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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四月流萤by吴沉水(弱受he)-第6部分

小说: 四月流萤by吴沉水(弱受he)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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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霆宇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他,他,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常有的事。” 

  “朋友?”江临风,好笑地对徐霆宇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仗义了?霆宇,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未婚妻吧,不如,我提醒一下阿姨姨父,帮你尽快把婚事办了如何?” 

  徐霆宇气急败坏,骂道:“他妈的江临风,你什么意思,早知道你这样,我绕开你把他们哥俩带走,你又能怎么样?” 

  “你带不走。”江临风淡淡地摇头,说:“从你进这个房间见到黎箫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跟他商量的事了。”他转过头,看着黎箫,说:“黎箫,你要让你弟弟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不要。”黎箫脱口而出。 

  “那么,你现在已经有一个现在把柄握在我手里了,你还没开始谈判,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你没有立场说服我,也没有好处来诱使我,所以,我也没有必要来答应你。” 

  黎箫脸色苍白,他二十二年的生涯中,出来没有遇到过象江临风这样的厉害角色,难道连帮黎珂脱离这里都不能做到吗?果然还是没用的人啊,他惨淡地笑了笑,却晶莹脆弱如阳光下的冰棱般光彩夺目。江临风不由微眯了下眼睛,没来由地被这个男孩的笑容扯痛了内心一根细微的纤绳。算了,不要把他逼得太甚,进入主题吧。他咳嗽了一声,正想将条件抛出来,却听见黎箫轻微的声音传到耳里:“如果,用我来代替黎珂呢?” 

  “什么?”他一时没听清。 

  “让我来代替他,今晚,你放了他,让他休息,他太累了,一个人抗了这么多年,太不容易了。”黎箫的声音虽然低,可却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到屋里人的耳朵里。 

  “黎箫,你胡说什么,你知道Eric做什么的吗?你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做吗?你不要以为这个很简单,我告诉你,受苦遭罪多了去了,你……” 

  “徐霆宇,你闭嘴。”江临风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他再次仔细地打量黎箫,发现这个看似美丽柔弱的男孩,其实自有属于自己的坚韧和勇敢,这下自己要坐实逼良为娼的恶霸形象了,他心想,嘴上却说:“你看起来毫无经验,身体又差,我为什么要……” 

  “因为我是他的哥哥,就像徐先生所说的,我没有任何性经验,连与异性拉手的经验都没有。在今晚之前,我,也不知道原来男孩真的可以这样卖身,原来我疼爱到骨头里的弟弟,一直就是靠这个来……”黎箫骤然打住,抬头朝江临风楚楚可怜地笑着,继续说:“不管怎样,我是一张白纸,相比之下,显然要比Eric更能满足你男性的征服欲和虚荣心,而且,我不要钱,不是买卖关系,不是你从自己场子里带出去的少爷,我是心甘情愿跟你上床,这在性心理上会带给你更大的获胜意识和满足感;而且你放心,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撑着跟你上一回床的余力还是有的,所以,你选我,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坏处却一点也没有,也很符合你这种大人物一贯的处世原则不是吗?” 

  江临风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精雕细琢的玉人儿竟然能头头是道地说出这番话来,而且句句语含讥讽,轻易将自己骂了一通。有意思,他的嘴角再度上扬,也罢,反正已经给这个男孩留下黄世仁的印象,那就不介意继续扮演下去。他点点头,对徐霆宇说:“你听到了?他自己选择代替Eric跟我,我可没有逼他。” 

  徐霆宇愤愤地看着他,说:“江临风,你是故意的。” 

  “那又如何?”江临风低低笑着,说:“表弟,有些事情,先来后到可不管用,得了,就算哥哥我欠你一个人情,别为个外人伤了咱们兄弟的和气,去找杰森,你今晚只管尽情在天使之约玩,要人要东西都算我的,去玩玩吧。” 

  “稀罕!”徐霆宇瞪了他一眼,再看看黎箫,心里万分不舍,却明白江临风说得对,黎箫再好看,也犯不上为了他这么个陌生人得罪江临风,今后他要仰仗表哥的地方还太多。只是就这么转身走了,实在有些不甘不愿,忍不住说:“黎箫是我的朋友,可不比你以前那些个小情儿,你……” 

  “去吧。”江临风不悦地打断了他,说:“告诉杰森,就说是我说的,今晚黎箫的事,相关的人都不许跟Eric透露半个字,让他现在立即回去休假。” 

  徐霆宇哼了一声,再恋恋地看了黎箫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哐当一声,大力摔上了门。 

  江临风回头,问:“你呢,准备好了吗?” 

  黎箫垂头不答,长长的睫毛象两只了无生趣的蝴蝶一样覆着,弧线精致的下颌几乎要顶到自己的胸膛。他看起来说不出的孤单和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成灰烬一寸寸萎顿下去一样。江临风一阵心软,没事干嘛充当这种惹人怨怒的恶霸角色,他走了过去,将黎箫揽进了怀里,怀里的人就势软软地靠着他,毫不挣扎,任他用力将之贴近自己的胸膛,温顺得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这个拥抱就像一根导火线,一接触到就令江临风无法抑制地心动起来,他叹息了一声,将怀里的人儿绵软的身子紧紧圈在自己的臂弯中,心里模模糊糊的,竟然想起自己初次拥抱情人时的甜蜜和慌乱。再低头看到黎箫雪白的瓜子脸上,形状美好的淡色双唇微微张着,他再也按捺不住,捧住黎箫的脸,沿着额头一路吻了下来,经过眉毛、鼻梁、稍一迟疑,便迫不及待将自己的嘴唇覆盖到他柔软而多汁的双唇上。 

