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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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苏锦所料,靠近内宅这面的墙顶宽可离数人,而且居然有跺可以藏人,正是城墙上防御入侵让弓箭手躲在跺后射箭的格局,也正因如此,下围墙倒也简单得很,因为为了方便上墙据守,门外两侧砌着两道阶梯,既方便上下围墙,又方便给大门顶部上闩。
苏锦暗自咋舌,这一套自己的宅子里完全可以采用,瓮城的格局本已经是奇妙之处,能将宅院围墙建的跟城墙一般兼具防守进攻之用,确实是个创举。
站在围墙上,一眼就能看见不远处一座小楼孤零零的立在一从树木之间,不用说那定是夏思菱的闺楼,与此同时,喊杀声也更为清晰入耳,正是从二进之处传来,刀剑相交之声密集的很,显然战况激烈。
苏锦无暇考虑到底谁和谁在打斗,迅速下了围墙冲向夏思菱的闺楼;闺楼左近并无人把守,众人一拥而入闯入楼中。
一楼大厅里,几名仆妇正惊慌失措的凑在一起发抖,外边的打斗之声早已将她们吓得不轻,猛然间闯进几十个湿淋淋的黑衣人,更是让她们大呼小叫哭喊连连。
苏锦提刀大喝道:“谁再叫一声,立刻砍了。”
仆妇们立刻闭嘴,大气也不敢出了。
“夏小姐在何处?”苏锦喝道。
“好汉……好汉爷,在……在楼上。”婆子上牙磕着下牙伸手朝上指。
苏锦喝道:“将楼上楼下所有的人都给搜出来,全部绑了塞住嘴巴。”
王朝等人暴喝一声,立刻行动,将楼下所有房间全部搜遍,将躲在犄角旮旯发抖的仆妇们统统揪了出来,一个个的绑住手脚塞住嘴巴丢在后面的杂物间里。
苏锦快步冲上楼,迎面碰见两名听见动静的仆妇,两名仆妇乍见陌生人吓了一跳,叫道:“是何人?怎地乱闯小姐闺楼。”
苏锦也不答话,喝道:“绑了!”身后跟随的伴当纵身而上将两名仆妇揪住,两名仆妇大叫大嚷,一名刚出师门的小兄弟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噼里啪啦几个大嘴巴抽上去,顿时万籁俱寂。
苏锦一把撩开门上的布帘,快步冲进;昏暗中之间衣角一闪,一个人影直奔后窗而去,苏锦快步上前,伸手欲抓那人的衣服,眼前黑影一闪,一物兜头盖脑的袭来,苏锦躲闪不及正中面门,被砸的头晕眼花,额头上慢慢流下血来。
那物落在地上当啷啷作响,原来是一面铜镜;苏锦强忍剧痛,睁眼看时,却见那娇小身影已经攀上了后窗,一声叹息之声传来,正是夏思菱的声音。
“菱儿,不可。”苏锦惊呼出声,看得出夏思菱这是要跳楼自杀了。
夏思菱身子一抖,蓦然回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兄,是你么?”夏思菱喃喃道,双目沁出泪来。
“自然是我,我来救你了,你受苦了。”苏锦微笑道。
夏思菱双目翻白身子一软便要倒下,苏锦赶紧跨步上前一把将她从窗台上抱了下来,轻声安慰。
“奴家这是在做梦么?奴家还当是外边那些贼人进来了,奴家……”
“自然不是做梦,你瞧我这额头,做梦能这么真实么?你的气力当真不小,那铜镜砸的我头还晕着呢。”
夏思菱赶紧挣扎起身,用丝巾帮苏锦擦拭额头上的鲜血,伸嘴在苏锦的额头伤口上亲了亲道:“奴家的错,苏兄罚我吧。”
苏锦轻声在她耳边道:“好,便罚你这辈子不准再离开我,伺候我一辈子,好么?”
夏思菱流泪点头,将身子埋在苏锦的臂弯里呜咽不已。
楼梯脚步咚咚响,王朝快步上楼,夏思菱赶紧从苏锦的怀抱中脱离开来,羞怯的向王朝行礼。
王朝拱手回礼,大声道:“公子爷,夏小姐,人已救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久待此地怕夜长梦多。”
苏锦来到前窗廊前,居高临下朝前院打斗之处看去,一片灰蒙蒙的豪雨之下,只见不断的有人影在二进入口处跳跃,不时有惨叫之声传来,于是问夏思菱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信上说的不太明白,到底是何人要对你不利?”
