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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爱是一只不祥的鸟 作者:王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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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愿意呢?”     
    “如果你不情愿,我不会强迫你!可是,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我在单位天天和人吵架,和部长们吵,和处长们吵,和高处长也吵!我真要疯了!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萧,不要折磨我了好吗,我快要死了……” 
          
    这时,他胯下的那个东西,居然不合时宜地直挺了起来,碰到我的身体。     
    我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腕,那上面有一道明鲜的刀疤。     
    我突然又感觉到一阵恶心,仿佛身体里又有无数蛆虫在蠕动。我推开他,在痰盂前呕吐。     
    “你还是不爱我!你只是利用我!”他愤怒地说。     
    “是的,你没有得到我。”我一边漱口,一边冷冷地对他说,“是,我在利用你!因为我不想辞职,我不能让你们得逞!”说完这话,我眼泪扑簌簌地掉。     

    “萧凌,你真让我伤透了心!”他也流眼泪了,“你怎么就这么无情无义,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你就当我是戏子加婊子吧!事实上,我就是戏子加婊子!”     
    “扑通”!他居然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在办公室,他低声哭着,他说:“萧凌,不要这样!不要让我看到你这一面,不要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在你心中,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还用得着破坏吗?”我直直站着,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任凭他在地上跪着。     
    “不,你很好,你很清纯,善良。我这辈子没给人下跪过!不要让我看到你这一面,不要!求求你,变回以前的你;求求你,给我一点儿爱!”     
    我的眼泪滚滚滑落。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也许他是真的爱我。     
    而我这次确实是利用了他。     
    “好吧,最后一次。从此之后,请你放过我。”我闭目,摇头,叹息,同情他,也想回报他。     
    辞职风波,如儿戏一般开始并结束。     
    在“团结河”岸,夜色很深了,我抱膝坐在草地上不起来,拒绝去公安厅的招待所。林宇坐在我身上,毛手毛脚地在我身上乱摸。等我气得实在忍无可忍时,抓起他的手就咬。他抽出打了我一耳光,并硬撕扯开了我的衣服。 
        
    附近就有人声,草坪也离单位不远,可是我不敢喊叫。     
    林宇和他的女下属在草地上行淫。行淫结束后,他叼着烟卷心满意地回家,他的女下属整理好衣服,木然地回单位办公室。     
    走回办公室,突然隐隐地闻到一股很强的臭味,我先环视全身,最后看到了鞋底上沾的污物……那是一团狗或者成人的粪便,大概是从草地上沾来的。我立即换双鞋,拿了拖布沾了水,从办公室门口开始拖动我踩过的印,一直到楼门口。 
          
    冲洗拖布,刷鞋,然后洗手,一遍遍地洗,一直强忍住呕吐。     
    一直到闻不到臭味,一切干完,回到椅子上坐下,我点起烟,吸了一口,被呛得泪水直流,接连吐了几口。     
    我漱口,还是想吸烟,结果再吐,再吸……反反复复,一直恶心到感觉不到自己存在。     
    后来过了许多年,我一直吸烟,但一直没有瘾。我始终不明白,那天,那一刻,为什么非要抽烟不可。     
      
    4、旅途中的变态女流氓     
    一个月后,单位组织到外地参观考察,其实就是公费旅游。我也想借机出去散散心。上了火车不久,我就爬到上层卧铺开始昏睡。迷迷糊糊时被林宇推醒,他瞪着眼睛说:“大家都坐在下面聊天,你多么累啊?别搞特殊,让人家议论你,快下来!”我努力起身,坐到下铺来。男女同事们挤在一起,大声谈笑,夸张地发出大笑或尖叫。 
          
    我不断地喝水,不时以上厕所为借口,到两节车厢相邻的地方呆呆站着看窗外的风景,求得一时的安静。     
    偶尔会有一两个过来吸烟的人,陌生男人,不是我同事。他们偶尔主动和我搭话。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刚刚离开事业初成的北京,要到深圳去开创新天下。他好像很激动,非得和我说些什么心情才能平静。我们站在两节车厢相连处,聊了半天,谈未来和理想。更多的时候,我对着外面发呆。 
          
    “我感觉你很消极。”他很真诚地说,“其实生活并不难。有几年,我生意惨败,老婆要离婚,孩子当时才几个月大。我抱着孩子跪着求她不要离开我,她还是离开了。我带着孩子,终于走出了困境??” 
          
    “可是我……”我又沉默了,不知说什么。许久以来,我没有与人沟通、交流的欲望。后来,有那么一天,等我想与人沟通交流时,我却发现不知何时已丧失了与人沟通的功能。我胆怯敏感,形象猥琐,而且说话结结巴巴。 
          
    “我不知道这次去深圳会怎么样,可是我会很努力!‘山阻石拦大江毕竟东流去,雪辱霜欺梅花依旧向阳开’,这是我多年的座右铭。”他说,“这话送给你,祝你旅途愉快!” 
          
