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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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是越快搬越好,晚了可就得遭罪了,这禅房染了血,实在是不祥……”
“恩,”容渊淡淡地应了一声,“这染血的庭院的确是不祥,夫人去收拾东西吧。”
余氏眉眼弯弯,正打算想着要不要打铁趁热说是心中害怕,身边只是一些个丫鬟,要不要就直接开口说是搬到容渊所居住的厢房附近,却是听到容渊又道了一声:“这染血的庭院既然夫人怕了,只怕叫谁人来住下都是不妥的,本王搬来住下便是、”
余氏那笑靥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渊,他……他竟是要搬来住下,余氏踟蹰了一下之后方道:“王爷,这般不干不净的地方又怎能让您这般尊贵的人住下。”
门外容辞那温润的声音响起,清风清朗将容辞抬了进来,容辞看着这站在庭院之中的众人微微一笑,“无妨的,静禅师父已经晓得夫人害怕,必定会为夫人寻一处安静且安全的地方,这里就让我同皇叔住下便成,不碍事。”
余氏眼见肃王也已经到了这里,说着这番的言辞,只怕自己这不想搬也得搬了,她怏怏的应了一声,心想着早知道自己就不该说要搬的话,而是应该让两位王爷这么先搬进来,这两位王爷在这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到时候还不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么。一想到如今白白便宜了素问这小狐媚子,余氏的心中便是悔恨不已。她转过身刚想要回房吩咐丫鬟们将东西收拾收拾,却是听到容辞的声音再度响起。
“王夫人,不过就是死几个人罢了,这些个人深夜来袭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生县君解决干净了也算是件好事,我听说刚刚若不是长生县君出手,王小姐只怕就要遭了敌手,再者说这天底下哪里是没有死过人的,王夫人这以偏概全埋怨长生县君是否有些不大稳妥?”
余氏怯怯地看着容辞,他正一脸温润地看着自己,微微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含笑地看着自己。余氏被容辞那些个眼神看的背脊发凉,她哪里不知道容辞眼下正是在为素问说话呢,想来刚刚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叫他给听了去,眼下正是在为了素问出头呢。
余氏瞟了一眼素问,只觉这女子也委实太狐媚了一些,这勾搭了庆王殿下还不算,如今竟然还使得肃王为她说话。
余氏被容辞说的这颜面上有些无关,她面色尴尬,又听得素问道了一句:“王夫人所说的,本姑娘也不是头一次听到了。不过有一句话我倒是要同王夫人说上一说的,这人的心脏原本就是跳动着的,这不跳的就是死人。”
素问环顾了周遭一圈,这夜色也有些深沉了,她道:“王夫人你要搬出去也好,只是这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声一些,我伐了,若是你要吵了我,叫你变成心脏永远都不会跳动的人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素问不顾那脸色刷白的余氏,她转身进了门,将自己厢房的大门关好落栓。
莫氏和秦嬷嬷正坐在床畔,也是听到了刚刚余氏在外头的那些个叫嚣声音,莫氏这面色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清白,看着素问的眼中布满了水汽,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素问倒像没有什么所觉一般笑了笑道,“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娘,秦嬷嬷赶紧睡吧,这寺庙之中是暮鼓晨钟,等到天色微明你们即便是困的厉害只怕也是睡不好了。”
素问安抚了几句,哄着秦嬷嬷在外榻上睡了,自己则是脱了外衣褪了鞋袜一并躺上了莫氏的床,她这顺手一挥,桌上的那一盏烛火应声而灭。
在黑暗之中莫氏便是半点的睡意也没有,想想便是想要落泪,素问哪里不知道莫氏的那些个情绪变化,她伸出了手,轻轻地拍了拍莫氏的背部,像是安抚着一个孩子似的。
容辞和容渊互看了一眼,对于素问这般的姿态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半点也不为所动,而那余氏却是被素问那般嚣张的姿态给气到了,她气呼呼地招呼着丫鬟和婆子收拾着东西,一等收拾完了之后便是在静禅的带领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悦盈被刚刚容渊的撒手不管的姿态给气到了,这出门的时候一双眼睛还通红通红的,脸上还有些没有抹掉的血迹,看上去有些凌乱和触目惊心,她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跟着自己的母亲往外走,眼神之中满是愤恨之色。
静禅领着这王丞相家的人在到最僻静的一处厢房,这才道了一声佛之后就退去了。等到这静禅和几个沙弥一退下,王悦盈便是“哇”的一声哭喊出声,她一边哭着一边死死地抱住余氏,余氏也是知道今夜自己这宝贝女儿是受了十足的惊吓,自然是心疼的要死,一个劲地咒骂着素问怨怪着她这个祸害将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给招惹来了。
“最可气的是两位王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是帮着那小贱人一个鼻子出气!”余氏愤愤然地道,她哪里不知道刚刚肃王庆王两位王爷都是在为那素问说话的,惹得自己这一肚子的火气都没出发去。
王悦盈听到余氏这般说的时候,她更是哭的伤心了,“娘,那人是想要弄死我!刚刚她还让那些个杀手杀了女儿!”
王悦盈这话音刚落,她身边那原本也已经是被吓傻了的丫鬟也一个劲地点着头道:“夫人,这可是奴婢亲耳听见的,那长生县君可真心心眼够毒的,这不出手相救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害死小姐!”
