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郡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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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谌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郡主,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家做客。”
“啊?”
风姿看着宁谌的神色,明白了所谓的“做客”之意。
自己大意上了人家的当了,却又连累了宁大人了。不知道饮露和长风那些侍卫们怎么样了?这些人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看了那丫环一眼,那丫环很恭顺地低头侍立着。
既然让她住在厢房,又有人伺候,而不是把她关在牢房之内,那么那些人必是有求与她,或者说是有求于简亲王府?
“那么主人呢?”她抬头问宁谌。宁大人或许一直醒着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宁谌摊摊手:“主人似乎不在,下人们伺候得到很周到,担心郡主过了这么久,肚子饿,已经备下一桌席面,让我来请郡主去用膳。”
风姿有些气恼,就要发作。
宁谌拉了她的手,轻声细语:“郡主莫要觉得主人慢待,只怕主人也是有什么要紧事,咱们倒是有闲,等一等也无妨。”又朝她眨眨眼。
风姿想了想,也微笑了:“宁大人说得不错,咱们去用膳吧。”
那桌席面整治得一点也不比他们日常在府中享用的逊色,且那些仆婢们显然也被□得很好,很有大家规矩。这一切都显示这主人显然不是草莽。
宁谌和风姿交换了一个眼色,静下心来等主人前来相见吧。
然而那主人也真沉得住气,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只有那个管家每日陪着笑脸殷勤地指挥这众仆婢们服侍。
宁谌依旧气定神闲,风姿却不免焦躁。
第二十章 谋算
简亲王府得到消息,已经是临近傍晚十分了。那消息还是一个小校尉来报的信。
跟着风姿和宁谌出去的那一杆子侍卫们,已经没一个有这个能力了。他们全都被打折了腿,躺着坐着,神志清醒,手也能动一下,有个什么人来趁火打劫还可以丢丢暗器,耍耍剑,却无法去追踪,也无法回去报信。饮露也不能幸免被敲晕扔在路边。
那些人意思很明显,不想让他们碍事,却也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那帮黑衣人制服他们后,除了打折他们的腿外,没有再伤及其他部位,也没有出言侮辱,反而留下了伤药和银两,说是给他们治伤用。只是再好的伤药,那折了的腿却是没那么快好的。他们便是想爬,也实在爬不动。给伤处上好药后,众人便束手无策了。
除了等待,似乎没别的办法。他们一方面努力运功疗伤,争取能够有谁伤势好那么一点点,可以勉强撑着回去,一方面只能寄希望于有什么过路的人去给他们报个信,或者简亲王府或宁府早点察觉不对劲,早点派人来。可这希望是何等渺茫。
一群人面面相觑,想到简亲王知道这事之后,等待他们的悲惨命运,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
虽然天气晴好,风也不大,可冬天毕竟是冬天,道路两旁甚至还有未化的残雪。坐在地上的众人只觉寒气砭人入骨,心下无比焦急,这样下去,别说回去报信,也不用等王爷处置,自己就先呜呼哀哉了。
幸而天无绝人之路,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叫他们遇见一个探亲回来的小校尉,核实了那小校尉的身份后,就把这重任交给了他。心里仍是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再放心不下此人,也只能信他一信了。
还好那小校尉是个知机的,知道事关重大,也想到这是自己一个升迁的机会,很是尽心,带着他们所给的信物快马加鞭地赶往王府。顺利的见到简亲王时,那小校尉气都喘不匀,对着简亲王战战兢兢,一路上想清楚了该说的话,此时也说得断断续续,却总算交代清楚了该说的内容。
简亲王面色严峻,却连发脾气的时间都没有,问完话后就是一连串的命令:派人给平川王府、宁府及掌管京中治安的各个部门送信,叫长史备车请大夫,让那小校尉领路到事发现场。
赶到城外,看到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简亲王也没力气发火,只问了几句话,吩咐随行的大夫救治他们,便带着几个人顺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然而转过山头,就不知道该追哪条道了。
那是一条三岔路,每条路的前方都掩在山后,也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岔路。地上的车辙马蹄已经完全一塌糊涂,根本辨不出什么了。
简亲王理智上也明白这会儿追下去肯定也查不到什么了,可心悬着妹妹的安慰,叫他就此打道回府,实在做不到。恨恨地咬咬牙,把人分成三组,自己捡了一条道就往前冲。
冲出不远,又是岔路,于是又分人……
可前面的岔路越来越多,每条道上都有车辙马蹄,根本没有一点根据。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再不会去,连他自己也要迷失在这山林之间。最后紧跟在他便不肯离开的侍卫再三劝说,叫他先回去,回去调了人马再来搜寻,同时也好找其他大人商议一下。又说说不定其他几路有什么发现,先回去看看再说。既然那些人连侍卫们都没杀,想必是另有所图,短时间内,郡主和宁相不会有什么危险。
简亲王总算听进了劝,看着沉沉暮色狠狠地一夹马腹,调转马头回去。他想到还要和平川王他们解释一下。平川王等人接到信很是震惊,一面先派出人去打探消息,一面就到简亲王府来想问清楚详细情况。
他们来时,简亲王已经心急地去找人了,瞪了许久,才见那些受伤的侍卫仆从回来。详详细细地问清楚了当时的情况,都陷入深思。
他们实在想不到那些人会是谁。
不过宁谌得罪人,有人找他报复倒是不奇怪。可如果是为了报复,似乎不必对他那么客气啊。
平川王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越发地难看。
