩出了冷汗,赶忙介绍起他所知道的一切。
随着柳如是的介绍,诸人大概明白了附近至少还有十数支部众不等的武装,他们大多纠集在了一起潜伏于西河靠近朔方一侧,人数约有七千余人,种族结构也是乱七八糟,唯一让听着感到有点舒心的是那些人之中只有近千的华夏人,大部份全是异族。
“卑下就知道这么多了,望各位大人、各位袍泽……”
这时,一直没有插话的刘奕翠突然站起来,她很守本分地先是向林斌请示。这才朝柳如是问:“如此之多的贼众。是如何进行集结,又为何在集结之后才有所察觉?”
柳如是呆了一下,有点畏缩地看了林斌一眼,被林斌一瞪,很干脆应了句:“卑下不知。”
刘奕翠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斌,良久才无声回到自己的座位。
林斌习惯性的摸摸下巴地胡渣,目光在诸多军官身上扫过,他现在已经是有根据地地人了,作战不能像以前那样倾巢而出。石堰城必须留下必要的防御兵力,这么做是在选择出战的军官。
林斌既然已经把石堰当作了根据地,也必须依靠石堰城来和内地形成一个纽带,那也就必须要有一条安全的运输线,所以方圆百里之内的武装势力必须全部肃清。还有,一支刚刚整编的军队,它的战斗力需要进行考验。无疑临时纠集起来的马贼会是一个不错的作战对象,这可谓是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功名但在马上取:被扫视到地军官皆是挺挺胸膛表示自己有很强的求战欲望,这里面除了陈义恐怕没人愿意留下来当城卫。那帮北军的军官则是目光炯炯地看着林斌,也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出战。
“呵呵……”
林斌不摸下巴的胡渣了,他一曲一蹲,像极原地弹起,一番点喝,被点到名的军官自然一脸欣喜。而那些没有被点到名字的则是露出了懊恼的神色。
情水趁林斌停顿下来地空隙,出列抱拳:“将军为何不点北军?是否瞧不起北军战力!?”
点将时出声阻喝是对主将权威的挑战,马上有人跳出来作势拔刀……
林鹰一脸狰狞:“安敢对大人不敬!是看某家手中刀刃不利乎!”
立时又有数人跳将出来,摆出一副‘要你命’的架势,但是没得到允许,都是狂吐唾沫不敢拔刀。情水等北军军官丝毫不惧,亦是摆出一副‘你来啊’的架势,但也不敢拔刀。两帮人就这么隔离数步吼叫起来。攀比谁比较善战。
汉军有律:议事拔刀者——斩!
“哈哈哈!!!”
林斌放声狂笑,震雷一般地笑声回荡于室内。他连喊了三声“好”,喝退了那些出列叫嚣的部曲,露出欣慰表情:“将不怯战,国家必兴!”
这是很多人第一次从林斌那里听到一句符合这个时代的话,情水等人听见如此贴切的备战军号更是露出了强烈的求战欲望。
公孙宏和甲贺相视一眼,同时出列:“请大人下令!”
包括北军军官在内的所有人有样学样,皆是出列大喝:“我等敢战,请大人(将军)下令!”
林斌手握刀柄,步向横挂地图地墙壁,开始了他早就计划好的战术。他或许对政治真的不在行,但是行军作战却是老本行,把本来就合计好的作战计划布置下去,诸人皆是心服应诺。
“打时间差,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最近的敌军,然后布局奔袭远来的诸部联军。”林斌回身,目光锐利:“公孙宏、甲贺,你们的任务尤其重,晚一刻、早一刻都关乎成败。”
“宏(贺)必不辜负大人信任!”
又是一阵细细地交代……
隔天,公孙宏、甲贺各领一千豹骑率先出城,在日近中午,得到斥候回报“准备妥当”信息的林斌也率领主力,在刘等留守将士地目送中出了石堰城。
“身许汗青事……,众将士,随我杀贼!”
“诺!!!”
