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戏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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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退开,却被他抓住手臂,用力扯入怀中。
炎玉面上的笑容依旧,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柔儿,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还比不过他们么?”
我倒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优雅地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揉抚着眉间那颗红透了的朱砂美人痣,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词句,“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不是同类人,根本就不能拿来比较。”
“哦?”炎玉不动声色的淡瞄着我,用拖长了的音调表达出他话语里浓烈的质疑味道。
他那平日里总是温柔不变的表情里突然添加了一丝蛮横,墨染的鹰样眼眸如星子般璀璨着晶亮的光点,不依不饶的望着我,久久不发一语。
他眼神有太多的情感令我难以招架,即使炎玉不发一语,但他如谪仙般的面庞上,那一闪而逝的表情里隐藏着的受伤与指责,依旧令我看得心里很是难受。
晓风拂来,龙涎香气暗浮于室。
不知道我和炎玉这样静默的对峙了多久,他终于放过了我,起身先我一步打开了房门,只留下一声叹息响在我的耳边,久久不去。
我是个混蛋,我知道。
泡在浴池子里,我将自己整个儿的浸了进去,就像条翻了肚皮的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上。
闭上眼睛,在雾气氤氲的暖水浸渍下,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以后要如何面对他们三个,以后我又该怎样面对自己剩下来的人生……太多的未知与迷惑挡在我的面前,让我什么也想不出,什么也看不到。
莫名的空虚与寂寥趁乱袭来,将我打压得奄奄一息,让我除了叹息,还是叹息,甚至忍不住想,如果我能够真的就此死去,消失在这个世上,一了百了,会不会对我们四个人来说,会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哗啦啦’……
重物落水的声音伴随着飞溅而起,四溢泛滥的水珠令我猝不及防的呛了一鼻子水,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水滴,猛烈的咳嗽起来。
可即使这样,在我还未来得及完全适应这一切的时候,自己就被一双手臂给搂了起来,提在浴池边缘,一个低哑的,充满了担忧的熟悉声音迎面响起,“小狐狸?”
猛烈的咳嗽再度扯动伤口,即使刚才泡水的时候小心保护着不让水触到,现在也被洛之隋突如其如的拥抱给沾染了不少的浴水。
我清了清嗓子,疑惑的望着洛之隋一脸阴部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么?”
洛之隋蹙紧了眉,表情有些难以捉摸的望着我,“小狐狸,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我嘴角抽了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把我从池子里提起来,害我吓呛了那么大一泡水,就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我能不能说话么?”
“我不是!”洛之隋大声的吼起来,从他拼命压抑,却仍旧隐隐颤抖的声音里,泄露出他不安的情绪,“只是……看到你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以为你……以为你……”
洛之隋的声音激动的重复了好几次,却还是没有说出他的以为,可是就算他没说出来,我还是能够猜到他的原意。
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划过似的,带出微不可察的疼痛。
我温柔的笑了笑,微张了口,刚想表明自己还没有笨到洗个澡也会把自己给淹死的地步,却被洛之隋更紧的拥住,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颈窝,低哑的声音里满载着酸涩与幸福的疼痛,像是呢喃般的在我耳边轻轻念叨着:“小狐狸,你知道么?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我不安过,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只要你能原谅我,要我怎样都可以呀。”
我愣住了,心里难免有些苦涩,可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要怎么说?说我早就原谅你了?还是说我刚刚背着你又和炎玉上床了?
一颗心明明才浸没过炎玉温柔的深情,现在却又为了洛之隋这份让人心颤的乞求而倐然收紧了……甚至有些坏心眼的想要问他,如果我原谅他的代价,是要求他与人共同分享我,他会怎么做?
好吧,我承认,我其实就是个混蛋。
肚子里囤积着的话说不得,憋得我那叫一个闷呀……
水汽蒸湿了洛之隋的发丝,却出离的显得他俊朗的容颜更加迷人而性感,我呆愣的看着他,吸了吸鼻子,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情心未明,色心又起。
好吧,我承认,我其实不止是个混蛋,我还是个大混蛋。
我低头忏悔着自己的罪恶,不着痕迹的想要拉开他的身子,却在下一秒被他扳住了手臂,将我浴池里提起来,整个儿的搂在怀里,迅速的将唇覆在了我的唇上。
惊讶的睁着眼,仰头对上一双混乱而纠结的虎眸,布满了赤红的血丝,留恋的将视线凝在我的脸上。
“小狐狸……我的怕死小狐狸……我的,是我的……”一声声低哑的渴唤里,除了情欲的诱惑,更像是发自肺腑的呐喊,听得我心里像被人捏紧了似的,呼吸不畅,难过得要命。