夏思菱咬牙道:“爹爹请来在外宅护院的那帮人,这几日奴家便感觉他们意图不轨,为首的那个叫燕三的前几日还曾闯入内宅来言语调戏于我,而且我爹爹他临走之前说了,七月里皇上选秀,要将奴家送进宫里去,奴家走投无路,只得想办法托人传信给你来救我。”
苏锦伸手抚摸她的肩背以示安慰,指着打斗之处问道:“你是说燕三那伙人要窝里反,那么与之交手的是你家中的护卫了?”
夏思菱道:“应该如此。”
苏锦转头对王朝道:“燕三那伙人应该就是陆师叔所说的请来对付我们的那一帮杀手,今日既然来了,不如一了百了,新账老账一起算。”
王朝挠头道:“公子爷是要去帮夏家护院们御敌么?”
苏锦笑道:“我吃饱了撑得,咱们坐看狗咬狗,一死一伤之后坐收渔利去,吩咐兄弟们,在一楼张网以待,我估计护院们不是燕三一伙的对手,等燕三他们闯进来之后,下手不要留情,往死里招呼。”
王朝精神一振,就知道公子爷不是偷了人就跑的主儿,这么爱管闲事的性格,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今日不将燕三等人给灭了,他岂能干休。
第697章 骤雨(六)
张黑子等人正不管不顾的一泻千里之时,燕三带着十几名手下借着花木的掩映缓缓的掩了过来,瓢泼大雨掩盖了他们脚步的声音,昏暗的光线也让他们的行踪无从察觉。
张黑子捂着鼻子一边咒骂一边使劲的将腹中之物挤出来,满地的黄白之物被大雨一浇,顿时污水横流臭气熏天;一顿狂泻之后,众护院虽然感觉轻松许多,但是也同样感觉到头重脚轻起来,两个眼眶也似乎变得凹陷了下去。
腹泻就是这么立竿见影,在你拉出腹中之物的同时,似乎也将你全身的精力一起排尽。
众人满足的叹着气系上裤子的时候,猛听得一声尖利刺耳的高喊:“杀!”
惊愕之间,众护院惶然循声望去,只见院落中的树丛中瞬间跳出十几名手举钢刀的汉子,直愣愣地朝这边扑了过来,有几名护院还蹲在地上大放污物,还来不及起身系好裤子便被一马当先冲到面前的燕三挥刀砍翻两人。
张黑子迅速做出反应,高喊道:“敌袭,快抄家伙,向我靠拢。”
众护院赶紧伸手在地上将兵刃抄起,踩着粪水往张黑子身边狂奔,反应稍慢一点的又被那十几名如狼似虎的汉子给砍翻三四个。
张黑子一眼就看见领头的燕三,大骂道:“燕三,你这个反骨贼,居然敢趁夏大人不在府中作乱。”
燕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龇牙狞笑道:“夏大人?去他娘的夏大人,谁认识他是大人?老子们是只知道自己才是天皇老子,便是皇帝老儿老子也不鸟他。”
张黑子喝道:“休得张狂,早知道你们意图不轨,爷爷面前还容不得你们撒野。”
燕三哈哈大笑,用刀尖指着满地的粪水污物道:“就凭你?巴豆的滋味如何?瞧你们一个个拉成了软脚猫了,我若是你早就扔了兵器逃命了,还在此大言不惭,乖乖放了兵器,老子敬你是条汉子饶你不死;待我等兄弟去后院拿了金银细软,玩了夏家的女眷们自然会远走高飞,你若想分一杯羹也成,老子给你留点渣渣。”
张黑子等人心中大惊,怪倒是腹痛如山呼海啸般的袭来,憋也憋不住,却原来中了这伙人的奸计,误食了巴豆汤了;只是这么脑海中一寻思,有几人刚刚清空的肚子里又咕咕噜作响,隐隐又生泄意。
“好奸贼,爷爷要将你们全部碎尸万段。”张黑子怒了,将一柄特制朴刀缓缓从宽大的刀鞘中抽出,横在眉前,张口大叫道:“兄弟们,宰了这帮奸贼,夏大人面前我给诸位请赏。”
众护院跟随张黑子多年,一向以张黑子马首是瞻,见张黑子夷然不惧,心中自然大定,纷纷抽刀出鞘,怒目而视。
“不见棺材不掉泪!”燕三咬牙骂道,举刀向前高声道:“兄弟们,杀光这帮软脚猫,后院你光溜溜的小娘们等着咱们呢。”
猴儿孙怪叫一声发足往前,身后十几名燕三手下就像在江湖上打劫时一般口中怪叫连连连蹦带跳的往前冲去。
张黑子大喝道:“杀!”