  黎箫的反应很生涩,在接吻的瞬间全身骤然一僵,有些本能地想要推开他,随即便放松了下来,顺从地张开双唇,任他的唇舌驰骋进来。江临风喜出望外,本来顾及他是初吻,要温柔一些,这下再不迟疑,攻城略池一般扫荡进去,卷住他软软小小的舌头,缠绵不休。仿佛有一团火,从两人接触的唇边蔓延开来,江临风渐渐激动了起来,他本不打算真要了这个男孩,现在却着魔一样渴望着解开他的衣服,触摸他,进入他。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只感到怀里的人儿都被吻到快站不住了,江临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的唇。黎箫的额抵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气。江临风抱着他,低头在他耳边说:“这下真的被你勾起火来了,走吧。” 

  黎箫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没有说话。江临风只当他害羞默许,心里高兴了起来,伸手将他一把打横抱起,黎箫吓了一跳,抓紧了他说:“别,别这样。” 

  “别怕,这里,还没人敢看我江临风的人。” 

  黎箫叹了口气,认命一样松了手,攀住江临风的肩膀,鸵鸟一样将脸藏进了他的胸膛。江临风只觉怀里人呼吸出来的热气一下一下都喷到自己胸上,如羽毛一样搔得自己心痒难当。他低笑了几声,今晚实在收获颇丰,比谈成了什么大买卖都令自己身心舒畅。他用抱着黎箫的手开了门,也不与其他人打招呼,更加不理会周围人或惊诧或畏缩的眼光,大踏步走了出去。一直守着的两个保镖忙不迭跟上来,恭敬地替他推开天使之约的大门。四月雨夜的冷风迎面袭来,黎箫打了一下寒战。江临风安抚地收紧了臂膀,低头贴着他的耳廓说:“冷么?马上就到车里。” 

  黎箫没有说话,连脸都没有抬起来。江临风吻了吻他白玉般的耳廓,站了站,不一会,司机已经将黑色宾士稳稳停在天使之约的大门外。保镖打开了车门,江临风小心翼翼将黎箫放入车中,侧身坐了进去,仍将他搂进怀里,吩咐:“暖气开足点,去丽晶。”他低头看看黎箫雪白的脸,改口说:“不,回天水山庄。” 

  车子发动,向前行驶。江临风再度抬起了黎箫精致的下巴,含笑地打量他的脸,赞叹着喃喃细语:“真是,长成这样,让人怎么忍得住?”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将唇覆盖在黎箫柔软的唇上。黎箫无力地挣扎着,好容易将唇躲开,却被他顺势一路沿着细嫩白皙的脖子吻了下去,黎箫忍不住开口:“别,江先生,请不要在这里……” 

  江临风将头靠进他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含住他小巧圆润的耳垂,笑着说:“是谁说要心甘情愿代替Eric的?你说话不算数?” 

  黎箫停止了挣扎扭动,半响,幽幽地说:“我错了,您继续吧。” 

  他一脸视死如归地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不一会,竟然有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江临风有些下不去手了,他从没见过有谁能哭得如此动人,尽管悄无声息,却将某种绝望的痛苦准确地传达了出来。他用唇接住了黎箫的泪水,浑身的火热开始有所冷却,总不能真强了一个正在无声恸哭的男孩吧?况且,以他的权势和财力,走到哪都有知情识趣,自动往他身上贴靠的美人,根本就不屑做这样逼迫人的事。江临风叹了口气,再度将他拥入怀中,慢慢地,象抚慰一个孩子一样轻拍着他的背。 

  “恨我?” 

  黎箫闷闷地摇头,半响,哑声说:“我弟弟,接客的时候,也要做这些?” 

  江临风迅速将他从怀里捞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一字一句地问:“你当自己是在接客?” 

  黎箫睁大眼睛:“难道江先生今晚,不是去嫖妓?” 

  江临风抓住他肩膀的手骤然加紧,令他疼得皱眉,他明明已有怯意,却仍努力地克服自己的恐惧,与他对视。两人剑拔弩张地互看了半天,江临风忽然淡淡一笑,松开了他的肩膀,近似温柔地抚摩着他的脸颊,说:“我想要你,不止今晚。黎箫,做我的人。” 

  黎箫脸色更白了,转头避开了他的抚摩,说:“挟恩图报,得寸进尺,江先生,你果然是个本色的商人。” 

  “你不愿意?”江临风板正他的头说:“你拒绝我?” 

  黎箫说:“不然你能怎么样我呢?囚禁我,侮辱我,杀了我,还是拿我弟弟做要挟?拿我认识的,在乎的什么人来逼我就范?没用的,江先生。所求不得是这个世界的常理,求有所得才是奇迹。你只有今晚,要不要,随你。” 

  江临风看着他一双美眸又蒙上氤氲的雾气,却强撑着不肯落泪,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可怜。江临风脸上露出一丝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柔笑意:“你放心,我怎么舍得。”他说着,捧住黎箫的脸,轻轻的,一点一点吻他的眉、眼睛、鼻子、脸颊,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箫箫,商人的本色不在于威逼,而在于利诱。这世界上总有令你心甘情愿的东西,我会找到的。” 

  黎箫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一个旋转平压在宾士车后座上。接着,一场铺天盖地的吻就这么落下来,从嘴唇与嘴唇之间的摩擦,舌头与舌头之间的纠缠,到沿着敏感的耳线一路向下。即使他不断告诫自己内心,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为珂珂所作的必要的牺牲,但在江临风掀开他的衣服,含住他胸前的两颗茱萸,以唇摩擦,以舌挑拨的时候,他仍然感到身体深处升腾而起的强烈而陌生的酥麻与眩晕。黎箫到这一刻才真的切切实实地害怕起来,在他以往的简单生活中,只知道性是一种知识,却不知道热唇的引诱、肢体的摩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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