他动情于我之前,而一开始,我从不想正视他的感情,只将他的认真归纳为他得不到而引发的征服欲而己。
而后,我与他经历了一次次的波折,长期的相处之后,才慢慢开始明白,他对我真的是掏心窝的真情相待,而我才是那个抱着一半游戏态度对待这份感情的人。
“小狐狸……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看我。”嘴唇毫无目标在脸上胡乱流连的吻过,洛之隋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茫然的光彩,低哑嗓音隐忍而痛楚,“小狐狸,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要知道我爱你爱得心都痛了……”
我沉默的迎接着他的吻,鼻翼酸涩不已,眼角隐隐有泪水漫了上来。
明明是这世上最狗血不过的琼瑶腔,却被他说得那么的动情,那么的令人难过,让我心里就算有一万个想要嘲弄的念头,却抵不过眼角一滴眼泪,就这么败在了我最痛恨的狗血台词里,将一颗心浸了个里酸外咸,苦涩难言。
灼热的双唇由轻轻的触碰变得越发的狂乱起来,疯了似的撬开我的唇,吮吸着我口里的汁液,将我的神志吻到九霄云外,脑子里只剩一片浑沌。
颀长的身躯覆了上来,一用力将我早已软棉的身子压在了池边,令冰凉温润的石壁摩过我的背脊时,激起一阵异常敏感的触觉,颤抖着从背部向整个身体蔓延开去。
洛之隋眼神里似泛着一层水雾,低哑的嗓音从啃咬着我耳垂的间隙里,低低柔柔的飘进我的耳朵里,“只有拥着你的时候,我才觉得像是活着的,所以不要离开我,小狐狸……”
昂挺的欲望迫不及待的挺进了我的身子,灼热的像是一团火焰,将我整个人在激烈的律动中烬销成灰,自深喉里轻吟出迷乱的喘息。
我闭上了眼睛,只让自己任由深入的欲望引诱,与洛之隋一起激烈的欢娱厮磨,阵阵窜涌上的痉挛令我喘吟到连呼吸都抽搐着。
水波晶光的投射下,于石壁上泛出粼粼波光,将两个相缠的肢体,用几近琉璃的灿华反射出勾魂的魅惑。
我放弃了所有的想法。
对与错,爱与怨,一切的一切,都己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了。
反正都已经乱了……
那么便让我索性再添些纷乱也无所谓了,对不对?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只叹往事成追忆
从浴室出来前,洛之隋神态自若的从衣袖中掏出一瓶封瓷好了的金创药,表情极为平静的给我胸前的伤口重新换了一次药。
坦白说,我心情很复杂,相当复杂。
在他身边也算是侍候过一些日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洛之隋他根本就没有随身携带疗伤药物的习惯。
刚才看到他从小心挂放在浴室墙上的长衫衣袖中掏出那瓶金创药的时候,我的眼珠子都快惊讶的瞪出来了……
这人,他若不是极其小心我身上的伤,便是打定了主意在我伤好前把我吃掉。
若不是他方才动作不似以往的狂放,处处透着小心与温柔,我几乎真的要相信他进浴室,只是因为担心我会在浴池里‘投水自尽’罢了。
可当我眯缝起眼睛向他问出我心中的质疑时,洛之隋却一改他向来阴戾冷漠,以‘天下人欠我钱太多’为主的面部表情,微微有些别扭的嘟囔着说,他只是希望借由身体的抚慰,安慰自己说,其实他并没有失去我。
我对此说法不予置评,只偏起头问他,那现在抚也抚了,慰也慰了,他心里有没有好过一些?
可他沉默了起来,直到我以为他再不会回答的时候,才用一种略微受伤的神情,喑哑着嗓音低声地回答我说,“小狐狸,就算我把你抱在怀里,听着你低吟着轻唤我的名字,可是我心里仍然充满了不安,不管抱你多少次,不管我怎样在你身体里种下属于自己的标记,可是我仍然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从我身边消失似的,也许,也许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我才会有一些安全的感觉……”
心里被他微微泛出一些责难意味的话语触动着,轻不可察的颤抖起来。
可最终,我只是温柔的笑着,轻轻地亲吻着他的唇角,沉默而不发一语。
洛之隋的脸上,终于泛出些温柔的笑意,像是哄诱孩童般的拍了拍我的头,承诺般的保证说道:“如今上官飞燕虽然体弱却已无生命之危,你且安心随了她一同去雪华山将祭天仪式完成后,我便上山去接你。”
我懒洋洋的坐在他的腿上,抬眸望着他一脸认真的神情,“你不与我一同去么?”
心里好奇极了,难道他就不怕我被炎玉或是水南宫半路就给拐走了么?
洛之隋脸上显出几分难堪,清了清嗓子,回答我说,“无忧的事……我终还是得亲自回到洛国给南宫家一个交待,父皇那里,恐怕也得说明一番……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因为南宫无忧的事而为难于你,小狐狸,你只管放心好了。”
我才不担心咧,现在封印解开了,谁来惹我,我就劈黑谁。
来一个劈一个,来两个劈一双,姑奶奶我现在牛逼着呢。
只是该担心的人是他吧?亲手将南宫无忧与自己的骨肉杀掉,心里应该也有着一番我所不知的挣扎与难过吧?
可是他却从不曾在我面前抱怨过,像是怕我听了难受似的,就连提也不曾提起,反而还劝慰着让我放心。
这就是属于洛之隋的温柔方式,如果你不认真一些的寻找,恐怕根本就不会发现。
像个傻瓜一样,却着实感动着我。
晚饭之前,洛之隋便带了与他同来的一些侍卫离去,只留了铁木与铁林两兄弟,吩咐他们‘寸步不离’的保护我的安全。
我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身影,心里嘀咕道,他这哪儿是要他们保护我的安全,分明就是要让他们看好了我,免得我不知什么时候神经一跳,又突然的逃走了,或是化身出墙小红杏,趁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和炎玉和水南宫再度勾搭成奸。
只是洛之隋却不知道,在他之前,炎玉就和我暗地里奸了那么一回。
有些自我唾弃的朝自己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呸了一声,我恶狠狠地指着地上的影子怒斥,“像你这种杀千刀的滥情女人,总有一天会被人拿去浸猪笼的!”
“你倒有些自知之明。”上官飞燕斜倚在床头,苍白着一张娇美的小脸,低头优雅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