问清楚情况后,交代下去就有了针对性,几个人商量后都觉得,不能让这事闹大:郡主自然是提也不能提,一个女子被劫,不管如何,传出去名声就不好听了,宁谌失踪也不能宣扬,他毕竟是个宰相,如果被人知道他失踪,要引起很多乱子。想来想去便只能借口宁谌在家中遇刺,刺客逃脱,以寻刺客为名进行满城搜索。
简亲王回府后,对他们商议的决定很是赞同。还要感谢那小校尉,虽然事情紧急,急于求见,也没有大声嚷嚷郡主和宁相被劫。于是对他赏赐颇多。
为着郡主和左相被劫事件,锦衣卫、六扇门等等不知多少人满城满郊野地搜寻,又贴出告示,但凡有什么可疑的人事都报告给官府,不放过一点可能的线索。如此这般兴师动众,那两人却如世上消失了一般,全无半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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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三日,那主人却未曾出现过,风姿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宁谌倒是不以为意地劝她不要胡思乱想,就当是在这里游玩了几日。
那些人将他们掳来却避不见面的原是想晾他们一晾,待他们着急了,事情才好商量。不料那两位却自在得很,连问一声是谁掳了他们都懒,倒是兴致颇好地开始在这庄园之内每日里喝茶赏景下棋聊天。
见宁谌这边如此沉得住气,那边却静不下来——他们两个吃好睡好,可他却备受压力。
于是第四日一大早刚用过早餐,就有婢女来请,说是请宁大人去东暖阁一见,有要事相商。风姿也想随行,却被那婢女拦了下来:“郡主见谅,我家先生只邀宁大人一人前去。”
宁谌见曼郡主一脸担心,安抚了一句:“你放心,我去去便回。”风姿这才不甘愿地呆在屋子中,心里甚是牵挂。
宁谌刚跨进东暖阁,便见一白衣儒生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见他进来,那人便转过身来,原是一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只看形貌倒是很有大儒风范,不过却不是他想像中的主使者。想来这只不过是个军师之类的人物。
那人走过来躬身一礼,“草民夏仲盛见过宁大人。”
宁谌却只微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自顾自地在屋内环顾了一圈,找了张舒适的椅子,便一撩衣摆,坐了下去。
夏仲盛见此人如此无理,心中不喜,面上却是不露。
“宁某来此,莫非是是先生相邀?宁某得以在这好山好水环抱的庄园中休养,倒是要多谢先生的一番苦心了。”却假装不知他背后有人。
夏仲盛似乎没听出宁谌的反讽之意,笑着接受道谢:“哪里哪里,小人还怕宁相爷住不惯呢!”
不错,不错,脸皮厚得很,宁谌在心中赞许,脸上表情甚是平和:“只是先生邀请别人做客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夏仲盛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小人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可是要让宁相爷这般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来见一个乡野村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人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宁相爷见谅!”说着便作了个长揖,接着又道,“实不相瞒,小人请宁相爷到府上做客,却是有事相求。这事却有几分为难,还望相爷宽恕小人无礼,务必施以援手。”
宁谌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道:“哦,本相爷为什么要帮你的忙呢?”夏仲盛越是恭敬,他的姿态摆得越高。
“想必那曼郡主对宁相爷来说,关系非同一般吧!”夏仲盛不是询问,而是一副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的自负语气。
宁谌歪了歪头,似是不解,“哦?此话怎讲?”
夏仲盛见宁谌装傻充愣的,索性把话更往明的说:“在皇上病危之时,宁相爷居然有心思陪曼郡主一起去赏梅,可见曼郡主在宁相爷心目中的分量不轻啊!”
宁谌抚掌而笑:“难得先生这么看得起本相爷,居然将宁某人想成了痴情公子。难道先生不知本相爷在外的名声吗?”
夏仲盛被他这么一说,表情明显一窒。
这宁谌贵为当朝宰相,在风评上可是不大好的。有说他以色侍君,才能爬上如斯高位;有说他行事残忍不留余地;有说他性喜骄奢淫逸,对下面的人送上来的美人、俊俏男童来者不拒……那么这个曼郡主难道也只是他的一名新宠么?可一想到情报上说,这位宁大人可是在皇家的宴席上,当着皇帝和外朝使者说过,那曼郡主是他的心上人的。
“不管宁相爷对郡主是真情还是假意,总之是不能不顾她吧。”就凭曼郡主的身份,这宁相想要弃之不顾,也是不可能的。夏仲盛笃定地想。
宁谌无所谓地道:“这可难说了。本相爷一向怕死得很,危急关头,说不定就顾不上了。本相爷想,就算郡主出了什么事,回头本相爷同王爷好好解释一下,想来王爷英明,必会找罪魁祸首算账,不会怪罪于我。先生难道不知,本相爷一向最擅长的就是逢迎做戏么。”明明是不负责任至极的托词,宁谌却说的毫无愧色。
听闻宁谌这番言谈,那人脸色微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继续进行下去。
第二十一章 拉拢
宁谌对眼前这位夏先生的死脑经很无语,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吗?
他可怕死得很,如果他们拿死啊酷刑啊什么的来威胁他的话,他肯定就屈服了啊。
夏仲盛正在苦恼,他初时还以为此人再怎么难应付也有限,没想到实在是低估了这位宁相爷。他想起一直以来下面人传回来的信息:被劫持时,面对不利情况干脆利落的投降,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上了他们的马车;坐在车上,不知道目的地却从不往窗外张望,似乎知道他想看也看不到什么;到了这里被软禁起来依然安之若素,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