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骄颜 (书童女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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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家人一时接受不过来，只以为老爷子是考验他们而已，也不敢有怨言，顺着他的意了。本以为这样就安好了，结果老爷子的脾气越来越坏，甚至还在白日留恋青楼，做出为老不尊的事来，让家人操碎了心。当然，这些内幕都是被封闭起来了，若是在市井传开，凤府的面子可往哪里搁啊！
更为奇怪的事，老爷子一到晚上，就立刻变回原来那个老爷了，儒雅翩翩，温和有礼。甚至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开始疑惑自己的儿子为什么突然变了职务，变得如此奇怪。殊不知真正奇怪的人是他自己。
“家人为此担忧不已，暗地请了许多大夫，趁着父亲睡觉了再为他确诊，却都说父亲身体健康毫无任何病症。家母还以为父亲中邪，甚至连仕方道士都请了来。只是这实情，我们是万万不敢告诉父亲的。”
说完此话，我与絮儿面面相觑，面容凝重。一个人突然变了两个性格，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却会忘记一个性格做过的事。老实说，这种病症除了精神分裂，我真是想不到别的了。可是，患上这种病的人，基本上都是生活上压力很大，精神极度压抑之人。听凤轩所说，凤老爷子一向随意，以知足常乐为道，不像是会患上精神分裂的人啊！排除这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世界里其他我们还不能预料到的原因了。
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凤轩缓缓起身，回道。
“晚宴就要开始了，两位先随我出去吧。今日之事，还望风公子不要在意。今晚可否请公子留宿一晚，以观察家父病情？”
留宿？虽然不喜欢相府，泄玉阁却是我们的家，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点了点头，絮儿开口应道。
“应该的，夫子不必如此多礼。”
正说着，先前来过的小童清脆的声音响起：“四少爷，老爷交代该去大厅了。”
“好，我们马上就去。”
第四十一章
不愧是首富，宴席办的十分豪华，十人座的大圆桌，足足摆了二十张。在凤轩的带领下做到了前面的一个位置，也看到了传闻中的凤老爷。清俊儒雅的面容，微笑淡定的气质，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一个优秀的美男子，不然怎么会生出宛若仙人般的凤轩呢，更别说他其他三个儿子皆是人中之龙。凤老爷共有一妻一妾，正妻凤柳氏，乃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妹，妾室凤韩氏则是江南一富商之女。相比这个世界其他男人，凤老爷也算是痴情的了。尽管我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但是我却不否认有时候的爱情，并不是唯一。
凤老爷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宴席就开始了。客人们正准备用餐，却听得门口一声通报。
“太子殿下到，太子殿下特来为凤老爷贺寿！”
薛怀仞，他怎么会来？虽然疑惑，我和絮儿却不得不起身，与众人一般齐齐跪在了地上。凤老爷急急上前，带着自家家眷跪下，嘴里高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门口正是一身太子黄袍，英俊霸气逼人的薛怀仞，背后紧随的是风随意和冷寒玉，这三个人简直就像连体婴般一同出现。薛怀仞上前扶起凤老爷，嘴里道。
“凤老快快请起！今日怀仞前来乃是为凤老贺寿，怎能让您行如此大礼！”
“各位也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一群人感恩戴德地道谢，一个个起身坐回了原位。凤老爷子则在上席例外加了一个首座，让薛怀仞坐了上去。宴会再次开场，场面虽热闹了起来，却显得有些拘谨。太子在此，还有谁敢放肆，依我说薛怀仞就不该来破坏人家原本好好的寿宴。
“絮儿，他们为何来了？”
熟稔地为我挑去鱼刺，将剩下的雪白嫩肉放进我的碗里，絮儿连头也没有抬起，专注地为我剥虾。“这个我也不清楚，他对我终究是有所顾忌的，四哥才是他信任的人。”
毫不在意地回道，絮儿将虾肉夹到我唇边，微微刺鼻的腥味传来，不满地皱起了眉。絮儿见状，沾了一点酱汁，我这才张嘴吃了进去。
薛怀仞不信任絮儿，没有什么稀奇，就如同絮儿也不是真心帮他一样，我并不感到惊讶或是气愤。不管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薛怀仞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这凤府，必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正谈论间，却见风随意那个小子疑惑的眼神传来，却是看见我们了。絮儿对他点头示意，便不再理他继续给我准备着用食。
宴会结束，宾主尽欢，一场酒席散后，令我们意外的是，薛怀仞居然也要留下来，顺带着风随意和冷寒玉。微微惊讶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太过巧合。
待客人都走光后，凤老爷便恭敬道：“太子殿下今晚就住清苑吧，这两位公子去隔壁的溪园可好？”
“凤老说笑了，客随主便，自然是由主人安排，小辈们没有异议。”薛怀仞倒是彬彬有礼，风随意和冷寒玉也是点头附和。
凤轩也在这时上前，将我们介绍了过去。
“父亲，这位是风府五公子和他的侍童，也是孩儿在书院的学生，今晚孩儿想要留宿他们一晚。”
对着凤老爷做了个揖，絮儿开口道：“打扰府上了。”
