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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深宫女配-第68部分

小说: 深宫女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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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跟着莲娘一路到了刘家,进了屋子,却见屋内空空,莲娘已是愣住了,江文恪心中有些着急,问道:“人在哪里?”
  莲娘已是懵住,方才分明看到沈娘子吃了她那用酒浆与糯米粉混合后加了一两样不按君臣的药末做成的糕点,果然沈娘子吃了那个趁着热水,药力酒力发了起来,正如做酒的酵头一番,空心吃了下去,发作起来,晕了过去,然后又亲送了罗志进去,看他上去要成好事,如何如今两人都不见,连桌上的茶碗糕点也一同不见了。她心中一阵慌张,却听到门外有人问道:“有人在么?”
  众人转过头,却是长身玉立嘴角含笑的一个男子,正是沈霆带了个小厮迈步走了进来,道:“适才有人到旅馆报了说我家弟妹晕倒在这里,让我来看看,可是这里么?”
  莲娘心知是顾怡捣的手脚,只是如今却是人影不见,嘴巴苦涩,道:“适才明明我是扶了她躺在床上的,如今怎么不见了,是不是我走了她自醒了回去了。”
  江文恪不解道:“按你说的口吐白沫这样严重的症状,不该醒这样快。”江老夫人道:“到隔壁问一问就知了,也许是她家的侍女发现不对过来扶了回去也未可知。”
  一行人又出了门去敲沈家的门,只见一老苍头来开了门,问明来意后迎了进去,庭院旁却是缚了几头狼狗,十分凶狠,见人来便吠声不止,众人只心惊不已进了堂屋。
  过了一会儿,林萱衣饰整齐,被香附扶着出来了,面上还有些红晕,莲香心中有鬼,看到她完好清醒地走了出来,已是被雷劈到一般呆住了,林萱却是好整以暇的上前施礼后道:“今日顾姨妈家大喜,原应去贺喜的,不料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却不知干娘和大哥不在顾家吃喜酒,来此为何?”
  莲香还在呆着,讷讷不知道如何置辞,一旁含璞却笑道:“是这位小娘子说看到你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上,忙不迭地冲到顾家把表哥和伯母都叫了来。”
  林萱看了莲香一眼,吃惊道:“早晨莲香娘子确实是叫我过去给她堂姑姑看病,后来去了不见人,莲娘子说大概是去了医馆,出去追去了,我便先回来了,不知道贵亲身体如何了?你是不是慌张了说错了,是贵亲晕倒了?这却不可耽误了,还得请江大哥去好好看看才行。”
  莲香看她仿若无事,眼光看过她时却无往日的亲热,凛如刀锋,心下苦如黄连,知事已败了,却不知罗志去了哪里,心中疑窦丛生,只能道:“是了,我一大早却是被吓坏了,说错了,还请列位原谅则个。”
  众人无语,看她面上红白交加,羞窘之极,也不好责问,只好与林萱叙了寒温,看她仍是困倦,又叫她好好休息后便辞了回顾家。
  一路有人悄悄议论道:“这刘家小娘子该不会有癔症吧,一大早的发病。”
  刘莲香听到只觉得羞恼万分,却只得忍了下去,自回了房舍,也不敢再去找林萱。
  隔了一日,刘莲香却是被人发现与罗志一同死在河边,光着身子紧紧搂抱着,身上有伤,然而验尸似都是溺死的。
  罗家大嚷着自己儿子死得蹊跷,因为自己儿子自小便会水性,如何会溺死,又一贯守礼,如何会与刘莲香有染,为此闹上了公堂,刘家的人匆匆忙忙从乡下赶回,却是哭天拔地一口咬定是罗志奸骗刘莲香不从,被刘莲香拉入水里一同淹死的。
  两家闹上公堂,闹了个远近村镇,无所不知,纷纷扰扰,流言无数。之前林萱那点流言,早已悄没声息的消散掉了。
  林萱也是听说了此事,心中也暗自称快,毕竟那日只要她有稍有疏忽,就必万劫不复,还要连累曦娘和福哥儿,却也有些纳闷不知是谁出手。她心中其实也奇怪那日明明罗志只是倒在地上,后来却不知下落也没听到人提起,她逃回屋里,原打算矢口不认,若是要见官,大不了找常玥仗势欺人一回,如今情势这般,她略想了想,心中怀疑只怕是常玥的手笔,毕竟他身居高位,那日又知道自己带着曦娘还活着,只怕会派人保护公主。
  旅社内,沈霆却是在听青金的回报。
  “得了少爷的话,我让杭州这边的人手查了查两人的死因,仵作那边收了银子,道那男子□有伤,就算活着下半生也不行了,眼睛里也有伤,左眼有被针刺过的痕迹,已是瞎了,却是被清洗干净,外边看不出,他在验尸报告上写了,后来却被上边改了,他知道这也一贯如此,必是有人从县令那边下手改了报告的。只做溺水而死。那女子身上倒没有伤痕,确实是被溺死的,却是早已不是处子,不应是才破的身,仁和县那边只判了女子被男子□不成,扯了男子跳水溺死的词,已是结案了。”
  沈霆徘徊道:“有针刺的痕迹?”
