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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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位周大人却并不领情,他翻了个白眼,对着公子胜拜了一拜,冷声说道:“国相大人的美意,下官心领了。只是下官还有事务缠身。这戏,还是让这两位大人陪着国相大人一同欣赏吧,下官告辞。”
他说完,转身便走,公子胜伸了伸手,想留,又拉不下脸。
直到周潭都走远了,公子胜还焦灼在原地。羞怒地回瞪了萧容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拂袖而去。
萧容莫名其妙地轻耸肩,看着公子胜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她顿时心情大好。
萧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周潭是礼部尚书,和穆卿有点交情,是公子胜千方百计也想要拉拢的对象。也难怪,周潭对着她都那么恭敬有礼,却对贵为国相的公子胜横眉冷眼。
看来这场文争武斗一刻也没有停息,若是换在以前,萧容一定毫不犹豫地帮着穆卿对付公子胜,可如今,她顶多隔岸观火,只求这场大火别烧到自己身上来便是。
任由他们如何斗,都与她无关系了。她想对付的人,是魏荷语。
公子胜走后没多久,锦轿就抬过来了。萧容浅笑着坐进去,双眼迅速地打量着锦轿四壁,确认了没有机关,才放了心。
萧容暗自估摸着时辰,在离大帅府还剩一条街的时候,她准时地掀开轿帘喊了停轿。下轿来。快速塞了一锭银子在为首的轿夫手里。
“我已安然回府,替我再谢过琴妃娘娘。”她这样交待。
那轿夫自然能明白萧容的意思,暗自将那锭银子收入袖中。随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连忙点头。
看着锦轿走远。萧容才窜进一个小巷中,再出来,已经是个挎着竹篮的婆子。
快速地扫荡一番,萧容就埋着头匆匆往回赶。估量着这时辰,似乎已经有些晚了,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府去。
幸好。门口的守卫并没有过问。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过问这些做什么呢?
正在萧容大舒一口气准备快速溜回钟翠阁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站住!”
萧容心中一怔,定住脚步。却并不回头。
萧容听出了他的声音,是孟逍。
可是她如今只是一个膳房婆子,大不了就是回来晚了一点儿,不至于还要出什么纰漏吧,再说她这样的装束。绝不可能被发现。
萧容笃定地想着,然后气定神闲地低着头,一动不动。
孟逍绕到她身前来,沉声问:“为什么擅自出府?”
萧容压了压嗓子,用苍老的声音回答道:“老奴当然是去置办食材。”
她听到孟逍发出一声苦笑:“老奴?”
萧容更加心虚了。孟逍不会将她认出来了吧?她顿了顿,然后点点头,始终没有抬起脸来。
孟逍也沉默了,却依旧不肯放她走。萧容暗自瞥了瞥四周,幸好现在没有其他人,否则再这样僵持下去,肯定得露馅。
“既然如此,赶紧回膳房去吧。”他终于开了口。
萧容暗自撅撅嘴,回什么膳房啊?舍近求远。
她现在只想着赶紧溜回钟翠阁,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她点点头,准备退下,可孟逍却扔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丢下一句话:“发套掉了。”
萧容怔了一下,直到孟逍转身走开了,她才回过神。定睛一看,原来孟逍扔过来的就是她乔装的发套,她心下一凉,再摸摸自己头上
如此一来,孟逍岂不是已经知道是她了?虽然他似乎不打算揭穿她。
萧容手忙脚乱地将发套裹在头上,继续匆匆往回走。
刚走到钟翠阁门口,就碰见了巧如。巧如对着萧容点点头:“小的一直守在大门口,大帅并没有回来,萧媵侍大可放心。”
萧容这才放松了紧绷的弦,也不再随时都如同一个小贼一般低埋着头了。
将手上的篮子塞给巧如,不顾及这一身婆子的装扮,就跨进了钟翠阁。她只想第一时间将这次的情形告诉夏如璎。
可刚走出两步,她就愣住了,因为一个身着红袍金甲的人背对着她,堵在了前面。
萧容见过的人里面,恐怕只有穆卿才有这样的凌人的气势了。
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穆卿没有回府,怎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巧如哆嗦着跪了下来,萧容才终于接受这个怪异的现实。
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萧容一番,随即冷声问:“还知道回来?”
