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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深宫女配-第2部分

小说: 深宫女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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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是想家了吧。”豆蔻又看了遍那词,说道。
  林萱怔了下,是了,原主自小与父亲林崇舒居于江南,稚龄之时多随出诊的父亲遍览江南水乡风景,后因父亲医术高明应召入京。江南那水云城郭,夜月山寺,绿水桥边,莲叶田田,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林崇舒此人,医儒两通,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为人潇洒从容,又有相交遍天下,却是为了林萱的母亲,没有再娶,一人教养女儿长大。林萱不禁想起现代也是个喜欢游览的有名的情痴文人写过的一句话:“我看过很多地方的云,走过很多地方的桥,喝过很多地方的酒,但只爱过一个正当好年华的女子。”
  林萱怅然笑了下,也难怪原主思父成疾,这样好的父亲,当真是亲力亲为的养大,从汤头歌开始教说话,手把手教写字,起卧均过问,出诊便带着,在古人中也很少见。反观自己,从未受到家人期待,就连名字,也是出生那天,听到消息的爷爷夹起炒田螺里的紫苏,漫不经心地说,就叫紫苏吧。很快父亲母亲离婚,她随了母亲,并不受到任何期待的她就这样打扰了所有亲人的生活,很快母亲改嫁,父亲别娶,他们倒是一别两宽,并且有志一同的对人生意外产生的副产品选择了漠视。
  两边犹如踢皮球一般的生活,在哪里都找不到归宿感的日子,紫苏仍然记得自己那总不合身的别人的孩子穿剩下的衣服,有着漠然厌烦眼神的父亲母亲,对于所有人来说,自己都是个不该存在麻烦,意外产物,看到她便想到自己曾经的不堪,愚蠢,终于她早早考了个远远的外省的医专,中专升大专、大专升本科,她艰难的在各种打工中继续着自己的求学道路,皆因她当时以为她的人生还能有未来。
  而母亲却病了,子宫癌,可以预见的巨大的医药费开支到黑洞中,继父毫不犹豫地离婚了,讽刺的是,似乎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去向的母亲,居然能千里迢迢拖着病体找到了她。仍然记得那天所有同学惊诧的样子……她当时毫不犹豫地收留了母亲,并且热情地带着她遍访附近的大医院以及学校的名医,甚至于去了足浴城打工按摩,也许她当时还有一丝希望,也许她因祸得福能得到迟来的母爱?结果是,她日日陷入了呻吟和骂声,骂天骂前夫骂后夫骂女儿没用骂命运骂所有的负心人,日夜的服侍床前并不能带来一丝温暖的话语和爱抚,只是无尽的咒骂声仿佛从此以后一直旋转在她头上的诅咒。
  林萱冷冷地笑了,那对父母,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死了吧,多么讽刺啊,出卖皮肉凑够手术费,切除了子宫的母亲,最后病情控制住了,身体内没有发现其他转移迹象,在病好后,又毫不犹豫地拿着自己存到医院里剩下的医疗费,自顾自的回去找继父了,也许她是真的爱他,因此才有那么巨大的恨让她日日夜夜的咒骂,她有着旺盛蓬勃的生命力和顽强求生意志,她活下来了,并且一定要回到情人面前,让他知道自己没病了,他们可以从头开始了。
  而自己,已经完成了她的义务,当然不排除下一次大难来临,也许她又会再来找这个遗忘的女儿,但是林萱,却再也无法继续自己的人生。
  “从来没人爱过我”,林萱想,“即使死去,也没有人在意一粒尘土的消逝。”
