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星男友:星恋宠姬 by-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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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书放在原处,忽听得不远处飘来一阵悠扬悦耳的笛声,说是笛声,其实我并不能肯定,声音跟平常听到的长笛、短笛还是有所区别的,音质似乎特别的清亮柔美。
我寻找着笛声,发现卧室内靠近妆台处还有一扇门,笛声便是自门的另一边传来。走到门边,我轻轻地旋转门把手,门没锁住,悄无声息地被我拉开。
也是间卧室。桌上、柜子上散放着数个银制烛台,烛光熠熠,照亮了华丽舒恬的大床,以及周围精致绝纶的家具。但人呢?
风自窗外涌入,飘起的纱帘轻拂过窗台阴暗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他的手上拿着一支晶亮的笛子,正入神地吹奏,笛声婉转清冽,动听的曲调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我靠在门边,久久地注视着那个随意优美的身影,眼前渐渐地幻出数年前和罗生再次相遇的那个夜晚。舒缓美妙的琴声和飘扬伤感的笛声在我耳边交织在了一起,在天际飞舞旋转。
轻轻地闭上眼睛,吸了口气,闻到一股月桂浓浓的清香,想来窗外楼下定是有着好几株盛开的桂花树,曾记得罗生海边老宅中也有一棵桂树,只是我和他在一起时是夏天,想来秋天亦是满树的黄花。
“喜欢这个曲子吗?”安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他就站在我的前方,穿着一件松松挽着袖口的黑色衬衫,下着紧身牛仔裤,手上拿着一支奇特的笛子――如果是笛子的话。
笛子长约七寸有余,紫色水晶制成,晶莹剔透,有三个排列不齐的孔。在跳动的烛光照射下,整支笛子弥漫一种神秘的酒红色玄光。
“很美的曲子,但――细听起来却让人感到忧伤,无法忘怀往事的忧伤。”我注意到他的瞳孔一阵收缩,“这曲子是你作的?”
他点了点头。
“对于过往,你在劝我放下,但你自己似乎未曾放下些什么。”
“因为这首曲子?”他唇边带着讥诮般的笑,“我从来不把自己的真实情感融入乐曲中,音乐就是音乐,是让人放松、调节身心的一种良方。你觉得曲子忧伤,只是因为你的内心充满着伤痛和忧虑。”
我双手抱紧了手臂,无语地垂下眼睑。
“你冷么?”
“我……还好。”
但安阗已快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住。
“你有病在身,还是少吹冷风。”他回过头,注意到我正在细细地打量他搁在桌上的紫晶笛。“很少见,是吗?这是我母亲遗留给我的。”
“遗留?你母亲……”
“她去世很多年了,死亡对她来说真是一种解脱。”他以他惯常不可捉摸的声调说。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母亲?”我忍不住说。
他看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把笛子放到唇边吹出一个飘飘的音符。我正想看清他手指的跳动,他却已放下了笛子,说:
“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不是今晚。”
他打开一只柜子,最上层密密麻麻地摆着制作精致的各种瓶子,他从中挑出了一只玉石瓶子和一只金属瓶子,把瓶中的液体倒入水晶杯中混合,然后又倒了些凉水调制后,原来墨绿色的液体渐渐变淡。
“把药喝了。”他把水晶杯递给我。
我皱了皱眉,在我清醒时我可不想喝些古里怪气的东西。
“你……还是给我一些寻常的药丸吧。”我小心翼翼地说。
“不信我?”他扬了扬眉,“我加了些有助睡眠的药水,喝了后对你的睡眠质量很有帮助。我想,你不会愿意让他人听到你在梦中很凄伤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看来我做梦时确实在喊罗生的名字,难怪醒来时喉咙如此干涩。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让我对他无法拒绝。无奈接过水晶杯,却拖延着不想立刻喝掉那带涩味的绿色液体。
“这……是你的卧室?怎么这两间卧室有门相连?”我环视着四周。
“这两间房是别墅男女主人的卧室,所以有门相连,你这间是女主人的卧室。”他注意到我有点局促,“这座别墅是我数月前购买,房间结构我都没有改变,只是添了些家具、装饰品以及各种器具。另一方面,我是单身。”
他那褐色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我,带着一种往昔我从罗生那儿似曾见过的奇特神情。
“心舫――”他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我的心不由自主颤了颤,但接下来听到的一句却又回复他原本的霸道:“快把药喝了!”