王悦盈和那丫鬟早就已经忘记了,刚刚若是没有素问的话,她们说不定就会作为人质丧身在黑衣人的手中,尤其是那王悦盈,她现在半点也回想不起是素问一剑杀了那黑衣人将她从黑衣人的鹰爪之中救了出来,她的脑海之中只充斥着刚刚那些的个恐怖的画面,而庆王也偏帮着素问的这一点更是叫她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
“反了她了!”余氏恨声地道了一声,她低头安抚着王悦盈,“莫怕,有娘在,谅她也不敢再做些什么出来。”余氏对于素问半点好印象也无,那样的女子在余氏看来压根就是伤风败俗的,也亏得她还能够厚着颜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果真就是从小被丢弃的,半点礼仪也没有学过,完全就是粗蛮不堪。
王悦盈听到余氏的话,心中也定了定,但是一想到容渊对待自己的态度,和对待素问的态度,虽然容渊刚刚和素问没有怎么说话,但是从他对素问的姿态和对自己的姿态,王悦盈能够清楚地感知到素问在容渊的眼中是不同的,至于不同到什么地步,王悦盈还不能够确定,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在庆王容渊的眼中,素问同自己是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的。
一想到自己这些个感悟,王悦盈的心中便是有些焦急,她怯怯地道:“母亲,我总觉得庆王殿下待那人是完全不同的,你说殿下他不会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吧?!”
“怎么会!”余氏轻蔑地道,“那女人虽是长了一张狐媚的脸,但论姿色又怎及你!我看庆王待她不同那是因为在之前她给舒太妃诊治过的缘故,不过就是有几分感激之情罢了,怎会有旁的什么感情在的。再说了,那人是个什么身份,你又是个什么身份,你想舒太妃就算是因为她治过自己病而另眼相看,可她又怎会容许一个命格这般硬的女子嫁入庆王府?要是庆王真的看上了她,这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舒太妃!”
余氏的神情笃定无比,也不是她这般盲目地相信,而是皇家的人做事一贯都是谨慎无比的,绝对不会拿皇家的颜面来开这种玩笑。
“舒太妃要给庆王殿下选一个正妃的这事可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你没有发现今日在佛堂之中舒太妃最是满意的人是谁么,那是你啊,女儿!”余氏的笑容之中有几分的得意之色,她一贯就是将自己这个女儿当做手掌心的宝,且依着他们王家的这个阵仗,那是早晚要被选为某个皇子某位王爷的妃子的,今日舒太妃那是对悦盈极其的满意,如果不出所料,舒太妃是属意自家女儿的,这即便这王妃一位不是十拿九稳,至少这侧妃是绝对差不离的。“那女人有个什么,这虽是封了什么长生县君,你可知道那长生县是多么贫瘠的地方,往明白里头说,陛下是看中了这个女人手上的银子,合着是打算利用了她养着长生县的那些个穷苦老百姓呢,你还真当陛下是对她有多么的荣宠!再说她的命格,安家如今的现状,就算是庆王殿下看中了她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倚靠的人罢了,到这最后,最多就有是一个侧妃就算是她的造化!你只要好好地讨好了舒太妃,叫舒太妃一高兴,到时候你还愁什么没有,地位是你的,王爷也是你的,她就算是进了门也是要日日向你请安的,你还怕没有收拾她的机会?!这其中的弯弯曲曲,你在娘身边难道还没有看够?!什么宠爱什么真心,那都是你们这些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时候想着的,等到母亲这般的年纪的时候你就懂得,没有什么比地位权势还有子女更加重要的了。”
余氏说道这些的时候,眼神之中有些得意的色泽,想她家的老爷还不是一个风流种,女人一个一个地往着府里头娶,就算自己闹得要死那又有什么好的,看她,如今还是稳稳地坐在当家主母的宝座上,那些个得宠的妾侍姨娘到了自己面前还不是得乖乖地请安着。
王悦盈虽然对于自己母亲说的有些认同,但有些方面还是不敢苟同的,她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地位,更要的是一个宠爱自己的丈夫。不过有一点,王悦盈觉得自己母亲说的再对不过了,只要自己能够得了舒太妃的欢心,何愁入不了庆王府的门,早晚有一日,她是会让庆王的一双眼将视线全部都投注在自己的身上的。
王悦盈这般想着,她擦干了眼泪,不再哭泣,这当务之急,她是要如何让舒太妃厌恶素问才行,这女人的嚣张嘴脸自己最是受不住了,也是时候将她的嚣张扯了下来才是了。
翌日一早,素问是被院子里头的鸟鸣声给吵醒的,在自己醒来的时候秦嬷嬷和莫氏已经起了身,随着那些个僧侣去做早课念经祈福去了,她们两人出门的时候见素问还在睡着,自然是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在她们离开的时候,素问倒也是醒了一下瞅了几眼,见莫氏和秦嬷嬷还好好,她便是翻转了身子又睡去。素问这人被吵醒的时候要么就是没有睡足够而显得暴走,整个人像是被吞了一大堆的火药一般看谁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起床气一般是要等到好久等她彻底清醒之后才会消失不见,在睡足的情况下,素问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很,就像是一抹幽魂似的。
容渊和容辞一早上便是在院子里头下着棋,经过一夜,院子里头的血腥味儿也已经淡了许多,几乎已经是淡不可闻了。两人在院子里头瞧见的就是素问像是一抹游魂一般开了房门从屋中走了出来,那一双眼眸似醒非醒的,长发随意地散着。
容辞见素问出来便是道了一声早,却是见素问呆呆的极其乖巧地点了点头,那般柔顺的模样倒是叫容辞有些意外,一贯见着素问那般随性散漫爱答不理的状态,如今瞧见素问对着自己点头,这的确是叫他意外不已。他又细细地看了看素问,她穿着衣衫,虽说有些凌乱却也还是穿的妥帖的,只是那一双眼睛里头呆呆的。
“没睡醒呢。”容渊眯着眼睛看了素问一眼,精准地下了一个定论,一看那一双呆滞的眼睛就晓得她此刻正处于半是清醒状态。
“倒是难得瞧见素问姑娘这般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