  豆蔻侧头看了看自己小姐脸上那寂寞冷清的笑容呆住了,太阳刚刚升起,初升的晨曦透过窗户,照在年幼的娘娘脸上,红粉馥馥,娇波流慧,竟是清艳绝伦,豆蔻和香附均是林萱先父精心选了放在娘娘身边陪伴玩耍的,只比林萱大了两岁,从小并不教她们做重活,只同女儿一起教养,一同起居,只担心女儿太过寂寞。香附沉静玲珑,豆蔻爱笑善绣,两年前林崇舒逝世后,一道懿旨让林萱入了宫,封了婕妤,而两个丫鬟也随之入宫。
  两个丫鬟和林萱再熟悉不过,自己小姐在大病一场以后,却是仿佛大梦初醒,虽然仍是寡言多思,喜静爱幽,却是每天必坚持起床院子内步行半个时辰,生活规律,也不再时时垂泪,身量竟是长了不少,连面容也因多了红润的面色,五官长开不少,开始脱离了小儿的稚气,已初露少女的娇媚,再过几年长成,不知道会美成什么样子。
  小姐在这宫里,真是再好脾气不过,平日里只是安静娴雅,老爷在世时千娇万宠,却没把小姐宠成像别家小姐一样,骄纵任性,对下人动辄打骂,小姐从不发脾气,对衣食都要求甚低,只是为老爷守孝,一直茹素,年纪轻轻几乎一场病过去了,老爷一直要求惜福珍重,小姐病愈后并没有坚持只茹素,而是也进一些鱼和肉汤了,只是仍以素食为主,穿戴上好清雅,只选那些素雅别致的,这样的品格,这样的容貌,居然锁在这寂寞宫室里寂寂无闻,真是不得不让人叹命运之多舛。
  转眼寒冬便至,京城甚为寒冷,尤其大雪以后,各宫宫妃走动也少,加之先帝薨逝未满三年,宫中不兴宴请,不奏乐曲,除了除夕大宴林萱曾出过院门,也就是吃了几筷子冷冰冰的御宴,远远看了下龙座上的帝后,便又回宫蛰伏,自在屋内吃些热饺子,过了林萱来此的第一个新年,虽然冷清,却是求之不得的清静。
  作者有话要说:




☆、5花朝春宴

  光阴荏苒,不觉已是翌年二月,春暖花开,皇后已怀孕八个月,临盆在即,由于是昭平帝与皇后的头一胎,极有可能是嫡长皇子,在万佛山礼佛的太后也銮驾回京,亲自在宫内坐镇。而此时,苏贵人也发现有两个月的身孕,虽然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太后回宫才公之于众,比较耐人寻味,但太后和皇上大喜过望,又是一番厚赐不提。
  太后看皇后胎像稳固,苏贵人又有喜,心情大悦时不免又想再多些开枝散叶,且又刚出国丧,于是早就有令花朝节需好好办一场,御花园设春宴,宫内有品级的宫妃均参加,大家松快松快,宫内诸人少不得忙乱一番,精心准备。更不提得到消息的诸妃,忙着制新衣,打首饰,扎新花,试香粉。
  这日正是二月十五花朝节,晨起便是风和日丽,按安排,今日先是位分较高的妃嫔陪太后、帝后游园,接近便在浮碧台观赏歌舞,傍晚饮宴后便散去。
  林萱位份低不必陪游园,自是慢悠悠的在园内写完大字,在豆蔻、香附的一再催促下,才开始妆扮起来。又不许艳妆,只简单挽了反绾髻,双髻上绕了珍珠璎珞,簪了几朵玉兰,配珍珠耳珰,珠链,身上也只是淡黄上裳、绿底牡丹高腰襦裙、披了浅绿半臂。一番精心装扮,虽仍是一贯的素淡作风,却也是如嫩柳拂风,十分春/色染上裙裾,婷婷袅袅正是豆蔻好年华。
  留了沉稳的香附看家,林萱带着豆蔻一路款款往御花园走去。在小院蛰伏一冬,饶是前世见多识广,林萱还是被这春光里的御花园给深深的沉醉了。
  虽然仍有春寒料峭,却是处处芳草春树,莺啼雀鸣,横塘曲岸、朱槛雕栏的掩映里,到处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桃李正芳,牡丹花放,嫩白妖红,环绕亭砌,杂花影下,细草如茵,烂漫奇花艳蕊,在春风中争相开放。林萱徘徊花下,神驰目眩,春光烂漫里,无数曾经死记硬背过得残诗在胸中涌动,闻说双溪春尚好,时有幽花一树明,黄四娘家花满蹊,几处早莺争暖树,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诗情……
  前世为生活所奔波劳累,何曾认真游览观光过!一种新生的喜悦忽然在心中萌生,自己,终于有了新的生命,新的人生么?自己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一名清清白白,良好家世,有着不俗的容貌,不错的生活环境的少女了?
