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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将门毒女-第224部分

小说: 将门毒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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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莞尔一笑,他道:“其实小王还有更好的诗集,也想叫殿下瞧上一瞧的,只是怕殿下鉴别不出,而在这里只怕也不是一个能够鉴别的地方。”

萧慊听到陈冰这么一说,他微微挑了一挑眉头,虽然知道陈冰是看不到的,但他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陈冰的眼睛说:“这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本宫是鉴别不出的呢,殿下若是怕隔墙有耳那倒不用。阴将军就在外头,若是有人打扰,必定是逃不过阴将军的耳目。”

言外之意就是让陈冰放心,他早就已经将驿馆之中的人遣开,然后再将阴险安排在外了。

陈冰听到萧慊这这么说,他摸索着朝着内室而去,萧慊看着陈冰,也从凳子上起了身跟在陈冰的身后。

陈冰站在内室之中,他的神情带了一点不安,他微微垂着眼眸似乎在想着什么,那样子多少带了一点羸弱气息。

萧慊看着陈冰的模样,倒是笑了一笑,声音里头却还是带了一点不容退却的意思:“殿下,可以将东西拿出来了。”

陈冰听到萧慊的话,他的手慢慢地伸向自己的腰带,镶着宝玉的腰带被丢到了一旁,很快的,月白色的锦衣也落了下来,外衫之后里头剩下的也就只有白色的中衣,很快的,就连这中衣也落了地。

陈冰背对着萧慊站着,因为是白日之中,外头的光线大亮,连带着房间之中的光线都是明亮无比的,萧慊能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在自己的面前褪尽了衣衫,全身只留下一条裤子,光洁的背部对着他。

陈冰不过十五,十分的清瘦,这背上也是没有多少肉的,看上去瘦巴巴的,这后背倒是光洁无比,半点痕迹也不带的,也就只有好人家的孩子才能够养出这样一身细皮嫩肉来。

萧慊上前了两步,他的声音里头透了几分笑意,靠近了陈冰,声音温和无比:“东西在哪?”

陈冰闭上了眼眸,低低地道了一句:“在我背上,殿下以血拓印,自然可见。”

萧慊闻言,伸手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在陈冰的脖颈下方轻轻地划了一小刀,伤口不深却足以鲜血淋漓,鲜血一下子从这伤口之中涌了出来,顺着背脊往下淌。

萧慊将涌出来的鲜血顺着陈冰的背部图涂抹着,果然如同陈冰所言的那样,他的背部上面出现了一些个字体,萧慊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声音之中却还是有些为难:“只是这样,我要如何可得?”

陈冰道:“我的中衣是用极寒冰蚕的蚕丝织就的,殿下只要将衣衫趁着血液未干之际,将衣衫铺上自然能够拓印下来。”

萧慊闻言,将丢在地上的中衣捡了起来,贴在了陈冰的背上,衣衫很快就透过了鲜血将那些个字体拓印了下来。将背上的字体全部都拓印下来之后,萧慊这才找来了金疮药将陈冰脖子下方的伤口给敷上了药粉,又拧了一条帕子将他身上的血迹全部都抹去。鲜血一旦抹去之后,陈冰的后背依旧是像是最初的时候那般的光洁,只是比之前多了一道脖子下方的伤痕罢了。

萧慊从自己的衣衫之中取了一件白色的中衣递到了陈冰的手中,他看着陈冰颤抖着手指摸索着穿着那一件中衣,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觉得疼痛而在颤抖还是因为旁的在颤抖,萧慊这才道了一句:“殿下可知道你这背上的是什么东西?”

陈冰摸索着中衣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地他找到了衣袖,缓缓地穿了上去这才开了口:“本王不知,东西一直在我的背上,母后只是让我将这个交托给太子殿下,旁的什么也没说。”

萧慊知道陈冰说的应该是不会作假的,这样的东西,也难怪孝宣太后会让一个瞎眼的皇子来传递了。

萧慊将那一件血衣小心翼翼地收藏到了一个精巧的盒子里头,落了锁之后方才道:“孝宣太后的意思,本宫知道了。待你回国之后告诉孝宣太后,本宫会尽力应允。”

陈冰点了点头,他摸索着将衣衫穿妥,又系上了腰带,整顿的像是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般模样,这才摸索着出了门。

在不远处候着的小厮瞧见陈冰出来,又匆匆忙忙地上了前来搀扶着,只觉得自家主子的面色比之前进去的时候还要来的难看上一些,只以为是卫太子在不经意之间刺激了自己的主子这才使得他的面色这般的难看。小厮也不敢多问,这些个人个个都是身份尊贵无比的,做什么事情又怎么可能是他这样的小人可以置啄的。

阴险在陈冰离开之后不久这才进了萧慊的房间。

萧慊正刚刚收拾妥帖,见到阴险进来之后,他急忙将刚刚落了锁的盒子交托给了阴险,那神情之中还带了几分的敬畏,半点也不见一个太子应当有的风范。

“这个,是刚刚明王交托过来的东西。”萧慊对着阴险道,“我没有多看一眼。”

阴险接过了这盒子,看向萧慊的眼神满是冷漠和鄙夷,他道:“是本宫。”

萧慊听到阴险这三个字,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但却还是没有办法在阴险的面前抬起头来,只能是怯弱地道:“本宫知道了,本宫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阴险冷哼了一声,看着他这般畏首畏尾的模样就觉得有些个不耐烦,他道:“即便是一个赝品也应该要有赝品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哪里还有几分太子的模样,谁人一见就知道你是个赝品。你之前的气势呢,你不是还妄想着取而代之的么,如今怎不见你打从心底之中就冒出一种我便是太子的模样来?!”