护院们纷纷迎上,双方很快胶杀在一起,护院们人数众多,但吃亏在拉完肚子气力不济,而燕三这便不仅仅是占着气力上的优势,更重要的是燕三手下之人原本就是同门师兄弟,经过官兵围剿逃出来的这些个亡命徒个个身手不凡出手毒辣,也从不讲江湖道义,刀剑所向不是眼睛便是下阴,阴损之极。
刚开始人数的优势尚能抵消武功的劣势,但盏茶过后气力不济的劣势便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了,更有甚者有的人腹中巴豆再次发作,已经一边是憋着一边举刀砍杀,夹着屁股却要打斗,动作颇为怪异。
燕三看出端倪,挥刀当头猛砍面前的一人的面门,那人举刀架住,燕三收刀再砍,那人再次举刀架住,但势大力沉的力道逼得他不得不用力往上,这一下顾得头顾不得屁股,上边一用力下边的闸门却松了。
就听‘扑啦啦’一声,大势去矣,一股热流奔涌在裤裆之中,臭倒是不太臭,但出于人的本性,在裤裆中拉屎当然不能行若无事,自然而然的弯腰分神;就是这一分神之间,燕三第三刀兜头砍下,顿时将此人从肩膀砍成两半,鲜血喷涌而出,尸身倒在泥水污物之中。
“杀猪杀出屎来了,哈哈哈。”燕三狂笑不已。
在巴豆的催化之下,五十余名伴当个个就像是中了邪一般,顾上顾不得下,而且随着战况的深入,时间越久,憋得越辛苦;人一个个的被放倒,每倒下一人,形势便险恶一分,一炷香过后,已经被燕三等人砍杀了十几个人,人数的优势已经渐渐丧失,再也抵挡不住了。
张黑子举着大朴刀左砍右杀,虽然威势慑人,但这些对手个个刁钻,一味的拖延时间像猴子一般的跳来跳去,张黑子渐渐感觉手中的十八斤大刀平日里拿着根本不当回事儿,现在拿着却越来越重,时间越久越是吃力。
张黑子明白这是腹泻所致,身上的力气逐渐丧失,眼见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喋血扑地,知道大势已去了。
他奋力挥刀,逼退身边两名突进的敌人,大叫道:“兄弟们,杀出条血路冲出去,这么缠斗于我等不利。”
说罢拔脚带头往二进外冲,可是身边却无人跟上,护院们的肚子一个个疼的实在是难受,有人丢下钢刀举手投降,有人干脆褪了裤子不管不顾的先排为快,也有人直接便在裤子里解决了。
这还怎么打?就算人家讲道理让大伙安安生生的再拉一次,拉完之后气力更是无法与之抗衡,根本就是必败之局,张黑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巴豆的作用了。
“现在求饶却是迟了,统统杀光。”燕三捂着鼻子大骂,同时跃步上前拦住张黑子的去路。
燕三的话便是这伙人的圣旨,刀剑此起彼落之下,投降的十几人瞬间被杀的干干净净,剩下零星的七八名强自抵抗的护院也很快被一一肃清,战斗进行了半个时辰便以燕三等人的全胜而告终,护院一方五十余人只剩下张黑子一人被困在原地,其余人等尽数被杀;地面上雨水带着血水到处奔流,横七竖八的尸体散发着恶臭泡在殷红的血水之中,看上去景象甚惨。
“张黑子,平日的威风去哪了?老子平日靠近后院一点点你都横眉怒目的呵斥,你把老子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