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狂响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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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狂响曲》 作者:蔚泠
楔子
在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后,接着是一声轰然巨响,一辆墨绿色的轿车失去了控制,冲出山路的护栏,翻落在茂密的树丛间,隐约还可听见女人的惊呼与孩童害哭泣声………
“爸爸……妈妈……”
一个年仅六岁,穿着粉红色蓬裙,绑着公主头的小女孩,如今却是一身的狼狈,披头散发、勾破的蕾丝边、沾满脏污的衣服与遍布泪痕的小脸,一边为着她动也不动的哭泣着。
为了庆祝女儿上小学,这原本应该是一次愉快的全家活动,不料却在一时疏忽之下变成一场悲剧。小女孩因为有母亲的保护而逃过一劫,只受到一点轻伤,但在猛烈的撞击下,一对夫妇已然魂归离恨天……
小女孩并不明白一向疼爱自己的父母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她了,只是在小小的心灵中本能地知道她必须去求救,挣扎地离开了近乎全毁的车身,一边掉符眼泪,一边漫无目的地走在无人的山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位于近郊的山中不会有什么毒蛇猛兽。
一栋位于近郊山中的别墅附近有位少年正虎虎生风地练着拳脚,尚未成熟壮健的手臂已能展现不容忽视的力道,早熟的面容已能看得出未来必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他练武并非是为了与他人狎斗,而是要追求自我心灵的成长,一个不懂得控制自己身体的人,也同样无法掌握自己的心。
“唉唷!我的大哥啊,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你受得了这种密集的训练,并不表示我也耐得住啊!”
旁边这个破坏“气氛’’的男孩求饶的话语让少年回头望了他一眼,“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随你的便吧!”
一阵隐约的哭泣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当机立断地转身寻向声音的来源,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应该是小孩的哭声。
少年意外地找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虽然显得有些狼狈,但满脸的泪痕也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因为哭泣过度所引起的哽咽币¨红肿的眼睛更教人心疼不已。
“哥,是个小女孩呢!”大不了她多少的男孩好奇地看着她,不懂她没事干么跑到这里来哭得这么伤心。
少年则快步上前,轻柔地抱起小女孩。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你的爸爸妈妈呢?”
女孩哭得投入少年的怀抱,他怀中的温暖奇异地扫去她心中的悲怆与不安,让她依恋地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真正放声哭出了她的恐惧。
少年轻声地安慰着她,温柔地引导着她说出发生的意外,虽然有点颠三倒四,便他也大略拼捧出了事实,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女孩,心痛她不知是否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必害怕,哥哥会照顾你的。”少年以一种坚定的口气说道。
“哥!”男孩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他知道老哥相当受女孩子欢迎,但也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温柔的模样,真是……太可怕了!
少年瞪了不识时务的弟弟一眼,眸中的冷冽让男孩自动闭紧了嘴巴。
在他的保证之下,饱受惊吓的女孩终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眼角仍残留一颗来不及落下的泪珠。少年无视“旁人”地用嘴唇为她拭去眼泪,一颗心已落在她小小的掌心中。
因为一件车祸意外事件,使得一向平静的鸣泉山庄陷入一阵混乱,由山庄少主人发现的两具尸体,在警方裁定并非人为谋害后,鸣泉山庄在道义上负起了善后工作。
但在那对夫妇归于尘土后,身后所遗留下来的小女孩却成了一个难题,她的年纪尚小,无法处理双亲的遗 产,只有托付其他的远亲,但……
“我不同意!”
少年抱着小女孩,生气地瞪着那些意欲拆散他们的大人们,而小女孩也紧紧地搂着他.自从意外发生之后,她谁也不理,就是紧跟在少年的身边,只要有人想分开他们,必定引来她的尖叫与嚎哭,屡试不爽。,
少年的母亲无奈地看着他们, “孩子,你总是要让她回家的,总不能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啊!”