萧慊听着阴险的话,暗自叫苦不迭,他哪里还敢在阴险的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说出那种话来,又不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性命太过长了一点,原本他当年做出那种事情就是因为利益熏心一下子蒙蔽住了双眼才干出来的傻事,如今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又怎么能够还敢于做出那些个事情来,诚然就如阴险当初说的那样,只要他想,杀了他这人,再寻旁人来代替太子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已经是经历过那样事情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情来,萧慊想着就想要谄媚几句,却是见阴险不耐烦地朝着自己挥了挥手:“再让我瞧见你这窝囊样子,即刻就要了你的性命!”

萧慊听到阴险这样说,他急急忙忙挺直了背脊,摆出在阴险进门来之前的那般模样,但这姿态做了还不到一会的功夫便已经败下了阵来,他道:“将军,太子殿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萧慊的声音里头有些着急,他假扮太子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每日都可算是如坐针毡一般,难受得很,恨不得现在太子殿下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给他一个痛快也比如今这般折磨着他要来得痛快的多。

阴险横了人一眼,看着这一张明明可算是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应当有的脸孔,可一想到他这假冒的身份,阴险的心中就是一片厌恶,他沉着声道:“急什么,太子殿下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题外话------

嗷嗷嗷嗷嗷,迟到快十天的大姨妈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又要延迟到下个月才会出现了,真心不容易啊。

咳咳,这太子殿下是假冒的,真的太子殿下嘛……还是会出现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德兴帝同元华公主的大婚是在十五月圆的时候,这古时成婚是讲究一个好时辰的,据说这一日是极好的时辰,在未来三年内也未必会有这样的好日子。

素问对于这种说辞不置可否,这大婚同她的确是没有什么干系的,但她给容辞所服用的药剂也已经到了最后,容辞的身体里头被抑制了多年的毒素被彻底地勾起,现在的容辞完全就是当年初中毒的那个时候的模样,苍白无力的很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似的,看的清风清朗整日里头都是提心吊胆的,半步也不敢离开容辞的身边,就怕在这一不留神之间,容辞就会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一天总是要对着素问问上无数次确定到底是有没有事情。

素问对清风清朗这样的问话也觉得腻烦无比,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耐着性子回答上几句,到后来的时候看到清风清朗那欲言又止的情况的时候的时候就露出极其不耐烦的眼神,狠狠一眼瞪了过去,用眼白将他们来不及说出口的话杀死在萌芽之中。

十五这一日,一大清早的,整个未央城里头就鞭炮声连天,十分的热闹。

辰时三刻的时候,一顶凤鸾花轿从朝华门直接而出,抬进了驿馆的门口。元华公主一袭皇后的装扮,长长的后摆上有着一只振翅欲飞用金线织就的凤凰,而头顶着皇后才有的凤冠。在十八个侍女的搀扶下上了凤鸾轿子,轿子抬着便换了一个方向,往者永华门的方向而去,这是花轿的风俗,花轿打从哪里来的回头的时候不能走来时的路,一定要换一个方向行走,这叫“不走回头路”。

这庆典是在下午方才开始的,元华公主,不,此时此刻应该称呼她为“永成皇后”,这新后入了宫门首先要做的就是祭天祭祖,这些个环节素问他们自然是不必参与的,直到下午的寝殿时候方才会入宫。

鞭炮声在驿馆的大门口响起的时候,素问正在驿馆的一处小楼看着前头的情况,从这小楼这里能够清楚地看到元华公主陈嫣出嫁的整个场景,更是能够看到张灯结彩,整个未央城都能够看到被鲜红的颜色所覆盖,十里红妆的队伍有着说不出的奢华。那是一个女人的奢华,也是一个公主的奢华,更是一个国家的奢华,大约也就只有这样的奢华程度才能够衬得起这样的身份和两国之间联姻的关系。

挽歌站在素问的身后,顺着素问的视线看着,这两日他都是一直跟在素问的身边帮着她打下手,研磨药材一类也全部都是他做的,挽歌闲,反正在这驿馆之中什么都是有人伺候的,膳食打扫都不需要他来做,除了闲着没事看到那在自己眼前蹦跶个不停的姚子期顺手给他一拳这样的事情外,挽歌也觉得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姚子期见到挽歌的衣袖衣摆一出现就开始条件反射一般地觉得难受像是个缩头乌龟一般地缩了回去,姚子期近来除了练拳之外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拿着一些个好吃的去引诱糯米,希望糯米能够用自己在统一战线上,如果可能的话,糯米能够帮着他咬挽歌一口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姚子期这样的小心思对着糯米那是半点都不起作用,糯米甚至连正眼瞄都没有瞄姚子期一眼的,糯米的忠贞搞得姚子期更加的郁闷,却又半点的办法也没有。

挽歌看着素问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一顶花轿走远,“姑娘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这城中有多少的姑娘是在此时此刻羡慕着元华公主的,这样盛大的婚礼,十里红妆相送,大约是女子都喜欢瞧见的场景吧,你说这到底是一个女人的尊荣还是一个国家的尊荣?”

素问漫不经心地问着,她从来都不觉得一个女人和一个见不了多少次面的男人会有多少的感情在的,就算是一见钟情,这钟情的到底多半不过就是一个皮相而已,相处多年的人都有着一张假面孔,那相处不过几次的人又能了解多少,“人人只看到风光的时候却忘记了这风光背后未必都是安乐,你看那德兴帝比元华公主差了那么多岁,后宫之中又有那么多的女人,一个男人对着那么多的女人是都能爱着,还是都不爱着?这夜夜春宵的,哪怕是铁杵也只怕是要磨成针了吧!”

挽歌原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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