萧容张了张嘴,却无从辩解,被穆卿逮到现行,她只得和盘托出。当然,省去了重要的内容,只说是琴妃召她入宫品茗。
穆卿进屋坐着,一边喝茶,一边静静地听她讲。最终说了一句:“把头上的东西取下来,难看。”
萧容愣了愣,然后快速地伸手抓下那只发套,扔给一旁的巧如。
令她惊奇的是,穆卿居然没有发火,虽然他的脸一直很阴沉。
穆卿走后,萧容将巧如叫进了里屋。可不待萧容出声责问,巧如就跪了下来。
“萧媵侍,小的以性命担保,大帅绝对不是从正门回来的。”巧如一脸正色地说着,不像是在骗她,况且,如今她们的身处同一战线,巧如也没理由骗她。
可是穆卿是大帅,他不走正门,难道走偏门啊?
萧容疑惑了。
第269章 乖巧义妹
第二日,萧容将这次进宫见琴妃的事情告诉了夏如璎,夏如璎听罢,眉心紧拧。
“你这样太冒险了,若是被琴妃察觉了你在骗她,到时候就麻烦了。”
萧容却不以为意,“别说是琴妃,就连大帅府里的人都不知道王妾媵暴毙的真相,她如何查起?而且上次王妾媵送去的糕点出了问题,皇上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如今王妾媵又在大帅府自残而死,琴妃虽然心疼妹妹,却也巴不得自己没有这个让她颜面无存的妹妹。”
夏如璎沉思一阵,也点点头。
萧容进宫见了琴妃后,没过多久便迎来了北国的万寿节。
所谓万寿节,也就是皇帝的诞辰之日。玄棣四十大寿,举国同庆,一方面大赦天下,牢狱之徒得以减刑;另一方面大行册封之礼,不少佳丽妃嫔,文官武将都得以晋封。
萧容听闻,这次玄棣又为穆卿加了一个“上卿”的爵位。所谓“上卿”,乃北国朝臣中最高的官爵,只有劳苦功高的朝臣贵族方有资格被封为上卿。上卿能与国相平起平坐。
看来在这场文争武斗中,穆卿暂时扳回了一局。
穆卿携着魏荷语一同进宫去,可回来的时候,魏荷语却郁郁不欢。
后来巧如告诉萧容,这次皇上本来欲要为定北将军魏嵘加爵位,将一个“护国大将军”的封号赐给他。连诏书都拟好了。魏嵘满面春风,魏荷语也盛装前去,就等着承接圣恩,却不料诏书下来,上面写得不是魏将军,而是萧将军。
听到这儿,萧容微微一怔。
短暂的发愣之后。她又缓过神来,继续问:“那可知皇上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听若静说,夫人一回到屋里就大发脾气。又哭又骂,骂的貌似是琴妃。”
萧容满意地抿唇笑了笑。
果然。琴妃开始处处给魏荷语下绊子了。
看着势态一步一步地按着她所预想的方向发展着,萧容每日都吃得好睡得香,得空下来,就到院子里练练剑。
既然穆卿将鸳鸯剑送了回来,就默许了她练剑的资格。况且她曾经连番遇刺,练武防身,也是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夏如璎却再也没有抱着琴出来为她弹奏一曲。自从大仇得报以后,夏如璎比以前更沉郁了。仿佛已经对这无望的余生妥协,再也无所谓悲喜。
萧容暗暗忧虑,她不能看着夏如璎被这样困一辈子。
萧容的顺坦日子还没过多久。良忆就出现在了门外。看着他,萧容心底一颤一颤地,这才发现,似乎自打她进府来,良忆就从未给她带来过什么好消息。以至于萧容打从心底里就害怕见到他的身影。虽然她并不讨厌良忆这人。
沐浴更衣,然后准备着前去永华阁侍夜。可刚一浸入水里,那种屈辱一般的痛意再次漫上全身。让她战栗。
她决定对穆卿顺服一些,反正已经逃不过,如果顺从一些能少受些罪。那她是情愿的。
可现实却是那么令人绝望。
不知道是谁惹火了穆卿,他整个晚上都阴郁着脸,萧容自然是最不好受的那个,因为他将一切的不满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萧容咬着牙忍受着,甚至妥协地低声求饶。可穆卿却丝毫不理会,一直折腾到深夜。
