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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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一个皇后,且是有子嗣的皇后来说,这谋害皇嗣变得有可能的了,自古以来,皇后所出的便是嫡子,这太子已薨,而皇后又有一子,且一直以来颇为受宠,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皇后都没有理由去这件事情可同样的也有各种理由去做这件事情,毕竟本朝从未有立嫡一说,这皇位到底是谁来继承也是个说不准的事情。
“整一件事情大约要从安青云在围猎前救了陛下说起……”舒太妃看了那两个满是疑惑的人一眼,她顿了一顿道,“你们二人既然已经是进了宫,那也应该是见过安青云了吧?!”
容渊同容辞点了点头,他们两人何止是已经看过安青云这人,更是看到了如今的建业帝对安青云可谓是宠幸有加更甚从前来着。
“安青云的伤,本宫也是亲眼所见的。至于他是如何痊愈的,这件事情本宫委实不知情,只知道有一日,这安青云好端端地出现在了城门口,依旧是做着他那城门小吏,旁人也不知道这安青云到底是怎么好的,只能是揣测大约是素问在离开无双城之前到底还是因为父女一场救治了他了。”
舒太妃的话让容渊和容辞两人忍不住在心底之中冷哼了一声,心道素问绝对不可能是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要素问去救安青云,那大约只有太阳打从西边出来才有可能了。而安青云这突然之间的痊愈,这就已经证明了,安青云这人必定是有一些个猫腻在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是安青云的经脉没有被震断,依着这样的重伤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痊愈而且还是恢复功力。这一点容渊再清楚不过了,
舒太妃接着说着,容辞和容渊两人也不再打算舒太妃的说辞。从舒太妃的说辞之中容渊和容辞两人逐渐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在安青云痊愈之后,他便是宛若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像是看透了前尘往事一般待人接物是完全不同了。而安青云的再次崛起的时候也就在之后的三日,建业帝的一次小围猎之中。
皇族之中每年在秋日的时候都是举行一次大小围猎,这大围猎自然指得是所有的王公大臣的子嗣都会参与的大围猎,而这小围猎那是考察各个皇子皇孙的骑射武功。建业帝身体今年来是越发的虚弱,但这大小围猎倒是从来都没有少过的,毕竟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所以建业帝即便是身体再弱的时候也是坚持着前往主持这大小围猎的。
那一日,载着建业帝的马车行至城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何,突然之间撒起了马疯起来,帝王的座驾那是有着四匹膘肥体壮的骏马拉着的,这一闹将起来的时候,将身边护着的侍卫伤了不少却怎么也没有制止这发疯的马。而建业帝在马车之中被颠得七荤八素的,甚至连额头也磕破了。
就在这个时候守着城门的安青云飞身而起,他很快地将四匹发了疯的马制服了,将建业帝给救了下来。建业帝在看到救了自己的人是安青云的时候多少也是觉得有些意外的,他怎么也是没有想到会是安青云救了自己,当然建业帝并没有因为安青云救了自己而觉得心怀感激,更多的还是疑惑,这队伍一直都是没有出任何的事情,怎么偏生到了这出城门的时候却是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还偏偏是让安青云给制服了。
安青云在制服了这些个发疯的马之后也没有讨赏,更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将马缰交给了一旁被颠下了马车还在混乱之中被马蹄子狠狠踹了一脚的车夫,恭敬地站在一旁仿佛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一般。当时建业帝便是让安青云跟着一同到了围场去的,这一来是想着安青云到底也可算是救了自己一把,论功当赏,其次,建业帝也是派了人去调查这事情的起因,他并不认为这好端端的马就会撒疯了的。
却不想调查的人回复说是并没有任何的诡异之处证明这一场变故是人为的,所以建业帝对于安青云也便是封赏了一般,这原本倒也是没有什么的,却不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只饿狼,直扑建业帝,而当时真准备回城的安青云当场一拳将这饿狼直接打死从狼口之中救下了建业帝的性命。
当时的建业帝脸上满脸的狼血,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但是很快的建业帝就做出了一个很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决定。他决定让安青云官复原职。
而安青云这官复原职之后也没有之前那跋扈的姿态,甚至还用建业帝赏赐下来的金银珠宝换了不少的米粮,发放给了无双城之中那些个穷困的百姓,这待人接物也完全不若当年了,一时之间无双城之中的人也觉得安青云是经过那么一朝之后幡然悔悟了,也便是再也没有人说安青云什么,甚至在这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人同安青云交好起来,一时之间这人人生厌的安将军倒是成了一个香饽饽了。
从此之后,安青云便是又重新成了建业帝面前的红人,甚至还有隐隐取代庞驰这左相的意味。
容渊和容辞听着舒太妃说到安青云的再次发迹的事情,虽说这其中找不到任何的证据,但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些个事情并非只是巧合那么的简单,如果是巧合,那么这一切也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所有的事情都赶巧着来了,而且种种好处也全部都是安青云一个人得了,容渊和容辞接着安静地听着,他们离开的太久了一点,而且更让容渊和容辞意外的事是,他们的人马面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传任何的信息来!