  青金道:“不错。”
  沈霆想起那日刘莲香的异常举止,以及林萱那不同寻常的虚弱和红晕,还有之前镇上莫名而起的传言,道:“那刘莲香定有别的奸夫,定然不是罗志,你再叫人查一查,还有一条线索,之前童乐坊出了一个赝品的店子,那个店子只怕也是冲着弟妹去的,此外,谣言那边也查查,那罗志为何一口咬定与弟妹有□,他不过是个酱园算账的小伙计,也敢撒此弥天大谎,只怕是有人冒名勾引于他,他信以为真,这些事情良家女子必不会做,难道是刘莲香亲身上?也不对,刘莲香此人心高气傲,绝不肯委身与他,她家也拒绝了罗家的提亲,必不会是有私情,你让人往风月场里头查一查。”
  青金恭声应了,心中却是暗自佩服,自己少爷除了不肯娶妻外,着实是奇才盖世,不论什么事情到他嘴里,略一分析,必大半都是真相,若是为官作宰,必定是个包青天。
  沈霆想到那针刺,心中其实略有些猜测,只怕是林萱所为,只是林萱如何能做到全身而退,又将罗志弄走,之后又暗算了刘莲香?普通民妇如何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他想到父亲那神秘的祖父和其他三兄弟,又问青金道:“京城那边查得如何?”
  青金苦着脸道:“绿松有信来,说已是将京城的高门一一排查过,没有这样的人家,一家子全死光,尤其是三兄弟的,不太可能啊,倒是郑国公常家前阵子城破的时候全家男丁都战死了只剩下个小国公,也不符合啊,他家只有两个儿子,年龄也对不上,还有如今常家那个小公爷已是袭了爵,却是到了杭州府任了江南副总兵的职务。”
  沈霆轻轻抚摸着腰上挂着的貔貅,沉思道:“二弟和弟妹这样的气度,绝不可能是一般人家,常家?城破是十一月……圣驾南巡……弟妹这边却是十二月从京城来了江南,只说丈夫行商下落不明,之后圣驾遇刺,国丧,弟妹产子,三月,二弟便忽然出现了,听说是晕倒在岸边被人送到江家医馆……对了江家,派人去查一下江家在京城交好的高门,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替人照顾妻子,总有蛛丝马迹,写信给绿松从江家查起。”
  青金应了下去了。沈霆从怀中摸出一根玉簪,却是一枝秀美的萱草花钗,难得的是娇柔花瓣是纯正的黄玉雕成,下边枝条碧叶却是绿玉,是工匠随着玉色雕成,浑然一体,色泽浓艳通透,玉质上成,花开婆娑,他那天一看到,便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只觉得正配弟妹的名字和气质,结果却不知如何送出去,毕竟是自己的弟妹,他心中有些恼火自己,只得留着,待哪日辗转转送给二弟,再让二弟送她吧。
  没多久唐栖镇这边的调查就有了结果,顾怡包养的那个□所在的妓院却是沈家的产业,那□言道有男子曾数夜让她脱光后在房内等人,不许说话,听她去的路线,正是刘家酒坊无疑,再问那男子的模样,而童趣坊那边毕竟也有痕迹留下,经不起查,很快便查出那隐藏在背后的男子正是顾怡。
 

☆、80雷霆手段

  数日之内;顾家产业内的商铺连遭打击;不是货款压着不给,就是那边货源要太高价格,再有人来逼着催债,一时之间处处告急,顾恺新婚燕尔,顾老爷只得忙着去扑火,费了不少钱才打听出,他却不知如何得罪了杭州府有名的笑面虎沈霆。原来顾家在唐栖算得上富家;然而江南一带,那就有些不够看,而沈茂和沈霆这几年多走海外,不太在杭州府,因此顾老爷也不曾认识,如今知道得罪了沈家,还是以睚眦必报、笑面辣手有名的笑面虎沈霆,不禁吃了已经,赶紧备礼上门去拜访。