“为什么不可以?你们谁不能带走她!我会照顾她的!”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大人们都了解一件事,一次偶遇,已经将两个孩子的一生紧紧相系,再也没有人能分开他们了。
那一年,他,寒霁晖,十二岁。她,柳潆芝,六岁。
第一章
“潇湘水云”,一首意味深长的古琴乐曲,正由一把已有千年历史的珍贵古琴“飞弦”流畅地奏出,每个音符都有着各自独立的思想,却又是那么协调地构成一幅山水意境,只有真正浸淫在其中的耳朵能够体会得出由这些音符所组成的美景。
演奏者是一个长发及腰的男子,以一条细绳将可能披散在眼前的发丝随意地柬在身后,仅余一撮半长不短的头发垂在右颊边,更增添一股飘然出尘的气质。
他的相貌不光是英俊两个字可以形容,尤其当他神情肃穆地弹奏古琴时,那半闭的星眸、微阖的薄唇,悠悠的气息缓缓出入于挺直的鼻梁,眉宇之间更隐含着一股仙气,那仙般的俊逸气持,反而使一些凡间女子不敢将凡俗的爱慕妄加在他身上,只能在暗中偷偷仰慕他。
他身穿一袭米白色的古式长衫,秀膝坐在平台上,唯一缺少的是崇山峻岭、青天白云,以及一条淙淙的…泉,然而这些早已全部表现在他的琴声之中,若非确定自己的确置身于钢筋水泥的建筑内。不小心还真会误以为闯入了另一个时空。
最后一个泛音在古琴上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脂几个按下,逐渐削减于无形,只剩几个无声的余韵在沉寂的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
蓦地,一阵含蓄的掌声自台下响起,这场古琴演奏会虽然名为公开,但主要针对的听众仍是一群对国乐学有专精的专业人士,因为来宾并不算多。其实这也难怪,一般对这种音乐极少的涉猎的大众就算肯花钱来听演奏,恐怕也会在第一时间陷入深沉的昏睡状态。
而能够以一场小规模的演奏会在国乐界掀起一阵引人注目的风潮,除了这已被称为“国宝级”大师的寒霁晖之外,再也别无他人了。要填满位于音乐厅下层的小型演奏厅少说也要三五百人的。
现在三十岁的寒霁晖在国乐界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自从十年前正式继承了祖传的古琴——飞弦之后便独立在国乐界打下一片天空,所有不论公开或非公开演奏均获得无数的赞赏,同时也为消沉已久的国乐界重新注入一股清新的活力。
毋需同在国乐界的父亲——身为国乐团指挥家与作曲家的寒兆禾的助力,寒霁晖以自己的方式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在旁人的眼中,寒霁晖的行事有如他的演奏风格般高洁独立、遗世特出,除了一些不定时的演出之外,平日多半待在那座祖传的大宅内“修身养性”,还真有点像古代隐逸山林的贤士。在现代的社会中,只要有庞大的家产、充足的收入,就算真要躲在山里当野人也没人会多说半句话,而像寒霁晖这种等级的大师,如此行事反而更符合他超然的身分与既有的形象。
然而在他面对群众时,亦总是像一只独立于鸡群中的仙鹤一般,高洁而不染于世,令人不由心生崇敬。
寒霁晖起身向台下的听众行礼,那玉树临风的神采,很自然地风靡了全场。
结束了一场令人心神皆醉的演奏会,寒霁晖一手捧起已有千年历史的古琴,珍而重之地放入琴匣中收藏好,才回到后台接受一些较亲近的友人贺喜此次的演奏会成功。
由于古琴在古代最主要的功用并非演奏,而是贤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媒介,乐曲通常更是意境高远得令凡俗人难以理解,也使得只有少数人能领会古乐之美,因而到场聆听的多是国乐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与其说是演奏会,还比较像学术研讨会。
“寒大师,这次重新编曲的‘潇湘水云’真是别有风味,似乎和你过去的风格有些的不同。”
“是啊!感觉轻快多了,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呢?”
寒霁晖只是浅浅地笑着, “这只是一种无意间的转变,人生在世,总不能永远都一成不变吧!”
“那倒也是,不过这样比以前更有一种令人感动的感觉,也更适合你来表现,毕竟你还这么年轻,能在乐、曲中展现出这种心情也很不错啊!”
寒霁晖又是淡然一笑,只有他自己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他只不过是忠实地把内心深处的情绪借由声宣泄出来罢了。
与一些大师级人物随意聊了几句,寒霁晖便借辞回到了休息室,以他的地位,这种行为还不至于引起他人的不满。
“爸,妈,你们来了。”
“这么重要的演奏会,我们能缺席吗?”寒兆禾微笑道。
“别听你爸哄你了,要不是潆芝待会儿也有一场演奏会,他才不会甘愿大老远跑来捧他儿子的场呢!”朱容老实不客气地大拆丈夫的台,反正他宠女儿早就不是新鲜事了。
寒兆禾无奈地看着妻子, “容容,你就不能稍微帮我保留一下吗?偶尔也该对儿子好一点吧!”
朱容白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吗?我还以为你只记得有个女儿要疼呢!”
寒霁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好戏”,反正这对相处了数十年的夫妻几乎没有一日不斗嘴的,而且感情更是愈吵愈好,他这个“外人”还是乖乖在一边晾着就好。
事实上“疼女儿”的可不只是寒兆禾这个爸爸,朱容也不是省油的灯,宠起女儿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是无微不至地为女儿安排好所有的事情,这也是有目共睹的。比较起来,另两个亲生儿子反而不如那“多出来”的女儿受重视,要是一个不好,还会引起家庭革命的。
寒兆禾摸摸鼻子,没有反驳其实她才是最疼女儿的,这次就自认倒楣,否则一旦开始针锋相对,恐怕就要来不及看演奏会了。 ,.
“喂!你们节制一点好不好,怎么全都忘了我的存在了?”寒霁晖好不容易找到了插话的机会,马上开口抗议。
再怎么说他也是寒家的一分子,但却不知怎地,老是变成被人忽略的那一个,真教他忿忿不平,要不是生长在“血统纯正’’的音乐世家,说不定早就到外头混黑社会去了。
寒霁晖心上则记挂着另一件事,比起他自己的演奏会,更重要,也更不可错过的盛会。
“爸,妈,你们说完了没?再不上去可就要来不及了。”
寒兆禾与朱容互视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要说真疼女儿的,其实谁也比不过这个“哥哥”。
“那就走吧,还等什么?” ‘
“浪浪者之歌”一连串活跃的音符在演奏者完美无瑕的演奏技巧下,经由她手中的小提琴传达至台下上千名的听众其中。
柳潆芝以优雅的姿态俏丽在舞台之上,仿佛已与手中的小提琴融成一体,自然流畅地奏出令人心醉神驰、难以自己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