舒太妃品了一口茶,她这些个知晓的也不算是特别的详细,却多少也是八九不离十的,“至于你的母后……在安青云官复原职的第五日的时候,在御花园之中的时候同那刚刚怀有龙种的玉才人推了一把,导致玉才人龙胎不保,以至于是血崩而亡。陛下震怒,下令彻查,当时所有的丫鬟奴仆全都指认是皇后所为,原本陛下打算废后,却是在安青云的劝道之下,认为皇后不过就是无心之失,并非是有意谋害皇嗣,这才从废后演变成了护国寺之中思过。”
“这不可能!”
容辞惊叫了起来,他的母后又怎么可能会是做出这种事情来,更何况又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推搡之事来,更别说是怀有龙种的后宫佳丽了。若是真心想要谋害这玉才人腹中的血肉,凭着母后的能耐自然是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甚至是滴水不漏,而且后宫在母后之后生下皇子的妃子比比皆是,他的母后又何至于同一个小小的才人过不去。
“本宫也是知道不可能!”舒太妃叹了一口气道,“事发之后,本宫也曾入宫求见陛下和皇后。只是当是陛下已经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见皇后,即便是本宫也是见不到的。这其中的缘故也就只有皇后才真正知晓,如今皇后在护国寺之中,有戒律院几大高手看护,任何人都是不得见的。本宫也是无可奈何。”
舒太妃没有说,当初她去见皇后未果而去见,转而去见皇帝的时候瞧见的便是皇帝在写着废后诏书。只是她现在觉得这种话对这两个孩子说也没有什么必要,毕竟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处的了。而且她还觉得如今的皇帝是越来越不像是之前那仁政的皇帝了,越发的冷酷越发的无情起来,那一双冰冷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舒太妃觉得她也便是有一些发憷的。
“前因后果,本宫也已经是同你们说了,这接下来是要如何做,那就是你们两人的事情了。若是真的有人在从中捣鬼,那就看你们两人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舒太妃朝着容辞和容渊两个人道,她知道在说完这些个事情之后,他们两人必定是要寻找出事情的真想的,不管自己怎么阻拦也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是放手让两人去做,或许真的能够叫他们查出一点什么来的也未必。
舒太妃这般想着,她伸手朝着两人摆了摆,“你们两人出去吧,本宫还想再诵经一会。”
容渊和容辞听到舒太妃这般说,也便是晓得她不欲他们再打扰了,只得道了一声是,默默地退了出去,容渊是最后出门的,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是喜欢安静的,所以在走出门的时候,也顺带将打开的大门给顺手掩上了,在他掩上房门的时候瞧见自己的母妃又重新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道:“愿佛祖保我儿长泽。”
等到出了这佛堂的时候,容辞和容渊的神情变得更加诡异起来,这种种事情桩桩件件都是这般的诡异的,几乎是叫人有些摸不住头脑,先是安青云的莫名痊愈和他的突然发迹,接着便是皇后同玉才人之间的事情,再来就是皇帝莫名变得那般的冷漠。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只编织而成的网,目标直接朝着他们而来,这设计这一切的人是谁?是安青云,还是在安青云的身后还有旁人的存在?!
容渊和容辞两人站在长长的廊檐下,颇有一点相顾无言的味道,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些个事情发生的委实是太快了,半点风声也没有透露到他们手上,这其中有多少的变故,而现在的他们除了面对这一切的事情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皇叔,你怎么看?”容辞看着容渊问道。
“安青云刚刚不是在皇兄的面前说是要去寻素问的,我们且去看看,等素问面对安青云之后再做打算,也许她能够发现一些个不同寻常的事情。”容渊道,他觉得安青云既然这么快就变得痊愈起来这其中也肯定是有迹可循的。他们不是医者,自然是看不出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情况,但素问是一个医者,而且还是一个医术出类拔萃的医者,他们发现不了的情况素问一定是能够察觉到一点不同的。容渊觉得倒不如等安青云去见过素问之后,他们再去寻了素问商议商议。
容辞想了想,觉得这样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反正现在的他们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面对这些个充斥着未知危险的无双城,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素问不清楚这皇宫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董后罔顾他们之间的约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是,她的心情十分的不爽,因为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玩弄了一把似的,这年头还没有人敢于玩弄到她的头上去的。
素问粗粗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是听到有丫鬟来报说是“安将军来了”。
安将军?!
素问听着这个名头的时候心中不过就是冷冷一笑,原本还在想着这安青云的事情,如今可好,他也算是找上了门来了。这样也好,省的到时候她再去找他了。
素问出了房间门的时候,魔尊也刚巧是踏出了房门,他便看到素问那冷着一张脸可偏又十足怒发冲冠模样打算出去对付的素问。魔尊看着这般的素问倒是忍不住笑了一笑,果真是个孩子心性的,这一脸的不爽寻仇模样。这越是生气的时候越是容易被人觉察出破绽,他这教了几年,在这个时候倒是觉得全部都还给了他了。
安青云么,魔尊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对于这个名字,魔尊也可算是如雷贯耳了,却不知是生得怎么样的一个人。
魔尊这般想着,也便是跟上了素问的脚步,打算走出去瞧瞧热闹。
素问到了店铺的时候,只见身穿着一身便服的安青云正在站门外,他的身后站着十五个奴仆,每个奴仆的手上都捧着一个托盘,那上头也不知道是摆放着什么东西,用红绸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素问在走出来的那一瞬间,那面上原本还有些气愤的神情在瞬间一敛,变得目无表情,半点也瞧不出她此次此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