“我……回房间去喝。”
“不行,我得看着你喝下去。”他抿紧了唇,毫不容情地逼视着我。
唉,这个安阗!我只得当着他的面把这绿幽幽的液体喝了下去,药入口感觉滑滑的、凉凉的,带着一点点的苦涩。
才回卧室,就感到一阵睡意袭来,这药效还真是快。倒在松软的已经整理过的床上,看到床头扔着的手机,我想起了宝曼、林云等人,没有我的音讯,他们会不会担心?还有我的家人,无论如何,明天也得打一个电话回家……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已换过枕套的枕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再也无法抗拒睡意的入侵。
好困!我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复生'林云'(1)
一直以来,我喜欢听人讲述那些诡异恐怖的故事,可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这样一个故事的角色。
这个清晨,当我在茶室包厢把肩上的血瞳出示给颜希看时,她却只是低低地“呀”了一声。也许我前面的叙述早让她了解到对方是什么人,只是她隐瞒着,不想告诉我。
“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找到水晶球?那个水晶球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穿上外套,逼视着颜希。
她美丽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对不起,林先生,我有我的难处,请不要再问为什么,你所受到的伤害,我会想办法解决。”
“好吧,这些暂却不提,但心舫的电话号码呢?你怎么会知道?她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还有我撞倒你的那晚,你怎么会出现在心舫所住的楼前?颜小姐,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心舫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曾经受到的伤痛至今未曾痊愈,我不希望把她牵连进这些诡异的事件中,如果有什么伤害,就到我为止。”
“林先生……难得你对朋友这么爱护。”颜希吸了口气,“我的一个亲人是周小姐的朋友,所以我知道她。我记得她都是要订婚的人了,恐怕过往的一些事早已在她心里淡化。”
“订婚?我想她答应季哥只是一时冲动,所以订婚宴她根本就没叫家里人参加,她怕自己会反悔,而事实上她确实反悔了。”
“没有那束黄玫瑰她会反悔吗?”颜希脱口而出。
“黄玫瑰?!”我的心中一个激灵,“你……究竟是谁?难道你就是那个送玫瑰给心舫的女人?”
颜希冷冷地望着我。
“你是……你是……”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心中倏然记起了一个人,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难道她是――
“我是周小姐曾经恋人的姐姐。”她替我把话说完。
“你是罗生的姐姐?”我震惊地叫了起来,“你……是海底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这回轮到她吃惊了,“心舫把我弟弟的事都告诉你了?”
“两年前,我在海边拍照,发现她在悬崖边徘徊,我以为她要自杀,上去抱住了她。后来……她就告诉了我她的一些往事。一直以来,我仅仅把这些当作一个故事来听,可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我苦笑了一声,“颜小姐,你弟弟已经死了三年,你为何要搞出一些事来拆散季哥和心舫?尽管心舫不爱季哥,但季哥毕竟有能力照顾她,也能够给予她一份稳定的感情。什么黄玫瑰、信笺、床上的蓝色发丝,你不停地刺激心舫,难道让她一辈子活在罗生死亡的阴影中你就满足了?”
颜希沉默了良久,目光飘飘地望着墙上的装饰画――一幅梵高画作《星空》的复制品。
“我弟弟没有死。”她终于开口说。
我呆了呆。
“罗生……他没死?”
“我和他是孪生姐弟。三年前,我已登上了准备迁往诺蔚的首批飞船舰队,突然感到一种少有的心悸和恐惧,在我的眼前不停地出现我弟弟满身是血的画面。我相信我弟弟一定到了濒临死亡的边缘,否则我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应。十五年了,我和罗生分别整整十五年,好不容易有了他回来的信息,我真的不希望再失去他。我架了一艘小型飞船搜寻了整个海城,终于在一座荒岛上发现了被鲨鱼咬得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罗生。”
颜希神情中带着一种极度的痛楚,这和在我记忆中对自己受伤都漠不关心的她全然不同。
“我的弟弟,多年前那个诺蔚族最优雅帅气的少年,当我再度见到他的时候,竟然……如果我不是携带着感应水晶球,我真的会认不出他来。”她喘了口气,“他……伤得好重,在我的飞船中简单救治时,一度我以为他会死。返回舰队后,经过全力抢救,弟弟总算活了下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复生'林云'(2)
“他既然没死,为什么三年来一直隐身不见,他难道忘了和心舫的约定?”
“没有!我弟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在他昏迷时,他还叫着周小姐的名字,只是当他醒来时,他已经在飞往诺蔚的途中。经过了数星期的治疗,他才逐渐康复,如果以陆地上的医疗水平,弟弟这一辈子恐怕早已完了。身体恢复后,他就想回地球去找周小姐,可是母亲派人软禁了他,十五年的分离,她不愿再失去这个儿子。另一方面,罗生无意中向她说起的一件事,让母亲深受打击,她对陆地上的女子有了很深的成见,她决不允许弟弟娶一位地球原住民女子为妻。那年冬天,我们到达了诺蔚,重建的各种事项繁乱而复杂,以罗生王子的身份,他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而母亲也一直未曾放松对他的监视。就这样在诺蔚过了将近两年,往昔的感情似乎在罗生心里变淡,他再也没向身边的人提起过周小姐,只是在闲暇时培育黄玫瑰,也许诺蔚的土壤、气候并不适合黄玫瑰的生长,一直都以失败告终,但他从来没有气馁过。我是他的孪生姐姐,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楚,只是他很懂得在外人面前隐藏。半年前,从其它星球上接收到了一些不祥的信息,事关诺蔚族人在诺蔚星球上的生存权,我们必须派人来地球了结一些事项,这些事跟我和罗生都有着极大的关系,在我的劝说下,母亲权衡利弊,终于同意派我和罗生来到地球。”
颜希在早已冷却的咖啡中放了一包糖,无意识地搅拌着。
“在途中的那些日子,罗生的情绪极度不稳,那时我并不明白他的担忧,和心爱的人就要见面了,他本应该感到开心才是,但……接下来的事,林先生恐怕也能猜知,当听到周小姐和游先生即将订婚的消息,这对我弟弟是怎样的一个打击!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停地喝酒、画画,醉了就在纸上乱涂着周小姐的名字……”
“他为什么不找心舫问个清楚?”我忍不住说。
“他不希望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