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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天下太平 作者:左子孑(晋江2014-08-18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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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更加了解自己的朋友,自然是好,只是,袁来不甚确定,以后见到鲨鱼,还能不能正视了。
  反正,她现在一看对面那个满脸绝望的人,就浮现出他红红的胭脂,鲜艳的嘴唇,高耸的旗头,飘逸的纱裙…
  然后,就好想笑…
  韩岑媛目标达成,说要开始收拾桌子,让两人带着吃了饭的Dolphin去楼下遛弯儿。
  鲨鱼被娘亲算计,身心重伤未愈,硬被塞着狗链推出了门。
  路灯照耀下,鲨鱼的一张臭脸终于让袁来笑出了声。
  他转过一双死寂的眼来,黑影投射,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毛,只得勉强敛了笑容。
  Dolphin膘肥体壮,又刚吃饱,虽然心情激动,但只是闲庭散步,遇到同类兄弟姐妹前来打招呼,也无动于衷,很是高冷。
  袁来在后边瞧过去,就是壮硕的两坨屁股肉挂着长毛,一步一步地抖擞着,很有气场。
  正值小区晚上闲散人员聚集,今天天气不算太热,老年人一般是拿着扇子下楼来乘凉闲聊,年轻人和中年人多是出来遛狗,比如她和鲨鱼,或者是被狗遛,比如刚刚被一只哈士奇拉着跑向门口,只够打了一半招呼的鲨鱼的熟人。
  绕了大半圈,渐有些汗意上来,好不容易瞧见了一处空座,鲨鱼扯着自个儿儿子飞一般地把屁股占了上去,随后得意洋洋地往一旁挪了挪,冲袁来拍了拍隔壁的一块空地。
  两人并肩坐着,Dolphin威风凛凛地朝外坐在两人脚间。
  看着眼前各色的人们,两人一时谁都无话。
  “说点啥吧。”最后还是鲨鱼耐不住了,转过脸来,眯着的眉眼间有些疲倦。
  袁来看了他一眼,刚一时忘记了的那些图像又浮现出来,在失控前急急转了回来。
  “你!”他恨恨地踢了她一脚。
  她努力自控了一阵,不给自己犹疑的机会,挺是严肃地说道:“说真的,我很羡慕你。”
  他飞来一记白眼,“你小时候没拍过囧照?现在补拍也来得及的。”
  “不是这个。”她重新找了找勇气,“我是羡慕你可以和家人这样相处…你知道的,我…”
  鲨鱼转过脸来,她故意不去看,想来他带着很大的怜悯,凭他那么柔软的内心。
  “我知道我舅舅很希望我可以融入…他的家庭,但是,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你…Alex的奶奶终归会想明白的…家人始终是家人…”
  她收了收脚,点了点头。
  “我知道。每次想起他们来…心里还是觉得很不一样的…虽然也有一些不愉快。”
  “你说…”鲨鱼有些讪讪地开口,“如果哪天Alex知道了…我是觉得说,事情不可能瞒到底…都是家事,沟通沟通总不至于会天翻地覆吧…”
  她舒了一口气,道:“这事儿他们自有计划,只是总觉得不解决就会是个麻烦。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横插一手,淳于琨会不会恨我入骨,还是会从幻想的肥皂泡中醒过来。”
  鲨鱼不甚明了地冲她眨巴着眼睛,末了下结论道:“她总不至于会恨你。”
  袁来隐隐地觉得右侧脸颊有点刺痛,想着那一道戒指的划痕,怕是要存在一段时间了。
  坦白说来,她觉得淳于琨总还是恨的,这种并非一定要与“爱”相对的遗憾,深重而悲沉地生长了20年,这一点,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够理解的。
  其实,她在内心深处也并不讨厌淳于琨,只是觉得足够累了,不想去承担麻烦和变动,于是对她有些避之不及。
  “但愿吧…”她努力冲他笑了笑,看到他的脸,却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些搞笑的画面。
  “说实话…你小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姑娘?”她最终没有忍住。
  鲨鱼一脸苦大仇深,腾地站了起来,硬生生把不愿走的Dolphin扯离了她面前,口中叫嚣着:“你再提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她“哈哈”大笑着追上去。
  既然以后可能都不能提了,现在就先笑个够嘛。
  鲨鱼热情地坚持要带着儿子送她回宿舍,袁来推辞再三,都没有成功,外加两大人在旁帮腔,她只得妥协。
  路上两人谈八卦逗狗,时间过得倒是挺快,虽然基本上她只是个听众,也笑容不停。
  鲨鱼问起说珍姬回宿舍后有没有因为餐桌上的事儿为难她,她第一时间浮现出的,却是她今儿早那张无比洞明的脸,遂又想起肖格来,心中暗自担心他会再次出现在她房中,让她无处遁逃。
  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烦躁。
  听他说明天就要离开,最好这样无波无澜地结束,之后的事儿,就以后再说吧。
  她忙说没有,不想因为鲨鱼因为自己心直口快得罪了对方,却让她遭了殃而感到愧疚。
  “哎,这女人心思又多又细,吃不得半分亏,又很喜欢嚼舌根,你最好还是小心点。”说着,神色有变地瞥了她一眼。
  袁来本就心有担忧,瞧见了他那一贯的欲说还休的模样,就知道他意指何事了。
  想分手而不得,男朋友等在房中,一半的霸王硬上钩,最后两人共度了一晚,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只是不知道到了颇具语言艺术的珍姬嘴里,成了哪个版本。
  回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儿有点多,心绪有些乱,都没有感受到同事们各色的目光…
  别人的目光自然不会完全不介意,但想着自己也算内心坦荡,又事情已过,却也无可奈何了。
  “肖格昨天在我那过夜了。”她最终还是决定平平静静地亲口告诉他。
  鲨鱼早就听说,也不佯作惊讶,对于他的坦白既感受宠又感惶恐,不知该如何搭腔。
  “其实我并不想…”她叹了口气,“但又拒绝不了——有那么几个瞬间…”
  “所以他妈今天来找你?!”鲨鱼有些后知后觉。