  千万思绪,浮于心头,林萱分花拂柳,却不禁胸中翻腾,感怀起前世种种,眼中竟似有热气冲起,鼻子一酸,一旁豆蔻看着自己小姐泪眼盈盈,只以为她是又想父亲了,小姐已是多日不曾如此伤春悲秋,偏偏此时犯其痴病来,赶紧只说些别的引开,否则花了妆却去哪里补去。
  赶紧只做看不见小姐的泪光点点,催到:“小姐,午时快到了,我们需得赶紧到浮碧台呢。”
  林萱只得收起满怀思绪,迤逦前往浮碧台。
  才近浮碧台,远远就已听到风里送来宫嫔笑语和着笙歌,待走进了,只觉得心胸不免一广,之间浩浩清清宫里竟然有此一望无际的好水,碧波荡漾,那浮碧台临水而建,视野极好。台上已铺了大红猩猩毡,设有桌椅,并摆放鲜花围绕场地,台边柱子边皆挂着轻纱。碧波上已是搭了花团锦簇的画舫作为戏台,旁又有梨园部、教坊班在奏乐,乐声在水上更显清远飘渺,沁入人心,令人心旷神怡。
  已有不少低级宫嫔到了,场内粉黛云从,环佩璆然,脂香酒气,充溢空气中,诸妃们均衣裳鲜明,簪珥光采,林萱一时居然有走入古装片场之感,正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这时却听到有人召唤她,林萱转头一看,却是一名高挑亮丽,肌肤白嫩丰润的女子,挽着百合髻,身上穿着乳白色缠枝莲纹上衣镶着红绸边,下裙红底缎织金线缎裙,披着大红凤纹批帛,眉眼十分鲜明灵活,豆蔻在侧言道:“是史宝林,伴驾去避暑回来,都没来过咱们宫里了。”说毕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还自称是小姐好友,拣了高枝飞了也不来探探小姐的病。
  林萱也想起来,这位史宝林,是长沙太守之女,因入宫时性格颇有些傲气,得罪了不少人,竟无人交好,其时林萱性格孤峭,沉默寡言,史宝林便引为同道,时时找林萱大吐苦水,又因林萱及宫女均是话少守秘之人,因此史宝林有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林萱也只安静听其倾诉,并不外传,史宝林更喜将林萱作为树洞倾吐情绪垃圾了。而夏天时帝后去承德避暑,戴上一些得宠的后妃,史宝林经过宫内一番磨折,终于收了她那孤高自诩的作风,也不知花了多少金珠贿赂了敬事房,竟也得了伴驾避暑的资格,一去数月,回来后也得了几次侍寝的机会,一发忙着四处奔走打点,交好妃子,也一直没到林萱宫里吐苦水,此时看到仍是被冷落的旧友,想是穷人乍富,要来炫耀一番,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了。
  只见史宝林笑容满面,对林萱道:“许久不见妹妹了,听说你前阵子抱恙在身,姐姐因去避暑,回来又常侍奉皇上,竟没得到空暇去探探妹妹,妹妹千万原谅担待姐姐则个。”一边亲热地牵了林萱的手,上下打量了下皱眉道:“妹妹还是这么素淡,脸上的胭脂也没用好,我那里有种飞霞色,眼下正是时兴……这衣裙也不称今日的场合,妹妹还是要多探听探听当下的时兴妆扮的好。”
  林萱心中一晒,这位史宝林,一直不忿自己的位份比她高,因此平时言谈,只喜欢一径的贬低打击林萱,以显示自己处处比林萱强,满足自己的自大心理,又只与林萱姐妹相称,平时也不施礼,处处以姐姐自居,只是从前的林萱腼腆温顺,只把史宝林当密友,经历过前世种种的如今的林萱,却已洞然史宝林的种种作为,且与她虚以委蛇罢了。
  然后也不顾林萱答话,只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在承德避暑看的景色,侍寝的细节,某妃如何姿色蠢陋却仗着家世如何如何跋扈云云。
  林萱漫不经心地听着,只偶尔点点头,却听到有太监前来通传各处,请嫔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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