抚上嘴角的胡须，凤老爷笑道：“原来是风瑞那老小子的儿子啊，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他还好吗？”
“凤老爷也认识家父？”絮儿好奇开口。
“哈哈哈，不只认识，想当年我们还是铁哥们，好兄弟呢！可惜现在啊。。。。。。。。。。。。。。。”顿了会，似是想到什么，却没有继续开口。
“凤老，晚辈也是风家的人呢，这可是晚辈的五弟啊，晚辈风随意，乃是风家第四子呢！”却是妖娆的风随意蓦然开口，凤老爷子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两位公子却不是一起来的，老夫实在是不知道。况且久居家中，对年轻人一辈也不甚了解，对我这个老头子，你们可要多多见谅啊！”
“凤老言重了，五弟乃是夫子请来做客的，晚辈却是和太子贸然造访，是晚辈的不是才对！”
见他们这样客套来客套去，实在是厌烦，眼神中微微露出倦意，却是被絮儿察觉。“童童，累了吗？”
“恩。”微微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凤轩关注我的视线。略显尴尬地转身，凤轩对着凤老爷道：“父亲，我安排风公子去我的浮云轩，不知可以先走一步吗？”
“也好，大家也都累了吧，都去休息吧。”
看到老爷子点头，凤轩便告了晚安，带着我们往他的居所走去。而薛怀仞他们，则是由其他几个凤少爷恭敬地引路。
清苑。
“仞，为什么五弟会在这里？”倚在窗前，风随意脸上居然满是严肃的神态。
“我也没有预料到。可能是凤轩邀请的，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沉吟半响，薛怀仞淡淡开口。
“那计划呢？”却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冷寒玉。
“照常进行。”
“可是，我实在不想要他们卷到这次的事情里面来！”无奈而烦躁地走来走去，风随意不再平静。
“哼，你，怕是舍不得的，另有其人吧！”略到嘲讽的话语，从薛怀仞口中吐出。风随意瞬间白了脸色，薛怀仞却冷冷看了他一眼。
“不要多事，我可不想你坏了我的计划！”
第四十二章
月色微凉，凤轩的浮云轩里，却是灯光依旧。敲门声响起，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脸凝重之色的凤轩。
“风公子，不知你准备好了吗？请随我来。”
跟在凤轩身后，我与絮儿一起进了他的房间。很奇怪他不是要带我们去给凤老爷看病吗，为什么反而到他自己的房间？许是瞥见我们疑惑的神情，凤轩压低了声音，略带抱歉道。
“家父病情隐秘，不宜外传。今日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会来，还望风公子多多体谅。”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让薛怀仞他们知道了？
“夫子怎对学生如此信任？莫忘了，学生可是辅助太子的伴读之一啊！”
深深地看了絮儿与我一眼，凤轩神情镇定，“风公子不是喜爱搬弄是非之人，我信得过你。”
修长如玉的身影，拉开了屋中一处屏风，露出一个摆设着笔墨纸砚类的木架，木架左上有一个木质的突起，好像是用来挂东西的。凤轩轻轻按了一下那个突起，木架便往里展开。瞬间明了，想不到在居然会在卧室里修有地道，凤家，果然也是很神秘啊！
随着凤轩走进地道，许是因为经常使用还是修建良好的关系，里面并不显得阴暗潮湿，相反的，空气流通的还不错。光洁的墙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烛灯，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旷的地道，只有我们三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因为凤轩在前面，絮儿便悄悄地牵住了我的手，拉着我缓缓向前走去。没有挣扎，就是凤轩看见了，我也不见得会避嫌放手。
大概走了五分钟的样子，凤轩突然停下了步伐，又在墙壁上的挂灯上拉了一下，地道的侧边立刻开了一扇门。回过头来，见我和絮儿交握的手，眼神一暗，低低道。
“到了，两位随我来吧，家父就在里面。”
想不到这条地道，居然直接通向凤老爷的房间。才进去，便听见有男女的交谈声，不动声色地松开和絮儿交握的手，我们面色如常地走了进去。地道的侧门打开，里面就是凤老爷的卧房。此时此刻，凤老爷的床头，两位凤老夫人，以及其他三位少爷都面带忧色地守在一旁。凤轩上前，轻声道：“母亲，风公子来了。”
几人的视线都调转过来，凤柳氏也就是凤轩的母亲，一张苍白的面容看着絮儿，眼中闪现出一丝希望之色，微弱开口道：“风公子，相信轩儿已经对你说过我家老爷之事了，妾身在此，拜托风公子了！”
说罢，已经深深对着絮儿行了一个礼。急忙上前扶起凤老夫人，絮儿温和道：“夫人无须多礼，小侄定当竭尽全力。”
掀开床帘，凤老爷已经沉沉入睡，面色安详。絮儿取出他的右手，把上他的脉搏，轻轻闭上双眼。我提着药箱，站在他的身后，凤夫人和凤少爷的目光，都焦急而担忧地看着他们。
之间絮儿的脸色一开始是疑惑，随即变得凝重，良久，睁开眼睛，絮儿的眼中一片冷漠的平静。无视众人焦急的神情，絮儿突然看着我，轻声道：“童童，你来看看。”
此话一开口，凤家的一个少爷就不满了，“风公子，即使我们有求于你，但是你随便找个侍童来给家父诊断，是什么意思？”
除了凤轩，凤家的几个少爷虽然没有开口，但是都透露出不满和怀疑。絮儿冷眼扫视过他们，漠然道：“我的侍童精通毒术，甚至比我还要厉害，要是你们不想给凤老爷看病，我们也不想勉强。”
连敬语都没有用上了，直接自称“我”，很显然，絮儿生气了。凤轩有些尴尬和抱歉地看着我们，愧疚道：“家兄不是这个意思，风公子莫怪！”
有人看不起我，絮儿为我出气是理所当然，但是我自己也很奇怪。虽然我也跟随毒医老叟学医，但是我主攻的是毒术，叫我杀人那很容易，救人倒真是难为我了。但见絮儿神色坚定，我也从来不质疑他的决定，顺从地将药箱放在一旁，把上了凤老爷的手腕。
脉象沉稳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