  袁来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疲惫:“他们一个自欺欺人,不愿听他妈的真实想法,一个勉强顺着自己儿子,只想让我把他推开…我觉得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现在真是无能为力了。”
  鲨鱼听得心里发闷,看着她沉寂的侧脸又不知该如何回应,最后只得弱弱地问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她收了收情绪,转过一张脸去,遗憾地表示:“恐怕没有。”
  送走了鲨鱼,袁来调转脚步向另一边走去。
  有件事,今天一整天她都记得,到了该处理它的时候了。
  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去药店买这东西。
  比起一年前,身心上都轻松了些,药店的值班员闻得药名后,甚至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从近身处甩了一盒药上来,报了价格,并操着北京口音含糊不清地提醒说让看下说明书。
  她不确定一个生命的孕育,是不是从两方结合的那个瞬间就开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即将成为一个凶手,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搭上了小腹,心跳也莫名地有些激动,她镇定了一下情绪,告诉自己八字还没一撇呢,瞎操心啥呢。
  她暗自笑了笑。
  忽然手里的手机一震。
  鲨鱼特意交代,这个手机现在是被偷的热点,让她最好捏在手里,不然指不定一转眼就飞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她想着也不好辜负了淳于凤的一片心意,就真的捏在了手里。
  “肖格要来找你,明天他必须和我回去。”
  她才理解了全部意思,肖格的电话就进来了。
  她说刚回到宿舍,有些累想早点睡了,他说马上过来,她考虑到他母亲的旨意,也没再坚持。
  有些魂不守舍地往回走,路过小区内的一家理发店,理发的年轻男子之前打过几个照面。
  她抓住自己的头发闻了闻,又按了按头后的伤口,有些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回到宿舍,珍姬不在。
  袁来莫名舒了口气,不知道肖格什么时候会到,于是给他发了条短信,径自拿了东西去洗澡。
  看着身上的痕迹,看着自己的小腹,她莫名地想说,如果和肖格一路走下去,拼死般地反抗,结局会不会不同。
  她的父母也曾面临着同样的选择,很明显,他们作出了和她不一样的决定,也很明显,他们的结果很不好,虽然其中有很多不幸的意外因素。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样的分岔路口,几乎不带动摇地选择放手。
  不是不想要,而是真心地觉得自己要不起,也赌不起。
  无法冒险,于是全然放手,就这么贫乏却安然地活着吧。
  出来看见肖格的短信,大门一开,肖格从门上弹起来。 
  看见她的第一眼,他的笑容滞在脸上,惊异地问说为什么剪了头发。
  她只说天太热,剪了清爽些,其实自己也有些后悔当初比划得太上面了,这下比肖格长不了多少了,从小到大,剪这么短的头发还真是头一回,刚自己也在镜子里看了半天才适应。
  肖格今晚自然是不走了,她问说要不要洗个澡,他说出来前洗了,然后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脸腾地红了。
  他过来抱住她,热气和香味将她环绕,她的心跳安定了些。
  “明天早上我就走了,你早点回来。我会每天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你不要不理我,不然我会疯掉的。”他在她耳边喃喃地说,吹得她耳垂通红。
  什时候他的情话说得这么不着痕迹,让人心里温热软痒的。
  她闷闷地应了,感觉他的吻从脸颊划过来,她闭上眼迎上。
  滚烫的身体或许单薄,却真的很让人安定。
  再一次的相互融合,比前两次融洽欢愉得多。
  袁来想要咬紧牙关,把一些声响咬在嘴里,可惜肖格已经颇得了些要领,一次次地逼得她失去控制。
  年轻的身体,腾烧的欲望。
  双腿早已不自觉地勾上了他的身,两臂交在他的颈后,承受着他一次次的冲撞,给与他一声声的回响。
  怪不得会那么多人耽溺于此,这个温柔乡,如火如荼时,真的有让人忘却一切,似在无忧世界欲仙欲死的力量。
  肖格终于停下,从她身上下来,扯了一把把她安在怀里,看着她轻闭的眼,伸手抚去她脸上的细汗。
  激情余留的一张脸红润娇媚,看得他依旧心里痒痒。
  想起第一次自己走错了ktv包厢,看见她一个人眼泪鼻涕的样子,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走了那么远。
  从那第一天起,就有千千万万的挠钩把他整颗心牢牢抓住,每日每日地,只想着她,哪儿还由得他自己。
  她泛滥的桃花也好,母亲的反对也罢,即使有再大的阻碍,他也下定决心要一往直前。
  她已将自己全部交给了他,他当然要更加努力,更加珍惜。
  他凑过去在她眉间一吻,她似在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来,他突地想起“媚眼如丝”。
  “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吧。”他柔柔地说道,她一双闭到一半的眼忽地睁大了。
  “那时正好我22你20,法定结婚年龄。你想住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可以在家待着,我挣钱养你,如果你愿意,就生个孩子在家带,我们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好看。”
  她听得温暖又辛酸。
  虽然想过努力继续和他走下去,却没有想到婚姻和下一代。
  他或许只是眼下一片欢愉中说说而已,或者真的已经小心怀揣了许久,她却惴惴然地发现这些,她都没有准备要给。
  他勾画的两人的未来图景,她自觉需要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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