而他依旧很不满意,说她一动不动,无趣得像一块木头。
萧容紧闭着眼不回话。
他起身下床,然后独自去沐浴。萧容挪了挪身体,起身来穿好衣衫。
她不想再留在这儿。
刚走出几步,穆卿就开了口,却不是呵斥她不准离去。
“明日随本帅进宫。”
他说完这一句,便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他一拳打在了什么物什上。
萧容愣了愣,不明白穆卿的意思。自从上次她在宫宴上舞了剑,穆卿就再也不肯带她进宫。当时八王爷也说了,将她困在府中,就难以生出其他事端来。穆卿一向很听八王爷的话。
后来萧容还是没能如愿地离开,因为她也很想知道事情缘由。
穆卿依然是将她紧紧搂着,一如从前的夜晚。
“容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萧容连呼吸都屏住了,因为穆卿似乎许久都没有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话了。
她凝住神,轻声答道:“大帅请讲。”
他收紧手臂,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别再离开我,行吗?”他的声音低低地,有些吃力。
萧容怔住了,不明白穆卿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前一刻他还报复式肆虐她,折磨她。
她扭了扭头,想回过来,可穆卿紧紧将她搂着,似乎不允许她动一下。
萧容沉默了一阵,思索着穆卿说这句话的意图。可穆卿却等不得,再次收紧了手臂。
“容儿,快答应我。”他的声音低沉得有些哽咽,似逼迫,又似乞求。
萧容抿了抿唇,轻声应道:“奴婢自然不会离开大帅。”
她还能有别的答案吗?
穆卿藏在她的发间,低低地笑了一下,随即放柔了手上的力道,轻轻将她转过来。
萧容有些胆怯地抬眼看着他,害怕被他识破一般。却不料这一抬眼,看到了久违的温柔。
他惬意地闭上眼,微仰起头凑上来,深深地吻向她的额头,良久良久都不肯离开。
萧容的鼻尖再次被淡雅的紫檀香所充斥,她不明白穆卿为何如此喜怒无常。
他那样温柔地搂着她,一切仿佛回到了以前,他带着她去屋顶观赏金星合月,然后她将自己交给了他。
似乎也只有在这样短暂的时刻,他们才能真正地相互拥有。萧容紧抿着唇,望着锦榻上方精美的流苏,想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这样的感觉,让她顿生悲戚。
她不会忘记那些屈辱,更加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
“容儿,说,说你不会离开我。”他低声要求着,然后轻咬住她的耳垂。似乎在警示她,如果敢违逆,他就会狠狠地咬下去。
阵阵酥麻窜上来,挠心一般。她强忍着,轻声道:“不会,奴婢当然不会。”
恍恍惚惚中,听得他依然在耳畔轻声念着,可萧容已经觉得似幻似真。
次日醒来,回想起昨夜的情形,萧容惊了一下。她知道,穆卿突然间那么温柔似水是一定有原因的,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那样的原因。
第二日穆卿带着她入宫,走前,略带警告地对她说:“等会儿进宫去,能多野蛮就多野蛮。有本帅在,你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