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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渣记.限制级霸宠 作者:鎏年(潇湘vip14.05.20正文完结)-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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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节骨眼儿上能吃的进去饭,就说明练习对今天的庭审很有信心,而作为今天的辩护人,她的信心,就是所有人最有效的定心丸。
  想着所有人,冷暖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很关键的人。
  “归齐打电话约我过来的,他人呢?”归齐现在几乎等于她半个家人,半个臂膀,他在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他不在的时候,冷暖就觉得好像少了很多似的。
  “我让他去农贸市场那边儿去买柚子叶去了,这季节市区里面儿买不到,待会儿等你爸没事儿了,好好给他去去霉运。”
  “我怎么忘了你还是大法师了呢?”冷暖笑着打趣她,脑子里面都是她刚从拘留所里出来的时候,练习那似模似样的给她驱邪的画面。
  虽然当时是凌犀让她去做的,但确实在那个冷暖这辈子最灰暗的当下,暖和了她的心,也就是那时候,冷暖把她放在了她为数不多的朋友的位置上。
  “呵,可别说了,过了今儿这遭,我一定去庙里拜拜,这辈子我可不想再给人干这事儿了。”
  练习真是这辈子都想离这监狱俩字儿离的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
  从包子铺出来,冷暖接了一个归齐的电话,他说已经买到了新鲜的柚子叶,现在要去四爷家一趟,给他取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好让他出来马上就换掉一身晦气。
  不得不承认,归齐确实是个心细如尘的人,这点,连身为女人的冷暖都自愧不如。
  因为昨儿把车借了陈小生,所以冷暖今儿坐的练习的车,今儿她开的是一台白色的雷克萨斯的570,记忆里练习好像总是喜欢这种大排量的越野车。
  凌犀跟她说过,大马力的车就该是老爷们儿开的,女人开这种车不是装逼,就是壮胆。
  装逼?已经算是事业又成的练习肯定不用。
  壮胆?
  瞥了一眼远比粗犷的驾驶座小了一圈的练习紧攥方向盘的手,冷暖有点不敢肯定了。
  难不成她的淡定不过只是做个样子?
  “我听归齐说,前儿李旭的媳妇儿去公司闹了吧?”练习这几天只专心的准备案子了,竟然把这事儿都忘到脑子后面去了,要不是寻思路上找着话题唠嗑,她还想不起来。
  确实,那天冷暖刚从四通出去放钱,李旭的媳妇儿就连哭带嚎的闹上了门,当时那个场面叫一个狗血,公司里面保安室的四个大男人全上拉也拉不住她,硬是要死要活的作了半个多小时,那样子就好像李旭进去了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结果等到冷暖回来给她请到办公室,关起门来,那女的完全就换了另外一张嘴脸。
  现在想想,冷暖还提李旭心寒。
  “别提那女的了,要死要活的作,就是为了跟咱们要点儿补偿,是,李旭在里面受罪,补偿她点儿是应该的,不过这女的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一张嘴,你猜要多少?”冷暖伸出了两根儿手指头比划着。
  “20万?”练习按常情猜着,冷暖撇着嘴摇摇头。“200万。”
  “啊?”胃口太大了吧?一想她闹一回就没下次了,练习才反映过劲儿来,“你不是答应了她吧?”
  “嗯。”确实,当时的情况冷暖没办法不答应,那女的威胁要是不给钱,她就把李旭顶罪的内幕到处说,虽然冷暖清楚的知道她再说也是空口白话,但二审还没结束的节骨眼儿上,她不想把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
  信息时代,幽幽众口绝对是个可怕的力量。
  不过冷暖也不是能让人踩在头上拉屎的傻子,“我说我只能按分期付款给她,李旭没出来之前,每年10万,剩下钱等5年以后李旭放出来了,再一次性付清。”
  “你怕她带钱跟人跑了啊?”
  这不是她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她敢肯定如果一次性把钱都给那女人,那女人肯定不可能给李旭守着5年的活寡,她俩本来就刚结婚不久,又没孩子,哪来的感情基础等他好几年?
  是,200万不是个小数目,但李旭给他爸顶这五年,绝对也不算多。
  “我寻思这么的,这女的看在那剩下的150多万的份儿上,也能等等李旭,要不然等李旭出来都30多岁了,媳妇儿要是再跟人跑了,肯定挺打击人的。”李旭是个仗义的人,冷暖确实想为她做点儿什么。
  听着这小丫头对整件事儿的妥妥帖帖的处理,练习好像在她身上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似的。
  低调,果断,冷静,还有,一样的重情重谊。
  她们的身上都有一种让内心空虚的她瞬间安心的魔力。
  也许血缘关系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就算谭四从没参与过冷暖的任何成长,但她们却有着如此契合的相似。
  ……
  二审定在位于a区的高院,今天的法庭比一审的时候要大出几倍,但观审席上还是座无虚席,除了上次观审的那些人,好像来了更多的媒体。
  多部摄像机架在了面朝被告席的位置,一个个的镜头就像是一坐坐炮台,让本来就严肃的审判现场更是平添一丝紧张。
  开庭之前,谭四被两个庭警带了进来,在一堆相机闪闪拍拍中,走进了被告席,在现场所有人的聚焦中站的笔挺。
  咚咚——
  严肃的国徽下,法锤儿声敲开了庭审的帷幕。
  “怎么了?”归齐明显感到法锤儿冷暖身体一震,从他刚才起她就觉得冷暖整个人都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
  “没事。”冷暖示以归齐一个安心的笑,而腿上交握在一起的手,却用尖利的指甲却死死抠着没有人能看见的手心。
  多讽刺,同一个法庭,同一个法官,同一个被告席。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也曾经在那里站过,接受着全场的瞩目,等待着未知的审判。
  冷暖仿佛看见了那个曾经的自己,恐惧,彷徨,焦虑不安却又无处可逃。
  看来命运真得很喜欢跟她开玩笑。
  从前那里站的是她。
  现在是她的爸爸。
  那个位子的滋味,除了切身体会,无人能懂。
  陷在回忆的深渊,冷暖只觉得小腹一紧,下体的一暖,让冷暖在烦琐的程序中暂时离开了观审席到卫生间里换上了卫生棉。
  冷暖的月经又来了,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看来她真的是精神太紧张了。
  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拍了拍脸,对着镜子,冷暖跟自己说。
  不用害怕,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就是现在。
  等冷暖再回到坐席,公诉人已经开始盘问四爷,显然一系列开始的繁杂程序已经过去了,案件已经到了双方辩护环节。
  “谭四,你是否在2013年2月4日,亲手在c区卓越商场一楼的星巴克3号台把一个装有10万的牛皮纸袋交给了冯锐?”