    “大江,流成泥汤子了;梅花,也成残花败柳了……”我叹息。     
    “即使身上沾满污泥,但灵魂仍然可以是高贵的!”他笑着,不知是说给我,还是自我鼓励。     
    “灵魂,高贵?”     
    “是啊,灵魂高贵。”     
    他吸完最后一支烟,回车厢去了。     
    我也回车厢,和同事们坐在一起。努力地参与他们正聊的话题,实在不感兴趣,就帮他们削水果的皮儿,削了一个又一个,削了梨皮儿削苹果皮儿,一直把有皮儿的水果全削光,一个个不穿衣服似的排着队站在小桌上。 
          
    好容易盼到了晚上,我心安理得地回上铺休息,脑海中不断?起下午那个陌生男人的一句话:     
    “山阻石拦大江毕竟东流去,雪辱霜欺梅花依旧向阳开。”     
    下了火车,乘旅行社的汽车,直达庐山山顶。在宾馆住下,开始为期五天的“学习考察”。江西菜较辣,很对我口味,第一顿饭就吃了很多。小菜是泡椒,甜辣可口,我就着白开水就能吃一大碟,连夸好吃。连旅行社的当地导游都很高兴,饭后特意把他从家里带来的泡椒给我送来一大瓶。我有点儿轻松,不知何时,身体的持续低烧也退了。 
          
    同屋的是方处长。我给她烧开水、端茶倒水,还给她铺床,出入帮她背包。方处长有些开心,去隔壁屋里打牌,她临出门时教导我:“小萧今天表现还是不错的,以后也不要那么清高,要多和同事们交往。” 
       
    她走了,屋里安静下来。我怕林宇会进来,就独自关门在路灯下走动。晚饭明明吃了很多,可现在又感觉饥饿。在一小店买了包辣味的薯片,两包当地小吃,三听啤酒。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在大石头上,自斟自饮独自愁。 
          
    那是晚上,潮湿的空气,潮湿的地面。夜幕低垂,看不到星星,只有路灯照在林立的别墅身上。有小虫低唱,有游人的声音。那情况又让人想起丽江,想起昆明,想起……想起郑风。 
          
    手机响的时候,我才从回忆中走回现实。林宇在到处找我,他说他不放心,他怕我和“那玩意儿”们在庐山相会,他必须亲眼看到我没有“堕落”才行。我按他的批示,往宾馆方向走,在半路上遇到正往我这个方向走来的他。他拎了零食和啤酒,让我在外面坐会儿。 
          
    他指指夜幕中某幢别墅说:“前面就是白天咱们看过的毛主席故居,你瞧多么宏伟!导游说,每一块石头都是从山下运上来的。”     
    “白天你们已经感叹过了。”我冷冷地说。     
    “是啊,每个人都很尊重毛主席。我们上一代人,是把毛主席当成神的!到我们这一代就客观多了,不再个人崇拜了。”他的语气,尽管他借对‘上一代人’的嘲笑,来表达他是个‘新人’他和我‘同时代’,如此一来,他和我,就应该观念很近,没有代沟,距离也不远。但是,他这样做,并没有掩饰住他内心深处对那个伟人过分崇拜。 
          
    “那别墅是1961年前后建成的。”我说。     
    “对啊,你瞧瞧,都四十多年了,还保护的这么好!那时的人也不会偷工减料。要是现在建个别墅,别说四十多年,连四年怕都保证不了!咱单位的白处长,给儿子买了套三居,请装修公司来搞装修,单位人都知道——‘装修前喜得兴致高涨,装修中累得腰酸腿胀,装修完气得头昏脑涨’……” 
          
    “我是说,1961年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全国饿殍满地!”我打断他,喷着酒气,戏谑道,“可是,国家居然有雅兴在这儿建别墅!这别墅不但豪华,还质量一流,保持了四十多年还像新的!你刚才说了,每一块石头都是从山下运来的,你可以想象,漫山遍野是运送石头的劳工,不知道有没有累死的,饿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孟姜女万里寻夫,哭倒庐山几间别墅!哦,对了,不会有孟姜女的,孟姜女参加了‘铁姑娘队’,当上了劳动模范,还可能和男人们一起比赛搬石头。用车运?还是用手抬?他们个个饥肠辘辘,面露菜色,却中了蛊一样喜洋洋地搬运石头,肯定还‘嘿哟嘿哟’地喊着号子,感受美丽新世界,享受幸福新生活!” 
          
    林宇被我扫兴,马上变成气鼓鼓的模样,发威道:“谬论!反动!你就反动吧!要是让别人听到,你等着蹲监狱吧!”     
    “拜托,现在是法治时代,我有权利自言自语,我现在宣布——‘我是本?拉登的姨太太,911是我指使的’,你现在去告密啊,你看看公安会不会把我关起来!” 
          
    他显然被我这谬论?住了:“你!你这个人怎么总和好人两样儿?”     
    我举起手中的半听啤酒——这是第三听啤酒,扬头干掉,然后对他说:“你们为个人当官! 为上级当狗!”     
    “放你妈的屁,说得好听!”林宇说,“我告诉你,一个县委书记看到我,都得好烟好酒地敬着!你算什么?在我眼中,在这个单位,你连根鸡毛都不如!你连办公厅都考不进去,你在这个单位都待不下去,是不是有臆想症?你还狂什么?你当你是谁?你那么‘为人民’,干吗不在县里继续当你的‘父母官儿’,你跑到省委机关来显摆什么?” 
          
    “没错儿,在你眼中,在赵部长眼中,我连根鸡毛都不如!可是,我知道我是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又要做什么。”     
    “就你?你常有理儿,你总有说词儿,你就胡说八道吧!你早该把嘴巴坐到屁股下面!”     
    “拜托,领导,请说话文明点儿!”     
    “对你也用得着讲文明?你是什么东西!破烂货!”     
    “是,我破烂,所以你才能占有我的身体。不过,林宇,我告诉你,就算你占有我的身体,可我的灵魂、我的灵魂还是高尚的!”         
     
    “对,你高尚!你牛,你比谁都能!天天像个大仙儿!你知道人们在背后怎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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