城楼之上,刘重复呢喃:“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她抬头看天,“他又要去征战了……”
第一第一百二十章:兵锋战策
日当空,普照大地。由于处于化雪的季节,空气间弥寒气,再强烈的日光似乎都无法让人感觉暖和……
林斌勒住战马缰绳,驱动绝影立于路旁。他跳下战马抓起一把泥土,感受来自于泥土的湿度,“这不是一个好的作战时节。”
十分庆幸的是,林斌训练军队的方法比较特殊,不是让骑士窝在城里无聊耍棍子玩,而是在雪季依然出战在外,虽然还是会有影响但不至于让军队丧失战斗力。
林斌敢于出战必然会准备充分,汉国富裕,现在虽然没有所谓的棉祅,但是布料却充足、羊毛又被充分利用起来的现在,将士们的战袍大多塞了处理过的羊毛,非战斗减员的事情无法避免,但却可尽力准备让数量减少。
每名骑士座下的战马都驼着一个沉淀淀的皮袋,那里面装的是渗合了肉沫的米料,这绝对不是士卒的食物,而是战马的饲料。士卒的食物被缠成了数十条有结段的布囊,有些挂在了战马腹部,固定的三条与箭囊一起被负在了背后,里面是经过处理的脯类食物,当然还有少量煮熟了被捏成了团状的黄米(黄米有粘性),水的话就无需叙述了。所谓的结段,每一个结里面的食物是士卒一顿的饭量。
林斌是职业军人,不会犯愚蠢的错误,军队在执行远袭时根本就没有下炊这个说法,对于远袭而言,隐蔽性关乎成败,除非是必要的歇息不然不会停顿,歇息期间也根本不会燃火煮炖食物,不然冉冉升起的炊烟会曝露位置。
战马的喂食尤其重要!战马的肠胃一般比较娇贵,除非饿极否则根本不肯吃未干的草料。放任战马自由去啃食青草?职业军人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首先战马吃惯了经过处理的饲料。对青草已经失去了兴趣;再则。战马吃了带有露水地青草会拉稀,也就是说,牠会生病失去快速奔跑地本能,严重的话还会酿成大规模的马瘟。
多少军队就是覆灭在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上?多不胜举!
林斌重新攀上战马,他呼唤来了草根子,从草根子背后的桶里抽出了羊皮地图,随后抵在马颈缓缓的张开。有些东西一旦学会了就成了本能永远也别想忘掉,他用手指测试距离,拉开了左手腕的甲袖。露出了军用手表。他看向手表带上的指南针,再次确定方向,得出了肯定的结论,需要再行军一百八十三里才会到达预定地位置。
“此为何物?”
林斌重新卷好羊皮地图,递给草根子后才看向发问的刘奕翠,无声的注视她一会,招呼:“陈汐!”
陈汐拍马而来。抱拳:“卑下在!”
“你率前锋骑军先行,于预定的地段左右寻找一块隐蔽性强的盆地。”
陈汐应“诺”,大喝一声“驾!”,一段呼喝。一屯骑士在他的率领下纵马奔驰,渐渐远去。
骑兵行军速度虽快,但一个昼夜的行军上限仍然不会超过两百里,为了达到远袭地突然性,必然不能在太靠近敌军驻地的地方停顿。现在的军队外派斥候距离上限也是五十里,也就是说相隔五十里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距离。选择最恰当地距离整军备战是一名主将最必须学会的作战技巧。
林斌抬手一挥,会意的军官马上调转马头向全军各个行军地段奔驰而去,军令下达,行军的速度马上变快。
依稀可听战马四蹄踏动的不是‘嘚嘚’的厚实踏蹄声,而是‘啧啧’一般地怪异声响,北疆的开春就是这样,泥土的湿润度很大,想要进行传统的行军作战是妄想。因为车轱辘会陷在泥土里,车架多了道路就会被碾得泥泞。那时徒步想走都难。所以以步军为主力的汉军想在草原作战,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你刚刚问什么?”
刘奕翠的表情似乎有些委屈,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就好像某位嫉妒心强的姐妹对她说地那样“那个榆木脑袋呀?一旦进入了作战思想状态就会很凶,还不是很喜欢理人呢。会变得好粗暴,得小心喛!”,她原以为林斌不会理自己,没想多过了那么长时间了这才又问起。
“没……,没甚子……”
林斌不解地看了几眼,也没时间来磨蹭这些,他又召唤来云赵,详细询问了后军将士的士气,得到地答案是,“士气高昂,作战欲望甚强。”。
云赵可能是一直驱马驰骋的原因还没适应过来以致说话的声线有些点抖,他伸手拉起面甲,哈了口热气在手掌上,“大人,速度还可以更快,是否军令士卒加速而行?”
林斌摇头,“土地湿润,表层软硬不一,马蹄陷进去会了脚,按照这个速度就可以了。”
行军约一个多时辰,林斌判断是在汉国边境后命令全军停止前进,一时间漫长的地平线上汉军铁骑列列。五千骑士在军令中转换阵型,换长蛇阵为雁行阵,处于换阵姿态的骑军仍是只有甲冑和战马响鼻声,似乎是随着阵型的转换,骑士的心态也随之改变一般,一股肃杀之气霍然而起。
雁行阵,这个阵法是最适合骑军在空旷原野上行军的阵型,兵力配置如大雁飞过的斜行,以充分发挥机动性较强兵种的威力。
遇敌时,雁行阵可以迅速转变为以防御为主的‘方圆阵’,若是不想完全防御,直接依靠主将的指挥能力和骑士的训练程度而选择,在遇敌的时候马上转为攻守兼备的鹤翼阵也是最佳的方案。
所谓鹤翼阵是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是一种攻
的阵形。战术思想主要是机动性‘左右包抄’,鹤翼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大将本阵防卫应严。防止被敌突破;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否则就不能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