  “是。”
  “在这份口供里,冯锐亲口承认这10万块是你主动送给他的,请你回答,是不是?”
  “不是。”谭四言简意赅,据不承认。
  “那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给他?”
  “我是四通典当行的法人,我开门做生意,有人借,我就贷。”
  “那也就是说,这10万快是冯锐是去你公司借的,那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呢?比方说借据,又或者是担保的第三方?”
  “没有。”
  “那没有证据,是不是就代表你是在撒谎呢?或者说这10万块根本就是你用来贿赂冯锐,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在赵三案里帮你做些手脚呢!”
  今天的公诉人跟上一场的比起来,显然更具攻击性,在他的连连逼问下,观审席的观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然而就在众人的瞩目下,谭四绷直了身板,显得异常冷静。
  “我否认。”
  这时候,练习站了起来。
  审判长问:“辩护人是否有疑问?”
  “是。”
  练习今天穿了一套黑色套装,黑色的中长发简单的束成一个马尾,整个人,简洁而干练。
  “我反对公诉人对我当事人的指控,据我当事人交待,给冯锐的这10万块钱完全是因为我当事人所从事的行业关系的正常借贷,而完全不像冯锐所说的行贿用途,没错,我当事人手上并没有这一份借据,但是没有借据,也根本不能代表这笔钱就不是借的。”语毕,练习从桌面上拿起了厚厚的一本文件夹。
  “我这里是一份已经审批过的证据,这是我当事人四通典当的3年来的会计结算账本,这里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我当事人的每一笔交易,而这其中的1300多笔小额贷款中,有多达175件是借款人并未到场,四通的工作人员代为办理的,那么试想一下,如果说只因为我当事人没有冯锐的借据就说他这是行贿,那这其它的175笔是不是都可以被解释成行贿呢?所以,审判长,我认为仅凭冯锐的片面之词证据很模糊,所以我请求审判长判我当事人无罪。”
  语毕,练习的言辞犀利,字字珠玑。
  第一轮辩护,当场获得了满堂喝彩。
  第二轮辩护中,当庭传问了冯锐,而只说了三句五句,就被练习找到了突破口,寻着路子犀利跟公诉人激辩,最终,所有对谭四不利的疑点,一一被推翻。
  这一轮,势如破竹,可谓大获全胜。
  坐在观审席上,眼见胜利在望,竟让冷暖激动的一时忘了所有的不快,一心只想站起来为练习鼓掌叫好。
  然而就在他们都做好准备再过一会儿就听审判长宣判被告当场无罪释放的时候——
  “审判长,我要求提审本案新加入的重要证人。”公诉人的话让练习都当场愣住。
  重要证人?
  还有什么重要证人?
  这就是我国的司法弊端,案件加入了新证人,却经常不提前通知另一方,总是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打个措手不急。
  坐在观审席里,冷暖和归齐也都是一怔,相视一眼,都是满脸的疑窦。
  重要证人?
  是谁?
  倏的,小腹一阵紧缩,痛的冷暖几乎呜咽出声儿来,莫名的,她有一种越来越不好的预感……
  “提审证人凌犀。”
  谁?是她听错了么?
  这一刻,冷暖根本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当那个熟悉到不行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进来的时候,冷暖的最后一丝悬着的游魂终于被抽走了。
  呵——
  那套衣服穿在他身上真的跟她想象中一样好看,这个男人无论在那里都出众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瞬间,诺大的法庭,一切的人和道具都如同照片里被虚化的背景,只有当中一个是带着血染般的鲜红的鲜活——凌犀。
  这一刻,冷暖忽然无比可笑的想起了曾几何时,也是在这个房间,也是这个男人和现在一样在万众瞩目中走向法庭,向她伸出一双温暖的大手,把她从最无助的寒潭里解救出来。
  而今天,这双手,将亲手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凌犀,请问这段录音,是被告当着你本人面说的么?”
  “是。”
  “你能明确肯定当时被告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么?”
  “能。”
  “当事人,请问你与被告谭四是什么关系?”公诉人声音越来越洪亮。
  凌犀顿了顿,敛住了瞥向观审席的眸子,只是看了一眼被告席里的谭四。
  再转过来时,棱角分明的脸上已经再没有任何表情——
  “他是我爱人的父亲。”
  轰——
  满堂细碎的议论声响起,所有人的脑袋和那些大炮似的镜头都转向了观审席里的这抹红色的身影。
  而这抹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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