  沈霆却没见他,只让人传话道:“是你家侄少爷得罪了我家,若是想保平安,先让他来赔罪吧,顾老爷池鱼之殃,就不必了。”
  顾老爷回去也摸不着头脑,只得喊顾怡来问了一遭,顾怡一听是沈家,已是心中一跳,再一听是那有名的笑面虎沈霆,心中已是嗡了一声,笑面虎沈霆他如何不知,出了名的辣手无情,当面笑嘻嘻,挤兑整治起对家来那是一毫不手软,只是他已经许久不在杭州府这边活动,之前刘莲香一直说沈家那是破落户来打秋风的,他一时也没想起沈霆这个名字,如今听到,已是目瞪口呆,天降霹雳。
  顾老爷看他呆若木鸡,汗出如浆,以为吓坏了他,便道:“只怕是误会也未可知,你一向老实,明日你且带着礼物去赔罪,我再让两个老成家人陪着去,他家虽然势大,一贯也不是蛮不讲理的,说开了就好。”
  顾怡惴惴而下,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自己抹平了痕迹,刘香莲虽然死得蹊跷,却不知有没有供出自己来,到时候只能靠三寸不烂之舌瞒过去,将一切事情都推到那死鬼刘香莲身上。
  第二日赶到了旅社,这家已是被包了下来,门口却是把着人,不让他带的家人进去,顾怡只得一个人上了楼,看到里头窗边坐着在把玩一只玉碗的青衣男子,旁边有个青衣小厮侍立着,正是沈霆,他对着窗边的光线细细赏玩着那玉碗,玉碗水头极好,碧光流动,他气定神闲,嘴角噙着微笑,正是君子如玉,他心中暗骂刘香莲什么眼色,这样的气度也是破落户么?
  他上前施礼,沈霆却不看他,只注视着那只玉碗悠悠地说道:“顾怡?”
  顾怡道:“正是小子,听家长辈说小子得罪了足下,今日特意赔罪而来,却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沈少爷。”
  沈霆微微一笑,眉眼弯弯,漫不经心地道:“顾怡,父母早丧,五岁便被送到顾家养大,原是当过继的养子的,不料顾夫人不答应,顾家大少爷也一直病怏怏的却没有死,你只有不上不下的吊着做个侄少爷,于是你曾经高薪请杭州府有名的药师姚一鬼配了药,与你嫂嫂勾搭成奸,喂给你堂哥吃,又给你那要死的堂哥送了能致人许多的盆景摆在房内,可惜你那堂哥有个表弟江文恪,却是精通医术,居然救了回来。你怀恨在心,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自己私下转移财产,在杭州府有店铺五家,又置买了田庄一百亩,是也不是?”
  顾怡毛骨悚然,发现他居然对他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不禁汗流浃背,勉强说道:“沈少爷想要如何?”
  沈霆微微一笑道:“你爱整谁便整谁,论理一般碍我不着我也不理,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动我沈家的人,杭州府谁不知道我沈家人最是护短。”
  顾怡脚发软,忍不住拔腿要走,却看到守在门边的两个彪形大汉已是铺了上来将他按住,将他脸贴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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